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作者:刘小备
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3 青春散伙饭

3 青春散伙饭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原来他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我们宿舍。
乐扣忽然停了下来,当然不是因为我的这句话,而是因为有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恰好挡住她的去路。
谈谈一句话说的我再也唱不出来了。
对了,宋楠楠究竟去了哪里呢?
因为宋楠楠,毕业时候的散伙饭我没有去吃,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没有去的人,宋楠楠也没有去。
我开始迎着风放开嗓门唱歌,唱了两句阳光总在风雨后,觉得太柔和,换,开始唱朴树的《生如夏花》,当我唱到“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而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的时候,我的嗓子几乎要喊破了。
谢天谢地,河水不深,恰好我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我小心翼翼地边走边找,这时候陆续有其他好心的同学跳了下来帮我,我真是打心里感激他们。
我看着乐扣的背影喊了一句:“我不会相信你的!”
那天我好像隐约在酒吧看见了一个人,我愣愣的以为是承子念,但是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谈谈不由分说地把我推下了车,说:“别犯神经了,好好睡觉明天上班吧!为男人发神经的女人是最可耻的!”
今天说好了承子念来送我的,因为在楼下遇见鲁文就给忘记了。
谈谈看乐扣走了还不甘心,在我面前拿她的经验卖弄:“我跟你说,一看那女的就是标准的小三,你可不能手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骂不死她我!”
我笑了,说:“看你这么潇洒,看来是有不少的赔偿。”
那天我一直提不起精神来,承子念问我怎么了,我说:“生活没劲,要是有点什么刺|激的事发生发生就好了。我每天从那座桥上经过的时候都在想,这桥会不会瞬间塌陷?要是成了断桥,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哎,可惜,一直很平安,什么都没发生。”
“是姑奶奶!”我又纠正说。
如果没有遇见承子念,我不会明白这世上有一种牵手是可以叫你没有任何杂念的。承子念将手牵住我,微微地用力,此时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这感觉就好像他在牵着的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的手,他并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牵着她,而是因为要保护她。
我伸出手去,与鲁文握了一下。
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见承子念了。
我一听这话,哗的就从河里跑到了岸上,速度比谁都快。
承子念想了想,说:“我潜水很厉害,就在那桥下的河里,我潜给你看看,你看了就知道什么才是刺|激了。”
“槿,非常感谢能在大学里遇见你,对此我一直心怀感激!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大学里最难忘也是最美好的时光。你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心里所有黑暗的角落。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人是可以这样快乐的。其实,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必然要分开的结局。但是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在一起的。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藏着这样的秘密过下去的。我希望我的人生里还能遇见像你一样的女生,然后她在我身边如小鸟一样飞来飞去,而我则是棵大树,供她栖息。我知道,我不会长成你的大树,永远都不会。我明白一切,所以我一点不挽留,就这样和你分开。槿,我希望不管分开多久多远,你能像我记得你一样记得我,再和我相遇的时候,你能和我打招呼,你能允许我知道你过的怎么样。你是我放不下的回忆。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放下了,也请你谅解我。槿,祝你幸福!”
我也慌了,承子念就是潜水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潜半小时!怎么办?
乐扣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用力地踩了踩,抬头对着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以后,你不要在找他了,他也不会再见你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句话的。”
“老师,我们找人!”
谈谈理所当然地说:“那是!我不能人钱两空!全都叫那个狐狸精占了便宜我算https://m.hetushu•com.com个怎么回事啊?我今天来一方面是祝贺你毕业,一方面是跟你商量个事。那个臭男人除了给我一些钱以外呢,还同意将他名下的一个小公司送给我。是个小型的广告传媒公司,你看我这个人吧,真是做花瓶做惯了,叫我去管理公司,就算是个小公司那也费劲。我就看上你了,你来帮帮我呗!”
谈谈一听,高兴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实在的!兼职!兼职就行!我这也没什么大事,你周末或者晚上来看看就行。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了!”
他们说,李孝全不是正常的男人。
想到说再见,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和承子念说再见。
但是所有的女同事都无一例外地认为,李孝全仍然单身。这样,她们就仍旧可以继续自己的幻想。
谈谈看了看我,明白了怎么回事,把车靠在路边停下了,然后对我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憋的慌了。”
李孝全带我去酒吧玩过。
一边兜风一边随便说着话。
我觉得哪个男人要是娶了谈谈真是三生有幸今生有福,谈谈长的漂亮,没有心眼,忠诚,不多要求,没心没肺地跟你好,没心没肺地过快乐的日子,就连唱歌也这么好听。可是为什么连这样的女人最后也被男人甩了呢?
