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不忍心相见
第十三章
何处低着头吃饭，不看我。我猜这问题大概又碰到他的痛处。
在洗手间里我给荣言打了个电话，我问：“你跟何处说了我的事了吗？”
谁知何处却摇摇头，说：“没想过。”
其实我还没有打算接受程叙说的那个工作，只是为了应付一下何处。
何处看着我，像在等着我的问题。
我说：“一起吃晚饭如何？”
我赶紧回神，接着吃饭。
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说了那句话：“你能原谅阿可吗？”
何处赶紧摇摇头，说：“没，挺好的，挺好的。只是，我刚开始以为你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原来如此，大概荣言已经和他说了关于我的事情了，所以他大可放心了，既然我不是小一，那么就把当作一个看起来和小一很像的普通女人？我自然是和_图_书不允许的，我说了，我要在何处的心里重新种上一个种子。
和何处约了地方，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这面是一定要见的。
吃完饭，何处突然说：“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
何处看我不问了，一副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的样子，接着吃饭了。
我忙问：“怎么说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何处是个什么意思。
荣言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跟她说这只是个巧合，事实证明你和他没有关系。”
我刚张口准备再继续问的时候，何处举手阻止我，他说：“不要问这么多和你没有关系的问题，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何处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我心里真是奇怪，这何处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还关心起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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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游民。”我回答。
“平面模特。”
这话比回答我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答案还打击我。
“那你觉得我该是哪种人？”问完我有点后悔了，这话在许久以前就问过何处了，不该再给何处以前的感觉的。
何处很高兴的样子，说：“那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我笑笑，说：“就算不方便也要去的！”
何处看我的样子，问：“怎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我正在发愣，何处突然说：“怎么？不要吃了吗？”
我说：“怎么了？我不可以做平面模特吗？我的各方面条件都够的上资格吧？”我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自己也觉得这工作没什么不好的。
何处懂了似的点点头，又接着问我：“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谁知他和图书竟然是心平气和地回答我：“没有怪过她，何来原谅？”
别管其他，有这样一个可以和何处接近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我对何处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工作了。”
我一赌气，说：“好，那我问个和我自己有关系的问题。”
我突然哑然了，因为我刚才情急想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幼稚，于是我干脆说算了。
何处似乎很惊讶，说：“什么工作？可以说来听听吗？”
接下来彼此都无话说，该是各怀心事。
在出发之前，我跟何处说要去趟洗手间。
何处竟是对我浅笑的表情，我有点小小的意外，难道他知道了我不是小一所以对我分外客气起来了吗？
“嗯？”我真的是大吃一惊！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以前何处也没说过要带我去看电影啊？今天他可和*图*书不是一般的反常呢！
和何处一见面，我原本紧张的情绪就消失了，直接面对他的时候我反而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到我那里去上班如何？你觉得你比较擅长做什么？”
我舒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你觉得他相信了吗？”
我有些不信何处的话，那天他喝醉的时候那样赶阿可的样子说明他至少曾经是怪过她的。于是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给她机会偿还？那就是说你还是认为她做错了。”
何处见我疑惑地看着他，说：“哦，没什么其他，只是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觉得比较亲近，想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尽量帮你。”
见面的时候何处问我：“怎么会突然要找我一起吃饭？”
我回答说：“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仅此而已ｈtｔps://wwｗ•ｈｅtusｈu•ｃｏm.coｍ。”
我看着何处吃饭的样子，觉得他今天异常反常，就算他知道了我不是他要找的小一，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啊？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和以前他看那个小一的眼神不一样了，那眼神里不像原来带着明显的距离和陌生感，现在的他，更亲近一些。难道他是把我当成原来小一的替代品吗？可是，我就是小一啊，本来就只有一个小一存在。这个道理我理来理去，自己竟理糊涂了，我不知道我是要他像现在这样对我，还是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我。
荣言说：“说了。”
何处突然抬头，看着我，那眼神叫人不舒服，因为我想到了警察和小偷。
因为刚才我想说：“如果我、阿可、荣言都喜欢你，你会选哪个？”
何处抬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那是因为她自己认为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