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南北走到小风的私人套间外，轻敲隔板，很快，他就从内拉开。

波东哈站起身：“老朋友，不要太客气。这次只是私人之旅。”

“这里不能喝酒，所以，我现在很想要你。”

小风最后告诉她，程牧阳在沙特。

南北也站起来。

“开心了，”南北哄骗她，“见到妈妈就开心了，很快就不生病了。”

“在和爸爸玩子弹。”

很无赖，很流氓，也很程牧阳。

小风握着笔，摇了摇头，写下来：具体不清楚，只知道，是为了中情局。

南北用心记下来。

因为风沙，四周的山丘都形态诡异，夜晚的声音也有些凄厉。

“喜欢得快疯了，”他笑一笑，声音诱人极了，“一会儿在床上慢慢问，好好问，仔仔细细地问。”

已经留了足足一个月，而因为囚禁，两人也断了十几天的联系。

南北还没等张口，就被他扯下黑色面纱，压在墙上，直接压住了嘴唇。

中年警察点头，刚要再说话，奥塞马已经蹙眉说：“这位先生和随行的女士，是我的旧识，我可以为他们担保，他们绝不会是沙特的敌人。”

除了点头招呼，奥赛马没有多看南北。

那天见到小风，他简单用中文写给她，说自己在比利时已经有一年，而在一个月前，终于发现了南北，可惜，南淮非常小心ｍ•ｈｅｔｕshu.com•com，南北在布鲁塞尔露面后，就安排她和宝宝搬到了另外的城市。小风带着几个人，好不容易摸到这里，却被撞破行踪，被看管起来。

她看见他时，小风刚刚合上套间提供的电脑，摇头。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南北在贵宾室递出自己的护照时，那个检查的警察忽然多看了她一眼，立刻被奥塞马低声制止。“抱歉，女士，”中年警察移开视线，去看她的护照，“按照规定，所有旅客会在首都居住三天，等核实个人身份后，再放行。”

她不敢相信，电话却已经挂断。

她缺氧到胸口发疼，终于被他松开嘴唇。

他的一只手肘撑在门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的，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漫长而深入的吻，他不愿意放开，她也舍不得推开他。

南北听着风声，看月色下的远处，那些山丘就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那里。她给宝宝打电话的时候，宝宝刚刚才喝完奶，准备睡觉。能听得出来宝宝很开心，因为南淮在她走的当天下午，赶到比利时，准备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陪着宝宝。

她不知道，程牧阳能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要做什么？她一无所知。就在思维有些混乱的时www.hetushu.com.com候，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她以为又是宝宝，很快就接起来，但仍旧谨慎地没有先出声，她怕不是专属的连线，如果是有心的外人，会被识破声音，在这里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她甚至始终没有摘下过面纱。

奥塞马和波东哈似乎有很多话题。

南北从利雅得机场一出，直接就上了私人汽车，直奔哈萨。

“女儿叫什么？”程牧阳说话的时候，仍旧不肯放弃，断断续续地亲吻她。

“抱歉，”波东哈没等南北说话，就先开口说，“我是这位女士的监护人，请和我交涉。”

南北在当天，就决定和小风去沙特。

“那，明天能回家吗？”宝宝轻声问。

离他越近，越有机会找到他。

“北北？”是程牧阳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倦意，磁得不像话，也不真实。

意思是，依旧没有程牧阳的消息。

奥塞马看到波东哈，忽然停下和身边人的交谈，走到两个人身前：“看看这是谁？我们的老朋友？我真该看看乘客名单再登机，否则也不会在快降落时，才看到你。”

南北搂住他的脖子，喘息着，嘟囔着说：“宝宝。”

