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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说，我察觉不到其实是很正——”

“你贴心得像是游戏里的系统精灵。”

跟任索不一样，乔木依好像是早就心有腹稿，看着他笑吟吟地说道：“很简单啊，你等下发我们两个的合照到朋友圈，说今晚就不回去了，然后我们两个去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再发一次朋友圈，然后择个吉日举办婚礼，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请假跟你度蜜月……”

她轻轻用手指刮了刮任索的眼眶，幸好对策修士要修剪指甲，乔木依只是用指腹轻轻抚摸任索的眼眶。

“如果有一天只能在游戏和你之间二选一，我会选你。”任索说道：“用我爸妈的话来说，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哪怕我给不了你幸福，但我至少能让你舒服。”

我打算怎么办？

“那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乔木依捧住任索的脸，按住他的眼睛，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但眉眼里全是随时爆发的怒火：“我好不好看？”

乔木依每说一种情况，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冷，她捧着任索的脸的双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让任索不由得感谢幸好祖宗将头骨进化得特别硬。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任索将这个问题丢回给乔木依。

在一个人极度紧张的时候，他所有感官都会变得更加敏感。

然后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吻了古月言。

“很内疚很难过。”

“古月言喜欢你的时候，她也已经知道承灵喜欢你。她又喜欢她的东老师，又喜欢你，心里纠结得天天找我倾诉，我都让她不经意地试探你的看法，你一不能彻底回绝她，二不能回应她，你要她怎么办？我听说你在月之暗面的时候，也和图书是到最后两天才察觉到古月言的感情，你这就叫普通人？哪有这么沙雕的普通人？？”

“难道你就是非得要她们两个主动向你表白吗？女孩子就不要矜持的吗？她们都向你走了九十九步，就只想你往前走一步，你就是不走，就是原地踏步！”

“倒也不是不同意……”

任索的这一连串回答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稍微压住乔木依的怒意。

虽然任索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躲，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来莲江找乔木依了。

“……沉默也没用。”乔木依幽幽说道：“你的心跳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是要和她们……”

“我满意得像是看见经典游戏出了续作。”

“我当然知道！”

乔木依突然生气起来：

“你说，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拿你手机出来吧。”

“不是，怎么了？”

终究没能躲过去，乔木依还是要他一个回答。

乔木依沉默好了一会，心里复杂得像是一碗绿豆沙，又浓又稠又凉，但却甜到心里去了。

“要么全都不喜欢，要么全都喜欢，你怎么就这么极端呢？”

“你啊……”

看到她衣服领子里面白皙性感的锁骨，

乔木依笑容不变，但声音变得冷酷刺骨：“你不同意？”

“然后你好不容易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个适婚年龄的男人，就突然全部都喜欢了——你是狗还是猫啊？发|情还集中发|情？你只喜欢我不行吗？不行吗！？”

毕竟乔木依现在还摸着他的脊椎和后颈，要是乔木依一生气，那任索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你想怎样对我，我都能接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只是他脸皮太薄，胆子太小，实力太弱，说不出口。

“那你想法改变了吗？”

和图书在月之暗面里任索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当时候他想的是‘先不表白，不跟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等自己理清思绪再想办法’。

但乔木依说到后面，任索都看见她眼里泛起水雾，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晃悠打转，表情也变得幽怨委屈生气。

“是要和她们紧紧相拥亲吻恩爱的喜欢吗？”

听见她婉转动听声音带着的一丝醋意和委屈，

“不要。”

“那，你，在，犹，豫，什，么。”乔木依一字一顿地问道。

被乔木依这般数落，任索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轻轻摸着乔木依的秀发，说道：“我就是这么蠢，对不起啦……我以后会向她们道歉的……”

“闭嘴！”乔木依恶狠狠地说道：“当初给她们两个做恋爱咨询顾问的就是我！我都不知道帮多少朋友钓到梦中情人，偏偏就是你，居然愣是能忽视她们两个！我恋爱咨询顾问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那起码也能杀敌八百啊，”乔木依咬着下唇说道：“你难过了吗？内疚了吗？”

任索现在能闻到乔木依发丝的洗发水香味，

“是要牵着她们的手走进婚姻殿堂的喜欢吗？”

“你别说了。”任索捧住乔木依的俏脸，用大拇指帮她擦拭刚刚流下来的泪痕，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改变了一点。”

“我关不关心你？”

乔木依微微一愣，她注视着任索的双眼，确认他不是在说黄段子来语言调戏，而是真心诚意地道歉，顺便还压了个韵。

任索此刻一点都不敢违逆乔木依，顺着她的话连连点头：

至于怎么办，任索倒是一个极好的方法。

“你喜不喜欢我？”

