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伸手搂过苏战宇，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苏战宇枕着他胳膊也没再出声，没多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苏战宇说话时呼吸轻轻扑到左航的脖子上，温暖的感觉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他闭上眼睛：“就这个？”
不，你就这辈子连撸管儿都撸不动。
“你看，大多数人都不是左撇子。”
“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左航想把手抽出来，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动，苏战宇的手冰凉。
“关灯。”左航闭上眼，手架到了脸上，苏战宇的手还在他身下轻缓地动作着，他不想让这小子看到自己快|感阵阵袭来时的表情。
左航只得继续躺着，他不知道苏战宇在想什么，他连自己这会儿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不睡了，问问我月姐跟没跟爷爷说咱来的事啊，一会早点上家去吧。”苏战宇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别的原因，连梦都没做，现在醒过来一想到老爸的事，他就又是一阵郁闷。
他慢慢把冰凉的水吸进鼻子，再慢慢呼出来，这种凉意能让他平静下来。
左航一听这声音，有点急了，苏战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他有点儿发懵，手在苏战宇的背上摸了摸：“你怎么回事？哭了？”
左航没有说话。
左航犹豫了一下，他还在纠结灯光的问题，但苏战宇已经直起身跨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拉了过去。
看着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苏战宇，左航鼻子也酸得很，但他得忍着，这种时候他如果也撑不住，那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场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战宇，事实上这样的事任何安慰都起不到作用，他只能静静陪在苏战宇的身边。
左航被他吓了一跳，这孩子说醒就醒不算，还一醒了就蹦，他动了动胳膊，酸麻的感觉猛地加剧，他牙都快倒了：“亲娘哎……”
他偏了偏头，想看看苏战宇，但这小子整个脸都冲下埋着，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苏战宇往脸上泼了点凉水，迷糊劲慢慢退了下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事，赶紧低头把脸埋里水里，虽说能跟左航有亲密接触他已经幻想了httｐs://m•ｈｅｔushｕ.coｍ•cｏｍ很久，但这事真的发生了，他又非常后怕，特别是他很清楚左航之所以会配合，仅仅是因为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反应。
“嗯。”
被打开的是地灯，并不明亮，刚好能把对面的人看个半清不楚。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他身边的人知道他没事，不用替他担心。
听着左航这种若无其事的轻松语调，他咬了牙，苏战宇，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你哥是不理你，是结婚生子，这辈子你都得对他好，你要对不起他你就去死。
“嗯。”苏战宇应了一声。
苏战宇没有关灯，被昏黄柔和的灯光包裹着的左航看上去无比诱人，他想就这么看着他，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和反应。
“不知道……”苏战宇这次哭跟上次不同，他没有像上回那样掩饰，说完这句不知道之后，他趴在左航肩上哭出了声。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强烈的快|感都无法忘掉，这让他很是不安。尽管他能理解苏战宇的行为不单单只是欲望上来了这么简单，却对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和回应感到不安。
左航的手一直放在苏战宇背上，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听到了苏战宇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哭死我了。”
床已经被他收拾过了，但也只能用纸擦擦，换了床被子，床单没法换，上面还能看到痕迹。
“要不你给我说说，我每次跟你聊天儿都怕被人看到，干嘛弄这么个签名？”左航是真的想弄明白这个。
苏战宇的话让左航心里一酸，本来就不太好受，现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而左航事后什么也没有说，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不想他有什么负担。
左航全身都凉透了地走出浴室时，苏战宇正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出神。
莫名其妙地有种征服的快|感。
“那你去洗脸吧，我打个电话问问。”左航拨了号，虽然才六点多，他估计苏月也已经醒了，家里有人，谁都睡不踏实。
