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作者:刘小备
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6 打架斗殴的那点事

6 打架斗殴的那点事

我搓着双手站了起来问宋楠楠咱们能不能换个暖和点的地方再继续伤心。
星期八的很多服务生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样的管事的都聚集到了我和乐扣的旁边,有的用嘴巴劝,有的过来动手拉扯。
我用手摸了一下脸和额头,摸到的地方忽然钻心地疼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并不比乐扣好多少,我竟然还受伤了。
看见我来了,乐扣指着我面前的饭菜,说:“给你点了一份,因为我比较赶时间,所以先吃了。”
宋楠楠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明天开始我搬回家。”
宋楠楠看了看我,她的眼睛里终于开始有了神气。
乐扣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能不能离开一元?”
“晕血。没事,放心吧!”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看了看鲁文,又看了看路上的行人,用一种非常淡定的语气问鲁文。
宋楠楠还是不情愿,我说:“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打算带我来踩扁他,你这是来求他回头来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要是跟这种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你还不恶心死?”
我僵在原地的时候,宋楠楠开始笑,她笑的很怪异,笑的比哭还难看。
宋楠楠说不想回家,我就把宋楠楠带到了我宿舍,然后和我挤在一张小床上。
我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我完全无意识地一看,一手鲜红的血迹。
那晚我在宿舍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的时候,看见床头摆着的好几排李孝全买的那些小玩意儿,有玩偶有挂件有发夹有耳环……基本能买的他好像都买过。他把我当成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然后买这些零散的东西,赐给我零散的回忆,试图慢慢填满我的心。
难不成她打错电话了?
我不知道她是在做梦,还是迷糊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听到宋楠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想抱紧她,然后跟她说:“没事,第二节课我也可以帮你点名……”
我的意思是,再给我一分钟我就能发泄完了,我心里一舒坦,什么事就都结束了。
说实话,乐扣这个问题只在一瞬间就惹恼了我。说这个问题是要有前提的,那个前提就是我现在还和承子念在一起。而事实上,承子念将我一个人扔在一个陌生的都是石头的地方,然后他自己消失不见,几个月后,乐扣却叫我离开承子念。
我一站定,舒展了一下腰板,笑着对鲁文说:“第一次抱大姑娘吧?技术不过关,还需要多加练习。”
此时我真想给宋楠楠一拳,然后破口大骂,骂她丢人骂她蠢,骂她是天下头等的大笨蛋……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下场,我说过她会被邵君给玩了,虽然她不信我,可是这个时候她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觉得我们之前不管有过什么,都可以过去了。
学校里已经是空空荡荡,早就放了寒假了,宋楠楠说邵君还没有回家,可是也不在宿舍,那会在哪里?
火苗冒上来的时候肯定是要殃及乐扣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宽容地再给我一分钟,他们的保安将我和乐扣轻而易举地就推出了门。
“宋楠楠!”我大声地叫了一声宋楠楠,“你大爷的终于清醒了!明天开始换你伺候我!”
我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癫狂的撒泼状态了,至于旁边正在吃饭的看客们,算不了什么了,他们的眼神只不过给我增添兴奋的点数,他们也许还会拿出手机拍照甚至是拍一段视频放在网上,可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什么都没有我此时逮到乐扣然后将我这几个月憋闷在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要重要。
鲁文,竟然能抱的动我?
“乐扣你大爷的我跟你说,不是他瞎了眼,是我瞎了眼!怎么着?我在这里碍着他了?叫他难受了?很好,我还就要这么碍着了,我还要碍着他一辈子,我要碍得他寝食难安,我碍得他痛苦一生!”
我从来没被我妈妈以外的女人打过,就连我妈妈也没这样m•hetushu•com.com打过我,我更没这样打过任何一个女人。乐扣像是信手拈来的,打完了一巴掌还说:“不要给脸不要,你这样的我不知道扇过多少个了!不管一元现在多么痴心,到最后还不都是散了?放聪明点!让你先退,是为了保你条小命!”
