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内外交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愿你的脸上悲伤永驻
“可怜的特里，直到最后一刻才上场吗？”杜马斯心想，“不过，这就是那个老家伙的经验啊，特里非常熟悉我们的战术。”
莫蒙尘与希尔四眼相对，所有观众都看了过来。
莫蒙尘变向，突破布雷洛克，尖刀般劈开老鹰的防守，飞身杀向篮筐，如果能把这一球打进，领先优势便能扩大到6分。
唰！
莫蒙尘送出直传球，给到休斯顿。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莫！”米尔斯上前将莫蒙尘撞了回去，便是此时，休斯顿与库里相互穿插而过，呈出一条X型的曲线。
特里·米尔斯，曾经的战友如今站在对立面，决心扑杀底特律最后的希望。
“我们还有几个暂停？”莫蒙尘询问柯林斯。
多么勇猛的一球？
布雷洛克想要前场紧逼，莫蒙尘发力对抗，加速过掉。
拉特利夫怒喝，跳起抓住进攻篮板，反手砸进篮筐。
“一个。”柯林斯道。
拉特利夫就近对着莫蒙尘一挡，最后一秒，莫蒙尘拿球射出，转瞬之间，皮球已过苍穹。
“你上去，换下迪肯贝。”
莫蒙尘快速传出了皮球。
个人第五次犯规。
我们会输吗？
篮板飞得很高，莫蒙尘想去抢，但史密斯把他挡住了。
连进两记三分的史密斯，再次拿到球，独自推进，没有给布雷洛克。
莫蒙尘缓缓转身，化成手枪的投篮手指着眉心，对准镜头，就在这个瞬间——“唰！”
莫蒙尘的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接着，休斯顿开始走位，那是手术刀2号战术，一个极其琐碎，但只要成功必然是大好机会的战术。
进攻由莫蒙尘的突破开始，其他人开始走位，休斯顿自斜侧跑出。
2分33秒
布雷洛克喊出了声。
2秒！
“别让史蒂夫·史密斯拿球，你们已经见识了他的手感，从现在开始，不惜一切...”
解说员的带动下，球迷疯狂，全场起立，他们的手脚挥舞，尽力咆哮。
在莫蒙尘面前，柯林斯已经丧失了主教练的一切，因此他说：“交给你了。”
史密斯的手停留在空中，皮球旋转，似乎刮起了旋风，每个人都知道它要落往何处。
老鹰反超了！
老鹰的防守强度一样很强，裁判的尺度是对等的，并没有因为哪一方而偏颇。
不错，是1号战术，特里。
愤怒的老鹰们，准备从晴空落下，它们看见了游走在地面上的蛇鼠蚁虫，对它们来说，只需俯冲，只需挥爪，只需瞄准目标。
“砰！”
威尔肯斯决定赌和-图-书一把。
“西奥奥奥奥~~~~！”
他知道球会来。
“看见了吗？最熟悉你们的人上场了。”布雷洛克笑得很难看，“有没有觉得慌张呢，莫医生？”
希尔握着拳。
莫蒙尘举起手，带着他的队友往回跑。
以法莲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很难控制住情绪。
布雷洛克在LOGO上等待他的到来，他肯定会在莫蒙尘通过半场后进行紧逼，如果运气好，还能逼出一个回场。
休斯顿大脑一片空白，莱特纳取下篮板球，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做什么，正是他的长传才让老鹰的反击变得如此可怕。
双方的内线都已经跟不上这样的节奏，穆托姆博筋疲力尽，巴克利也气力不加，拉特利夫和莱特纳都在这场决战中失去了战力，他们跟着大部队折返跑，却连对手都找不到，因为往往对位刚刚开始，进攻就已经结束了。
老鹰发球过半场，比赛进入最后一分钟。
是手术刀1号战术！
“别道歉，我们还没输，没有人能抓住每一个机会。”莫蒙尘说。
“123~！”
“特里，你知道他们会打什么战术吗？”威尔肯斯问。