“好名字。”他的手开始给她脱黑袍和头巾。

她“哦”了声。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有些低。

断线后，马和*图*书上就拨出了这个号码。

“嗯。”她答应着，竟然说不出第二个字。

宝宝“哦”了声。

在飞机的上层甲板贵宾室里，南北轻声和波东哈交谈着，她需要迅速获取很多信息，推测到程牧阳到底想要做什么。当然，这很难，但只要猜到一二，也会有很大帮助。

因为沙特的法律，也为了不太惹眼，她早在飞机的私人套间换了衣服，黑袍头巾和面纱，一个不少，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既然开口，警察也不敢说什么，请示自己的上级后，马上就改了口：“那么，请这位客人说明你们未来三日的行程，以便我们可以随时联络你们，”警察笑着解释，“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在我国的安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批地对空导弹，是针对哪一位的。”

慢慢地却有一段心经的梵唱响起来，南北先是一愣，很快就心跳快起来。如果是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神经病，立刻挂断电话，但是她却凭直觉猜测，这个电话和程牧阳有关。当梵唱结束后，电话里报出了一串号码。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来。

“你知道他去沙特是做什么吗？”

他笑，最后说：“把门打开，我马上过来。”

幸好他们在飞机上遇到了奥塞马。

按小风所说，他最后一次的消息，是说自己要去沙特的东部。和_图_书所以，波东哈早已在登机前，就安排了行程。岂料他们一下飞机，就被告知，刚刚在机场附近截获了一整车的地对空导弹，整个机场都在一级戒备状态，排查非常严格。

飞机快要降落时，很多身着时装的女人都匆忙返回私人套间，换上黑袍和头巾。

如果她不是说“小爸爸”生病，见不到妈妈不开心，就不会病好。宝宝也不会心软，放她离开身边。

南北被问得心酸。这还是宝宝生下来，南北第一次离开她身边。小孩子虽然表示理解，但总是想念她的。“明天不能哦，”南北轻声哄她，“宝宝上一次生病，十天才好，小爸爸是大人，要比宝宝生病久一些。”

南淮非常清楚她会做什么，他让熟悉中东业务的波东哈来陪她：“那个人，是沙特富商的私人助理奥塞马。”

十几天，足够做许多事情，但实际是，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人关注的事情。在这两天，任何联系方式都试过了，找不到人。他一行十三个人，没有任何人有消息。身为一个被起诉“战争罪”的人，能让他离开莫斯科，前往一个陌生国度的原因，肯定非常重要。

电话那侧，同样没有声音。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南淮再讨厌程牧阳，也不得不把他当“家人”来特殊对待。自然不会杀程牧阳的人灭口，囚禁却在所难免。hetushu.com.com

他们所住的酒店，离沙漠很近，已经在绿洲的边沿。

“妈妈。”宝宝软软地叫她。

电话挂断后，南北更睡不着了。

南北的眼眶已经很烫，被他一句话就说得眼泪流了出来。

她跑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就看见走廊的另一侧，程牧阳快步走向自己，很大的步子。她瞪大眼睛，还以为这是幻觉的时候，程牧阳已经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腰，直接走进房间，狠狠撞上了房门。

“嗯，”南北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宝宝今天做什么了呀？”

南北吓了一跳，等到南淮接过电话简单解释后，才知道下午宝宝想她，怎么哭都劝不住。南淮就把身上两把枪的子弹都退出来，用毛巾擦干净递给她玩，她反倒是不哭了。所谓玩，也就是握在手里，数来数去，自娱自乐。在挂断电话前，宝宝忽然让南淮走出屋子，小声问她：“小爸爸开心了吗？”

南淮并没有为难他们。

她呼吸不稳：“流氓，你就问这一个问题就够了吗？不喜欢女儿吗？”

波东哈很快说，自己会在当晚住在哈萨，不出意外，未来三天都会在哈萨的胡富夫市居住。胡富夫的北部都是连绵的沙漠，拥有沙特为数不多的自然景点，警察只当这几个人想要体会沙漠风情，也就没有什么警备，很快记录下联系方式还有下榻酒店后，对他们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