乐扣显然是只有打人的经验,没有被打的经验,此时也是慌了神般地不知道如何还手,只有防御的份了。
“没事,我不介意。”我坐下来,也不客气地开始吃饭。
我摇着手,说不是笑她。
乐扣看着我,像是看着魔鬼,然后带着受到惊吓一样的眼神转身走了。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身旁的宋楠楠忽然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是闭着,说:“槿,第一节课帮我点名,太困了……”说完又倒下了继续睡觉了。
于是我和宋楠楠站在宿舍楼下,吹着冷风,等着一个负心汉。
于是公司里又有了这样的传闻:东方槿因为和李孝全的奸|情被李孝全的其他钟情者发现并且不满,终于,让她们找到了机会,在李孝全刚刚离开之后,东方槿就遭遇了她们猛烈的攻击……
鲁文将我送回了宿舍,并且买了一些药品还有消炎药水之类的给我带回去。
鲁文将我放了下来。
宋楠楠不愿意回去,她说再等等,她一定要见邵君。
感觉。
“放我下来吧!”
当然,这还不够,这远远不够。
宋楠楠完全正常了之后我才忽然想起来谈谈已经很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于是我给谈谈打电话。谈谈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她现在在国外呢,正旅游着,顺便避寒。
因为那一刻我看见鲁文的眼睛,藏在镜片后的那么心疼我的眼睛,我想哭。再多看一秒,可能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想起刚上大学的时候跟宋楠楠一起逛街的时候遇见的一个算卦的,他当时在大街上拦着行人说点叫你奇怪的话然后以此招揽生意。我就是忽然被他拦住的一个,他当时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说:“小姐你一生情路坎坷,将来会有两个你的至爱离你而去,不过还是有化解的办法的……”
第二天谈谈就知道了这件事,她请我海吃了一顿,说是给我补身体。
谈谈说,这是信念。
宋楠楠不相信,接着说:“我承认,我是比你惨,我被人骗了感情就算了,最悲惨的是被甩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了人家的孩子,不,是孽种。”
我站在星期八的门口,看着乐扣在我面前消失,心里想,今天真爽,还从没试过这么丢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开始不介意他们对我和李孝全的误会了。我甚至对自己说,让他们说去吧,没有绯闻的女人是没有魅力的。他们在背后说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流口水。再说,李孝全和我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算谈个恋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看看,都是这样骗人的!
大冷的天,宋楠楠坐在马路边一个莫名的长凳子上等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刚一走近就闻见了她的一身酒气。
临近放年假没有几天了,我越发地觉得我身后像是长了双眼睛,时刻盯着我。
我是被一种很不舒服的强烈的颠簸给颠醒的。
“一元是谁?”我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还带着纯洁的眼神看着乐扣。
我本来一直在笑的,听了宋楠楠这话,我的笑顿时僵了。
“医院!”鲁文只顾着跑,连看也没看我就回了一句。
我疑惑着接了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宋楠楠在电话那头哭,一边哭一边骂邵君。
反正乐扣也认定了我不是善类,而我也不想做什么善类,人善被人欺,做善类的最终只会成为鱼肉。
我从没想过会不会爱上他能不能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傻问题,我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
在进医院之前,宋楠楠的状态还不错,可是从医院出来之后,和*图*书宋楠楠就像变了个人,眼神呆滞,不肯说话,总是一个人窝在某个角落里发呆。而且她拒绝看一切有孩子的画面,电视节目里只要有孩子出现,不管是广告还是电视剧,一律换台。她也很少出门,出门看见小孩子就紧张,孩子越小她越紧张。
到了宿舍之后,鲁文要给我擦药水,我没同意,我说我只想睡觉,于是鲁文就离开了。
鲁文离开的时候对我说:“以后打架之前先给我打电话。”
他一脸震惊,很知趣地从我身旁闪开了。
我拿起筷子就敲宋楠楠的头。
我很奇怪地问他,是不是韩国的长途话费相当便宜?
后来因为宋楠楠我没有回家过年,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被妈妈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这个女儿还没嫁出去呢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了。
可是女人光凭感觉就撑起了半边天,所以别小看了这感觉。
“不是,我是问你这脸怎么了。”
半夜跟宋楠楠在半梦半醒之间争被子的时候忽然间以为还是在学校里,我们还在一起期盼着青春荒唐一把的怪异的梦……
果然是轻车熟路!
我恍然大悟,还以为因为自己的撒泼使得他们连饭钱都不要了呢!
在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李孝全。仅仅是那么一瞬间。
乐扣一咬牙,指着我的鼻尖,说:“从一开始我就说你不是善类,一元瞎了眼喜欢你,还那么维护你!别不识好歹!”
“打架!”
