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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小萝莉连忙分出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遮住光继续睡着。

小萝莉自然是和他睡一张床。

“哇！三哥你在和一个女的开视频诶，还是个好漂亮的姐姐，是嫂子吗？”萧念站在他和冯玉泽的床上，躬着身扶着墙，探着脑袋看向程云的手机屏幕，表情夸张地喊道。

程云渴得不行，倒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下去一半，见小萝莉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又将碗递到了小萝莉面前。

小萝莉还以为这只人类在蹭自己，它懵圈的愣了下，犹豫片刻，也摇晃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给我说说嘛，我不告诉别人。”

程云和冯玉嘉辨认着远方，哪方是斜阳，哪方是西岭，哪方是出江，哪方又是哪个镇哪个乡……

此时它正踩在程云肚子上，用一只小爪子按着它的小鲨鱼玩偶，咬着玩偶的拉链艰难的拉开，然后又叼着程云今早上给它的红包，塞进小鲨鱼玩偶中藏起来。

明明我才是你亲妹妹吧喂？

“你要干嘛？”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小萝莉正挨着他的脖子弯睡得正香，呼吸平缓而又节奏，小身板跟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一张漂亮脸蛋看起来十分恬静。

忽然，小萝莉扭过头，看向旁边。

程云三姑也说：“是啊，你前天晚上就是去那个女孩子家了吧？”

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搁？

程云坐了起来。

远方风光很好，大山在程云背后，所以他眼前只有那片连绵至天际的小山，像是一块有和_图_书着起伏的深绿色毯子。

它半眯着眼睛打着盹，但它时而看一眼程云，时而又看一眼程烟，偶尔还警惕的瞄一眼冯玉嘉。

“先不要给玉嘉姐说，到时候你们收到了监督着她做就行，保证成绩提升很快！”程烟说。

程云一愣。

这里是控制下游水量的地方，也是发电站，下面经常有一片石头摊，小时候程云每逢夏天都会来这里抓螃蟹。

这小东西的毛发、体温还有呼出的鼻息全部接触着他的脖子，偏偏他脖子处的皮肤又很敏感，让他很不适应。

“哎呀！”

但突然冒出个表妹，和他表现得比自己这个亲妹妹还亲密……

“起床！”程云啪一下打开了灯。

程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烟一脸沉默。

程云向冯玉嘉问道：“讲真，你到时候想考哪个学校啊，有没有想过？”

一行人从旁边的小山坡走上天桥，沿着中央的水渠走到天桥中央，在那两棵小树下坐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天。下午还有点微风，这种天气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好似全身骨头都变得酥散了，再加上中午吃饱了饭有点犯饭困，直令人想躺下睡一觉。

程云下楼时刚好遇上程烟，而长辈们已经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了。

要是再有一双腿作膝枕就更美好了。

程烟则端了根板凳坐到门口，和三姑挨着，小声问道：“三姑，你们家的地址是多少，要那种详细地址，包含街道名、小区名和楼栋的那种。和*图*书”

程烟心里很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平常她是不爱说话的，但现在她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有点气又有点酸酸的。像是小时候父母给程云花钱但没有给她花被她知道了，像是和主人相处得好好的宠物突然发现家里又多了一只新家伙。一个本该和自己更亲近的人却和另一个人打得火热，令她心里瞬间就不平衡了。

头上一根电线吊着节能灯，苍白的灯光不算明亮，或许是用久了，还有些偏黄。天花板的角落蒙着一些上个月没打扫干净的蜘蛛网，条件有些简陋。

程烟顺着他们二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全都分不清，她在老家生活得不久，也就分得清斜阳镇、西岭镇和花水湾而已，至于在哪个方向，她是搞不太清的。更别说其他那些镇了。

直到下午四点过，他们才回到家。

吃过早饭，冯玉泽、萧念和程秋雅等人才醒过来，程云和程烟则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回锦官。

闻言冯玉泽顿时也爬了起来，满脸好奇：“哪呢哪呢，我也要看！”

程祖安也坏笑着补充道：“昨晚上你还和她开视频，被萧念和玉泽看见了。”

凉椅夏天的时候可以折起来当做长椅，一放下去就变成了一张小床，再铺上棉絮，睡一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农村里一般都会有这玩意儿。

“锦官的，大城市。”

