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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梁景深侧头说道。

节目结束后，顾念身边围了几个学美术系的学生，问了顾念好几个问题，顾念一一解答，梁景深见她面色疲惫走了过去。

那几个学生看到他，眼前一亮，都尊敬地喊了一句，“梁老师——”虽然梁景深不是他们的老师，不过大家对他都异常的尊敬。

“大概是六岁开始的。”

安静的咖啡厅，她坐了七八分钟，陆叶声匆匆赶来，肩头上还占着水滴。

顾念抿着嘴角，“这个嘛我愿意效劳。”

顾念递过面纸，“肩上有水。”

顾念回道，“我在电视台，现在正准备去画室。”

“我爱我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我怎么可能拿孩子作假。”她悲凉的扯了扯嘴角。

梁景深看她这样，知道她心情不错，也愉和-图-书悦地笑了笑，“我压力也很大，那丫头到现在都不肯去见我父母。”

宋怀承放下电话，沉思了一瞬，起身拿起衣服往外走去。

顾念的手一滑，杯子里的水瞬间全部洒出来。

节目进行了十分钟，她都没有怎么开口。直到主持人开口说道，“今天我们请来了著名画家顾念，顾小姐是几岁开始学画的？”

现场观众一阵哗然。

主持人继续问道，“你的画前后的风格都不一样，对你有了解的人都很好奇，能不能说下一下原因吗？”

几个学生兴奋不已。

顾念笑了笑，“我母亲去世早，我父亲也没有时间照看我，假期就给我报了各种兴趣班。应该是误打误撞吧。”

梁景深不放心，将她送到咖啡厅，叮嘱道和*图*书，“有什么事给我或者栩栩打电话。”

出了演播厅，顾念笑说道，“我现在算是理解栩栩了。”

主持人转开话题说道，“我们都知道艺术家每个时期的表现都会呈现不同状态，有低谷有高潮，那么几位是怎么面对低谷时期的呢？”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带着框架眼镜。”

遇到方栩栩，也是他的福气。梁景深是个惜福的人，他食指微动，两人也该定下来了。

陆叶声没有问她去电视台做什么，“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我们见面再说。”

博取同情？不，有时候只是自取其辱。

梁景深儒雅地说道，“有机会欢迎大家来听我的课。不过今天我们要先走了。”

顾念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动，“几年前我和_图_书的手受过伤，所以我前后期的作品有很大的出入。”

是梁景深，宋怀承舒了一口气。

顾念点点头，“是的，我有一年多的时间根本不能提笔。”

陆叶声接过纸，却没有动。顾念的眼睛一片坦然，“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这件事宋怀承也知道。”

“是父母替你安排的吗？”

两人说着话，不想顾念的手机响起来。“我接个电话。”

场下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一时间大家都被她最后一句感动了。

“怎么样了？”

“那么你现在的手好了吗？我们都知道你近期获奖的那幅画《说》让你一举成名。”

大厅的屏幕正放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画面上。

“这么说你的伤影响了你的水平？”

方栩栩昨晚上和她说过，hetushu.com.com大不了把当年的事说清楚。被人抛弃了，离婚了，也没有好说的。不过自己的伤口何必要给无关紧要的人看呢。

“我知道了。你上去看看，他们做什么。”

梁景深不由得心一暖。这两个女孩子真是难得，情意深切。

陆叶声拿着手机，“你在哪里？”

“梁老师风姿卓然，老少通吃，压力啊。”顾念故意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陆叶声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的心里也是思量着，终于他开口道，“四年前，你的手是周好好找人故意弄伤的。”

“那一会儿见。”陆叶声挂了电话，看着玻璃上的雨滴，一片模糊。

节目已经开始，梁景深坐在人群的角落里，顾念坐在嘉宾位置。

“好。”顾念想了想，就报了一个地方。

顾念点头，“谢谢您，梁老和_图_书师。”

顾念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浅浅的，她举起手，摄像机对准了她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丑陋的疤痕。“受过伤的手肯定不如从前了。《说》的主角是我的女儿——”提到女儿，她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在我还没有生她之前，我就有一个愿望，将来要为她画一本成长册，可惜我的手受伤了，我女儿的一岁前，我根本无法完成一幅画。在画《说》时，我遇到了很多事，也许人总是在压力下才能激发潜能。心境不同，画的风格也会不一样。”

“那我就多谢了。”

梁景深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嘴角。顾念这招以情动人用的真是不错。他的手机震起来，是方栩栩的信息。

宋怀承呼了一口气，他真的怕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去电视台。“是她在一起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