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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跟上次一模一样。

罗兰忍不住笑道，“因为这份试卷就是她和书卷出的啊。”

……

她声音一窒，过了好久才开口道，“那你的妹妹呢？”

只用了一刻钟，她就答完了纸上的问题。虽然词汇范围比上次更广泛了一些，还多了几种稀奇古怪的考试方式，比如“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但这些都难不倒她。不就是读懂内容后回答题目以及补全句子嘛，故弄玄虚罢了。

唯独可喜的是，灰烬很早之前就停下了笔头，显然对这些问题同样一筹莫展。

又过了约一刻钟，大家开始翻到第二张卷子。即使如此，她们手中的笔也没停下片刻，就连麦茜也在不停地写着——天哪，她甚至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就像是爪子一样将鹅毛笔握在拳头里，这样也能答出题目？

“我来帮您统计分数吧？”

“没错，”罗兰微笑道，“有时候阅卷也是一种乐趣。”

她心里猛地一紧，那种翻看《自然科https://m.hetushu.com.com学理论基础》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为什么自己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倒是新来的三名战斗女巫成绩普遍偏低，没有一个人超过五十分，大概是授课时间较短的缘故，加上王国语分数比重下降，成绩不理想倒也能理解。

接下来是基本算术。

但对方的表情让她顿时一凉。

夜莺的身影看起来忽然变得好沉重。

自从知道有这么回事后，她便从希尔维那里问到了上次测试的情况，还照着题目自己做了一遍。结果她发现这种测验十分简单，大概就跟贵族的学识启蒙差不多，主要在识字认词上，一些所谓的算术知识也是最简单的盈亏计算，不如管事账房水平，更别提家族的财贸计算了。在这一项上，她可是家族里公认的天才，十五岁时就已经能核对账本了。

她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先摊开王国语测试卷，提起鹅毛笔直接写了起和-图-书来。

要将一切都做到最好，这才是贵族的风范。

期末考试这一天很快到来。

至于考试，爱德莉亚自然也胸有成足。

比如可以看到许多稀奇古怪的答案，或是在字里行间捕捉答题者的痛苦和煎熬，这都是闲暇之余的精神食粮。

不过……见鬼，她恨恨地想，赢下一个脑子里都长着肌肉的大傻瓜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

只见夜莺呆滞地望着卷子，鹅毛笔叼在嘴边，目光久久没有移动过。

试卷很快发了下来。

“提莉啊……她充当了审卷者，提前将卷子做了一遍，看看有没有疏忽之处，”王子摊手道，“顺带一提，她的成绩是满分。”

提莉大人没有来参加考试，传说中天赋过人的安娜小姐亦不见踪影，而周边的人仍在跟第一页较量，根本没法参考。

数学和自然的计算题部分她就没答对几个，用的公式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但选择题和判断题却中了九成，最后居然也拿到了和_图_书六十三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当所有成绩统计完成后，他伸了个懒腰，这次期末测验沉睡岛女巫有了长足的进步，留下来的烛火、伊芙琳和希尔维全部及格，其中伊芙琳提升幅度最大，从上次的五分升到这次的六十二分，虽然仍是三人中最低的一个，不过明显有下过一番功夫。

前面依然是简单的盈亏计算，但渐渐的，安德莉亚的速度放慢下来。

安德莉亚感到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忽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偏离了自己的预期。

接下来几道题目也是如此。

唯一令他感到奇怪的便是麦茜。

安德莉亚终于按捺不住，假装自己已经答完了基本算术卷，翻到最后一张初等自然。

然而比起上次简单的一问一答，这次竟然出现了数字和看不懂的符号。等等……这也需要计算吗？

这些天来，她一有空就和灰烬、纱薇比试斗地主，这种需要一定策略和技巧的游戏，与上层贵族曾流行过的走兽棋有和图书一些类似，都讲究扬长避短，谋而后动。比起这个，她自认不输提莉大人，灰烬更是不在话下，而事实也证明了这点。现在她手中获得了六份冰激凌面包欠条，其中四份来自灰烬，二份来自纱薇。换句话说，接下来只要殿下在甜点中安排这道美味，两人就得将其拱手相让。

“早知道啦，”夜莺从躺椅上现出身形，撇撇嘴，“为什么安娜可以不用参加考试啊，不是学业告一段落了吗？应该让女巫联盟所有姐妹都参与才对。”

在焦灼中，书卷宣布考试结束，安德莉亚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卷子被收走，一时觉得晚上的三份冰激凌也没那么香甜了。

女巫们齐齐坐在大厅中，等待书卷老师发放试卷。

安德莉亚优雅地用小刀打理着自己的指甲，心思已经飘到了晚餐上——根据罗兰殿下的说法，今天考完后，第一期的学业就算告一段落。为了庆祝，所有人都能获得一份冰激凌面包。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罗兰和*图*书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夜莺就很糟糕了，明明一直在跟着大家学习，三门分数加起来比上次还低，让罗兰颇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学习真是一种天分，有时候实在强求不得。

这对她来说，意味着能吃到的面包远远不止一份。

罗兰无奈地摇摇头，开始判卷。

“殿下，这里就是全部试卷了，”书卷将一沓纸张放在办公桌上，“您真要自己来核对结果吗？”

难不成是这问题出得太难了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悄悄转头望向后排的夜莺——同为贵族，她是否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这是什么意思？两根十字相交的线条外加上面的几个点，用方程去描述它？

今天显然是丰收的好日子，等到晚餐时，她就能独享三份冰激凌面包了，完全可以吃到饱！

……

“那就麻烦你了。”他点点头，随后喊道，“夜莺，不准偷看。”

一共三张问卷，安德莉亚飞速扫了眼抬头，三张纸分别写着王国语测试、基本算术和初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