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方兴未艾
第四百一十一章 老了？
原本看白图的神色，张绣还以为有人作死、撩拨楚国，不过看了军情之后才发现，其实和楚国关系不大。
“大王抬举，聘在刘琦公子帐下时，不能保境安民、不能护持主上，后来本想为刘琮公子保有襄樊，不复当初刘荆州的知遇之恩，却也难以实现……又哪里有什么所长可言。”文聘毫无锐气地说道。
文聘表现的，比历史上面对曹操时更加抵触——不是抵触白图，而是抵触继续为将。
因为是信号塔传递的消息，内容写得很简洁，白图看完之后，不由得脸色一沉，将急报又递给了身旁的张绣。
还好之前白图拜托吕布，没有进来前堂，否则文聘怕是要挨揍。
但是的确许县还是只有那可怜的三五千守军……
“仲业这又是何必，如果天下未定，楚国正是用人之际，仲业何不一展所长。”白图诚恳地说道。
“孩子在乡学成绩怎么样？能考上县学吗？”白图转而问道。
“老了？没有人会因多活几年而变老，人老只是由于抛弃了年轻时的理想！不知为何而战……”白图ｈeｔｕshｕ.ｃom.ｃoｍ说着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其实说是进攻，不如说是收复、接管更恰当一些，毕竟许县原本处于快要被魏国放弃的阶段。
这操作令杨奉完全看不懂！
不过……气氛总是没错的！
“聘已经老了，不知道为何而战，令大王失望了。”文聘沉闷地说道。
“杨奉贼性不改，胆大妄为，袭击我楚国与魏国的使团，实在可恶！”白图恶狠狠地说道。
“聘惭愧。”文聘皱着脸说道。
白图唯独指了指剩下的文聘手办……
哪怕不知道曹邦的真实身份，但白图也只是有些惊异，夏侯渊还只是重情重义，为了自己远房侄子，竟贸然与杨奉交战！
窗外，其实只能看到，老门房正小心翼翼的、远远盯着吕布，根本看不到田间，更看不到工坊。
果然应该带着火折来……
如果不是这次赶上曹邦、杨修正在路上的话，或许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战斗！
其实白图也没看懂，为什么夏侯渊会出现在许县，不过却知道，为什么夏www.hetushu.com.com侯渊会有悖于魏国总体战略、贸然出击——曹邦和杨修等人，此时还在回许城的路上。
文聘看着两个儿子手中的礼物，心中也有些无奈……
难道夏侯渊只是休假来旅行不成？
回到宛城之后，白图听到密报，知道曹邦已经和杨修等人一同离开，心中不由得更加唏嘘。
不过逻辑上不理解不要紧，并不影响张绣的反应速度！
“哎，仲业少年从军，征战沙场也有近十年，如此……或许也不错。等他们长大，上了县学、郡学，到时天下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的。”白图一副感慨的样子。
这个逻辑张绣不是很明白，按说……曹邦都离开宛城，之后只要不是有人暗中截杀、陷害，他在路上被卷入辅汉势力与魏国的交战，这和楚国有什么关系？
毕竟按照官方说法，荆州府是自愿归附楚国的，而文聘还在说什么“保境安民”……
文夫人这才明白，难怪之前就觉得，这年轻人似乎与县里、甚至与张绣大人感觉不同，原来竟是楚王殿下！
然而杨奉也没有想https://www.hetushu.com.com到，原本以为水到渠成的“收复”，结果到了城下，却发现夏侯渊正在许县……
白图也没有在这时制止，不过张春华和吕玲绮已经露出不耐之色——庞德公和司马徽都没这么大谱！
说完白图转身离开，知道现场逼文聘表态是不会有结果的。
然而白图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自己便再次听说了有关曹邦消息……
“呈上来。”白图看到斥候驾着战马赶来，连忙让宿卫放行。
按说只是一些小物件，但是……文聘的举动无疑是对白图的拒绝。
之前大王黑着张脸做什么？
两个孩子委屈巴巴的，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不过文休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没有松开文聘的手办，而是“正太落泪.jpg”地说道：“爹爹，我可以留下这个吗？”
魏国想要出其不意的偷鸡？
“不是告诉过你们，不可能收其他人的礼物吗？”文聘最终还是板着脸，让两个儿子将东西放下。
“仲业当初是为了什么参军的？为了刘荆州的赏识？我之前在附近也走了走，人家口中的文家二郎和-图-书，可是在袁术离开南阳、乱兵为祸乡间的时候，被乡里民勇推举为首，在乱兵横行时保护乡里的。”白图转而说起之前听到的事情。
“……不可以。”文聘自然也看出这是谁，不过还是狠下心说道。
只有在说公事的时候，白图会自称“本王”。
现在刘琦被杀，刘琮又直接归楚，文聘想要尽忠，却没有尽忠的对象，想要报仇，却也看得出民心所向，整个人被无力感与矛盾感折磨着。
就在这时，白图说道：“其他的，我带走，这个……给两位小公子留着，仲业若是看不过眼，便丢了吧……宛城下个月还有一支新募的三千人新兵，翊军将军的位置，本王先为你保留到下个月，如果想清楚，下个月之前去宛城赴任、就地练兵。”
张绣：？？？
作为魏国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夏侯渊出现在快要被放弃的许县？
连忙想要拉着两个孩子先退下，给自己夫君与楚王详谈的空间。
主要是当初和刘琦一起在江夏带兵的时候，虽然是孙策和周瑜有意放纵的原因，但当时的连续胜仗，切实令文聘对刘琦有很www.hetushu.com.com大的认同感……
然而夏侯渊可没有闲着，还真的直接接管了许城兵权，甚至主动出击、击溃了杨奉在许县境内扫荡的前军！
“杨奉狗贼，罪在不赦……绣请战！”
如果不是因为文聘此时确实显得暮气昭昭，一副早衰的样子，说不定会被当做是“挑衅”楚国权威。
文聘也被白图的话题转换之快闪了下，不过还是接口道：“还好，谢大王关心。”
任由杨奉胡来，很可能会波及他们，队伍里虽有些护卫，但规模也只能防防山贼。
“那就看看外面！有在耕地的农户、有在工坊打工补贴家用的小工、有在家中织布做饭的妇人、有在乡学的学童、有炊烟袅袅、有轻歌曼舞……自然也要有去战斗、去守护这些的人！如今魑魅四起、天下不定，你告诉我不知道为何而战？”
文聘听到白图的话之后，低着头、紧攥着的双手忍不住一阵颤抖，显然已经十分纠结。
是杨奉出兵，进攻许县！
原本白图正和张绣一起，检阅南阳军，就在这时，忽然有紧急军情传来！
张绣看了战报之后，心里一阵纳闷，这也没我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