布雷洛克借挡拆突破，拉特利夫跟上封盖，拿下他今晚个人的第五记封盖。
那个男人，在最后一刻杀死了他们。
休斯顿双手拿球，在米尔斯扑出来的瞬间，露出微笑，然后，传球。
同样的战术，只需要改变一个细节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进攻，你懂吗，特里？
全队都在为他创造机会，就是你了！
莫蒙尘身势一顿，左手挥传出皮球。
休斯顿至今在悔恨，那一刻绝不会重演，他接球，瞄向篮筐，身势一压，教科书般的跳投出手。
梅黛拉在他们的身边，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去年首轮第五场。
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喜悦是一样的，因为短暂，所以永恒。
节奏不对。
78比74
“@%@#￥#！”
他转身，手枪似的手直指眉心，那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呢？
“再来！”
这个篮板，最终落到了最高大的那个人的手里。
满打满算，比赛还有二分钟的时间。
无论这个提醒是否及时，都不能避免接下来的这一幕——史密斯切出，拿球，休斯顿赶上，封盖快了一步，被对手抓住时间差，跳起强射。
莫蒙尘脸上笑意渐浓，巴克利跑到队伍的最前列，在布雷洛克身旁一挡。
“没时间了！”
他已经五次犯规了！
莫蒙尘擦掉脸m.hetushu.com.com上的汗，喝了口佳得乐。
休斯顿奔跑，米尔斯所理解的手术刀遗还战术，终结点就是休斯顿。
在这片场地上执教了几十年的威尔肯斯，此刻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阻止他们。
“唰！”
去吧，去放手一搏！
因为一旦失误就意味着着死亡，手术刀战术也一样。
又一次，史蒂夫·史密斯左侧三分线接球，防守没有失位，休斯顿双手举高，不曾落后身位，即使如此，对方也没有一丝畏惧。
“不好。”
从希尔身边走过。
“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够遏制住史蒂夫·史密斯，”莫蒙尘对他的队友们说，“但是比进攻的话，我们是不会输的。”
老鹰队一身血色佂袍，布雷洛克的思路清晰之极，他知道该把球给谁，也知道谁的手感火热。
讨厌的声音出现了，布雷洛克抬起头，脸上挂着心碎的泪水。
莫蒙尘在弧顶，伸出一根手指头。
节奏太快了。
“莫。”希尔叫住了他。
莫蒙尘痛苦难堪，却又有着无尽的喜悦，他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觉。
去吧，去决一死战！
穆托姆博！
米尔斯喊道：“注意两翼的挡拆，他们要来了！”
只有他们知道，一个无可奈何，一个强势到底。
几乎就在眨眼间，莫蒙尘冲到莱特纳的面前，对着他做了一个粗暴的犯规。
休斯顿大声道：“把球给我！”
这群人也是坚持到最后，最终功亏一篑。
他不会传球了，他会亲自解决这个回合的进攻。
85比84！
没有理由，只是一种不安感，打了这么多场比赛，如果有些事情即将发生，球员就是会有这种感觉的。
非洲大山第一时间把球传到外面。
84比83
中投王拿球，这是一个好机会，他顿了顿，跳起出手。
艰难的接球。
“我们晋级了！！！”
休斯顿执行了柯林斯的命令，给予史密斯最大强度的防守。
80比74
“再来！”
史密斯想要把莫蒙尘晃开，最后三秒，莫蒙尘膏药般贴上史密斯，双手举高——蹭不到犯规的史密斯只能做出最愚蠢的投篮选择，顶人强投。
这一球让场下的队友同步地跳起，奋力砸出手里的毛巾。
“不找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
