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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三少忽然说话了，他说：“为什么要变呢？为什么要变呢？”
屋子里面装饰的很温馨，淡粉的格调，家俱也都讲究的很，最好的是阳光充足，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我仍然喜欢阳光。
于是，我们一行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去超市。
傻子也看得出来尤啸天这动作的意思，他其实只想让陈苍老婆一个人误会，误会我是他尤啸天的什么人，然后不再继续找茬。
我和子燕正在收拾房间，欣辛告诉我说：“三少刚打了电话来，说拿衣服的事，我说我不在店里，他听说你搬家要过来看看，我告诉了他地址，过会大概就到了。”
我依然不说话，子燕又说：“不过陈苍要回来了，你可要处理好，免得在人家面前显得你名声不好。”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我就没有再和阿轩好好说过话了，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可是现在他要走了，这就不一样了，一下子，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
三少一听，也来劲了，说：“谁打暖的主意？是谁？拎过来我瞧瞧！”
我看了看三少，三少却站在那里打量着尤啸天。
我开玩笑一样地对子燕说：“以后就更见不到啦，帅哥要毕业了，远走高飞打天下去啦！”
我和子燕只好走过来，我看着那女人，很是礼貌地笑笑。毕竟，对我来说，陈苍的事情早已过去了。
陈苍老婆的脸上开始红一块紫一块地颜色混合。
阿轩说：“能吃吗？”
看来阿轩是真的醉了，连说话都开始不加注意了。
子燕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但是，你干嘛走啊？我可从来都不知道江暖也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啊！”
留点念想，也许更好吧！
阿轩一边拍三少的肩膀，一边说：“我后悔！我真是后悔！江暖本该是我的！”
忽然没了多少心情弄饭，我就煮了饺子，其他的都是子燕张罗的。
我对三少说：“好了，我现在向在这里的每一位证明，你三少是个我江暖最亲近的人，行了吧？不用这么夹菜了，这动作真幼稚你知道吗？”
我想到三少醉酒时的那句话，为什么要变呢？我猜想，他大概是希望我一如从前，他不想我有变化，或者有他不能接受的变化。他大概也一样承受不起吧！
这时子燕锁了门下楼来了，看见了阿轩，开心地说：“哎呀，帅哥！好久不见了！”
我说：“管叫你三日不知肉味！”
我边下楼边说：“这忙活了半天都中午了，为了感谢二位，我决定今天下厨给你们露几手。”
吃饭的时候，三少堵了气似的给我夹菜，夹了芹菜就说：“暖，多吃芹菜，我知道你喜欢吃。”夹了豆芽又说，“吃豆芽，你顿顿都想念的豆芽。”
子燕见我进来了，说：“哎！看这两位，可怜啊！”说完就上楼去了，一边说，“我先休息下，晚上要上班呢！”
我走到这两个醉鬼旁边，试图把他们分开。
尤啸天插了句话：“好吃的吃惯了也是要换换口味的！”
阿轩举着杯子对着三少说：“为你们俩那么早的相识，干一杯！”
阿轩对三少笑笑，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起身，看着我，郑重地说：“江暖，再见了！”
进了超市，我忽然觉得尤啸天、阿轩和子燕都变得那么可爱起来，他们挣争抢抢地要买这个要买那个，二十八岁的尤啸和图书天忽然也变得和大家一般大小了。我相信，无论是谁，只要你给他一个适当的环境，适当的人群，他都可以像个孩子。我们最本质的自己，永远是个孩子。
想到此，我对阿轩微微一笑。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屋外夏天的阳光也在昭示着，这是个多么愉快的一天啊！
我端了两杯水过去，阿轩被三少的一声叫，也醒了。
我笑笑，说：“没事，房间大，就让他们睡地板吧！”
尤啸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这两位小弟都不剩酒力啊！看来你把人家灌的不轻。”
竟然还真的打起来了。
欣辛笑笑，说：“你们都去吧，我就等你们的菜就好了，等下三少来了家里也好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三少和阿轩越喝越醉，心里竟都有些心疼。但是又心疼的不一样，对阿轩，总是有一些遗憾和歉疚。其实我们之间没有表明过什么，但是却又都心知肚明，所以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心思就成了彼此共知的秘密。也正因为此，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大，大的像云，只能看，不能触碰，但是又小，小的像雨，落下来，便砸你一身。而对三少，则带着隐隐的欣喜和刺心的疼。他已经将他要对我说的都说了，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那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仍旧挡不住心里的期盼。我无法回避过去那些美好和我的青涩年代在我心里扎下的根，它们像三少一样，与我心一体。但是那些都是过去，我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现在或是未来。
