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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不相遇

作者: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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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不忍心遇见 第二十七章

上篇 不忍心遇见

第二十七章

我说当然会去,然后阿可就挂了电话。
“恩。很好笑的是昨天那个人竟然来看我了,我正好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我病房门前,头和腿都绑着纱布。他只站了站就走了。”
我看看若兰,表示理解。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连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在长城上相拥的那一刻成了我梦里的一个缩影,总是觉得不太真实,但是又叫我觉得温暖与心动。
一阵刺痛,像针扎入身体一样,我感到脸上有液体往下流,越流越凉……接着又有了第二针,第三针……有些液体流进了嘴巴,我尝到了那是血的味道。
阿可没回答我,反问道:“怎么会在飞机上?应该在北京啊?”
我奇怪,小声说了句:“他们?”
刚下飞机阿可的电话就来了,她在电话里说:“怎么一直关机?”
他们迅速地把我和林海往路边拖。路边是一组绿化带,在绿化带旁边竟然有组茂密的植物,我和林海就这样被拖了进去,然后我听到林海的挣扎,然后又是很重的拳头声,林海就没有了一点声音,大概是昏了过去。我始终没有看清楚到底有五个人还是六个人,或者是更多。
第二天我到医院的时候连秋已经一个人在收拾床铺了。我赶紧走过去帮她。
阿可哦了一声,没有多问,然后说:“连秋明天出院,下周一开庭,你能来吧?”
何处看着我,突然把我拉到了怀里,我想相信那是一个了结了恩怨的哥哥抱着自己的妹妹,所以我没有做任何反抗。
我后来在晚上,在夜里,在梦里,在醒着的时候,无数次地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在晚上,在黑暗的夜里散步了,不管是一个人还是有无数人跟着我。可是,那毕竟只是后来了m.hetushu.com.com
我突然不想说话,林海也默默走着,我抬头看了下天,看到一架飞机飞过,我莫名地叹了口气。林海渐渐觉得这沉默的压抑,于是张口说:“我听说了你们北京出差的事。”
何处在我耳边说:“叫我声哥好不好?”
他们不说一句话,我没办法判断他们和上次那四个人什么样的关系,他们的沉默叫我更加恐惧起来,比上一次要恐惧的多。但是我还在自我安慰,我想,也许会有谁出现,就像上次一样把我从这个地方带走,让我只是有惊无险。对了,何处呢?如果今天是何处送我也许现在的局面就不是这样的了。
何处笑笑,说:“不是,是我妹妹,叫小一。”然后又对我介绍,“这是若兰,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学跆拳道认识的那个十九岁的女孩。”
“是吗?”
我也笑笑,林海接着问:“要打的吗?”
因为我们一直在连秋面前避开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时间久了我竟忘记了他叫什么了。
我猛然间觉得这个女人是可怜的,而爸爸的无奈也是沉重的。可是这些都却造成了我和妈妈的悲哀。
我转头看了看他。我的哦字还没说出来,林海抬头看我的眼神还未落定,我们同时被人捂住了嘴巴,迅速地拖向远处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她口中不是在说自己一样,我看了一眼若兰,有些佩服她了。
我说:“突然发现,晚上到来的时候男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们的脸,我想看看是不是上次那几个人,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们会给我什么样的遭遇。
我们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可来了,随后林海也来了,然后荣言也来了。
“常野。和*图*书
我哦了一声。
荣言突然说:“没关系,林海送你回去,连秋有我和阿可来送。”
何处笑笑,说:“无比荣幸!你说想去哪里吧,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要不让小一一起?”
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何处因为悲恸地流泪而有些颤抖的身体,在我怀里,反而成了我抱着他了。
我和何处都回过头,于是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束着高高的马尾,一身青春的装扮。
周五的晚上我们就回来了,路上何处一直很沉默,落落的眼神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整个途中,他只主动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想把爸爸接过来住。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连秋也笑笑,表示同意,于是她们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然后我就知趣地独自回家了,若兰虽说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却能在生命最后的阶段那么坚强地独自一人到这个城市来,我想旅游应该不是她的理由,也许那个理由是何处。别说我只是何处的妹妹,就算我是他女朋友,此时也应该能够理解吧,在脆弱的生命面前,我们都是应该宽容的。
从那天起,何处总是执意地叫我叫他哥,但是我也总是执意地不叫。
难怪林海今天也如此沉默,不过他消息到真是灵通,只是昨天的事情呢。林海又加了句:“是何处告诉我的。”
何处的眼睛一亮,随即满面微笑地挥手,那女孩就跑了过来。