这样的话,到了最后这样分别的时刻,我以为会是宋楠楠跟我说的。
谈谈一指车上的定位系统,说:“有,只是我们都没在意,就这么专心致志地一路向前!”
我的办公室就在李孝全办公室的不远处,每天都能看见李孝全从我面前进进出出。有时候李孝全叫我会用电话,有时候就站在我的大大的玻璃窗外伸手一招,我就过去了。
末沫明着暗着都是总裁的小蜜,长相平平,身段却能迷倒一条街的男人。据说,公司里除了李孝全,所有的男人都垂涎于末沫的身段,他们大概会在午夜时分想着末沫的身段独自意淫,大概会站在末沫身后看着末沫扭捏的屁股独自幻想……不过这都不是秘密,因为他们私底下开玩笑的时候,总少不了说末沫的那段子。
这些女人中以末沫为代表。
承子念一听,笑着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知道李孝全在公司里深得女人缘,所以我处处低调,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被李孝全的忠实粉丝们恨的牙根痒痒。
其实我也没有自己说的这么洒脱,我所有扔掉的行李上全部贴了“名人东方槿遗物”的标签,包括那张睡了四年的床。
这个世界太疯癫了。
那天他开正开着车,忽然一个转头,就改了方向。
要不怎么说谈谈这人心无城府呢,她遇见一个人,即刻地就能对你推心置腹。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叫人把老公都抢了去。吃一堑还不知道长一智,我真是服气了。
后来我在校团委楼下见到浑身湿漉漉的承子念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我本来想训他两句的,结果笑的前仰后合。
虽然此时我正坐在谈谈的车内,正领略她超人的车技,但是,我还是坚信,像谈谈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疼的。不像我,生来就是跟男人对垒的。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在校门口徘徊着的乐扣。
我坐在沙发上,在离鲁文坐过的不远的地方,扑闪着眼睛想:就这么结束了,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呢!本来我一点要怀念的意思也没有,可是鲁文一大串的话忽然就叫我感动了。我感动的不是他所说的内容,我感动的是他怎么能一下子说那么多的话,那个向来少言寡语的人啊,平时架把刀在他脖子上,他可能只会眼睛一闭,什么也不说,用动作告诉你,砍吧!这个时候他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如果不是真的动了感情的话,鲁文不会这么不像鲁文的。
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是李孝全为了脑筋急转弯的游戏自己走的后门。
我开心地叫着乐扣,我想终于可以有承子念的消息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要么不哭,一哭那就是疾风骤雨大雨倾盆的,谁拦也拦不住,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就好像这次哭完,这辈子都不用再哭了https://m.hetushu.com.com
我笑眯眯地不解释,心想你们就看着吧。
敢情这承子念在河西头潜水,在水下一路跑河东头去了,结果一露头就被老师给抓住了。
车内走出来一个女子,冲着乐扣就很霸道地说:“回去跟我姐妹把话说清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以为她没后台吗?我就是她后台!”
毕业走的时候,有一个人专门来送我,这多少让我有点感动。
谈谈嘿嘿笑了两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刚才那个黑色跑车里的人,有点眼熟。”
也许他已经结婚了呢!
我摇摇头说不行,我说我跟人家那汉江集团可是白纸黑字签的合同,我刚走出学校门就这么不守信,以后还怎么混呀!
有一天早上,我去见承子念的时候还沉浸在梦里,我告诉他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宋楠楠和邵君手牵着手站在我面前,邵君指着我鼻子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十个你也不换宋楠楠一个!然后宋楠楠还在一边装作委屈地对我说东方槿从今天开始我恨你!
我一说完,承子念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宿舍。
我本来应聘的职位是业务部的公关和翻译,而且之前也有熟悉过工作流程,甚至见了专门会指导我的小师傅。可是今天,一切都不需要了,人事部告诉我,因为人员调动,现在李总身边需要一个助理,因为李总是韩国人,所以我这个唯一被录用的一个会韩语专业的姑娘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不二人选。
“都扔了?挺可惜的。”鲁文仰头看天,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当时班长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时候,我对他说:“吃不吃都是散!还吃个什么劲?”
我看着谈谈,说:“我憋的慌,赶紧给我找个地停了。”
“绝对是他!”
正在谈谈唱在兴头上的时候,忽然一辆黑色跑车就从我们身边超了过去。
这条河是不准学生游泳的!更何况他承子念还不是本校的学生。
“找什么人?!你们要找的人早从河东头被老师带去办公室教训去了!”