果真是三个男人一台戏。
三少和阿轩终于醉倒了，尤啸天看着他们俩对我说：“看来这两人今天要在你这里过夜了。”
我接过他的话，说：“我会好的！不要给我担心，我是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也欺负不了我。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其实我并不会做什么菜，平时只是和子燕买些熟菜吃，自己动手的机会不多，于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买了很多的速冻饺子，其他的熟菜也是买了一堆。
欣辛也从楼上下来了，听见我说要去菜场，她说：“我不习惯请保姆，所以家里没人收拾也没人买菜，你们就自己随便点吧！附近有家大超市，你们可以去那里买。”
只有我和尤啸天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两个醉汉，扭成一团地打。我看着又觉得好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分开他们，我索性坐在沙发上看他们打，我想累了也就该结束了。
尤啸天笑着。
子燕还没下楼，我便坐下来和阿轩还有尤啸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阿轩和尤啸天客套的很，两个人对彼此说起话来，生怕谁会把自己的绅士气给输了。
每人喝下一杯水，睁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什么也没说，关于男人喝醉酒是否还记得当时的事这个观点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们讨论。
可是，日子是只要安心就能过的好的吗？
但是我对三少隐瞒了，虽然我一直跟他说我改变了很多，事实上，我只是以这样的说法来让三少做好心理准备，让他准备好来接受我，接受我就是这样一个江暖的事实。我希望能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三少一点时间。
于是阿轩和三少都瞪着尤啸天，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我想，欣辛马上会知道我和和*图*书陈苍的事，然后会不会后悔把我这个妖精一样的人招到家里来？
子燕也觉得出旁人的目光了，不好意思地说：“也是哦，也是哦。”但是眼睛却得意地望着我笑。
我这才回神关了煮饺子的火。
阿轩不多说话，只是喝酒。尤啸天却看着三少发笑。
阿轩转身离开时看我的那一眼，似乎还有话说，却又无法开口，终究还是没有说。
三少却在一旁说：“打就打！我要为了公主决战沙场！”
我微笑地看着子燕，我发誓，我从来都没觉得她有这么可爱，她也从来都没说过这么正确的又恰到好处的话，而且是我最想说却不好意思说的话。
当场所有人都愣了，子燕一下子明白了。
其实没必要，他们表演的再热烈也不是我喜欢的主角。
我更不强求他，我也没有必要强求他。
因为不想就这样说再见，也不想再有机会见面。
阿轩只是看着我，仿佛三少不在一般，他说：“江暖，我真的就要走了。我知道，你也许很快就会把我忘了……这没关系，这是应该的！我现在忽然很理解甄浩了，他比我有勇气，他至少让你记住他了……江暖，你以后，只要不过分，就按你的想法活着吧！虽然我更想你过更正常的生活，但是我不知道你这样一个不会低眉不会假笑的人能不能适应虚假的正常生活。你这样，也挺好的！”
我说：“客气了！改天陈苍回来了，带我问候他！你要是羡慕我的本事，可以过来住几天，我教教你，招男人，我还是有一套的！要是结了婚，我的男人肯定不会宁愿要小姐也不要我！”
那女人一见尤啸天也是满面微笑，说：“真是巧啊，怎么？你和欣辛认识？”
我在厨房的时候听见三少在外面跟另外两个人讲我们的过去，他把我那些劣迹都说的绘声绘色，不时会传来他们的笑声。
欣辛给了我和子燕每人两把钥匙，一个是大门的，一个是房间的。
结果这话又让阿轩听了去，他瞪着尤啸天说：“你说谁是小弟呢？你有钱就是大哥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别打江暖的主意！”
但是说完又接着老老实实地喝酒了。
子燕的反应惹的其他人全都看着我，欣辛的目光里仿佛在说：果然如此。而阿轩和尤啸天都是惊讶一闪。
我叹了口气，子燕听到了，问我：“你没事吧！”
子燕看了我无数次，每次都用眼神在说：“好玩吧？叫你一下子让三个男人都来吃饭！”
果然两人打了不到五分钟就累了，然后各自分开直接躺在地板上就睡了。
我心里什么事好像都清明的，尤啸天知道我和陈苍的关系，所以，我在他面前无所谓名声，而阿轩，我曾经带着他去开房，而他明明知道我不爱他，所以，在他面前我也无所谓名声。只有三少，他会如何看我？
我佯装生气的样子，说：“专挑我们忙完的时候来，等下多罚几杯。”
阿轩也附和着说就是。
阿轩说：“是我的！”
我还没开口说话，尤啸天赶紧走到我身边，夸张地笑着，说：“啊！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介绍了。嫂子午饭吃了吗？一起吃吧！”
