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三十五章 仅仅是分手而已
我递一张面纸给三少，说：“别这样，大不了，以后，你也恨我好了，反正恨我的人已经够多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了，也就是不爱了，没有道理可讲。”
我说：“也许，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三少的目光像是钉在我脸上一样，一刻不移地看着我，手想伸过来抓住我的手，却又缩了回去，他张着嘴，好像在想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反正要说的已经说了，我也无所谓了，三少本来就该知道的。我看着他，说：“我是说，我和杨枫上过床，我和你爸爸，你亲生爸爸睡过！”
三少很快就来了。
她又叹了口气，说：“我不能叫你背这个黑锅，澜清回来那天，我就已经问过她了，她是我女儿，她打着什么心思，我都清楚。那些人是她自己找来的，她是想要造成你和三少的误会。可是，昨天我也看到了，你们那么好……没必要为了这个误会而伤了感情。”
三少仍然是微微笑的样子，说：“说吧。”
他却不说话，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我着急了，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说：“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到你那里去，有什么事，我到了再解决。”
他好像在努力想着什么，说：“你今天不一样了，跟之前我看见的你比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冲他笑笑，说：“我的状态怎么了？我觉得我很好啊！”
我赶紧说：“夏阿姨，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忽然之间，该是又成了大家的谈资了吧！
我点点头，说：“嗯。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是。
真是意外的声音，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她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她会打给我，而且这么快就打给我。
我惊讶地对阿轩笑，说：“原来我流泪了！”
我想起来是谁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是这只是他在赌，我没有必要和他一起赌，我已经赌过无数次了。
我很礼貌地对他们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谈完，我再最后说一遍，我已经不打算做这笔生意了，不过还是谢谢李总的抬爱。”说完，我便起身，临走前我对李总说，“以后没有什么事的话，不用和我联系了，我很快就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手，和李总握了握手，然后转向那女人，那女人稍稍有点尴尬地伸出了手。
我想我是个泥潭，独独掉了三少一个人，所以他陷的太深。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做的衣服竟然出来了。
阿轩皱了皱眉，说：“你的妆，太浓了，不适合你。”
“真的吗？”听阿轩这么一说，我一紧张，赶紧关了DVD，拿出了那片碟片，小心翼翼地放好，送到楼上去了。
我竟然真的能不流泪。
我终于没能再忍住眼泪，我对他说：“三少，人的一生里，只会有那么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只要相遇过，就别无所求了。”
阿轩叫我吃饭的时候，看见我正看着那卷碟片，开玩笑地说：“看了这么多遍，还没看够啊？碟片放次数太多会很快老化的，以后等你老了，想看就看不了了。”
我愣愣地，说：“不搬就不搬吧！”
我便开心起来，硬是要把这件衣服挂在店内招牌的位置，欣辛笑笑，没有反对。
奇怪，我竟然有很好的胃口，而且总是吃不饱，当我吃光了所有的菜，接着去盛第三碗饭和图书的时候，阿轩硬是拦下了我，对我说：“你就算是已经饿了一年，也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胃会吃坏的。”
我心里一惊，赶紧拿起手机，我想着会不会是三少打来的。
“不不，不是的，我什么事也没有。”她赶紧解释，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昨天为什么承认了打澜清的是你。”
第二天早上，我被铃声吵醒。
阿轩听我说要出去见他们老板，想要和我一起去，他说：“你看你这个状态，能和别人谈什么呢？”
我恍惚地，直接去了欣辛的店里。
欣辛始终没有说什么。
今天来，我已经做了这个准备了，我只能说真话，三少才能出来。
我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的人，不想再多一份牵拌，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机遇，但是我几乎心冷了，我的心里狭小的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忽然想起了陈苍，想起了澜清的妈妈，想起了杨枫，还有三少。我难道又要掉进另一个相似的情节里吗？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男人，他们也有太多的理由找另外一个女人聊天谈心或是上床，然而，理由再多，另外的那个女人永远是错的。
他的表情有微微的失落，但我只是稍稍心软了一下，换作以前，我想，我会陪他聊天，让他尽情地说他想说的话，我只是做个尽职的听众。
我看着三少，眼里的眼泪已经来不及擦了，我说：“三少，我不要你等我！我想，我必须告诉你真实情况，你就会明白，我是个多么不值得的女人！”
阿轩不说话，看着我，又转头过去看电视了。
我到了，很客气地和他握手，说：“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我想了想，抱歉地说：“夏阿姨，我知道，我对你们做了太多的错事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了，我没有其他解释的话。”