宋楠楠正常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上班好几天了,但是鉴于她的特殊情况,我依然收留着她。我下班后就回到宿舍和宋楠楠天南海北地瞎侃,说说上学时候的那些事,说说没有泡到哪个帅哥的遗憾。
其实之所以我一直单人住一间是因为这次招聘来的新人里只有我一个女的。
可是我脑子里还这么想着呢,脚已经跑到了马路上拦出租车了。
在来的路上我甚至在忐忑,在焦急,在担心承子念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乐扣给我带来的竟是这些带刺的羞辱和成倍的冤屈,我要是再这么忍下去,明天说不定就因为胸口憋闷而横尸街头。
我把床头的那些小玩意全部装到了一个袋子里,塞在了某个抽屉里。我觉得,不久我就会遗忘,遗忘这些东西,遗忘李孝全,遗忘他跟我一起度过的时光。
“遇见你哥的时候告诉他,东方槿早就忘了他是哪根葱了。”我对着一脸茫然的承子然说完就拉着宋楠楠走了。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可是我不想搬走。
可是我停不下来了,我在与乐扣纠缠的空当转头对他们说:“在给我一分钟!”
到了门外,我也累了,于是就松开了乐扣。
一个我看着很眼熟的邵君的舍友告诉我们,邵君约会去了。
所幸的是,宋楠楠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公司里所有同事交头接耳之间的那些话是我想象不到的绘声绘色,我真的很佩服他们的想象力和传播能力。甚至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听见正在洗手的两个女人正在说起这件事,其中一个在向另外一个描述我被打的经过,另外一个将她听到的不太一样的细节再讲给这一个听……这时候我走到她们身后,凑过耳朵,也聚精会神地听,等到她们发现我的时候,我一脸惊讶相:“天那,还有这种事?”
行李还没收完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以为会是谈谈,因为谈谈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
在李孝全的最后一个电话里,他忽然说:“我很想你。”然后就挂了电话。接着,他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打电话了。
一周后,我和宋楠楠正在吃饭的时候,宋楠楠忽然说:“其实,我应该生下他,无论如何,他是我的孩子。”
虽然承子念跟我说过他以前有过些女朋友,可是现在从乐扣嘴里听着,真是叫我不自在。我就是我,东方槿只能是东方槿,不要拿我和别的谁比,也不要用看别的谁的眼光来看我。还https://m.hetushu.com.com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是,她动手打我了。
乐扣站了起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可是,我们却真的都是高高兴兴地掉进去的。邵君在为人方面有什么大缺陷没有?好像没有。犯过什么严重错误没有?好像也没有。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此人是小人呢?
我盯着那个说话的学生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像谁了,他简直就是剪短了头发的承子念。
小半瓶的二锅头下肚之后我就觉得这世界变得神奇了,看什么都是梦幻一般的样子。远远的,我看见了校园里的那条座桥,我一下子想起了承子念瞬间跳进那河里时的样子,只可惜我没看见他是怎么被抓住的,我只是按照后来他的描述想象着他从水里一露头,看见的却是某位老师严厉的目光,然后浑身湿漉漉地被老师带到办公室去训话……每次想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次也一样。
我一说话,宋楠楠反倒没声了,默默地坐了好久。
然后我夺过宋楠楠手里的酒,连同我自己的,都扔进了垃圾桶,拉着宋楠楠就走了。
我拿起手机给邵君打电话,可是电话是关机的。
“我不和你绕弯子。我说的离开是指,彻底地离开。比如,你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到另外一个没有一个熟人知道的地方生活。”
我发现我就是在宋楠楠面前骨气不了,这大概和她在过去的七年里不断地从经济上对我进行奴役有关。谁叫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呢。
我坐在了宋楠楠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对宋楠楠说:“不就是失恋吗?咱姐妹又不是没失过,哭过闹过,回去睡个大头觉,明天照样一脸灿烂。有些人既然不算个东西那就不要再想了,过两天带一帅哥站在他面前,叫他无地自容去吧!”
我无数次从星期八饭店门口路过过,但是从来都没进来吃过,据说很贵。像乐扣这种看起来很随意的人,实则很讲究。要不怎么说搞艺术的就是与众不同,他们的价值观和审美观总是要带着个美字。
我一边吃一边说:“别,我们那宿舍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就我那小破屋,住着舒服,我在里面翻跟斗都没人管我。而且公司里其他人的宿舍,哪个不是两人住一间?只有我一个人住,这种特殊地位你懂吗?要是我搬你那里去,这地位就显不出来了。要不,你要是真的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你给我买一单身公寓得了。”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跟谈谈一起吃饭,总是我在吃她在看,或者她在一旁抽烟。我捏着谈谈的小细胳膊,问她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我拉起宋楠楠,边走边说:“走,看我们不踩扁了他!”
