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天之下
第0504章 还债
“随意，别便宜冰宫的那些杂碎就好。”
“嗯，所以他们把我弄死了。”
“至诚术？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原来天下真有这般异术？”
“那个小镇？”
“一个人，看不清！”皇帝说。
“谁？”老者大惊失色，猛然转身，便看见大殿之外，站着一个淡淡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开天经？”杨玄问。
杨玄摇了摇头，目光往皇宫那边扫了一眼：“皇宫里面还有一个皇帝。”
“开天经？”杨玄目光一凝。
杨玄弹了弹手指，将袖角的冰屑弹落外后，才淡淡道：“知道，四神域之一，北疆冰宫的人。”
杨玄点了点，没怎么奇怪，四卫派过来的人始终没有消息，他早就预料到凶多吉少。
这词用的。
“深夜找我，什么事？”白发老者问。
杨玄窒了窒，喘了口气才又问：“你多少岁了？”
杨玄笑了笑，问：“你一个好好的皇帝不做，偏偏去当什么天狼，人榜第二，打生打死，这样好吗？”
“受死！”老者怒喝一声，带着无尽的冰雪，直接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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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得意的向东来，杨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你的手下说的，圣山也在找开天经，不过他们都被北疆冰宫的人给弄死了。”
“已经用过了。”皇帝点了点头。
北疆冰宫？
“至于开天经的方位。”向东来似乎有些得意：“你知道。”
“好了，交代完了，我也该走了，冰宫的杂碎都身具寒气，很好辨认。”向东来身影更加淡了，似乎随时都要消散。
“我知道？”杨玄奇怪。
皇帝又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我看血与火，很多血，血泊中倒着很多人，其中……”
没效果。
“你真大方！”杨玄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这种灵觉已经数次得到了应验，百试不爽。
皇帝犹豫了一下，看着老者没说话。
声音渐渐消散，终不可闻。
“陛下！”
“那是一种感觉，像是有什么十分危险的东西靠近了。”皇帝的声音中有一丝担忧：“这种危险，能危及我的生命。”
杨玄撇了撇嘴，弄死了？
隐约之间，似有声音传了过和-图-书来：
老者心中的警惕已经提到了最高级别，但他没有发现，身边自己的皇帝徒弟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等大殿内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之后，皇帝走过来给老者施了一礼。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自己的这位徒弟，他最为了解，与生俱来具有一种逆天的灵觉，能提前预感到危险。
“是，陛下！”太监退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老者。
呵呵！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老者整个人都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冰块，大殿内的温度再次下降，地面上都开始结冰。
这个问题向东来没回答，他的身影已经开始消散。
皇帝的脸色变得很奇怪，甚至脸色都开始苍白，却犹豫着没说话。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又问：“其他呢？”
不知道了多久，他忽然笑了，笑容之中，有一丝隐藏起来的伤感。
值守的太监身体一个激灵，连忙跪在近前。
老者一愣，问：“我？”
“你是谁？”老者手中开始闪耀着冰晶，厉声问和_图_书。
“还债之人，我欠人的债，不得不来。”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所谓至诚术，是冰宫中，一种精神层面的预知术，可以在某些程度上，提前预知一些事情。这种异术，只有天生精神强大的人才能修炼，所以修炼至诚术有成的人，在北疆冰宫中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老者再没说话，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忽然道：“走，我们去找老祖。”
“来人！”
“和你一样。”向东来道。
“直说吧，东西在哪里？为何你会有开天经？”杨玄问。
“开天经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
“我还有两个问题。”杨玄想了想，道。
“既然知道，你不怕冰宫的怒火吗？”
“老子愿意！”向东来道。
“师傅！”
“不知道，下一个！”向东来回答的很干脆。
“求援信号发完了没有？”杨玄看了看他的手指，淡淡道：“发完了就上路吧，还有人在等你。”
“所以……”杨玄没说下去。
向东来点了点头：“走吧，先去把皇宫里的杂碎清理了。对了，你化作我的模样吧和-图-书，我把古臻国送给你了。”
“祖上传下来的。”向东来道：“具体来历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
“北疆冰宫为什么要插手古臻国的事？”
杨玄看着向东来越来越淡的身影，想了想，从黄泉中抽出了一丝死气，送了过去。
“快问，时间不够了。”向东来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忘了请你喝酒了，也罢，那就用人命和鲜血来祭奠你吧，走慢点，等着。”
“去，请国师过来。”
“我没子嗣，与其便宜别人，不如送你。”向东来无所谓的道：“之后你找个机会，再把皇位传给你自己，就名正言顺了。”
老者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冰宫异术，果然有趣。”杨玄负手而立，声音中无悲无喜，闲庭信步。
白发老者想了想，问：“动用至诚术了吗？”
“你们都出去！”皇帝沉声道。
“西贝货，冰宫弄出来的。”
杨玄收回了死气，没说话。
……
向东来点了点头，身形却忽然一阵飘摇。
古臻国皇宫，巨大的寝宫之中，那和图书位皇帝并没有睡觉。
“还撑的住！”向东来说：“北疆冰宫的人来这里，是为了开天经，但我没给。”
“到底看到了什么？”老者感觉不对。
“看到了什么？”老者问。
“我找别人行不行？”杨玄问。
“别费劲了，我为了等你，将自己化为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并非完全的灵魂，没治。”向东来混不在意的道。
皇帝脸色更白，点了点头。
“人命债，你们的命！”杨玄淡淡道，同时看了看那丝冰晶消失的地方，嘴角似乎勾勒出一丝笑意。
“什么债？”老者整个手都被冰晶覆盖，大殿内的充满了寒气，同时，有一丝冰晶脱离了他的手指，奇异的没入了空气，消失不见。
“师傅，不知为何，今夜我总感觉心惊肉跳，似乎有一种危险靠近了。”皇帝犹豫道。
“我已经给你了。”向东来笑的像老狐狸。
杨玄没动，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杨玄的脸色有些冷。
残阳古道马迟迟，向东来，高柳乱蝉嘶。千山岛外起风云，何西去？秋风原上，一剑断天明……
“你怎么样？”杨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