真不敢相信，澜清竟然为了对付我找人去打她自己！我真的叫她恨到如此吗？她这么做，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是她自己在捣鬼，这么说，杨枫也该知道真相了。
我还想对他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我端起面前服务生刚刚送来的茶水，轻轻押了一口，没有接他的话。
三少忽然又紧张地看着我，说：“还有什么事情吗？还有什么比你要和我分手更重大的吗？”
我直接去了三少的学校，在学校旁边的一家专门为大学生服务的休闲酒吧里等三少。
我刚想完，他忽然开口说：“很多人都说，女人犹如一本书，毫无疑问，看见你这本书的封面，就会吸引很多人的好奇心了。”
三少沉思了一会，说：“是不是因为杨枫？为什么昨天他一出现你就要和我分手了呢？是不是因为他？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是不是他反对你和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根本不用在乎他，对于我来说，他根本不够一个父亲的资格，我要和谁在一起，他没有权利干涉！”
我又是一惊，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难道你知道是谁做的？”
阿轩一愣，说：“这里住的好好的，干嘛搬家啊？再说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环境啊？你现在又要搞服装设计，要好点环境才行，我不赞成搬家。”
我摇摇头，说：“三少，不要太天真了。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才会有这些事，而是因为我是江暖才会有这些事，我就是个不能安分的人，我陪过老头睡觉，我做过小姐，我跟上过床的男人的老婆要钱，我死皮hetushu.com.com赖脸，不知羞耻……”
我冲他笑笑，说：“嗯，好饿啊，做点午饭吧！”
三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说：“暖，你的样子，你的表情，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忘记，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会想你，再不会有其他人能取代你，你该是我这一生的债吧，我注定要还你的，用我的一生来还。暖，不管你要不要，我这一生，是你的。”
阿轩在厨房做饭，我便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光碟，我看着那里的自己和三少，心里幸福极了，我心里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那真的是一场梦。
伤痛当然会有的，每场失败的恋情里都是充满伤痛的，只有痛过，才能思痛，才能清醒。
三少一下子愣在那里，眼睛空洞着，不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等待他给我的判决，我想，哪怕他骂我，什么样的话我都能接受。
阿轩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看电视，说：“包括你做了错误的决定吗？”
爱情，对于我来说，真的太奢侈了。
其实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感觉不到我此时的表情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为了笑而笑，为了要见他而来见他。凡事对我来说，忽然都少了价值似的，在意与不在意都无关紧要了。
我笑笑，说：“没什么啊，只是分手而已。”
“江暖，我是澜清的妈妈。”
我好像生来就说惯了谎，竟然能说的这么流利这么真实。
我笑着对阿轩说：“没什么，我今天去见了三少，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想，可能他不会再见我了。”
我接着说：“你听我说完。其实，那些人是来打我的，因为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以为我也是学生，但是不巧的是又看到澜清和你在一起，便把澜清错当成我，于是澜清就替我挡了这一顿。我想，澜清可能是一时惊吓，没听清他们的话，只听见我的名字，所以以为是我叫人打她的。”
他又接着说：“其实，那次在宾馆分开之后，我就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聊聊，作为一个女人，你让我很惊讶……”
但是，这是必须的，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而且，我还不能流泪。
我点点头，说：“是的！错误的你也要支持，不然你就不是我兄弟！”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门外走。
三少没有接面纸，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昨天，你说是你做的那件事，我就知道了，你想和我分手了。可是，为什么？”
然后，我便微笑着离开了。
三少坐下来，开心地说：“你今天是来跟我说事情的真相的吗？”
他笑笑，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前一个客人刚走，我想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就约你出来谈谈。”
他笑了，说：“本来，我今天一见你，觉得你少了很多我前两次见你时的灵气，没想到，却多了更多的刺，而且更加敏锐。说实话，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你，也许收到家中也说不定呢！”
我喝了口饮料，说：“其实，澜清不是我打的。”
我笑笑，说：“人还是这个人，如果非要说少了点什么，那就少了点青春吧！跟前几天相比，我又老了。”
我有些明白了，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单干？”
那女人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对他说：“你是在谈生意吗？”
“什么不是在赌？连人生都是在赌！如果我赢了呢？那我就可以有新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赌一把？”他很有信心地说