眼看胜机即将被扑灭，杜克的帝王星，老鹰队最冷静的人，NCAA赛场上无数次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王者，跑出来接球。
“莫，我会阻止你们的！”米尔斯喊道。
他让巴克利、休和图书斯顿、迈克尔·库里、拉特利夫围在他的身边。
威尔肯斯不想知道。
莫蒙尘伸出手，其他人的手也叠上来，他撕声大喊：“我们不必找到他们的弱点！看看我们身边的人，我们愿意为了彼此奉献和牺牲，我们从去年一起并肩作战到了现在，最后的14秒，让我们为了彼此奋斗！让我们为了场下这帮不能上场的兄弟奋斗！让我们为了从开场到现在就一直在呐喊的观众奋斗！让我们为了荣耀与胜利奋斗到最后一刻！”
“没有人能阻止我！”
休斯顿防到史密斯的面前，他已经贴住了，但以对方现在的手感来看，这样的防守远远不够。
魔术师和艾伯特对视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DET~！！！”
莫蒙尘道：“请见证，格兰特。”
希尔道：“你说的，你会赢下这场比赛。”
史密斯握着拳头，大声吼道：“我的三分箭将在今晚射杀你们所有人！”
越是这等关头，越考验球队与球员的决心，他们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从在泥潭中走出来呢？
到了最后，比赛的节奏反而慢了下来。
莫蒙尘回头。
老鹰陷入两难的境地，布雷洛克再次感受到了可怕的抢前压迫，他无法想象莫蒙尘究竟是凭什么敢在这一刻做出这样的防守。
每一次，布雷洛克都会跟着抖动，直到最后...
有人提醒。
“哔！”
暂停？这个念头在威尔肯斯的心中一闪而过，布雷洛克摇手，示意别让比赛停下，史蒂夫·史密斯和莱特纳同时向前。
史密斯试探性地运球晃动，接着，不犹豫，右侧四十五度收球拔起。
但你真的理解了1号战术吗？
他们都不希望比赛节奏突然被打断。
“亚特兰大反超了！”
80比82
左手举起，他大喊：“慢慢来，打一球，领先的是我们，不要着急！”
最后四分钟，莫蒙尘已经得到了25分7篮板6助攻。
比起穆托姆博的8记大帽虽然有所逊色，但已经是极为出众的一个表现了。
严肃的手术，永远是工整的。
他不怕犯规吗？
阿德里安捧着大半桶爆米花，已经忘记如何动嘴，他只想见证最后的四分钟，一秒也不落下。
令人绝望，也令人无奈。
所有人都发现了，在这一刻，只要不做非篮球动作，无论多大的对抗，裁判都不会响哨。
威尔肯斯长呼一口气，他不知道球队还能做什么，他们不应该输，他们的实力强于缺少希尔的活塞，但是，这场
和*图*书比赛就这么输了。
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场，如果输掉这场，他们还是有机会打进半决赛，但那样就得把决定命运的最终决战战场设置在亚特兰大。
老鹰不能乱，他们也不能乱。
莫蒙尘弯腰，进行极具威胁的胯|下运球，因为皮球每一次从他的胯|下经过都会给布雷洛克一种他要启动的错觉。
说罢，比赛重新开始。
“漂亮的突破，战术还在运转，阿兰·休斯顿！他跑出来了！传球！”
“不！”
最终是布雷洛克与他做了一个手递手的传球方才把球送到他的手中。
“史蒂夫·史密斯连续三记三分球！”
拉特利夫的挡拆甚是结实，最后的三秒，休斯顿跑出了底角。
老鹰发球。
在对手的大本营决定胜负？不，那样风险太大了。
“唰！”
打到这一刻，传说中的主场优势终于出现了，高强度的防守一出，裁判没有反应，史密斯陷入艰难的处境。
两章合一
休斯顿一脸忏愧，只是现在并不是表示歉意的好时候。
比赛剩下三分钟，77比80。
“他们换上特里·米尔斯了！”
“Oh Nooooo~~~~~！！！！”