但是在工作之外,李孝全就像忘记了工作上的那回事,忘记了我和他的上下级关系一样,下班经常会让我搭顺风车,有时候和我一起吃饭。
谈谈得意了又开始唱歌。被我们赶超的那辆黑色跑车再也没有出现过,谈谈还遗憾地从观后镜里看了好几次,说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和不中用的车!
虽然我嘴巴上最常说的是你们不要以为我一本正经的就忽略了我其实是个混子的本质,然而实际上我虽然自称混子,却一直一本正经兢兢业业地对待我的人生和生活以及爱情。
我走过去拉过谈谈,叫她收敛点。
这恰恰是叫我苦恼的地方。
我跟李孝全喝到酣处,我拍他的头,他拍我的头,改成我说汉语,他说韩语,哈哈大笑。
乐扣虽然很是轻蔑地看了我和谈谈还有保时捷两眼,但是她搞不清楚谈谈的来历,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谈谈哦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重新说:“你姑奶奶我就算在闹离婚,也不是好欺负的!”
承子念身上的衬衫已经半干了,他走过来脱下衬衫披在我身上,说:“女生弄成这样还敢站在这里卖样子!真是服了你了!”
“请叫我姑娘,谢谢!”我轻声细语地说完这一句,转身就上楼了。我听见谈谈在车里笑的很夸张。
所以,我又完全有理由相信承子念只是拿我当普通朋友。
喊了两句之后我忽然明白了一样,四处求人下去救他,可是一直没有人愿意下去。
宋楠楠正坐在床边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时尚杂志,一抬头就看见承子念牵着我站在她面前,惊讶地含着吸管说不出话来。
听着谈谈唱歌我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吼那两嗓子。我确实是在吼,谈谈才是在唱歌,跟我比起来,谈谈的唱的歌真的可以形容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了。我惭愧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在谈谈面前唱歌了。
承子念拉着我步子快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微笑地看我,最后我们跑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谈谈一看我答应了,乐了,一踩油门,在新修hetushu•com.com好的国道上放肆地超速行驶着。
和鲁文说话的时候我向来这么坦然,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过谈情说爱的那段日子。
承子念还没等宋楠楠反应过来,就指着宋楠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十个你也不换东方槿一个!”
乐扣转身已经要走了,回头又对我说了一句:“他玩够了!”
我给承子念打电话,关机。
我不想在那么多同学面前丢人,我希望他们都能永远记得我是一个带着点淑女气息的混子,我是个一蹦一跳张牙舞爪地过我青春四年的似乎无人能敌的东方槿。我不想他们最后一想起我就是我的眼泪。
我和李孝全说话的时候很有意思,尤其在兴致很高的时候,他用汉语,我用韩语……
就在我跳下去不到五分钟,就在我在水里绝望一般地叫着承子念的名字的时候,一位团委的老师站在河边冲水里的我们说:“你们怎么回事?赶紧上来!”
但是为什么李孝全没有其他女人,这一点我还没弄明白,我想,如果不是他掩藏的太好,那就是他真的不正常。
只可惜,我说的一点不委屈,还十分带劲。
在人事部经历了信息备案手续之后,我就算是上岗了。
我开始对着河边喊承子念的名字,接着也有人跟着我喊,可是水面还是很平静。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去,直到我饿的胃疼,我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有钱难买大爷我一自在!”谈谈满不在乎。
不过谈谈一直没有减速,说是要巩固战绩。
刚刚蹲在草丛里的时候,我和谈谈相视一笑,还不敢大笑,怕被谁听见了。我说:“这回可有牛可吹了,以后告诉别人,我们半夜被尿憋着难受,开着车,一路奔到省外来解决了。临走的时候还要像齐天大圣那样高呼一声:本姑娘到此一游!”
鲁文当然不会知道我一路上都在这么琢磨着他和他未来女朋友的事,他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我,他看窗外的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他看我的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远。
从承子念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河边、桥上就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甚至有人一边看着我一边在猜测是不是有人为情自杀。
我在一旁一边紧张地检查安全带是不是系好了,一边纠正谈谈:“大爷是男的,你该说你姑奶奶!”
只是,我一想起来被承子念撞见的那一幕,仍旧觉得不能抬头看他。
刚出宿舍门没走几步,就听见宋楠楠在宿舍里狼嚎一样地叫:“东方槿!我恨你!”
谈谈不再唱歌了,油门一踩,说:“靠!一杂牌跑车也来超我!欺负你大爷我正在闹离婚是不是?”
