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8章 坏马
有灵气的庄稼会引来潜羊不足为奇。
“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死了正好，你们俩可以当面鼓对面锣的对峙了。”余生说。
“还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呢，你怎么转回去啃了一口蔬菜？”马腹质问他。
这东西人吃了尚且人事不省，遑论一条狗了。
余生客栈可以天涯咫尺早在大悲山传遍了。
“是，是”，猪神嘴上附和，心里腹诽：“还不是那样的人，我大悲山主人的位子都快抢走了。”
“夸你孝顺呢。”余生说。
“别，你说，你说。”猪神忙示意自己错了。
猪神不是不反抗，但打坏一具尸骨，立刻又换一具尸骨，整日不停的骚扰让猪神烦不胜烦。
“现在茶山是我的了。”余生得意的扬眉，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菜牌。
连带着他娘也借此机会享受了不少香火。
猪神是真怕了，这骷髅白天烦他，晚上烦他，吃饭烦他，上茅房也烦他。
俩人话刚谈完，马腹领着几个猪妖走进来，“余掌柜，你说我什么坏话呢？”
余生继续道，“人死难复生，就是把你杀了也救不回那姑娘了。别见面就打打杀杀，不如办一桌酒席，俩人坐下来，好好商和_图_书量一下，划出个章程来，补偿老头一下，让他别再纠缠你。”
“他没日没夜的骚扰我，余掌柜，再闹上半个月，我就废了，就不能为客栈尽忠了。”
刚把这些木牌写罢让人挂上去，猪神一脸憔悴的走进来。
即便变成一只狗进去，那也听不懂狗语呀。
“余掌柜，不开玩笑，再被那骷髅再折磨下去，我就要死了。”猪神回到正题上。
小白狗不曾见过这么丑的狗，被吓坏了，拔腿就往外逃。
“桌上的菜？”老妇人一惊。
茶也是确实好，猪神来时精神疲惫，现在饮了一杯，很快神清气爽许多。
在错身而过时，穷奇听老妇人小声嘀咕：“这狗难道就没有什么害怕的？”
“那，那骷髅……”猪神一言难尽，大腹便便的猪肚子都消瘦的瘪下去了。
每日听这些妖怪们说话，余生深怕有一天自己文化水平降低了。
“一具骷髅就把猪神闹的这么狼狈？不至于吧。”余生脸上惊讶，心里却不厚道的笑了。
“这能成吗？”猪神将信将疑，“万一他让我偿命怎么办？”
穷奇撂下一句话，急忙跟上去。
余
和_图_书生把茶壶放在旁边，避免猪神牛饮暴殄天物，“茶山的一壶春，今年雨前新茶。”“我们从客栈过来。”穷奇先表明身份。
明晃晃一把刀架在马头人脖子上。
猪神以前也饮过茶，但觉着没大多意思。
余生瞪他一眼，“那你等着被他折磨死吧。”
猪神一口饮尽，刚要说话，“咦，这茶……”他咂摸一下，“真不错。”
而且狗这东西，一旦真睡死过去是无救的，试想，谁可以去狗的梦境里救狗？
猪神哭丧着脸，“我求你了，余掌柜，把那厮收了吧。”
“赶明儿我也去茶山弄些茶叶去。”猪神见茶壶摸不到，有些意犹未尽地说。
“这怎么回事？”余生问，莫不是后院的潜羊逃出来了？
猪神已经是很有钱了，但还是被吓一跳，一壶春居然一百贯一壶。
“今天一口菜，明天就是一畦菜”，马腹上前一把抓住马头人，“说，谁派你来的。”
“来，喝口茶，滋养一下精神。”余生递给他一杯茶，堵上他的嘴。
更重要的是在他辛勤耕耘，播撒小猪种子的时候，时常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双目泛着绿光。
客栈的良田一面和图书开垦，一面已经种上了粮食。
茶茸越鲜越美味，见余生这儿有茶茸，猪神想到一种可能。
“说吧，怎么回事？”余生问。
他娘若在天有灵，应该会同那些被杀死的姑娘们姐妹相称吧。
它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在看到老妇人身后的小白狗后，立刻屁颠屁颠靠过去。
“余掌柜，你不会把茶山那老妇人的小楼抢了吧？”猪神说。
正在老妇人忐忑不已时，忽然，倒地不起的狗子爬起来。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抢，我是那样的人？这叫送，老妇人送我的。”余生说。
“咱们好歹都姓马，不用这么绝吧，我就吃了一口菜。”马头人说。
回到大悲山酒楼，余生让人在客栈挂上了茶茸炖鸡的招牌，还推出了“一壶春”。
“昨儿我娘还托梦给我呢，说她看我这么孝顺，感到很欣慰。”马腹坐下说。
“它不吓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它怕的东西，除非它每天起来照镜子。”
说罢，抬手还要再倒一杯，被余生一巴掌拍走了。
“我，我……”马头人犹豫一下，“我是一头坏马。”
“我倒有一个办法。”余生立刻改口，仿佛方才束手无策的和图书那话不是他说的。
这会儿小白狗已经出了院子，狗子正要跟上，再离着远一些，穷奇便要魂飞魄散。
“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把人家孙女杀了这事儿终究是你的错……”
他踢狗子一脚，狗子纹丝不动，“这狗吃了你们桌上的菜，不知怎么昏过去了。”
托土地肥沃的福，种下去的许多蔬菜已经发芽，有的甚至已经长高了。
这几日，他耕地的本领已经下降许多，时常刚摆开阵势，就一泻千里了。
“余公子，余掌柜，你可得帮帮我。”猪神虚弱不堪，走路摇摇晃晃，甚至有了俩黑眼圈。
猪神也不拆穿，小眼看着余生，“还请余掌柜赐教。”
“成，活猪当成死猪烫吧。”猪神决定试上一试。
马腹“哈哈”一笑，自得的说：“那是，在大悲山，我的孝顺无人能出我右。”
悲愤的猪神觉着得再来一杯茶才可以抚慰他的忧伤，于是趁余生不注意，为自己倒上一杯。
老妇人心理慌张，这下可好，新茶茸不曾烹饪端上桌将功补过，毒茶茸便又惹祸了。
现在听余生“一壶春”，“雨前新茶”这么一说，格调立刻上来了。
“坏你大爷，老实点儿，不和*图*书然砍了你的马头。”马腹横眉，对马头人怒目而视。
“赶明儿我到客栈存上五千贯。”猪神说。
“所以才让你好言好语的谈，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见猪神还疑惑，余生不耐烦地说，“实在不行，你学学马腹，人现在家里设了排位，同他娘排位放在一起，早晚三炷香。”
“哟，你这是怎么了？”余生惊讶的问，接过侍女刚从茶山取来的一壶春。
狗子追了上去，穷奇急忙跟上。
余生话说半截，被猪神打断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猪肉，我们猪不也没找人算账去？”
茶茸炖鸡也夸张，五十贯一盘，这是因为茶茸来之不易，得省着点儿吃与卖。
后面的猪妖们押上来两个东西，一头潜羊，一头是一马头的妖怪。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些全是猪神欠下的债。
余生把正在黑妞身边转悠，期望搭上一句话的叶子高喊过来，让他把潜羊拉住，把目光放在马头妖怪上。
“哦，这头潜羊在啃庄稼时被我们逮住了，至于这马头妖，他在我们田边鬼鬼祟祟。”马腹说。
马头怪马脸一歪，“我冤枉呀，你们也知道，走马会观花，我也不知怎么就到你们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