他有点儿无奈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苏战宇雄纠纠气昂昂对着他的小兄弟，实在有些不能接受：“拿话筒报幕么你，下去。”
“右手做很多事都很方便，比ｈetusｈｕ•cｏm.ｃｏｍ如吃饭写字拿东西，还有撸管儿。”苏战宇说，他的声音很低，让左航想起了那天在KTV里时他唱的那首歌，很好听的声音。
但他刚一动，苏战宇就睁开了眼，迷迷瞪瞪地对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猛地坐了起来，眉毛拧到了一块儿：“哥你手麻了吧？”
左航有点儿不放心：“战宇？”
现在终于撑不下去了。
“嗯，”苏战宇冲他笑了笑，又继续瞪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哥，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左航没再追问，只是搂紧了苏战宇。
“等会儿。”苏战宇没动，闷着声音回答。
“没事儿。”苏战宇光着身子跳下了床，左航看着他结实修长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烧得慌，平时这小子也经常会只穿条内裤在屋里晃来晃去，但猛地看到他完全赤|裸的身体时，感觉还是不一样。
直到苏战宇从浴室出来告诉他没热水了的时候，左航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抓了扔在枕头边的浴巾围上：“没就没了吧，没那么娇气。”
“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战宇翻了个身对着他，“哥你忘了这事儿吧。”
但躺了没多一会儿，左航就感觉出了不对劲，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左肩有点湿。
“我想看着你。”苏战宇的声音有些暗哑。
心里很乱，所以左航一夜都没睡踏实。
屋里很安静，能清楚地听到两人发泄之后还没有完全平静下去的呼吸声。
“啊什么，”明天还要去医院陪二舅，左航不想让他有什么负担，“我可算知道你Q上的签名后一半儿什么意思了。”
“关了。”左航皱着眉，虽说他刚才想看看苏战宇的样子，但现在却有些不适应，让他觉得尴尬。
“哥，我就是左手，我永远也写不出一个漂亮的爱字，”苏战宇的声音有点发飘，渐渐地低了下去，“总会有人告诉你，这样写不对，这样写不好，不是这样写的……”
等到麻劲儿过了，左航才揉着胳膊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六点多：“你再睡会么？还早。”
苏战宇在凌乱的呻|吟中咬着牙说了一句：“来了。”
苏战宇，你m•hｅｔｕshｕ•ｃom.com有点儿操蛋了。
苏战宇这次很听话地倒了下来，侧身靠在他身边，在他脸上唇上细细地吻着。
快|感再次没了过来，左航忍不住挺了挺腰，叹了口气，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躺着。”
“嗯，”苏战宇慢慢坐起来，眼睛红肿着，脸上还有泪痕，他抬手擦了擦，“我去洗洗。”
慢慢缓过来一些之后，他开始觉得右胳膊又酸又麻，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苏战宇一夜都枕着他胳膊没挪过窝。
这句话点彻底点燃了左航身体里的欲望，身体深处一阵颤栗，他仰了仰头，呼吸几乎停止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热水了。”左航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挺晚了。
早上醒得很早，刚一睁眼就觉得晕得厉害，他赶紧闭上眼睛。
“不说这个了，”左航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顺手把地灯关掉，屋子里又回到黑暗之中，“好好休息。”
性器在苏战宇的手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在苏战宇的腰上狠狠抓了一把，肌肉富有强性的触感通过指尖传来，在他最敏感的某根神经上准确地撩了一下。
左航你疯了吗！
他满意地笑了一下，不能撸管儿比死还严重，果然有魄力！
左航也没动，他脑子还有些丢转，刚才发生的事比梦里更不真实，但那些快|感和现在全身有些发虚的感觉却又让他不能回避，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好半天他才轻轻说了句：“去洗洗。”
冰凉的水在身体上滑落，左航手撑着墙，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回想起之前跟苏战宇在床上的各种细节。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苏战宇时快时慢地控制着速度，左航知道他想干嘛，尽管他觉得这种事上没必要非常同步，可还是开始配合地加紧挑逗。
左航走进了浴室，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别练潜水了，给我腾腾地儿。”
“嗯……”左航在苏战宇舌头上咬了一下，呻|吟之类的事，他已经不再在意，他压抑了很久的欲望也亟待解决，这声没喊出来就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
这种场面苏战宇不是没想过，而是根本没敢想，他不止一次想像过把左航强行压在身下，强行进入，强行……总之是各和图书种强行，却从来没敢想像左航会配合。
左航走到床边站下，苏战宇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弯下腰看了看苏战宇的脸：“没事儿了？”
这是怎么了？
