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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我这柜子底下桌角都看了，没有。”

“炉头就比砧板多三千块，太难了，砧板就挺好的了。”桑鸣分析得有理有据。

“诶，对了，你们家人天天都这么忙，你那两个堂妹天天呆在家里不无聊吗？”

江隽莲欲语泪先流。

两位老爷子也曾一时技痒尝试做过八宝栗香鸽，当初孙冠云毫无保留的给江枫做教学示范的时候两位老爷子就在旁边看着。以两位老爷子的悟性和厨艺水平，理论上来说，做出和孙冠云水平相当的八宝栗香鸽应该不难，但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废了一只鸽子，江枫无比熟练地把它往旁边的碗里一扔，留着晚上炖天麻红枣鸽子汤。

“喂，孙继凯，我这都找了一圈了没看见你的袖扣。”

“姐，你土豆切完了没，你帮我切一点吧我实在是切不完了！”江隽莲切土豆都快切哭了。

“你怎么来了？”江枫见季月来了感到惊奇，按理来讲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大厅找个位置近距离观察章光航的脸。

江枫用剪子整鸽脱骨，桑鸣和姜卫生就在旁边看着。姜卫生也守在一旁看江枫不觉得意外，无论后厨谁在练菜，只要当事人不介意姜卫生www.hetushu.com.com都会在旁边看。

“见鬼了，他那袖扣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季月掏出手机给孙继凯打电话。

砧板钱多。

“孙继凯的袖扣好像掉在厨房里了，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找找。”季月道，“他一般在哪儿活动？”

“不无聊，她们每天都有事做比我还忙。”江枫笑得越发不怀好意。

“这就不能用了？”桑鸣问道，在他看来只是剪错了一刀没什么大碍。

“这几天晚上吃烧烤吃熟的，他不是和我们一个小区嘛，每天晚上我们都在同一家店吃烧烤。”季月道，思绪飘到了烧烤上，“东门门口的那家烧烤是真的好吃，A大后门的那家和这家比起来差远了。”

“后来有次切菜的时候走神了，一刀切掉了半个手指，就改过来了。”姜卫生道。

五分钟过去了。

“小桑你好好练，以后还能当炉头厨师。”姜卫生鼓励道。

“大花怎么就这么能吃。”江隽莲仰天长叹。

“后来怎么改过来的？”桑鸣问道。

“好，你自己过来找吧，啊，奶茶？我不喝奶茶我减肥，什么？那家的？我要茉莉烤奶，加两份珍珠，你快点来和*图*书。”

“孙继凯今天中午只在这一块活动了？”季月问道，扭了扭脖子。

吴敏琪今天还是不舒服，晚上炖了汤给她带回去补补。

姜卫生看了这么久，算是看出来了，整鸽脱骨对刀工的要求太高，他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我也来切菜。”桑鸣励志于升级成砧板厨师的热情不减。

他看在姜卫生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惊恐中带着一丝崇敬。

这样一个我妹天下第一的死妹控，午休时间居然不和妹妹聊天跑来看江枫练习八宝栗香鸽，绝对有问题！

他也不出声，沉默地去旁边切切配菜。

“那一块，你看看是不是掉哪个角落里了。”江枫随手一指。

姜卫生被江卫明悉心教导这么多年，基本功非常扎实，同时也学到了几分江卫明带徒弟的本事。桑鸣就在他旁边切菜，姜卫生也愿意出言指导他。

但即使从头到尾都没有犯错，江枫做出来的八宝栗香鸽依旧不是孙冠云的那个味。

栗子、莲子、百合、香菇等多种食材被江枫切碎，调味，酿馅，不断地用勺子搅拌。桑鸣在姜卫生的指导下给青椒切丝，季月从一个柜子底下窜到另一个柜子底下，身体和脖和图书子的扭曲程度都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学舞蹈的。

“就在这一块。”江枫十分肯定。

在桑鸣埋头算术的时候，江枫已经成功完成了第二只鸽子的整鸽脱骨，开始第三只。

“要不今天晚上咱们一起？把琪琪也叫上，你那两个堂妹还没走吧？一起叫上呀！”季月邀请道。

味道不错，但不是那个味。

“不聊了，她过两天就来北平找我玩。”桑鸣道，“我感觉我这两天刀功进步了不少，跟着小老板你学一点没准还能混上砧板。”

他也从不出声，只看，不问，跟个隐形人似的。姜卫生对厨艺知识的渴望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退，反而日益增长，就像一块不断吸水的海绵，来者不拒，不管是什么先吸进去就对了。

算不出来……

“炉头有提成。”江枫友情提醒，不能给员工造成泰丰楼炉头厨师工资低的错觉，“每个人的比例都不同，季雪的瓦坛花雕鸡能拿8%。”

但桑鸣会留下来旁观学习就很让人感到惊奇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看出来了。可能桑鸣的妹妹真的如他所说不好看，有点胖，比较懒，不干活，成绩好，但桑鸣绝对是个超级妹控。

“这么多hetushu.com.com！”桑鸣的眼睛顿时就直了，一脸羡慕，低头开始算季雪这个月光凭瓦坛花雕鸡就拿多少奖金。

“你什么时候和孙继凯这么熟了？”江枫露出了吃瓜群众的微笑，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你能看懂？”姜卫生问道。

孙继凯今天晚上休息，中午下了班就回去了。

桑鸣：！！！

“这么看我干嘛？”

桑鸣：……

“你这样拿刀有问题，手偏一点，往前一点，对，握住了，这样才能切得快，你之前那样太容易切到手了，我之前也是那样握刀握习惯了一直改不过来。”姜卫生一边说着，一边给桑鸣做示范。

桑鸣在刀功上的天赋其实真的不错，他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也没有刻意的去练习，只是平时在家里帮父母切菜就能有中级刀工。

一个好好18，19岁的年轻小伙子，休息时间不休息不吹牛不打游戏不去勾搭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一有时间就拿着手机和他妹妹聊天，他妹妹期末考试各门功课考了多少分后厨全体员工都能背出来了。

这道菜是孙冠云独创的，除他之外没人能做出那个味道。

他已经处理好了三只鸽子，现在准备开始切料调味。

“切菜走神最危和图书险了，江枫之前有一次切菜走神一刀下去，在虎口切了一道老长的口子，血流得那叫一个吓人，后来他参加决赛的时候手都还包着纱布。”季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厨房，手上拿着一根黄瓜啃着。

季月挂了电话，发现江枫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

想要做出一份优秀的八宝栗香鸽，从整鸽脱骨，到填料，松针，蒸制，以及最后的勾芡，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差错。

“姜师傅，你怎么去切菜了？”桑鸣一抬头发现旁边的人没了。

李宅——

江枫一个不小心，咔嚓一剪子，皮断了。

“你不就差一筐没切吗？我这儿还有一筐哪有时间帮你切，别偷懒，等下爷爷就要来检查了，还不快点！”江隽清催道。

只可惜，他这块海绵漏水比较严重。

“鸽子皮薄，破了一点都会破坏完整的形态，味就锁不住了。”江枫解释道，见桑鸣看得认真，问道：“你怎么不和你妹妹聊天了？”

有厨艺上的差距，也有感觉和悟性上的差距。

江枫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做八宝栗香鸽了，现在重新开始练习，给第一只鸽子整鸽脱骨的时候还有点手生。

如果愿意学愿意练，不出几年就会成为一个刀工很好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