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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过来一下，十块大洋！你今天不用卖报了，找处地方，咱们聊聊。”凌南天看到虎子高喊卖报，急急过去，佯装买了一份报纸，却低声道了一句，然后塞给虎子十块大洋。

“嘻嘻，林大哥真好！一下子就给我十块大洋。咦，这个林大哥还真不是一般人。我说呢，他怎么忽然就不拉黄包车了。十块大洋，够我和我娘吃半年的了。”小虎子走出店门，摊开手掌，看看手掌心的十块大洋，开心地笑了。

她只从车窗口探出头来，美波流转，巧笑倩兮，伸手将四块大洋递与小虎子，拿过一份报纸，便又驾车而去。

“刚才，我们经过中医诊所，那里还没开门。铁牛，点几菜，吃点东西。然后，我去中医诊所，你出城回崂山，把城里的情况向丹丹汇报，注意安全。”凌南天闻言之后，便低声与铁牛分工。

“虎子，买份报纸。”此时，一位时髦女郎从侧街驾车而来，看到虎和*图*书子，便停下车来，喊了虎子一句。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一前一后，走上街头。

“好！托老兄吉言。好了，我连夜出城，回驻地。不过，你拥有一个加强连的事，也别太张扬。弄不好，会有人告我家凌将军的。明白吗？”赖深源闻言，大为高兴，拍拍黄水平的肩膀，嘱咐他几句，便走了。

“谢谢旅座。旅座，三清宫那里，有我们的一帮兄弟，乔扮成山匪的样子，挟持着华峰寨的土匪头子邓益。如果凌南天蹿到三清宫的话，那他就跑不了。我那帮兄弟可趁与他说话之机，将他擒下。”黄水平一听，喜出望外，小跑到赖深源身旁，千道谢万道谢的，又为赖深源献上一策。

“菲菲姐姐……我想死你了，都好多天没见你了。我每天缺你的一块大洋，连续三四天了，缺了三四块大洋，我都快饿死了。”虎子蓦然转身，飞快地奔向那辆轿车，向摇下车窗的时髦https://www.hetushu.com.com女郎送上报纸，欢快大喊。

这次，她没有下车，也没有说什么。

“林大……哥……”虎子惊喜交集，惊叫出声，却又急急压低声音，把十块大洋塞还给凌南天，转身就走。

“那天晚上，凌南天领着一帮人杀了马彪之后，国军便提出监狱里的200赤匪，当夜屠杀。后来，教会医院里的三名犯人伤者却被赤匪救出来了，这几天，国军故意大开城门，好让城外的赤匪入城接应那三名犯人，结果，入城来的赤匪又被一网打尽。昨天夜里，凌向天派来一个旅，旅长叫作赖深源，入城之后发现何来水及甘如龙被凌南天打得不成人形，便下令再次搜捕城中赤匪分子，只要是长得不顺眼的，都杀，昨夜又杀了两百多人。但是，赖深源今天一早就领城外的驻军出发去崂山剿匪去了。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加强连的官兵，化装成青龙帮的匪徒，交与青龙帮的https://www.hetushu.com.com匪首黄水平指挥，秘密潜伏在城内，必要时可以动用再杀入城的赤匪。林大哥，这些是报纸上没登的消息，我全部说出来了。我不吃饭了，我得回家给我娘做饭去，这几天报纸不好卖，街上没有什么人。我进的报纸也不多。”小虎子便低头告诉凌南天一些消息，然后拿起报纸就走。

凌南天与铁牛二人，一夜无事，睡了个好觉，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都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可是，赖深源已经率部出发打崂山了，我们这个情报没用啊！”铁牛脸显忧郁，提出自己的见解。

铁牛是黑衣黑裤，帮匪打扮。

李菲菲漂亮洁嫩的瓜子脸上，五官端正，眼睛大且有神，两耳挂着两只银耳环，皓腕带着名贵玉镯，左手中指戴着名贵闪闪发光的戒指。

山川寂寥，满城萧条。

然后，他又蹦又跳地继续往前走，领着凌南天、铁牛来到了一处小饭馆，找了个靠角落又靠窗和图书口的位子坐下。

“谢谢姐姐！”小虎子朝她的轿车鞠了一躬，连声道谢，喜气满脸。

“李菲菲？新世界夜总会的歌女？真漂亮！”凌南天蓦然回头，眯着眼睛，打量李菲菲，咽了咽口水。

天色惨淡，烟霏云敛。

街头冷冷静静的，血迹又干。

虎子领着凌南天、铁牛穿大街走小巷。

因为时间尚早，很多饭店尚未开门。

“虎子，想吃什么？尽管点！”凌南天一笑，却不坐在小虎子的那张桌子里，而是与他相隔一桌，背靠而坐，然后佯装附身系鞋带，轻声低语地道。

“林大哥，你想问什么？”小虎子故意一拨报纸，把报纸散乱在地上，然后佯装蹲下身子来拾报纸，却借机会去问凌南天。

凌南天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袍，上唇粘着浓密的假胡子，手拄一根拐杖，颇有绅士风度。

这些天，城内白色恐怖搞多了，街头没有什么行人，也就没什么人买虎子的报纸。

“赖深源这畜生打崂山，我倒不担和图书心，因为我离开崂山前，向丹丹提醒过，也提供了一套策略给她。此外，她有我大哥、路洋辅佐，还有薛大婶熟悉各处山路，我想丹丹所说的游击战应该会成功的。我之所以，还让你去把这旧情报带去崂山，主要是想让丹丹知道她的地下组织受到的损失有多大。”凌南天却另有道理，分析了情况，仍坚持铁牛去崂山。

“卖报……卖报……号外……号外……赤匪地下组织再遭重创……”胶东早报社门前，又传来了小虎子的声音。

“嗯！”铁牛这才点了点头。

大街小巷却仍有些尸体无人收拾。

凌南天与铁牛便尾随跟着。

“你把城里面这几天的动态告诉我。哦，我有很多天没买你的报纸，我欠你的大洋，应该比你那个李菲菲小姐更多。你还是把大洋收起来吧。好好给你娘买点营养补品。你放心，大哥不是一个黄包车夫那么简单，大哥是江湖中人。”凌南天低声向他要信息，又掏出十块大洋，塞进小虎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