青春的飞鸟从天空飞过,用翅膀划着蓝图,你还没看到它所留下的痕迹,它就已经飞到别人的天空里了。
李孝全还没有回来,他这个假期休的很长。我在想,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宋楠楠也站起来了,她很委屈地看着我,说:“你能陪我去趟学校吗?”
可是有什么用?什么都挽回不了了。爱情这东西跟友情不能比,像我和宋楠楠,吵着闹着七年过去了,末了大闹了一场甚至翻脸,可是一转身,一切又风轻云淡了。但是爱情不行,爱情里没有一转身就风轻云淡的那回事,爱情里的伤痕是赤|裸裸的,是永远存在的,是带着小心眼儿的,是经由血脉输进灵魂的,是你无法面对的。因为爱情是难得的。
星期八的服务员对我很是戒备,保安也没有想叫我进去的意思,我冲着他们说:“买单!”
“你说,你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一听,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这可是国际长途,我比不得李孝全。
那天晚上下班刚出公司大门,手机就响了,然后乐扣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找你,星期八饭店,一边晚饭一边说。”
再一次走出星期八,一开门就https://m•hetushu•com•com是一阵冷风,毫无防备地就打在了脸上,像针刺地一样疼着。
摔完了桌子上的东西,我走到乐扣面前,也抽了她一个巴掌,抽完之后就和她扭打起来。
谈谈总是吞云吐雾地告诉我,当一个女人即将三十的时候,她就会发疯地注意自己的身材和相貌。当一个即将三十的女人还离了婚的时候,她可以为了保持仅有的青春靓丽不吃不喝了。
已经开始放假了。
我呵呵地在宋楠楠身旁笑个不停,笑得宋楠楠很不满意。她喝斥我说:“你是不是见我有今天的下场特别开心,有种报复的快|感?你就是乐不能背着我乐吗?在我面前笑成这样?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想不去的,我想显得自己再也不关心承子念了,关于他的一丁点的消息我都不想知道,老娘就是牛,还很清高,你甩了我,那就索性当是甩远了吧!
我和宋楠楠冲进邵君宿舍的时候邵君根本不在。
乐扣一身的菜汁,左边脸通红,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乐扣的情况明显比我严重。
其实我很喜欢乐扣,虽然她看起来嚣张跋扈并且对我不屑一顾,可是她身上那股玩摇滚带出来的帅气劲真叫我喜欢。她看人的眼神也是坦荡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做作不虚伪。
我真不想跟这么一个帅气的女生在这个还算高档的星期八的餐厅里摔盘子。可是事实上,随着我的起立,桌子上的盘盘碗碗一股脑地就都被我摔到了乐扣的身上,然后掉落在地上,清脆地粉身碎骨了。
甚至有几次我好像还看到了承子念的影子,当然,我告诉自己,那不可能,那是幻觉。
谈谈在烟雾后面看着我,半天,正经地说:“你要是认真的,明天就去看房。不过买了房以后,你就得辞职过来专职给我工作。”
我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乐扣找我,无疑是承子念的事,我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
冲动是我的身体里最大的魔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现在听着乐扣讲着这些对来说简直荒唐无稽到极点的要求,我实在不能让自己再忍下去了。
谈谈的屋子确实是大,将近两百平,是用离婚获得的赔偿金买的。我不懂她一个人为何要买个这么大的屋子,谈谈却很是忧愁地说从奢入简难啊。一个住惯了别墅的女人,改住个两百平的房子,她就觉得难了,这什么世道?
我进去的时候乐扣已经吃了一半了。
我看着鲁文笑了,说:“逗你呢!我跟人打架还这么开心?我累了,想回去了。”
我将筷子一摔,大声说:“凭什么?让那个孬种自己来跟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往她跟前一站,宋楠楠抬头看着我,满脸的泪痕,她说:“槿,我们怎么都这么混蛋,为了一个什么玩意儿的人啊闹成这样?我们从七年前就一起并肩干坏事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我对着电话骂了一声王八羔子,也就没了其他心思可想了。
我看着乐扣的脸还暗自奇怪,为什么我就只打了她的左脸呢?