连秋对我笑笑,从容淡定的模样像最初从西双版纳归来的连秋。我也笑笑,说:“你没事了吗?”
若兰很是轻快地笑,说:“你以为我应该躺在病房里吗?才不要呢!我和爸妈协商好了,让我出来尽情地玩上一个月,之后我会好好回去在病房里待着,随便上帝召不召和-图-书唤我,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走过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起来,这城市的夜生活都集中到酒吧里了,所以即使是夏天晚上十一点多的夜街,也是这样凄凉的。
我们正准备离开机场,突然有个响亮清脆的声音冲着我们的地方来了,那人在叫何处。
林海看着我,笑笑,说:“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孩到了我们面前,激动兴奋地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然后看着我,问:“这是你女朋友?”
在我眼里那确实是个女孩。
我笑笑,说:“不好意思,连秋明天出院,后天就要开庭了,可能陪不了你们了。”
于是我对何处说:“我不恨他们了,真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是悲哀,不知道为谁而生的悲哀。
我说:“KTV里的空气闷闷的,我们散散步吧!”
何处问那女孩:“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
我对那女孩笑着打了声招呼,想到何处跟我说的那个患了脑癌的女孩,难道就是她?我在心里说了声可惜,于是突然不怎么敢看那女孩,怕我的眼神把我心里的可惜出卖了出去。
唱完歌,已经近十一点了,从KTV走出来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我们中间竟然只有一男人,而我们有四个女人,这么晚,该谁送谁回家呢?想到这里,我偷偷笑了,阿可打了我一下,问:“笑什么?”
把连秋送回家之后我们几个便到凯旋门优哉游哉地吃了一顿火锅,吃完之后我竟主动要求要请大家去K歌,后来我每每想到这一天,就仿佛觉得我自己是有预兆一样的,仿佛我早就感觉到这也许会是我和她们最后的盛宴,过了这一天,我猛然间就不再是自己了,成了一个叫我照镜子都会害怕https://m.hetushu.com.com的陌生人,这一天的所有记忆后来都成了我回忆里的痛处。
他顺手扑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佯装生气地说:“叫哥!”
但是我能说什么呢?一个已经去了的人,我还能对她心怀恨意吗?
我闭上眼睛,很是努力地叫了一声:“哥!”然后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真的只是为了这声哥,它扩大了我心里的悲哀。
我说:“出了点问题,我们提前回来了。”
晚上,树丛后面,我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似乎他们还蒙着面。
我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感动,但是立即又消失了。我在暗示自己,那个人无论做了什么都已经是不可原谅的了。
阿可鬼笑地看着我,说:“小一同志怎么也开始有这种坏思想了?”
何处哦了一声,正好手机响了,是条短信,何处看了之后对我说:“对了,你明天要是见了荣言跟她说下我就不过去了。”
何处接着说:“本来妈妈在昏迷,但是我回去之后她就醒了,原来她是想再见我最后一面。”何处眼睛里渐渐泛起湿意,他停下说话,一转头,把那湿意打散了。
我说:“刚才在飞机上,什么事?”
阿可也笑笑,说:“这样最好了。小一这种人走在路上最不让人放心了,那我们唯一的男士当然就应该送小一了。”
阿可积极地提议为了庆祝连秋出院大家应该一起好好去吃一顿,由于阿可的热情,最后定下来由阿可请客。
他们松了捂住我的手之后又迅速地用一团东西堵在我嘴里,我用力挣扎,可对他们来说,我的挣扎柔弱的可以忽视。
是的,每次想起爸爸我的心里也是觉得孤单的,我想妈妈应该也是孤单的,现在孤单的人又多了一个了,那就让孤单的人都过来吧,也许我们彼此hetushu.com.com照顾,就了了孤单了。
“没事了。荣律师说明天的胜算很大,对方竟然连律师也没找。”
他鼓足力量一般,接着说:“妈妈是心脏病,所以即使爸爸不爱她,还是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他不知道如果他离开妈妈,妈妈会不会活不了。但是妈妈的心里一直装着爱,她觉得守着爸爸,守着我就守住了她的爱。”说到这里,何处的眼睛里终于还是又落了一滴泪,打在了我的手上,温热的,叫我的心里一麻。
脸上的疼痛叫我叫我全身都渗出了汗,但是我心里的愤怒和仇恨叫我差点咬断自己的牙齿。我用力用力地咬,我的脸每疼一下,我心里的诅咒就多一分。也许是我愤怒的力气有些过大了,我感到太阳穴沉重的疼痛,然后有种嗡嗡的声响传遍整个大脑,突然间,我就失去了知觉。
她又对何处说:“本来就想我到这来了找谁给我做导游呢,这下好了,你可是跑不了了。”
结果,那把刀只是越来越靠近我的脸,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似乎能辨别的出拿刀的人的手也抖了一抖,可是抖的那一下丝毫不影响他把刀放在我脸上的决心。
我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她的话,然后又把我说的话想了一遍,猛然明白阿可她理解错误了。瞪了瞪阿可,说:“我是说,只有一个男人,我们四个女人,晚上回家总归不方便的啊。”
突然,我看到白晃晃的东西在靠近我,我渐渐看清楚,那是一把刀,拿刀的人,和我身边的人都不说一句话,我是真的害怕起来,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以为他们要结束我生命了,或者会发生比结束我生命更恐怖的事情。
出了机场,何处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又踌躇满志的样子了。我浅浅一笑,说:“何处应该是这里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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