谈谈见我不唱了,她开始张口唱歌,她一张口就是王菲的歌,接连不断,一首一首地往下唱。
“没看见关卡啊?”我迷糊糊地说。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我倒给他的水,一口都没喝,只是滔滔不绝。
跳到河里的那一刻我在乞求上天,要是我还能活着从这河里上去的话,我一定把游泳给学会了。
最后鲁文将东西全部给我搬进宿舍之后对我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长到叫我惊奇。
以谈谈超凡脱俗的车技和车速,我们终于在五分钟之后将那辆黑色跑车甩在了后面。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承子念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不敢确定他喜欢我的是什么,是那天他在邵君宿舍所看见的开放的我,还是绊倒在路上的粗心的我,或者是被邵君耍了的倒霉的我。总之,他与我走在一起的时候喜欢牵着我的手。
“再见了,我要赶着把东西弄到宿舍去。”我对鲁文说再见。
李总,就是那个李孝全。
我第一次去酒吧,李孝全很是小心翼翼地指导和保护我。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好保护的,谁要是惹上我这么个人,也不是轻易能脱身的。
没有几个月,我和李孝全就已经混的很熟了,我渐渐熟知他的生活习性,比如什么时候他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是发怒的,什么时候是适宜开玩笑的什么时候是可以提要求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谈谈这么柔弱的一个姑娘,开起车来怎么这么狂野?幸好我胆子大,换一个胆子小点的,至少得吓得睁不和*图*书开眼睛。
还有一件事,那件事让承子念一下子成了短时间内校园里的新闻人物。
我笑话谈谈,说不定是哪个被她用感情利剑刺的遍体鳞伤的小帅哥。
我坐在谈谈的车里,任由谈谈开着,漫无目的地兜风着。
我提醒谈谈:“刚才有好几处摄像头,你回去等着罚钱吧!”
从来不近女色,公司上下这么多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不计其数,他要是想另外设置几个蜜巢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守身如玉?难道他就没有生理需求?
此时我端着水杯正在想着承子念跟我一起做过的那些事,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然后我放下水杯,冲出门去,一路奔回了学校。
谈谈开着车一路往回走的时候还希望能再遇见那辆车,她说要是再看见她一定能想起来时谁了。可惜,一路都没有再遇见。
我大脑里懵地一声响,就下了河。
我只好回去,回去准备我从明天开始的新生活,也许今天与学校告别之后也就是与承子念告别了。一想到会是这样,我挖心一般地难受。我不敢想象会看不见他,最近几天他都没有出现,有时候我会梦见他,梦见他弯着腰弄他的乐器,然后侧过脸来冲我笑,他额前的长发遮住他好看的眼睛,可是我却看的清他眼睛里的光亮。
可是奇怪的是承子念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难道他还没来?
与鲁文谈恋爱的日子大概有半年多吧,可是在那半年多的日子里,我一点没有发现鲁文有今天这么可爱和神奇。
我和承子念站在桥上,夏天,承子念本来穿的就不多,他没脱一件衣服,前一秒还在看着我笑,后一秒就已经跳进了河里。
才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公司上下的运转和业务我还没全部弄明白,可是这各路八卦我基本上已经打听清楚了。可不能小看这些东西,这就是复杂的人际关系,平和的表面下掩藏的是八卦带来的真实的关系网,要想单枪匹马地在这里立足,就要学会避开或者使用这些关系网。
谈谈还在一边夸奖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爆发力!”
鲁文一路给我送到宿舍,一路上几乎没说一句话,倒是我一直在叫喊着热啊,偶尔说点就这么毕业了之类的话。
忽然,谈谈一声惊呼,说:“我们不但是出了市了,我们好像还出了省了!”
他很用力,像是带着坚定的信念一样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放下手里他一口没喝的水,离开了。
在毕业之前和宋楠楠冷战的这些日子里,如果不是有承子念一直陪着我,我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祸害谁的事,说不定撕烂了谁的被单或者打碎了谁的茶杯或者饭盆。请原谅我的无能,现在,我祸害的本事只限于此。
鲁文说完起身伸出右手,微笑着等着我和他握手,这一举动显得我们特别像革命电影里的同志。
我站在宿舍楼下,目送着一个又一个毕业的学子背着行囊离开,直到最后一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也没有等到承子念。
我以为他已经消失了,在我偶尔的断断续续的怀念和想念里呼啦一下地就消失了。虽然有时候我跟谈谈一起扯皮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还会猛不提防地说一句承子念这小子不知道在哪儿玩摇滚呢,可是我心里好像正一天天将他淡忘。如果他继续保持不出现的姿态,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再也想不起来承子念这三个字。
一直到谈谈把我送到宿舍楼下,她忽然想起来了,激动地冲我叫:“那不就是那天在你们学校唱歌的那个小帅哥吗?就是你那个小情人!”