程云竟反驳不了。

“唔！”程云表情很有趣。

程云立马伸出手摇了摇它：“起床啦，起床洗漱m.hetushu.com.com，我们要回去了。”

程烟也有些懵逼，连忙转头看向程云。

程云则专心指挥着小法师熬粥，直到一道人影出现在他旁边不远处。

约莫二十分钟后，两兄妹提着箱子下楼，却发现其他人都表情奇怪的看着他们。

……

只有小萝莉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一脸纳闷的盯着程烟看。

她当然知道这个她名义上的表姐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谈论关于读书的话题。

农村里的房间不小，但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折叠凉椅后，就显得有点挤了。

程烟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和一个表妹表现得比和我还要好吧？

程云感觉脖子处有点痒，于是左右扭了下脑袋，继续对小法师说：“现在可以往里面加糖了，加十来颗冰糖就行了。”

程云四姑当先说道：“程云啊，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还挺漂亮的，啥子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长什么样子？”

平常程云和她淡淡的相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哪怕和程云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她也觉得正常。

“有目标没？”

最终他只得摆着手驱散道：“去去去，小小年纪不学好，管得真宽！”

她也插不上话，只得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议论，然后默然的看向远方。

“要得！”

“那太好了！”

视频中的小法师满头黑线，他显然听见了这两个小屁孩说的话。

这就像是自己的“玩和-图-书具”自己怎么玩无所谓，放在那里落灰都行，但绝不能容忍别人把它给抢走了！

冯玉泽和萧念在旁边看着都惊呆了。

“嗯，你们念，我这里记一下。”程烟打开了QQ，犹豫了下，又切换到了记事本。

程云便睡的凉椅，冯玉泽和萧念睡的床。

把拉链重新拉上后，小萝莉又拍了拍自己的小鲨鱼玩偶，似乎在安慰它什么，又似乎在吩咐它什么。随后它才从程云身上跳下，跑到程云枕头边躺下来，依偎着程云的脖子，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中把熬粥弄得和制作药剂差不多的小法师。

晚上。

程烟愣了愣，疑惑的看了下，才确定他们主要看的是程云。

冯玉泽一边偷窥还一边说道：“三哥你昨天晚上该不会就是去见这个小姐姐去了吧？”

……

从天桥上下来，众人又去了水坝。

连绵小山有的地方被云雾遮掩，有的地方有青烟升起。有的地方藏匿着远方的城镇，房子若隐若现。有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座的信号塔，数也数不清。越远的地方便越是模糊，晴空万里、视线开阔，让人不由自主的憧憬着那片被山雾模糊了的远方，想飞过去看看。

“冯玉嘉不是要高考了嘛，我那儿还有不少复习资料和高考模拟试卷，都是我去年做过的，很有用。还有些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自己出的题，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升学率，那些老师摸题摸很准的。”程烟淡淡的对三姑和三姑夫说道，“到时候我寄给你们。https://www.hetushu.com.com”

“……”

小萝莉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都还躺在床上，便又倒了回去，继续面朝着他的脖子睡着。

“哎呀，你好烦啊你！”冯玉嘉立马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还在程云手臂上撒娇的拍打了两下，以表示她的不满。

程云将枕头垫在背后，背靠着墙，戴着耳机开着微信视频，一步一步的指导着小法师熬粥。

程云立马感觉更痒了。

程烟全程沉默着。

没一会儿，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闲聊。程烟很气的发现，她居然还是插不上话。

过年这段时间也充满了悠闲和懒散的调调，不用为太多事发愁。

小萝莉立马一愣，温暖的脖子弯不见了，它连忙也直起身，愣愣的盯着程云。

程云坐在石壁上一边看着远方的风景一边幻想道。他左边坐的是程烟，右边坐的是冯玉嘉，两人的年龄相近，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可惜现在早就不是小时候了，这个年纪的兄妹是该避嫌的。

“哎呀别在这里提这个嘛！烦得很！”冯玉嘉依旧是撒娇的语气。

“那你想考哪里的学校呢？”程云又问。

程云看了眼边上正襟危坐、满脸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对方说的”的冯玉泽和萧念，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萧念和冯玉泽嘿嘿笑着，又躺了回去。

小萝莉在他对面的石壁上躺了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舒展着优美的身姿。从树叶间隙照下来的阳光打在它身上，显得那些纯白的毛都变得虚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