苏战宇半边身子压在左航身上，胳膊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肩上一直没有动弹。
“左航，”苏战宇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在他耳边低声说，“帮我，憋死了。”
“就是突然很难受。”苏战宇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微微颤抖着。
“啊？”
这声低吟在左航听来充满了异样的挑逗，他慢慢套|弄了两下，苏战宇本来就很急促的呼吸猛地乱了节奏，在他身下的手有几秒钟的停顿。
左航闭着眼体味着苏战宇的反应，一个男人在自己手里，随着自己的节奏呻|吟低呼，随着自己的动作渐渐陷入迷乱和疯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刺|激。
苏战宇的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哭泣声从枕头里传出来，不再有掩饰，也没有控制，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哭喊着，手狠狠地揪着枕头，指节都发白了。
“战宇，”左航赶紧坐了起来，搂着他的肩拍了拍，“你跟哥说，怎么了？”
苏战宇的舌尖沿着他的身体一路滑到锁骨上时，左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点燃了，他抓住苏战宇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他想看看这小子什么表情，但也许是幻觉吧，黑暗中只能看到苏战宇眼里跳动着的小火苗。
左航闭上眼睛，手顺着苏战宇肚子摸了下去，刚握上去，就听到苏战宇在他耳边低低地叫了一声，身体明显绷紧了。
“就是你什么也没说我才担心，”苏战宇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我就怕你回过味儿来了就不理我了。”
当左航的手摸到他身上时，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相对于左航的手在他身下的刺|激，这种从来不敢肖想的场面对他的冲击要更强烈得多。
左航笑了笑：“这是想忘就忘的么，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苏战宇停顿了一小会儿，在他唇上试探着碰了碰，左航没有躲，他大着胆子吻了下去，探进左航嘴里带着终于得逞般的快|感翻搅吸吮。
苏战宇粗重的呼吸就在他耳边环绕着，他被这种充满着欲望的喘息声传染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这种由和图书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跟女人的有什么区别。
苏战宇突然停下了动作，左航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探身按亮了灯。
“嗯，然后呢。”左航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左航的思维有短暂的空白，在苏战宇的手继续在他身下摩挲时，他的呼吸跟着都有点停顿，对于苏战宇的吻，他有些无意识地开始回应。
“忍。”苏战宇又是老样子，上来按着他的胳膊就一通连搓带揉，左航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受点儿了没？”左航在他肩上捏了捏。
这种发泄式的释放完毕之后，苏战宇之前强撑着的一切都崩塌了，他强撑着对每一个人表现得轻松自在，强撑着在老爸面前笑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在实在需要让心里的压抑发泄出来时甚至选择了刚才这种看上去完全是发自本能的方式……
左航的手放在他背上，一直轻轻地拍着，苏战宇哭得全身都在发抖，这让他心里一阵阵抽搐着地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永远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弟弟这么失控，那种充满痛苦和无奈的声音在他心里紧紧勒着。
他把脑袋伸到凉水下边儿冲着，眼睛又有些发酸，想到左航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和迁就，他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自己对左航的感情越来越失控。
“快点儿。”苏战宇没动，放在他身下的手突然加快了速度。
“左手做什么都做得不好，”苏战宇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所有右手能轻松做到做好的事，左手都做不来。”
苏战宇没动，捏着他的下巴定定地看着，他能看到苏战宇脑门上细细的汗珠和他眼里闪动着的欲望。
“你哭什么啊？”左航吓了一跳，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就哭了。
他在左航肩上轻轻咬了一口，除了呻|吟和混乱的喘息，左航柔软的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暖意让他再没有思考其他任何事的余地。
这小子估计是累得够呛，左航往枕头旁边摸手机，想看看时间，让苏战宇多睡会儿。
苏战宇愣了愣，嘿嘿乐了，傻笑了一会儿才又换了个很严肃的腔调：“你真知道么？”
他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苏战宇滚烫的皮肤紧贴着他，身体里燥热难耐，火烧一般的欲望需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