莱特纳接球瞬间，球不粘手，再吊。
莫蒙尘看见米尔斯，昔日的战友如今站在对立面。
莫蒙尘到：“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暂停比赛，最后一个暂停由我来叫！”
莫蒙尘的POSS摆了两秒钟，接着就被队友淹没了，他们一个个地压上来，想要将他压扁。
现场两万多人，只能看着已经连跳都跳不起来的非洲巨人拿出仅有的力量，灌篮得分。
莫蒙尘开始突破，他需要像手术刀一样切出一个漂亮的口子，但是不能切得太大，太大会使阵型混乱，阵型不能乱。
威尔肯斯环顾场下，他看见了特里·米尔斯，这个曾在活塞，与莫蒙尘搭档了一年的内线。
莫蒙尘对上史密斯，他们只有5秒钟的时间。
穆托姆博空位拿球！
“好~~！”
莫蒙尘看了比分，也看了计时器。
莫蒙尘擦了把汗，带球向前。
莫蒙尘却不让柯林斯布置任何的战术。
去年，他在这里错失了一记绝杀。
“我不知道如何带领你们赢球，于是我一直在尝试！”莫蒙尘喊道，“我一会儿打快，一会儿打慢，我就是想找到他们的弱点，但我依然找不到！”
“底特律请求暂停！”
米尔斯道：“我看一眼就知道。”
莫蒙尘大吼。
莫蒙尘在场上叫出了球队的最后一个暂停。
和-图-书莫蒙尘的调整不好呼吸频率，他突然控制住了场面，停在三分线外，让所有人都喘一口气。
1分26秒
巴克利出尽全力跳起来，只是身高不足，他没能拿下篮板球。
中投王拔起得分。
“这个表情好多了。”
为了躲避他的封盖，莫蒙尘只得冒险地将球打向篮筐，至于结果，全看内线能不能跟上。
莫蒙尘面带笑意，道：“愿你的脸上悲伤永驻。”
谁也没想到莫蒙尘会成为活塞的头号得分手。
还有不到一分半钟的时间，这场比赛就要结束。
这支曾在八十年代末两度登顶的球队，已经太久没有在季后赛中取得胜利，他们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鹰王怒吼。
史密斯一脸狂妄，大吼出声，皮球高挂天空，腾飞而起。
摄像机也对准这里。
布雷洛克神情惨淡，巨大的痛苦包裹着他的身躯，他哭了出来。
双方连续进着球，只要有一方失手，局势就会发生变化。
裁判哨响。
他不知道场上的球员会不会留下阴影，他只知道，从今天开始，在无数个深夜，他会梦见活塞队的9号，最后一秒接掩护拿球，在亮灯之前闪电出手，如一把刺穿喉咙的剑，彻底地结果了他们。
这一刻需要多久？
布雷洛克没有其他的念头，传球，是他现在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Dor.Mo埋葬了亚特兰大！在最后一秒，OH~MY~GODDDDD~！！！”
“再来！”
莫蒙尘只身没入人群，却在失误前把球丢了出来，那是阿兰·休斯顿的位置。
微波炉像是自己在场上一样，大声吼叫。
“再中！”维尼尔·约翰逊大吼，“他们就是汽车城之光，我们拥有自己的英雄！”
穆托姆博把球发给了史密斯。
就是这样！
“唰！”
又闪又躲，中投王拿出了最佳防守阵容级别的防守，让史密斯始终得不到机会接球。
“跑个好位置。”
老鹰仍然落后2分，比赛的节奏越来越快。
杜克的帝王星为他们的王牌开路，场下的希尔立即认出了这个战术，他起身喝道：“小心史蒂夫·史密斯！”
老鹰全队继续为他服务，掩护、挡拆，这些都没有难倒中投王。
83比82
剩下36秒的时间，老鹰再次得到24秒的进攻机会，他们只落后1分。
在这种时刻，每一分都很关键。
看似随时都会倒下的穆托姆博在只休息了几分钟，他看起来虚浮无力，却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奋力扑出。
许多人看来，这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