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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只见它幽光一闪，一个方形屏幕投射了出来，漂浮在水晶球上空，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

现在静下心来一想，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异想天开了——他一个连地球的时空理论都看得头疼的人，还妄图去参悟另一个远比地球发达的文明的时空理论。

这个时候已经是2018年的2月份了。

节点空间的门打开，程云走了出去。

“这个……站长你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吗？”殷女侠呆呆的指了指她之前一直盯着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程云现在站的位置，“你怎么忽然又从这里冒出来了？而且你进来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难道我耳朵退化了？”

程云顺手拉开了门。

瞬间，文字被翻译成了中文。

程云也将宾馆楼顶的茶几椅子擦得干干净净，备上了好茶和瓜子，如果有喜欢打麻将或想晒太阳的住客，完全可以在楼顶坐一下午，天台鲜花盛开的环境也要比河边舒服多了。

他要知道这其中的理论。

“谁让你一直在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你明明知道我好奇心重。”殷女侠很自然的把责任推到了程云身上，又补充了句，“而且在你这个地方我吸收不到仙气，修炼起来好慢的，还不如不练。”

关上节点空间的门，程云又坐了下来，低头暗自思考着。

“你这么晚不回去，俞点不担心的吗？”

“那个……总结，总结一下。”

“噢！按那个哔键！”殷女侠恍然大悟，然后又纳闷的看向程云，“所以站长你刚才是回heｔｕsｈu•ｃom•cｏm老家了吗？你不是要等到过年才回去吗？”

一转眼几天过去。

“是啊。”殷女侠一本正经的点头。

时空理论无论放在哪个文明，都应该是最晦涩难懂的一部分知识了吧？

“你在叹什么气？”程云温和的声音忽然传来。

“嗯。”程云点点头，瞥了眼她手上戴的儿童手表，补充了句，“以后再来节点空间不要戴手表了，把手表放外面。”

程云群里发消息道：“听说西区锦门那边的庙会已经装扮好了，咱们今晚组队过去看看吧？你们谁有空？”

前路还很长！

“为什么？”殷女侠疑惑的道。

“麻烦您翻译一下。”程云尴尬道。

水晶球飞到他手上。

程云再次回想了下自己之前回城的操作，又尝试了几遍，确认自己真的掌握了之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2018年2月4号，农历腊月十九。

这样一进一出，程云已经进行了数十次了，她也看了数十次了。按照惯例，大概一分钟之后，节点空间的门就会再次被打开，然后程云会一脸挫败的走进来，一个人继续在那不知道鼓捣什么鼓捣半天，然后又忐忑的拉开门出去，如此反复。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聊。

下午，依旧是明媚的天气。似乎老天爷格外眷顾这方土地的人，过年时大多都是晴天，这正好合了懒洋洋的益州人的喜好。

“我明天帮你调。”

“也不知道这位法师顶不顶用……”

殷女侠闻言思索了片刻，深以为然，她将手放在膝盖上一借力，立ｈｅtｕshｕ•coｍ•cｏm马便站了起来，却看向程云：“那站长你呢？”

可水晶球终究不是凡物。

“哈哈！”程云笑了，“我成功了！”

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先辈们一样。古人们靠经验和试探分辨了很多东西，这让他们在那个愚昧的时代获得了远超别人的智慧，但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某个东西为什么会是这样，甚至他们很容易被表象蒙蔽无法分清对错，从长久来说，这种思维最终会成为一种桎梏。

哪怕他知道自己有漫长的生命，他也不可能真的慢慢靠自己去探索真理。

程云看了看表，都过了十二点了。

他觉得他和老法爷比较熟，这应该能为他研读老法爷的著作提供某种神秘加成。而且老法爷的研究成果也更值得信任。

“诶？”殷女侠都要爆炸了的肌肉瞬间松懈下来，转头愣愣的看向程云。

程云无言以对了。

“哦，那……”她眼巴巴的看着程云。

那些“迦卡规则”、“榕树猜想”、“白鸟性变化”之类的词都算好的了，更令程云头疼的是那些“XX递增”、“XX模式”、“XX连接”、“XX构造”，他看得头都大了。而这些汉字中居然还夹杂着不少陌生符号和文字，他觉得应该是水晶球在翻译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翻译，或者从汉字中找不到对应的词。

“嗯？已经快十二点了啊！”程云看了看表，然后开心的摸了摸殷女侠的脑袋，“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就是你玩撸啊撸的时候，无论在哪，只要按下回城，马上就能回到老和_图_书家。”

