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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桃花依旧

作者:慕容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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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卷 第二十二章 劫走寐思

匈奴卷

第二十二章 劫走寐思

也不知是谁先看见了她,立刻惊呼:单于,寐思姑娘在这儿!
“婉阏氏你都唤我为大阏氏了,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想要再挨一巴掌?”
她沉默着,不言不语。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不用来套我的话,我如今很清楚的只想告诉你一件事,独孤荀你才是这一切悲剧的导火线,我会恨你一辈子。”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淡却凌厉。
“那么婉儿呢?为什么不可以放了她?”
“你与贺兰晟还真是一路货色,他当众演戏给贺兰修看是你指使的吧。”她冷笑。
一句话让寐思诧异地凝视着他,从他眼晴中没有看到任何的假意,只有真诚,“可我不信你。”
直到婉儿再也忍不住担忧,直冲进黑帐才发现那个已不知何时昏死在地的寐思,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黑紫的吓人。
“大阏氏真是好狠的心。”
“你为什么会变这样?”她喃喃着,喉头间有一丝便咽,望着他那阴狠而张狂的目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吗?”
“要知道,你现在插手了,就等于重拾了自己的身份,林汐筠。”最后三个字,他用了很重的语气。
林筠汐,她还是要拿回这个身份吗?
“大阏氏!”婉儿的声音突闪凌厉。
她看着他渐渐升起的野心又浮现在脸上,心中微微一声叹息,权力真的可以令人发狂。
最终,婉儿还是在没有得到单于的应允下,私自将寐思救出小黑屋,她对两侧的侍卫道:有任何事,她会一并承担。
她用淡淡地一笑带过了这个不该提起的话题,也感觉到此时气氛的缓和,就像是多年前,他们一起品诗畅谈古今的气氛,很温馨,很快乐。
- - -
不,她依旧是寐思,林筠汐早已死去,如今的妥协不过是为了婉儿,所以才有的权宜之计。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双略带惊恐的目光疏离地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你做什么一副委屈的表情,与贺兰晟有奸|情的那个人是你!”
那一声声焦急而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帐中,而躺地的寐思却是无声无息,就像是个已经香消玉殒的人儿一般,静静地躺着。
“这是你的心里话?”独孤荀嘲讽地一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和图书珊处。这句诗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当初你为何会题下这首诗吗?还记得你回首之时,你是否真爱上他了。”
“相信一个人,该是无条件的信任,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
许久之后,眼晴的刺痛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晕眩,许久她才缓和了自己的身子,朦朦胧胧地看着立在面前的贺兰修,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惧怕。
金菱对婉儿说的话置若罔闻,于两侧侍卫呀咐道,“来人,将寐思丢回黑帐中。”
感受着他那一字一语的真诚,她的双手渐渐袭上了他的腰际,那脸颊埋进他温暖的怀抱,眼神却是木讷呆滞地唤了一声,“修。”
“没有什么好解释?还是你自始至终都不在乎我对你的误会?”
“我请求你放了她,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而我也是间接害死她父亲的那个凶手。”她的声音很低沉,低沉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恳求。
“你终于还是说上正题了。”独孤荀一笑,“婉儿本就是我安插|进勾奴的一个奸细,你要我放了她?”
“难道你就值得我爱吗?”她嗤鼻冷笑,眼底净是讽刺,“我给过你两次带走我的机会,可是你为了权力野心放弃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永远不再了。”
说到这里,独孤荀的脸色渐渐温柔了下来,嘴角也勾勒出一抹弧度,接下她的话,“你看见了我,一张脸顿时通红,将你自己的名字都念错为林筠汐,后来,大家都叫你为汐儿。后来,我不再逃课,每回上课都喜欢坐在你身后,尤其将逗你为乐。宫蔚风向来同我的关系好,我又时常纠缠着你,自然而然的,我们三人之间就渐渐拉近了距离。”
“汐儿,你为什么要爱陵王,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爱的,前世伤你,今生更伤你… … ”
不知道自己在黑帐中待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在惊恐中睡去,又在惊恐中醒来,这样的滋味就像是当年在小黑屋,一摸一样。
“嗯,是贺兰晟的地下室,十分隐秘。在王庭这段日子,我一直躲在此处。”独孤荀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解释了,“贺兰晟在贺兰修面前演戏并非我所指使,是他自作主张罢了。我猜他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你在贺兰修心中地位,更想试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很显然,如今他的目的已www.hetushu•com•com经达到了,两样都得到了证明。”
他一笑,“这样也未尝不好,既然你不能爱我,那便将我铭记在心一辈子。”
看着到如今还如此嘴硬的她,贺兰修真恨不得将她撕碎,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想,一定是冰做的。
“告诉我,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求我。”
这一句话,再次让贺兰修沉默,瞅着她许久才轻轻开口,“你解释,我一定会信。”
她看着此时的独孤荀,就像是一个被利欲熏心的人,放肆地放任自己的野心。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野心,却没有想到,却会被权欲迷失了自己的心不得而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曾经的他根本没有这样疯狂的野心。
“这是一条人命,相信单于必定会理解的。”
贺兰修穿越过重重人群,直达寐思的面前,看着安然无恙的她,想起当他得知她晕倒在黑帐中奄奄一息时,一颗心吊得老高,可随后又听见她被人劫走,心中顿时一片慌乱,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瞬间她的眼泪已滚落,朝着外面大声吼道,“来人,快去通知单于,寐思快不行了!”