鲁文吃惊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我在他眼里一直是个什么样的,也许就像他之前说的,是快乐的小鸟,但是这小鸟一听就是小鸟依人的,就算叽叽喳喳也还算温柔贤淑。鲁文应该不敢想象我和人打架的样子,而且还是在那么不合适的场合,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打了一场毫无意义也毫无水准的架。现在想想刚才的那一场无理取闹,确实有些混乱了,以至于我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
我当时拍了拍走在我身边的宋楠楠,说:“这是我女儿,你看出来了吗?我这辈子最平坦的就是情路!”
是啊,邵君有什么不好的呢?我想了半天,发现邵君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爱了太多女人,玩弄了太多女人,就现在,指不定哪个女人正高高兴兴地往陷阱里掉。
就是在这样https://m•hetushu.com.com的时候,我经历了我人生里迄今为止最像样也是最大的撒泼事件。
我不是傻瓜,我就是再迟钝也懂得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对一个女生好,而且还好的这么彻底。我从不说破,甚至一直回避,是为了和李孝全永远这样下去,直到他永远回去。总有一天他会回韩国的,他不过是过来出差,再长也长不过两年,如今他已经来了一年了,也就是说,离回去,已经不远了。
女人是凭感觉做事的动物。
顿时,我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一边打着乐扣嘴里一边骂着:“承子念你这个王八羔子!”
鲁文说完这句话又跑了两步,忽然站住了,一愣一愣地看着睁着眼睛的我,惊喜地说:“你醒了?”
李孝全回国之后的前两天,不断地给我打电话,每天十几通,而且全部说的无关痛痒的话。问问我在干什么,或者有没有吃饭,诸如此类。
这是她走出医院后第一次提到孩子这两个字,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以后还可以再生嘛,机会多的是!”
我和乐扣打架的事李孝全并不知道,因为第二天他就回韩国了。
宋楠楠好像一点都不冷的样子,我忽然想到她是喝了酒的。于是我冲进小卖部买了两小瓶红星二锅头,跑回来递给宋楠楠一瓶,自己拿着一瓶,准备用来御寒。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只能拿的动笔的文弱书生,他的手每天除了推鼻梁上的那架眼镜,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可是现在他正抱着我一路狂奔,大概是去医院。
宋楠楠也高了,她对着我说话的时候被风吹的有点站不稳当了。
“我只是想,要不咱们俩一起打他一顿吧!”
我转身走的时候听见一个小姐低声对另外一个人嘀咕:“这人竟然还想着回来结账!”
我怕我要是搬走了,万一承子念站在这楼下等我怎么办?我自顾地认为承子念一定希望我如青岩的石头一般,在一个地方,坚守。
结果手机上显示的竟然是宋楠楠的名字。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因主观因素失去自己的孩子会是这样的。也许因为宋楠楠是个特例,我猜测着每天走在大街上随便都能碰见几个做过人流的女人,可是人家个个都活的好好的,怎么就宋楠楠心理有阴影了?
我擦着嘴巴,拍了拍肚子,说:“卖什么也不能卖自己!”
可是宋楠楠刚刚做完人流,又不敢告诉家里,一直待在我这里,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心理上有病的人,我只能一切顺着她的喜好来,她说怎样就怎样。
除非是面对承子念,承子念是唯一一个让我不顾现实的人,他总是挑起我心里的那些幻想和冲动,直到现在,一想到他,仍旧是像翻看一本童话。
我说这是信口雌黄。
我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还没结账,又推门进了餐厅。
但是之后谈谈还总是时不时就说一句:“东方,搬过来住吧!”
我被宋楠楠这句话问傻了。
我一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鲁文那张脸,而我正被他抱着一路奔走。
“你怎么了?”鲁文没理会我的玩笑,皱着眉头看我。
一位小姐说:“我们是点完餐之后就买单的。”
那晚我拼了命似的扫荡桌子上的菜的时候,谈谈忽然说:“东方,搬来我这住吧!我这房子大,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就没男人。现在天越来越冷了,你住在那个小破屋里,诚心叫我过意不去。”
“我应该生下他的,这样我以后就不用考虑找个男人结婚这件事了,反正孩子也有了,未婚妈妈是很时髦的!”
“你不要告诉你要去找那个混蛋!”
我看着宋楠楠那张脸,我相信她确实比我伤的重。在邵君那件事上,真正伤害到我的是宋楠楠而不是邵君,邵君还没有伤害我的资格和火力。可是宋楠楠如今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承子念扔下我之后我大吃大喝大声哭泣的样子,这是心里过不去自己那关时才会有的样子。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