和*图*书。他还没有回答我，在我们桌子旁边忽然站了另外一个女人。
三少一下子呆了，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牙齿抖得发出了声响，他不敢相信地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少眼睛一瞪，说：“你再说一遍？”
我心里忽然很释然，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了不是有其他的人也在恨我。我对她说：“没什么，反正我承认了也是自愿的，这件事你就不要跟三少说了，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既然我背了，我愿意背到底。”
欣辛便不再问我了。
第二天，我混沌般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我想，我要和三少好好谈谈了。
那女人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对我说：“说说看，谈的怎么样了？”
说完，我们都笑了。
阿轩忽然停住了手，转身看着我说：“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听话了？”说完，左右看了看我，问道，“江暖，你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阿轩收拾桌子的时候，我对阿轩说：“阿轩，我们搬家吧！”
我以为接下来她会骂我，会责怪我，谁知，她竟是叹息一声，缓缓地说：“你真的傻吗？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在怨我。
三少无奈地看着我，说：“暖，我求你了，你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吗？不要说不爱我这种理由，你明知道，你骗不了我！还有你那些故去，不要再说了，我们都谈了太多次了。既然你说要分手，那就分手吧，没什么，我会等的，等到你觉得只有我最合适的那天为止，等到你因为爱我而不顾其他接受我为止。”
欣辛见我进去，没有过多的惊讶，我坐下来便开始设计服装，我忽然来了灵感似的，画了很多设计稿，然后挑了一块布，自己裁剪起来。
我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心一横，对三少说：“我想说，我们分手吧！在一起这么久，我发现，我们始终不合适。”
今天是周末，阿轩在家。
三少脸上渐渐没有了笑容，他看着我，说：“暖，我带你走吧，去开始新的生活，你等我，等我毕业我就带你走，不要在这里了，这样就没人再打扰你了。”
我重新下楼来，直接就坐在了餐桌旁，端起碗就吃。
可是，今天的结果就是我的代价吗？就是我曾经那么冲动地要出来的代价吗？就是我这些年放肆挥霍的代价吗？
我看见他眼泪的那一刻，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碎得离开了我的身体。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叫他觉得我只是又脏又臭的泥潭？叫他能记得我，但是决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有些吃惊，愣愣地看我，然后自我解嘲般笑了，说：“好，谈生意。”
阿轩一听，忽然走到我身边来，伸手抽出一张桌子上的面纸，直往我脸上擦。我这才发现我在流泪。
阿轩一听，坐在我身旁，揽过我的肩，说：“江暖，没事的，别想着搬家，也别想着出了什么大事。在哪里跌倒，要在哪里爬起来，你以后才不会害怕那个地方。”
我难道失去了知觉了？我在流泪啊，可是我的心不悲伤，我的眼睛也不酸涩，这是为什么？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她沉默了。
“这不是做生意的人所为，赌，就意味着也可能输。”
于是，我说：“那你打算赌赢之后怎么做呢？你怎么会处理我呢？”
就这样挂了电话。我舒了口气，真相原来是这样！
“是江暖小姐吗？”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我笑了笑httｐs://www•ｈetusｈｕ.cｏｍ•ｃom，说：“只有淡妆才适合我吗？你们都了解我太少了。”
我很奇怪地看他，说：“怎么？不认识了？”
我想，我只能说真话了。
不错，人生都是在赌，可是，当我们决心去打开另外一扇门的时候，即使它就在我们的隔壁，我们很熟悉，也不能保证我们就能得到梦想的。
真没想到，她老婆看他看的这么严。
我看着他，说：“我说，我们分手吧！”
阿轩见我回来了，从沙发上起身，看着我，说：“饿了吗？午饭吃了吗？”
“哦？你想怎么合作？”
三少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看着我，说：“那你想怎么样？”
“你好，我是雅派公司的李总，能和你见个面吗？我想详细谈下上次你提出的合作问题。”
可是，现在，我没心情，也没有一丝要那么做的冲动。
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吧！也是只有三少才给的了的爱情吧！经历过，还乞求什么呢？
阿轩一愣，赶紧去准备午饭了。
阿轩没有看我，张了张嘴巴，说：“我只是想让自己最大限度地保护你，其他的，我尽力而为。”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过了许久，他忽然站了起来，就这样，看都没看我，走了出去。
我精心地挑着衣服，天气冷了，我不能穿的像夏天时一般妖娆了。我挑了件这几年都很流行的长款毛衣，腰间稍下的地方寄了条腰带，长的黑丝统袜，脚上穿着大方的高跟鞋，然后出门前再穿上风衣，还算叫我满意。
他没有吃惊，说：“我给你时间考虑，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可是，三少知道了吗？
我走过去，对他说：“我现在要出门，去见三少。阿轩，你是我朋友，这次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支持我的决定。”
“我出资，你来经营。我所说的我出资，这资金是我个人的，不属于雅派公司。”他解释说。
“饭不用吃的太饱，太饱就难受了。”阿轩执意不给我再吃下去，我只好作罢。
本来我还想考虑他的提议，现在，他这么一说，我连考虑都不用了。
我打断他的话：“李总，你今天不是和我谈生意的吗？如果不是，对不起，我还有其他的事。”