贺兰修瞪着她那张谁也不信的脸,冷冷地吐出几句,“你说谁也不信?”
“带走!”金菱丝毫不顾她的阻拦,吩咐了下去,周围没有人敢忤逆她,只能听令。
“男人的承诺都是假的,我不会再信任何人,再也不会开口解释一句。你爱信便信,不爱信便不信。”
“你抓我来做什么!”
……
“他受制于我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我的一个弱点,当然要加以利用了。他如今试探到你对我的重要,所以他就能间接牵制于你,转而来控制我。可他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可以摆脱我吗?”
“错过?只要我夺得了这个天下,你依旧是我的,就像当初独孤钰他当了皇上,所以囚禁了你一般。这个世上,只有权力才是最真实的东西,一旦你登上了最高点,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她迈入帐内还未站稳脚,一巴掌就狠狠地朝婉儿煽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弥漫在整个帐内,所有人都惊呆了地瞅看金菱的怒火。
“那个地方我永世不想再回去,待在贺兰修身边,都比待在独孤钰身边要好m.hetushu.com.com上百倍。”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进来,她立刻伸手去档,可那源源不断的光芒仍旧射在眼中,让她不得睁开,只能听见脚步声渐渐走来。
寐思的一句话令贺兰修的目光一凛,看着她,即愤怒,又复杂,还有那强烈的隐忍。
四周陷入一片冰凉的静谧,无人问津。
她不是在黑帐吗,为何会在此处,这到底是哪儿?
“我抓你?不是你让贺兰晟给我带话,说是要见我吗?”他的声音黯淡如水般纯净,丝毫不见波澜。
独孤荀看着她,那激动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静默着,不语。可是那神思却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回想着曾经的种种过往。
她的脸色彻底的僵硬下去,看着独孤荀,可脑海中却闪现出那夜她正在书房内看《牡丹亭》 ,一名受了伤的黑衣男子闯进了书房… …
一语不发的将瘦弱的她拥入怀中,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信你,以后我不再会这样对你了,好好待在我身边,不会再让你受伤。”
“我说了,如今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林汐筠!”她想要挣脱开他手腕的钳制,却是徒劳,反而让她那嫩白的手腕上产生一圈鲜红的血印。
贺兰修眯着眼打量着她许久,“在这里面可好受?”
寐思感觉到身子里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在沸腾着,扫去了她身上的寒冷与饥饿,浑身的疼痛也渐渐舒展开来,她睁开眼,迷茫地瞧着昏暗的石室中闪耀着几点微微地火光,她游移着目光看向四周,终于在面前看见了独孤荀。
然后,许多许多的火把便渐渐接近着,将她紧紧包围着,照亮了她所在之处,一片通红。
金菱冷冷一笑,冰冷的目光直射于炕上那个毫无生息的寐思,“这样一个贱妾,死了也罢。”
她猛然仰头,对上他那双步步紧逼的眼眸,沉默着,犹像着,挣扎着,“林汐筠。”
她好像失去了许多的记忆,更丢失了许多回忆,纠结了一晚,让你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是谁。
“訾汐。”他了然的一笑,唤了出声,却仍旧换来她的冷眼,“不要叫我訾汐,如今这个世上只有寐思。”
“你终于醒了。”他淡淡一笑。
而她却又重新跌回了地上,由于贺兰修的力气之大,使得她一跌回地面便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疼痛,饥饿,寒和图书冷一齐袭上心头,再也支撑不住的昏死在地。
“我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你就会爱上陵王。”独孤荀至今仍旧不解。
“婉阏氏你是管的东西太多了… … ”
“可我说话又能怎样?”