承子念说完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意思是说,该你了。
我点头说是,然后指着大包小包说:“基本上能扔的都扔了,还是有这么多行李。”
鲁文又推了下眼镜,说:“我送你!”
我又回了谈谈车里,说:“走,追上他!我得跟他算账!”
“好,是姑奶奶!”谈谈附和着我说。
谈谈纯粹的嘴皮子功夫,而且就算她那嘴皮子功夫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人家是没开口,人家要是一开口,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过后来我弄明白了为什么李孝全不喜欢末沫,因为李孝全喜欢的女人要有两和*图*书个条件,第一是聪明,第二是漂亮。
我心想,整个学校都不得不扔了,整个大学生活都不得不扔了,你还为几件行李可惜什么?
我一瞧那辆保时捷就知道是谈谈了。
半个小时了,大家都在嘀咕,就算救上来也是死人一个了。
为什么唯独李孝全不喜欢末沫呢?
李孝全在生活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咖啡。要看他的心情给他冲的浓或者淡,看眼色给他放糖或者盐或者原味。
承子念跳进河里之后只露了一下脸,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那条河是校内的一条弯弯曲曲很长的河流,因为是活水,与校外的大江大河之类的河流联系着,所以至今仍生态坏境良好。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新岗位比原来的岗位还要轻松自在并且待遇有所提高,我自然欣然接受。
其实我是怕我在饭桌上嚎啕大哭。
有人这样猜测着,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就连他在人事部的资料上这一项都是空白。
现在想想,这一段时间以来,承子念总是处心积虑地让我高兴。
末沫一直想调到李孝全身边工作,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只能待在一个地方。
结果,我一等就是半小时,半小时之后承子念还是没动静,很多人都在喊:“死啦!殉情啦!赶紧打120!”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来宋楠楠执意不原谅我的原因,不过在承子念看来,我无需在意宋楠楠是不是原谅我,承子念说,宋楠楠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等到她知道了,自然就会原谅我了。
与邵君彻底地决裂了,与宋楠楠,在形式上也绝交了,虽然我很多时候还是会挂念她。
我看着谈谈,在非常不忍心的情况下答应了。其实我并不知道要做的是什么事,我又能不能做好,我只是觉得我要是不帮她,她回头又随便找一个什么人,保不准就被人给骗了。谈谈天生就少心眼,被人骗了没准还乐呵地帮人家数钱。不管我能帮她多少,至少我不会骗她。
第二天我忍着睡意去公司上班,清水素面,但是衣着整洁,马尾辫梳的很高,我就是想叫大家都看见,我这么青春,这么朝气蓬勃。
被谈谈这么一说,我一看时间,想到明天一早还得上班,我刚刚开始的新的人生不能就这么被谈谈超车事件给毁了,于是心里一紧张,这一紧张就来了麻烦了。
我问谈谈现在怎么样了,她倒是大度了很多,说还能怎么样,在协议离婚呗!
说再见……这种事不适合我,那是斯文的事,饱含感情的事,必须放低姿态把心展现给很多人看的事,这样的事,我目前还做不来。
我都还没有跟她说再见,也许再也不会见了,我们最后的分别竟然那么惨烈。
我看了看承子念,来了劲了,张口就对宋楠楠说:“宋楠楠,今天开始我恨你!”
李孝全会在让我搭车的时候对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贴心呢?”
在我看来,李孝全是一个很宽容的领导。虽然我做事还算的上机灵,但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总免不了的出错。每当这个时候,李孝全从来不骂我,他只是用比平常严厉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手指着我错误的地方。我点头不好意思地一笑,表示明白了。
水面的波纹渐渐平静了,也还没见承子念上来。
然而,我愿意这样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这种安宁是条可以通往天荒地老的路。
我看了两眼承子念赤膊的上身,赶紧将衬衫又还给他了。
鲁文真是沉默的叫我憋闷,我想,他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朋友了,他应该找一个文静的安静的,少言寡语的,呆在他身边,最好是她来研墨,他来写字,二人只需相视一笑,就胜过千言万语了。
“是承子念?”我不相信地问。
鲁文站在宿舍楼下,等我下楼的时候,他一推眼镜,笑的很难看,说:“都收拾完了?”
我发了无数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来,我希望他一开机就能看到,可是他始终没有来。
我们粗略地看了下地形,然后翻过国道的围栏,双双蹲在路边的草丛里,舒舒服服地解决了我们的生理问题,然后回到车里,打道回府。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