“她肯定都习惯了。”殷女侠低头猜测道。

他回城的原理是从自己身上抽出一丝混杂着时空规则的本源能量，代替自己成为节点空间和现实世界的连接点。这相当于在现实世界伪造一个“坐标”，从而让自己可以脱身“跳”进节点空间。

……

“可是你一直在看我啊。”程云扯了扯嘴角。

程云以为这个屏幕上记载的就是他查找出来的资料内容，结果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文献名。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类似回城的技能，从今往后无论我身在何处，随时随地都能回到这里！”程云高兴的说，“就像刚才，我明明从门口出去了，回了房间，但我又悄无声息的从这个光球这里出来了！神不神奇？”

“啧……”程云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但要实践的时候却十分为难。

“我再研究会儿。”

节点空间。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空气很凉。

“好~”

一般这个天气，府城河边会摆满了茶几椅子，十块钱一杯的粗茶无限续杯。益州人喜欢约上三五个好友围在一起，要么捧着茶杯安安静静的晒着太阳聊天，要么搓一下午麻将。冬天积攒的湿寒气在阳光下尽皆消散于无形，懒洋洋中也和朋友们叙足了旧。

据此，程云点开了老法爷著作的一本书。

“好吧。”殷女侠乖乖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站长你给我开门啊。”

他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边思考，就节点空间和外界宇宙的重合这一特性而言，还有很多功能可挖掘，把人物扔进节点和-图-书空间、封锁地球宇宙的一片空间之类的都属于低端应用，而回城也只是稍微高端了那么一点点，算是第一步吧。

要践行科学的发展观。

“水晶球啊水晶球，你有没有记载有关空间法则、两个宇宙的连接重合、坐标之类的文献啊？”程云像是某王后一样问道，只是他输入的查找关键词简直能让太湖之光宕机。

程云知道这样肯定不行，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成科学，这种笨方法是最后的选择。

“唉。”

片刻后，他摆摆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你的小俞姑娘该担心了！万一谁发现你莫名失踪了，那就更麻烦了！”

殷女侠便又默默走了回来，一只脚踏了出去，回头对他说：“站长晚安。”

“因为节点空间的时间和外面有点不一样，你进来了再出去还得重新调表。”

获得答案的最佳方法无疑是按照正确的解题步骤一步步求解，而不是跳过步骤蒙答案。

在距它仅几米远的地方，殷女侠盘膝坐在空中，用双手抱着脸，有些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的程云，眼睛一眨不眨。

这是一个漫长的试探与摸索过程，既愚笨又充满了运气因素。

殷女侠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方向，等着程云待会儿又开门进来。

“……神奇。”殷女侠完全没听懂，但这也并不要紧。

忽然，殷女侠浑身寒毛直竖，她察觉到她身后似乎有点动静，像是莫名多出了一个未知物体！一想到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节点空间，她就差点被惊得原地蹦起十米高！

“还是求助小法师吧。”

椭圆光球如呼吸htｔｐs://m.hｅｔushｕ.cｏｍ.com般散发着幽光。

妈呀通篇陌生名词！

程云长呼出了一口气。

说起来简单，但如何发现雪地之王统领和鹰神口中所说的宇宙本源，如何触碰并抓住这种至高无上的力量，却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接着，他还要去感应自己身边的时空规则，把本源能量塑造成可以被时空节点认可的样子。

“唉。”

其中大部分文献的署名都是昆真，而且时间都很近，应该是老法爷在游历各大宇宙的过程中撰写的。毕竟其他法师没有穿梭宇宙的能力，也就无法切身体会和实地研究，只能通过不断提出猜想再验证或是曲线观察的方法来研究宇宙之间的规律，而这个过程无疑是很慢且很费力的，并且研究结果不容易被证实与证伪。

“回什么城？”殷女侠还是愣愣的。

时空节点中绝大多数的能量都是宇宙本源，能提供给寻常人修行的能量极少，殷女侠说得倒也是实话。

“你不是成功了吗？”

刚一翻开——

严谨的月曼人称修行的能量为偏离能量，生于自然的雪地之王称之为自然能量，老法爷那个世界的人经过漫长的文化融合将其统一称呼为灵力，殷女侠就不一样了，她称之为仙气。

“我不困诶。”殷女侠晃了晃脑袋。

“回城啊！”

程云觉得自己肯定不能那样。

“什么成功了？”殷女侠楞道。

“对了！”他忽然看向不远处漂浮着的水晶球。

“也是，反正你也经常在前台玩到半夜才回去。”程云点了点头，又狐疑的说，“可是你不是说要在这里修炼吗？”

“诶什么诶？”程云面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