在深夜之际,寐思在没有任何人发觉的情况下离开了那座石室,她能感觉到强烈的冷风直钻心底。渐渐地朝前走了数百步,突然瞧见一阵阵火光蔓延在整个王庭,到处可见。
“无耻?那一夜过后,你都不曾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呢… …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她立刻拍开他的手,可是手腕却被他反扣在掌心,“脾气何时竟变得这样倔呢?曾经的你可不是这样。”
他怕,怕这生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
“即使寐思是有罪,但毕竟人命关天,也只能先斩后奏。”婉儿像是没有感受到那一巴掌的疼痛,虽是低声细语,可那份气势是金菱所比不上的。
“第一次见你是在皇家学堂,那年我才十二岁,我第一天到书院,却迷失在那偌大的院落中,不知正堂在何方,走着走着,突然瞧见一个浑身白衣的人躺在草丛中,那微微舞动的清风伴随看草香味将他的发丝卷起,像极了一个天仙。我上前,蹲在他身边问:皇姐,你怎么不去上课。”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当场,我便瞧见你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说:谁是你皇姐!我愣住,这分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我大窘的起身,手足无措地说了句对不起便一溜烟跑开了。后来,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找了学堂,在那里,我又见到了你。”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仍旧没有任何一句回音,惹怒了他将蜷缩在地的她拽起,眼中充斥着无限的怒意,“我们不开口,解释一句就是这样难?”
“在你眼中,我就那样不堪?”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得到的却是她疏离的目光,心中微微闪过一抹心疼,探出手想要抚上她右颊上那道还未痊愈的伤痕,“汐儿… … ”
“仗着是单于的救命恩人,就敢私自将人从黑帐内救出,谁给你的狗胆!”她一字一句,说的阴狠且恶毒。
“有刺客,快抓!”顿时,王庭内不断充斥着叫喊声。
“好,既然你不稀罕解释,那你就在此自生自灭!”狠狠地甩开她,转身便大步离开此处。
第一个赶来婉儿和*图*书帐内的不是贺兰修,却是金菱。
“寐思,你们绝对不能带走。”
“寐思?你真的心甘情愿做寐思?在中原,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回去,你还有很多没有解决完的事… … 比如,你要报复你最恨的那个人,你要去见你最爱的人,你要找到逼你自尽的凶手。”
如今她再出现在他面前,连日来心中的焦急顿时放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说不上来,却知道,不能失去她。
“这里是你躲避的地方吗?”她问。
“你以为你的沉默就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吗?那么多双眼晴都在看着你,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她一惊,猛然弹坐起身,对上独孤荀那双冰凉的眸子,眸子里闪烁着令人不解的光辉。
寐思被粗鲁的拉下了炕,带了出去,才出帐,一个黑衣人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所有人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到底是谁之际,将寐思从他们的手中夺过,在那一瞬间便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要叫我汐儿。”她厉声斥道,同时也避开了他的触碰。
当婉儿将寐思弄回帐内,立刻将四周的炭火添加到最多,用暖暖的被子将她紧紧包起,还请来了大夫为其察视。
看着他轻狂而邪恶的笑,她不明白,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能说这样一句话,不由地冷哼,“无耻!”
“可是当年你的母妃万太妃一直是我姑妈的对手,在后宫中争斗的风生水起,而你生为万贵妃的儿子自然也就是林家的敌人,那时年幼的我却并不知道政权的纷争,只知道,和你们在一起玩乐,我很开心。偶尔和你们偷溜出学堂,一同逛妓院,比起整日闷在府中乐趣多了许多,你们就像是真正的知己好友,可以谈心,可以倾心。我是叛逆的,父亲越是反对我与你们一起玩儿,我就越要忤逆他,因为自幼我并没有得到父亲的真心关怀,他虽然疼我,却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独孤荀宠溺的抚了抚她的额头,就像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多少年前,每当她难过的时候,他就会轻轻抚她的额头给予无声的安慰。“有一次,我们又偷溜出学堂却撞见了你的父亲,他勃然大怒,将你带回府,甚至还在父皇面前告了我们一状,于是我与蔚风便被禁足在府内三个月,也正是那三个月… … 变了好多好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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