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黄河大合唱
第三十一章 弑神者的生活（下）
‘超凡者是否公开？’
意志：615％
郭泊君再也说不出话来。
沉吟了一下。
一部分是车辆前方的道路，路上看不见几辆车。另一部分则是辅助系统的界面在微微闪烁。
唐鸿视线变茫然，有收获一人值的喜悦之情，亦有说不出的深沉孤独萦绕在心头。
特立独行的好处……
车外寒冷二月冬。
……
他听到唐鸿语气平静淡淡道：“我弃权。”
两人拿着几个小袋子，大概是口红唇膏之类的小玩意。
“唉。”
沟通完弃权决定，聊了几句，唐鸿挂断电话，却眉毛一动，往右侧看去，便看到一个小麦色肌肤、穿着纯棉运动服的女孩轻敲车窗，问唐鸿能不能送她们一程。
微信号也忘记要了，白坐了。
唐鸿说完，小麦色肌肤的女孩儿坐进车内，双手合十，连连感谢，散发着健康活力的感觉。后排坐进一个与她同龄的少女，眉弯嘴小，网红潜质。
声音回荡在开着暖风的车内。
扶着方向盘，飞和-图-书速疾驰在路上，唐鸿心情很微妙。
可是……
“唐鸿？”
最让人恐惧的永远是未知——当未知变成已知，人类能战胜一切！
“我没事。”
明天是除夕，街道上车少，完全打不到出租车。
“穿上了ヾ(^▽^＊)))”
“集庆门大街地铁站就行～”
“听力太好也不好。”
“谢谢小哥哥～”坐在后排的少女有些拘束，小脸紧张的样子。
唐鸿朝着话筒淡淡道：“这一次全员投票，我就不投了。”
电话那边的余茗理解唐鸿。有时候她也会想，假如冠绝无双的天才属于纯正的人类，那她算什么，超凡世界这些人又算什么，总不会只有天才是人类吧。
真的有点孤独啊。
力量：701％
……
“恩……”
一般来说，有钱人只能想象没要到联系方式的妹子下车可能会有小懊悔，止步于想象环节。
十余分钟就到了地点，两人又多次感谢，特真挚，下了车，小hｅｔｕshu•ｃｏｍ.coｍ麦色肌肤少女脸色一沉，抱怨道：“你倒是给我个助攻啊。”
一人值第四个触发机制……
车窗缓缓落下去，又缓缓升起，遮住唐鸿那张索然无味的淡漠脸庞。
一人值加十？
境界：0.28
“那可是奥迪银耳朵！”
“一群人笑时，打闹时，即使我不曾参与也总会跟着笑。”
“……”
唐鸿重复了一遍。
“生活就这么单调，真实，没有任何的留白。”
听着听着却失语。
唐鸿瞥了眼后视镜，没说什么。
一人值：20
‘因为这一次超凡者全员投票本质上与我无关。’
小麦色肌肤少女跺跺脚，一脸不甘心。
此时此刻，唐鸿视角分成两部分。
“甚至看不见灵魂。”
若只身是福，孤独是一种恩赐，那的确算好处。
余茗声音从通讯那边传过来。
唐鸿陷入了沉思。
两人相视无言，手机没电打不到出租车是真的，也有遇见银耳朵想坐坐或者做做都行的缘故：“奥迪银和*图*书耳朵就像是大众辉腾，听说比辉腾还厉害。”但两人没想到车主目光那么吓人，乖巧坐着没乱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唐鸿却不同。
云养宠，即十分喜爱宠物，又碍于各方面条件无法拥有，于是通过围观分享网络上各种萌宠来愉悦身心，定期汲取养分的行为。
“我没事。”
“那顺路，上车吧。”
片刻之后。
隔着百米听一下就好了。
左手摸着精致方向盘，指尖划过方向盘中央标识，拂过四个相连的圆环。
“哎！”
唐鸿发现嗓子变沙哑，嗓音发沉似得。
“好。”
唐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端，望着车前方的空荡荡无人街道，凛冽的寒风过境。
“处理好了。”
“你听得到吗，没事吧？”手机通讯另一侧传过来郭泊君的声音，打断唐鸿复杂心绪，轻轻抓紧方向盘，几乎要把方向盘捏碎，又缓缓松开，用掌心搓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
太空灰漆面颜色的奥迪RS7稳稳停在停车位。
“但m.hetushu.com.com那情不自禁的笑容很空洞。”
说着，贝霓发来一张图，赫然是白色博美贝贝栗穿上一身喜庆红色小毛衣的照片，爪子攀着椅子腿，为了吃上椅面上的灯笼果。
唐鸿回到临时住处，一个人洗漱刷牙洗衣服，扫地拖地。
郭泊君皱了皱眉……他不知哪里说错了话，好像让唐鸿心情很糟糕？
对侧。
凭借着超凡感官，唐鸿停车之快准狠稳，胜过自动泊车系统。
网红潜质的少女抿着嘴，没吭声。
她几次欲言又止。
一人值存量由十增加到二十。
下楼买了个西瓜，回去后，随意劈上两三下，直接用手劈开，分成均匀的一块块西瓜……唐鸿一边吃瓜一边给贝霓发微信：“贝贝栗的新衣服穿上了吗。”
“所以是特立独行？”
电话另一侧，郭泊君没打断，屏气凝神仔细听，嘴角抽搐了两下，刚开始强忍笑意，又无语又无奈又欲要吟诗问问唐鸿今天怎么化身文艺范。
‘赞成or反对？’
点火，挂档，一脚油门就出发。
和-图-书这一路高歌猛进，杀伐决断，弑神无数，不管常规神还是危险神，全盛阶段还是虚弱期，统统都要死——现如今唐鸿快要站在世界之巅，知晓人造神计划，知晓今年盛夏的浩劫之战，还知道世界上存在名为自然仙的高级生命体，知道的信息越多，一往无前的炽烈心志越牢固。“我的梦想之车！”
凡人：普通的生物
“啊？唐鸿你说不参与。”郭泊君语气蕴含强烈惊诧：“弑神者之名传遍超凡世界，不知多少人崇拜你敬畏你感谢着你……全体超凡都参与，投个票而已啊。”
一路无话。
不过。
四个圆环相连是奥迪车标。
唐鸿回想着超凡者APP论坛的置顶帖标题，具体的内容，最后想到自己是第七天才无神性的客观事实。
百米之外。
副驾驶的小麦色肌肤少女抿了抿嘴唇又撩了撩头发，透过车窗，愣愣看着后视镜。
拐了个弯的车辆，停了一下，又缓缓驶离。
“你们去哪？”唐鸿看了眼车外站着两个女孩儿，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