“你别看东承灵好像是看破红尘一样和_图_书，她也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难道你还想让她拉下脸追求你吗？她之前一点恋爱经历都没有，就是一个书呆子，为人又传统，她也害怕你拒绝怎么办，她也幻想过浪漫的爱情！我都让她盛装打扮约你出来，你就是察觉不到原地踏步！”

任索尴尬笑了笑：“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对不起。”任索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他喉咙里连一个声音都不敢蹦出来，像个垂死挣扎的溺死者一样迷恋乔木依的味道。

“不是。”任索回答得斩钉截铁。

虽然任索其实是觉得自己的理智大坝，挡不住她们绵如潮水的爱意……当然，任索毕竟是接受了老妈十几年的纯爱教育（教育方式为一起看苦情狗血电视剧），他只会将罪过归咎于自己这个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身上。

“我不害怕了。”任索低下头，用额头碰着乔木依的额头，两人的思绪仿佛在此刻连接起来。

任索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出于感官的复杂感受，却是越加抱紧了乔木依。

“你说你是不是大笨蛋？是不是？”

乔木依微微一怔，问道：“改变了什么？”

感觉得到她抱住自己的双手轻轻摸过自己的脊椎，一只手放在可以随时扭断他脖子的后颈，一只手放在只需稍稍发力进行破坏就能让他下半身和下半身都躺过去的尾椎。

“但你就是这样拖着拖着，拖到我都沦陷在你这个冤家手里了……”

“……你睡的是单人床吗？”任索奇怪问道。

“是你个头啦！”

任索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的画面，她光是说说，光是想想，她自己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

乔木依狠狠戳了一下任索的额头，然后又心疼地摸和图书了摸，哼哼说道：“我才是大笨蛋，大笨蛋才喜欢你。”

可以说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又或者任索的意志除了能在打游戏和懒惰上持之以恒，完全不受外界影响，而在其他方面他都太容易被人影响了。

……但同时他也感觉得到乔木依那柔弱无骨的曼妙身体，软弹软弹的大兔子，盈盈一握的纤腰。

易证得，任妈的纯爱教育已经完全失败了。

哎？你之前还做过这样的事啊？

而任索就厉害了，他是当着一个的脸，说喜欢另外一群。

“emmmm(⊙o⊙)……”任索视线开始漂移，发出学生交不出作业的声音：“这个嘛……”

“是要和她们在床上抵死缠绵的喜欢吗？”

现在他又和乔木依嗯嗯哼哼咿咿呀呀，身体都快要融化成冰淇淋黏在乔木依身上了。

但……你说他没有侥幸心理那是不可能的，每个寒假作业不做的学生都准备好接受狂风骤雨，但他们同样也寄望于老师不收作业/不看作业/只检查到自己做的那部分作业。

苦情狗血电视剧的男主角，顶多也就当着一个的脸说也喜欢另外一个。

“你不想跟我结婚？不想和我在一起？”

任索眨眨眼睛：“不对啊，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我们对策局干什么？”乔木依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狐媚般高傲冷酷的眉眼微微一皱，露出一丝委屈和幽怨，看得任索心里一跳：“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为什么我们要去酒店住一晚？”

乔木依自然是知道原因，但她就是要听任索亲口说出来。

乔木依微微挑眉，葱葱玉指轻轻摩擦他后颈的皮肤，慢悠悠说道：“……免得被人找上门嘛。”

“你满不满意我的和图书身材？”

乔木依看着任索，不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那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承灵对你的感情啊……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那你应该知道古月言在香市艾兰湖之后就喜欢上你了啊……”

她直勾勾地看着任索，简直像是硬生生憋住眼泪的倔强小女孩。

“你好看得像是从游戏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跟任索一样，乔木依其实也有点侥幸心理。她知道任索是没做作业的学生，但她也希望任索能给出一份让她满意的作业。

哪怕自己完全被乔木依掌握住，但任索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喜欢她们，她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不想伤害她们。”

任索全身僵硬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分泌肾上腺素了。

乔木依抱紧他，哼了一声：“向我道歉就够了，跟她们道什么歉，你最好就继续装不知道。”

乔木依依然还没暴怒生气，反而笑着问道：“喜欢也是有很多种的嘛，你对她们是哪一种喜欢？”

任索有些讶异：“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们——”

乔木依咬着唇，委屈巴巴地说道：“如果不是爱煞了你，谁会主动向你表白啊。”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怪人啊！”乔木依生气地说道：“你不喜欢的时候就谁都不喜欢，如果你早点喜欢东承灵，早点喜欢古月言，早点跟她们其中一个确立关系，我肯定就帮着她们搞死你了。”

“是是是。”任索被乔木依骂得终于有反应了，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是普通人就不会连以自己生命最优先都答应不了我了！”乔木依哼了一声，任索顿时不敢吱声了。

乔木依搂住任索的脖子，幽幽说道：“真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