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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骂咧咧，又气得心肺欲裂，甚是恼火，大骂“杜巍”与“田飞燕”。

“姓刘的贼婆娘，你……一派胡言，老子毙了你！”金万赢闻言，当即起身，掏枪而出，口沫横溅地怒骂女军官，握枪指向女军官的额头。

犬养智子泪眼望着凌南天的背影，心头难过之极，心情亦甚是复杂与无奈。

“主席，我们走了……”金氏兄弟生怕韩复榘反悔，便异口同声地抛下一句话，急急转身而去。

然而，凌南天的话也摆明了：若是她不愿意，生下小孩之后，她随时可以离开。

“我该怎么办？举报田中樱子与凌南天假戏真做？还是……唉！她不仁，我不义。田中樱子不仅与我争男人，且损害国家利益，助凌南天壮大声势，扩充兵力，长此以往，韩复榘就有难在山东立足的危险，韩复榘可是爹手中的一粒棋子啊！对，趁林依依离开旅馆，我到她房中发电报给和*图*书我爹。”犬养智子眼泪汪汪地望着林依依离去，亦是心思如潮，终于做出决定，报复“田飞燕”，并破坏凌南天的军机大计。

韩复榘收到腾州城外驻军的急电，又收到了“杜巍”的情报，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石桌上，气得七孔生烟，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泉池幽深，水气袅袅，波光粼粼，楼阁彩绘，雕梁画栋，云蒸雾润。

楼上，林依依待凌南天一走，便走到犬养智子房门口，轻轻地敲敲房门，低声说道：“菲菲，南天回来了，行军打仗，他也没顾得及带上行李和换洗衣服，浑身臭烘烘的，我得出去给他买些衣服更换。你早点睡吧。”

凌南天走下楼梯，对猴子说道：“猴子，令易坚率部分人马，穿上军装，大摇大摆出城，放风出去，就说我走了，并让士兵们出城时要说说笑笑，说我到青岛宴请胶东武盟，感谢胶东武盟和图书这次助我打胜仗。然后，你携电台，外出侦察情况，等金万胜的兵马回归腾州城外之时，你传我令，让陈道炮轰城外驻军，轰完就走，再令薛大妹、乔栋途中设伏，再宰追兵。这样，我明天就可以顺利出城了。”

济南。

“是！”猴子闻言，想着又要打胜仗，便高兴地领命而去。

她芳心阵阵疼痛，想要伸手拉住凌南天的手，却又仿如伸不出手来似的。

她想到此，便抹抹泪水，走到林依依的房中，用自己的密码，给青岛的“杜巍”发报！

这样一份奇异感情，令她无法接受。

“呜呜呜呜……主席……请你恩准啊，让我率卫队到胶东去杀武林中人。”金万好也是哭丧着脸，跪在韩复榘跟前，请求批准他率卫队到胶东去杀武林中人。

言罢，她仿如没看到犬养智子的眼泪，便转身而去。

然后，凌南天便在楼下开了间房休息。

而今，和图书她跑到中国来，凌南天竟然让她当他的小妾？

“主席，日本人是靠不住的。纵然他们的情报是准确的，那也是有阴谋的，无非是想主席与凌南天拼个你死我活。据了解，凌南天部之所以这么猖獗，是因为他得到了张少帅的军需资助，所以扩军很快，亦敢攻城略地。卑职猜测，张少帅知道主席与石友三交情丰厚，是让凌南天那狗贼在鲁牵制主席，让主席不敢出兵相助石友三这个有名的倒戈将军。但是，张少帅这一招，对主席是有利的，如果主席对凌南天开战，而冀察豫地区一带石友三又将与东北军交战，势必会引发新的中原大战，于国于民不利。即便是我军能斩杀凌南天。那么，凭凌南天勇悍及智谋，我军也将会有重大损失，而胶东的刘珍年却是在不断地崛起。将来，主席要收复胶东，则难上加难。”女军官似乎不识抬举，又跨步上前，劝说韩复榘和_图_书，分析重重利害关系。

“金万赢，你想干什么？滚！老子准你炮轰大峰山。啪！”韩复榘见状，怒喝一声，一脚踢在金万赢的屁股上。

对比四个多月前的缠缠绵绵，凌南天明显是冷淡了许多。或许，与她本身是间谍也有关吧，不能完全怪凌南天。谁又愿意摆一颗定时炸弹于自己的身边呢？别说象凌南天这样的聪明人，便是傻子，也不会。

“……”犬养智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观澜亭里。

“好！都起来吧。”韩复榘满腔怒火，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各拉一人起身。

“主席……这……”女军官惊颤欲言，却不知怎么说好了，似乎怕了。

“报告！石友三急电，他请主席尽快作出出兵冀中，与之联手反张抗蒋并归顺汪主席的决定。另外，凌南天之妻冯云，率部忽袭梁山县城，我军损失惨重。”此时，一名女军官小跑而来，向韩复榘和-图-书立正敬礼，汇报一份电文内容，并将电文递与韩复榘。

此女军官身材修长，瓜子脸，清秀雅丽，齐耳短发，一身军装，腰别勃朗宁手枪，英姿飒爽，严谨干练。

“主席……呜呜呜，我大哥死得好惨啊……呜呜呜……请主席恩准，让卑职炮轰大峰山……呜呜呜……”金万赢也匆匆忙忙跑来，跪于韩复榘跟前，哭哭啼啼，请求批准他回大峰山下，亲自指挥炮兵炮轰大峰山的贺喜、赵狗娃两团人马，以报金万胜被路洋所杀之仇。

“啪……妈的……梁山、腾州失手，济南也被凌南天用刀架在脖子上！唉，杜巍误我，田中樱子……什么间谍之花，一派胡言！到头来，却是她与凌南天联手策动绿林中人的一个阴谋。”韩复榘接过电文，看也不看，便扔到泉池里。

何况，她也不是一般的小女人，而是生长于富贵之家，且是异国贵族。

趵突泉。

她更无志于去做男人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