这两人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抓住对方就开始打。
事实上，我不是一个喜欢对谁隐瞒自己的人，我就是这m.hetushu.com.com样的江暖，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就是这样的人。比如对阿轩，我就毫不隐瞒，我甚至带他去开房，主要是他接受或是不接受，我都能接受他的态度，或是他的离开。虽然我心里会有遗憾，但不会有悔恨。
我们先开车到了欣辛的工作室，然后由欣辛带我们去她家。
三少一听，立刻不哭了，松开了阿轩，说：“是我的！”
三少听出了我们这是离别的话，态度也和先前不一样了，说：“暖其实是个生来就需要人照顾的人，哈哈，不过很挑剔，是个只要我照顾的人。”
两人对彼此笑着说了句你好，没有握手。
我心里想着，等下三少就要到了，这三个男人坐在一起，会不会也是一台戏啊？
果然，她很识相地没有再继续为难我。她说：“不了，我还要跟欣辛会店里去，你们一群年轻人吃吧！”
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过男人在我面前流眼泪，今天看见了，一看还就是两个，他们的眼泪滑在脸上的，含在眼里的，我都看的真切了，我相信男人也是有眼泪的了。这眼泪叫我觉得我此时是该守护他们的大人，我要保护他们，无微不至的保护。
她忽然换了口气，笑着说：“可不是吗，咱这样的人也要开窍了。再过两周他就回来了，我这赶紧来找欣辛给我做两件像样的衣服。”
我哦了一声。
我还是不理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饺子要破拉！”
我便不再多说了。
她看见我的时候也很惊讶，但是马上，她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毕竟，现在我们不是独自面对彼此，我们的身旁还有一群熟识的人，而这群人，在她看来都是正直的会站在她那一边的人。
阿轩就这样离开了，当时我把他拒之门外的时候以为从此不会再见，今天我又想着，也许从此不会再见……其实，却侥幸地以为会像今天一样，再次意外地相见。
我说：“也是啊！我今天的一切并不是因为我在这个城市，而是因为我是江暖，因为我是江暖，也许到了哪里这些都是很难改变的吧！”
天快黑的时候，三少忽然一声喊：“暖！拿水来！”
路上欣辛说：“三少做的那件衣服好了，他可能今天下午会过来一趟。”
尤啸天和阿轩听了哈哈大笑。
子燕看了看我，说：“别想那么多，累的慌，你就安心过你的日子呗！”
和尤啸天比起来，这两人自然觉得彼此条件差不多，偏偏出来了个条件比他们好的尤啸天，于是才忽然站到了同一立场上来了。
我指着阿轩说：“彭净轩，即将毕业的栋梁之才。”然后又指着尤啸天对阿轩说，“尤啸天，年轻有为的公子哥。”
子燕终于下楼了，兴奋的表情在脸上盛开出一朵花，美滋滋的。
估计剩下的人也都明白了三分，至少知道我和这位夫人是有过节的。
我只是对他笑笑，没有说再见。
可是离别发生地过于唐突，我好像什么都还没准备好。虽然说我没有想过要和阿轩在一起，但是我一想到他要离我那么远，远到此生有可能再不能相见，心里终究不舍。这个只愿意拥我入睡的男人啊！我不舍得他。
欣辛也没有留下来吃饭，跟着她一起走了。
那女人看着我，嘴角渐渐有了弧度，终于开口说：“江小姐还是那么漂亮hetushu.com.com，难怪我们啸天这样的人也跟你是‘朋友’，看来江小姐是真有本事的人。”
我没有理会子燕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三个男人对我来说不是像陈苍一样的男人。
欣辛赶紧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我阿姨，也就是澜清的妈妈。”
到了欣辛家，我们所有人都惊讶极了，包括尤啸天这个口袋里还揣着几把钱的人。
但是，心里依然有种隐隐的担忧。
子燕瞪着眼睛拉着我的胳膊说：“天那，我们以后住这里？”
阿轩冲子燕笑笑。
我蹲下来的时候忽然看见他们的眼泪，心里忽然变得坚强起来，那该是男人的眼泪的作用。
我和子燕的房间安排在二楼相隔的两间，和欣辛的房间之间隔了三四间房。
尤啸天满面带笑地说：“嫂子，你好！好久不见了！真是巧，今天在这里碰见了。”
子燕眼也不抬，用手拖了腮，说：“那哪一样啊？比如你病了，他那么远，能给你送药吗？”
但是，她下面说的话，我不得不说她进步不少。
生活也可以很美好，不是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窝囊，什么时候变得畏前畏后的了？三少知道又如何？就算这世界上没一个人理我，我也过的下去！
尤啸天赶紧站起来说：“坐我的车过去，多方便！”
我知道，这是酒醒了。
送走了尤啸天，进屋一看，三少和阿轩像找到知己一样正抱头痛哭。
阿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挑衅一样地看着他，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这真是个可怜的女人，明明不会耍泼，却偏偏想占点上风。最可怜的是，明明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她却还在拼命抓着。
我对子燕说：“跟我一起去菜场吧！”
我和阿轩是因为甄浩认识的，却因为那次送药而莫名地成了朋友。阿轩是个像甄浩一样纯粹的人，我知道，他喜欢我，但这与他能不能接受我是两回事，他心里也许是痛苦的，不能不顾一切，却依然阻止不了自己，所以，他只好走。