我疑惑地说：“可是，我还没有饱。”
我知道，这就是他给我的判决了，他对我已然无话可说，我这个叫他无语的女人啊！叫他曾经那么执著的爱情啊，一瞬间成了笑话，多么可悲的笑话啊！
我知道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但是我依然要等，三少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哪怕一句话，他都应该对我说些什么。我要等到他开口，这样无言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一说到生意，他正经起来了，说：“想法不错，我也跟其他的同事商量过了，基本上，可能性很小，但是，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另一种合作。”
我又喝了口饮料，说：“三少，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些不是我的过去，它们都是我江暖的一部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这样生活，更不知道这一部分里我种的因，会在什么时候结出下一个果。你看，这次澜清的事就是事例。”
其他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的，而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局外人。
我一愣，自己倒是很奇怪，问道：“我没吃饭吗？可是我都不饿。”
“好了，不要说了！”三少忽然打断我的话，“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说过了，对你的过去我不在乎。”
我不想再玩这样的游戏了，也完全没有了要在这个女人面前争强https://www.hetushu.com.com好胜的想法，有什么用呢？我争了这么久，我争来了什么呢？一堆伤害吗？
三少开心起来，说：“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打的！”
原来是问这个！我早应该想到是问这个，只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竟一时间给忘记了。
我接着说：“是的。因为我外面得罪了很多人，你无法想象。我生活其实过的很混乱，我自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我都不清楚。”
他一直在看我，像是……在读一本书。
我下楼的时候阿轩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下楼，呆呆地望着我。
李总约我在一家茶馆见面，他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那里了。
“没有，我本来昨天就想说了，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请你谅解我的自私，我不想澜清难做。”她满怀歉意地说。
我直接问道：“那上次我说的事情，你们已经研究过了？”
生活里也许处处如此，有很多事情的真相，都会叫你震惊。比如有些妖娆的女人可能原来是男人，有些看起来既抠门又土气的人可能身价上亿，有些一直对你恶语相向的人可能正深爱着你……真相，不过是谜底，而对我们来说，正是因为生活在谜面里，才显得出不一般的意义。
我回到房间，找出三少送我的那片光碟，拿到客厅里，开始放。
他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我想开辟另一块天空，你正好需要资金，我看了你的设计，也很有想法，我相信你，愿意赌这一次。”
当我离开的时候，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轻松，与以前我在女人面前争得胜利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些胜利只会叫我心里沉重。我想，我这次做对了。
我慌张地问道：“这事，你还告诉了别人了吗？”
他竟然说到杨枫，我更心慌了，我赶紧说：“不是的，不是的！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觉得应该要说清楚了。”
我笑了笑，说：“只怕，你这赌局开不了，因为我还不打算下注。”
“你说，有人要打你？结果错打了澜清？”三少不敢相信地问。
我看着三少离开，心里像是被一块一块挖着内脏，但是却痛的不真实，好像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是我还是落了近两个小时的眼泪，才从那里离开。
欣辛走过来，站在我身旁，说：“江暖，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你不饿吗？”
屋内开了灯，欣辛看了看衣服，微微一笑，说：“说实话，非常好看！”
挂好了衣服，我又坐回去，接着想我的构思。
忽然，他眼睛里闪亮亮地落了泪。
欣辛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和三少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要阿轩陪我去。出门前，我简单收拾了自己，淡淡的妆容，略显职业的服装，一切都让我自己觉得恰到好处。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竟然冲我笑，我赶紧低头。
我好像听懂了一样，点点头，说：“嗯，我要等……”
我笑着落座，说：“那我就放心了。有什么要和我谈的，现在开始吧！”
我化了很浓的妆，我已经很久没有化过这么浓的妆了。
她支支吾吾地那个那个说了很久，也没有说到底什么事。
我拿着衣服给欣辛看，那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许多。
我笑笑，说：“没事了，我现在出去有点事，有空再和你联系。”
我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用力地叹口气，咬了咬牙，说：“三少，其实，我很早就认识杨枫，其实，我曾经是他的女人。”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更委婉，我只想到了这句，我希望三少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