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 庭院深几许
清姨眉毛微扬，余生忙住了嘴，闭上眼打起鼾来。
“对了，禅儿挂念你，不知她离开时能否见你一面？”
“怎么样？”他出来问等在大堂的楚辞等人。
余生提前一天早上出发，同楚辞他们一起进城，留怪哉、草儿和伥鬼守着客栈。
忙了三天，比试的日子终于来临。
“个子有点儿低，脸有点嫩，你这打扮一看就知道乔装的。”楚辞说。
“还真没，你这样子，你姨妈来了都认不出来。”周九章说。
啃猪蹄的伥鬼白他一眼，鬼才，不，鬼也不愿意下去，下面除了水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
“大惊小怪，你没见过？”余生说。
叶子高感叹道：“从前有一个骑虎的机会放在面前，我没有珍惜，我选择了……”
“十余年不能安眠，只能左手右手对弈到天明……”
余生摇了摇头，小姨妈从来没提起过，不过他觉着或许是他娘？
“醒了？”清姨看着躺在膝盖上的余生。
“不错，在下陆小凤，灵犀一指，天下无双。”余生一甩头套和_图_书上的发丝。
他给自己贴了个八字胡，又贴一八字眉毛，戴上了提前备好的头套，又贴上一道疤痕。
“你这什么意思？”余生问。
柳柳最近不常来，鸽子常叼着三片柳叶往返，让人虽挂念，心里却稍安。
“你可以化丑。”白高兴建议。
正好白高兴走出来，他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让脸色发黄起皱，不见真面目。
余生在车厢里故技重施，枕到小姨妈腿上，只是不等贴到怀里，就被清姨按住了。
“一种不睡在亲人，信赖人身旁就睡不着的病。”余生说，“过去十余年，我一直没睡好。”
清姨也不揭穿他，任由他在车子颠簸下，由佯装到呼吸慢慢平稳，沉浸在睡梦中。
毛毛站在山坡上，朝着城墙不远处的一村落“昂昂”叫起来，想来这就是西庙了。
“愣是熬夜把眼熬成了鬼眼，现在有小姨妈在身旁，我得补回来。”
他看了一眼余生，“掌柜说得对，乔装是为了不暴露身份，龙面遮住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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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城里，关于城主仙山有朋友的传言很多，众人对此很好奇。
在走到尽头后，楚辞搭腔，“这座园林在建城时就造了，听说是城主仙山朋友根据仙山布局建造的。”
“胡说，我骑的是龙。”
很快有一串驴嘶鸣回应它。
后来虽常有人被水鬼喊下去，但也有惊无险，因为黑衣和黄衫这两伙人厉害，不怕水鬼。
“这乔装才对。”楚辞指着他说。
“快起来，我腿都酸了。”清姨推他。
“对了，小鱼儿，你知不知道城主的仙山友人是谁？”卜居好奇。
“我们倒是惨了，她整天听一傻小子唱歌，折腾着镇子上的公鸡也快下蛋了。”
“对什么对，乔装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这乔装暴露身份了？”余生对自己的扮相很满意。
他把伥鬼喊过来，指着水面，“你要不回去一统水鬼？”
叶子高叹息，“这么一张完美的脸，怎么打扮都有瑕疵。”
他走了，留下余生望着湖面沉思。
还是安心寻找寻龙尺雇主的和-图-书好，下水实在不是自己的活儿。
早上晨露未干，驴车迎着朝阳行走在荒野上。
进城后，周大富和楚生离开，庄子生也先去寻味斋了。
“哪里谬论了，你不见庄稼白天不长，睡一觉起来高一大截？一个道理。”余生赖着不起来。
“不。”余生坚决，“睡眠不足长不高，换言之，睡得足长得高。”
游廊上的花窗，一步一景，见繁花盛开，杨柳依依，变幻无穷，不知庭院深深深几许。
牛皮吹破了，以余生的棋艺，懂得打劫已经是极限了。
“不许侮辱我偶像，小心我兄弟花无缺揍你。”
余下的楚辞三人跟着来到城主府，待清姨交代几句离开后，余生他们顺着游廊前往暂住的小楼。
“别人会当你是傻子。”余生说。
这时叶子高走出来，脸上什么乔装也没有，只提着一龙头面具。
“谬论。”
唯一倒霉的是歪嘴，也幸好余生在湖边收拾菜园子，把他救上来得了一百点功德值。
卜居点头说：“城主的园林慕名很久了，亲自领略还是第和*图*书一次。”
“当然。”余生见清姨不信，叹气道：“实话实说吧，我得了一种病。”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叶子高看着余生的胡子，“别人会奇怪你是嘴长歪了，还是眼睛长错了。”
谁也不想一大早被驴口水洗脸。
她用手描着余生眉角，差点让装睡的余生暴露。
歇息够了，歪嘴拍拍屁股站起来，心有余悸道：“点儿真够背的，刚到湖边就撞见了水鬼。”
……
周九章惊叹着，楚辞、卜居虽矜持，也顾不上说话，仔仔细细看着。
毛少爷养好了精神再次归来，准备好再大战三百回合了。
晨露未散，青色城墙出现在眼前。
“嘁~”众人异口同声的鄙视，驴车后骑马的楚辞和庄子生等人也是如此。
“骑猪。”躺在清姨膝盖上的余生忍不住说一句。
躺在草地上喘息的歪嘴说：“一边去，要转你转，我是不转了。”
“那你个子低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咯？”清姨没好气的说。
硕大花斑虎上的人微微一笑，扯出一个似哭非笑的笑容，转身纵虎离开和_图_书了。
本打算把菜园子坡下的湖改造成水榭的，现在看来水鬼是一个问题。
这下毛毛脚步有力许多，踏在路上“哒哒”的响，让城门外的锦衣卫早早散开。
中间驴车停一下，听叶子高朗声说，“放心吧，禅儿身子已经好了。”
“没，说梦话呢。”余生忙闭上眼。
一路上见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又曲径通幽，峰回路转，妙趣无穷。
这眼睛能熬出来？若如此，巫祝全不睡觉了。小姨妈翻个白眼。
来到小楼，安顿好后余生他们乔装起来。
“这就对了。”余生道：“记住了，我的名字是陆小凤。”
周九章摇头，“偶尔来见城主，也只在会客厅远远见上一面，哪里来过后院园林。”
“噗~”周九章笑了，“你这胡子怎么回事，长了四条眉毛？”
“胡说。”叶子高义正言辞，“你忍心糟蹋这张英俊的脸？”
余生蹲在歪嘴身旁，觉着这生意不错，“你再去湖边转转，出了事儿我救你。”
由于湖里多了不少水鬼，乡亲们被里正告知不能靠近湖。
“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