我不在意般说了句：“来了也好，等下一起吃饭吧！”
我指着这俩人，说：“好女不跟男斗！等着瞧吧！”
子燕开心地对我说：“终于见到三少的庐山真面目了，怪不得惹得你朝思暮想的，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子燕一听我的话，赶紧说：“那正好我们今天搬家，等下整理完了一起吃饭，一方面庆祝我们乔迁之喜，一方面庆祝你毕业啊！”
我瞪着子燕说：“不就是遇见个老乡吗？你激动个啥？”
听子燕的话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我还是很大方地对子燕说：“你看你，他能走多远吗？以后不一样是朋友吗？”
我说：“是我自己的！”
我知道欣辛说的他自然是杨枫。
三少也是只顾着喝酒，他所有夹菜的时间都用来给我夹菜了。
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屋子里搬的时候，我对欣辛开玩笑地说：“真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房子，早知道早点来陪你。”
本来我见了她，心里除了惊讶并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我却震惊了。她是澜清的妈妈，那么陈苍就是澜清的爸爸了，要是澜清知道了我和她爸爸的事情，会怎么在三少面前说我呢？
我的咽喉刹那间被堵住了，阿轩看了看我，也不说话了。
就在我们买菜回来进屋之前我还相信，生活可以很美好，但是进屋之后
https://www.hetushu.com.com我就不信这话了。
我也被镇住了，只是听欣辛说是大房子，但不知道会是这么大的房子，欣辛一个人住，是够寂寞的。我说：“嗯，但是不知道会住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住了就是你的啦？”
但是想到阿轩就要走了，心里有些失落。我宁愿他为了我再坚持一下，当初，如果他再多坚持几分，我们就会还是那么好的朋友，他是个会叫我为他心软的人。但是他走了也好，从此，我就再不会想起甄浩了。
我希望能假装不在乎！
我费了不小的劲才把他们两人都拖到了沙发上。
我放下筷子，微笑着看了看阿轩，又看了看三少，说：“要不要给你们腾块地方来决斗啊？这屋子这么大，不用也是浪费了，你们要不就打一场？”
欣辛说：“不是的，他是江暖的朋友。”
阿轩看看我，嘴角一扬，开心地笑了，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阿轩看了看尤啸天，说：“我从来不逞匹夫之勇！”
我对欣辛说：“好，那这两位客人你就招呼下吧！”
尤啸天停了车，最后进来的，他看见那女人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过去，跟那女人打招呼。
是栋别墅，从外面看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能觉得到它的宏伟和精致了，砖墙是典雅的颜色，顶层上除了正室阁楼也突出的精巧。
子燕一直在跟阿轩套近乎，回来的路上，子燕很是伤感的样子，对阿轩说：“我啊，除了江暖没几个正儿八经的朋友，本来看你挺好的，想把你从江暖那儿发展成我的朋友，结果你又要走了，哎！”
尤啸天和阿轩见我所说的下厨不过是煮一堆速冻饺子，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我假装没看见。
子燕当然认识三少，自从我三年前遇见子燕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三少这个人了，她知道三少在我心里的分量。
我哈哈一笑，在这种场合想奚落我，也不想想自己受过多少栽培！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欣辛的对面坐着三少，而欣辛的旁边坐着一个妇人，叫我难以相信的是，那个人是陈苍的老婆，一个才在前不久和我见过面的女人。
尤啸天一直在旁边微笑，此时才开口问：“你朋友？不介绍下？”
三少嘿嘿带点醉意地说：“你们都听见了吗？她说我幼稚！从我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说我幼稚，到现在，一点儿也没变。很好，一点也没变。”
阿轩和尤啸天在楼下坐着，我下楼的时候看见他们在说着话，不知道会聊些什么。
欣辛默然一笑，说：“是他送的。”
阿轩也赶紧站起来，说：“我去帮忙提菜吧！”
子燕一听三少两个字，掐着我的胳膊问：“什么？三少？！你见到三少了？是以前的那个三少？”
然后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在想欣辛的事，杨枫的事，陈苍的事，三少的事，阿轩的事，还有我自己的事。
我不理她，她又接着说：“我说你到底几世修来的福分啊？你看外面坐着的那三个，哪个不是一表人才，你随便挑个，以后都是好日子，我怎么没这么好命呢！”
男人不自信的时候，耍耍无赖，有时候在女人眼里是另外一种魅力！
我说：“你说，我们要是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真的可以重新开始，而且会更好吗？”
我不怪他，我也没有资格怪他。
于是两人痛快地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