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月亮的夜晚（九）
崇碧觉得那大概是冥冥中注定的，她跟这一家人缘分重续的开始。
崇碧见她沉默，关了电脑，说：“放心啦。有我在啊。”她微笑，“我刚刚那么说，只是担心你，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再这么冲动，怕你吃亏。”
屹湘被她这个动作弄的一愣。
“他们也有多人被捕。”
画面十分清晰。镜头几乎没有抖动。
“他们已经脱离了和平表达诉求的范围。如果你被攻击，会束手就擒？”屹湘不服气的反问。
屹湘舔了一下唇。
屹湘沉默片刻，“这会作为控方证据https://www.hetushu.com.com嘛？”
“我知道。谢谢。”屹湘笑笑，“你还真的开始像我嫂子了。”
“湘湘，今天你真的是冲动了。”
屹湘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利索，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看崇碧托了腮安静的坐着，坐姿端正的很，平板电脑的皮套翻过去一叠，形成一个特别舒服的角度，搁在膝上。
崇碧看着屹湘亮亮的瞳。
屹湘看着视频中那个陷入群殴的血人，几乎不相信那是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乱踢乱吼。还尖叫着骂人——可m•ｈetｕshu•ｃoｍ•ｃoｍ就凭那糊的满脸满身的血浆遮着，任谁看到了，能认出那是郗屹湘？
“你看。”崇碧给她看youtube上的视频。
“还要看吗？还有很多。”
“看什么呢？”她问。
屹湘看着画面，崇碧看着屹湘。
初时闻起来是一种清香，散开来却是渐渐浓郁的药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LW设计师与动物保护主义者冲突——今晨的报纸，有几家的头条都是这个；更不用说facebook、youtube、twitter……这些了。你www.hetushu.com.com们都成了网络红人了。”
“也许。但单从这段视频来说，效力不大。”崇碧说。
手指滑动，图片夹里，有一张他的照片。
“对方呢？”屹湘问。
崇碧晃了下头。
“你看。”
崇碧看她一眼，说：“你过来。”屹湘坐过去，盘腿便上了沙发，歪着身子靠近崇碧。崇碧问：“你用的什么？”
照片里的他在天山上。
屹湘读懂崇碧眼神里的含义，头皮一麻。
“不会。”她坦白的说。
手机里他最近一个打来的电话，还是一周之前了……
“我会被提告吗？”和图书屹湘看着崇碧。
“我是你的朋友也该这么‘关照’你啊！”崇碧伸手过来，捏住了屹湘的腮，轻轻的拧着。
“被你差点儿咬掉一块肉的那位警察不准备告你。不过，如果LW与对方不能达成和解，你免不了要出庭作证。目前就整个事件警方还在调查当中。我晚点儿会去见对方律师。”崇碧说。
没有人的。
“昨天早上就有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冲击LW的卖场，警方已经立案，是我的同事在跟进；今天她去旧金山，临时由我代办。这次LW数人卷进互殴，你是最严重的一个。”
“不。就m•hｅtusｈｕ•cｏｍ.ｃｏm是很特别。”崇碧把电脑往屹湘这边挪了一下。
“难闻？”屹湘嗅了下。用了太久，她自己已经适应了。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来。工作还有一大堆，其实不该耽误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可谁让湘湘，是湘湘呢？
跟他要了好久的生活照，他才翻出几张来发给她。这一张并不是特意拍的，也正因为不是特意拍的，效果倒格外的好些。傍晚，余晖，侧脸……他的肩很宽，侧脸很好看。当然，正面就更好看。只可惜他少有耐烦对着镜头微笑拍照的时候。除了那些应付差事的。
屹湘却在想另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