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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不相遇

作者: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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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不忍心遇见 第十四章

上篇 不忍心遇见

第十四章

我想伸手摸一摸这张脸,但我的手还没伸起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是可怜,连秋差点没命了啊,就只能换来人家的两三年!小一,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也这么想啊,可是咱没办法啊。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啊,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说明武力永远有武力的道理啊。”
我起身,阿可正好挂了电话,看见我醒了,过来问我饿不饿。
我摇摇头,问连秋的情况。
阿可看了看连秋,说好吧。
“我既然没死必定有上天不要我死的理由。”连秋说,“再说,死我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怕的?你们放心,我有准备的。”
阿可看了看何处,没有推辞,何处有些被迫地点点头。
“证据呢?就算有证据,那是不是还要告诉警方连秋谋杀孩子?那是不是还要告诉更多的人连秋她被人……”阿可的气愤又升了起来。
“孩子保不住了……”
连秋弱弱的脸上苦笑一下,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要告他强|奸加谋杀!”
我用力地闭了下眼睛,阿可知道我知道她在说谎了,于是她说:“其实你是认识的,但是他不希望你知道他是谁。”
“什么?”阿可说,“你是说你不是自杀?”
“你不认识。”阿可m•hetushu.com•com在我面前说不了谎,如果她在说谎,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地面的,并且会增加眨眼睛的频率。
“是我自己动的手,但是和他杀没有区别。”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报警吧,他这是强|奸吧!”
我突然听到阿可的声音,她好像在对什么人说:“对,就拜托你了,随便你找什么样的哥们吧,日后我再谢你,最好打个内伤,打个能留一辈子的!”
阿可摇摇头说不知道。阿可显然很是疲惫了,于是我对她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怎么了?”
“连秋,这是要证据的。”我有些担心连秋的心理状况。
我看着阿可,她的厉害我从开始就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更加厉害了。但是这也叫我跟为她担心一些,这样厉害的人往往很难快乐!有些可笑吧,因为我在想到这些的时候突然发现我这个似乎很是单纯的人也是很难快乐的。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又问,“知道连秋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我依旧恍惚,但我努力睁着眼睛,我想看看此刻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的脸,仿佛是何处,但是好像又不是何处,因为这个人纠结的眉宇、生动的嘴唇都叫我的心深深地动了一m.hetushu.com.com下。
“不要为我担心,我在拿起刀子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这次我死不了,那就是上天给我机会和理由来惩罚他,所以我在拿刀的时候带了手套,而那把刀上最后留下来的是他的指纹。”
“连秋……”阿可叫了一声,但是剩下的都被我拉了回去。
“是的。”
护士检查了连秋的基本状况,然后把被子掀开检查连秋腹部的伤口,应该是怕被感染吧。护士揭开被子的时候我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护士也稍稍吃了一惊,连秋腹部的纱布全部染成了红色,我透过血红的纱布想象连秋身上的伤痕,想象连秋手里的刀划过皮肤的疼痛……
阿可说:“已经醒了,你放心吧,没想到比你还早醒。对了,何处让我告诉你,公司还有点事,他下午再过来。”
我和阿可相对沉默,何处也在一旁不说话。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问阿可:“这件事会不会和连秋以前的男朋友有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睡得很沉,陷在一个梦里,不能醒来。我一直一直在看见刚才那张模糊的脸,有时候很清晰,像何处,也像蔡云河。
“可是打他一顿就能保证他以后不来祸害连秋了吗?这种人得进去吃点苦头,这种罪起码也得两www•hetushu.com•com三年吧!”
我想到了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的那句话,什么都明白了。我的牙齿开始上下打架,我此时不想拿把刀把他捅了,真的不想,那样他岂不是太痛快了?我用力地想电视上看过的最狠毒的整人的路子,应该都放到他身上才对。
我正想着,护士进来了。
我和阿可说话的时候声音尽量很低了,怕把连秋吵醒,但连秋还是醒了。
阿可的脸色顿时黑暗了下来,她说:“她说了。天底下还有这种畜生?!当年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现在想吃回头草了,连秋不同意,他竟然……我真想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拿把刀子把他捅了!连秋这可怜的人啊,怎么都不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解决的,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什么……怎么会……”我不知道我今天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真的正在发生,我的两个朋友,两个女人,都想把生命丢掉,为的却又都是孩子,只是上帝一不小心,把情节放错了位置。但是有些人随便的一个错误往往会造成其他人一生的错误,可是上帝无视他手里的权力。
“你刚才打电话就是找人?”
阿可接着说:“我见到她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叫我不要告诉她和图书家人。”阿可转过头,看了一眼连秋,说,“幸好,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生说……”
“那好吧,我也不多问了,只是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合适?”
我不说话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过迂腐了,这社会要是都由我这么单纯地活着是不是总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政权牺牲品。
我和阿可都走到了连秋身边,我说:“连秋,你想好了吗?如果你决定了,我们当然是支持你的。只是做起来可能会比较困难,而且可能这过程会对你自己造成一定的伤害,你要有心理准备。”
何处突然叫了我一声,我明白他担忧的目光,其实站在这里也只是硬撑着。但我没理会何处,我对何处说:“你送送阿可吧!”
护士好像要出去叫医生,但是我已看不清楚了,一整天的劳累和接连的惊讶叫我恍惚了,我只感觉头有些重,身体慢慢地想往地上倒。我看到护士出去了,就这么出去了,我想叫,可是叫不出声,就在我烦躁着急想要就这么躺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个手臂环住了我。
我张了张口,却只是叹了口气。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连秋了,我坐在床边,看连秋没有表情的脸,想到张想哭泣的模样,床头的盐水还在规律地往下滴,我突然想伸手摸一摸连秋的脸。这张脸白和_图_书净地就像连秋自己,我想到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食堂吃饭,连秋暗恋了很久的那个男生就坐在她对面,结果连秋一整顿饭都在脸红,埋着头不说一句话……连秋好像一直自己锁着自己,她不喜欢和陌生的人多说话,她喜欢一个人住,一个人旅行,尤其在她失恋之后愈发严重。曾经我以为她会被一个高大踏实的男人放在手心里疼一辈子的,这样的女子生来就应该是被人疼的。但是该来疼她的人呢?为什么硬生生地等到她的乖巧变成了坚忍也还是不出现?
“还不清楚。下午我想约她出来一起吃饭,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下班后我就直接去了她家,门锁着,我听到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我叫她,没人应我,我怕出事,找人撬了门……结果看到她躺在床上,腹部血肉模糊,身旁还有把刀。”阿可说的时候表情依然显出惊恐的神色。
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连秋床边新加的临时床铺上,窗外透进的明媚阳光刺眼地叫我很费力地睁着眼睛,但也叫我明白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转头看着我们,用苍白的声音说:“给我找个律师吧!”
阿可看我咬牙切齿的,安慰我似的说:“放心吧,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已经找人修理他了。”
“你找的是谁?”我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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