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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正是当初拒绝水浩认其为母亲的妇人。

她一直在水浩体内，了解溪的全部。也正是因为了解，湫才更加的不可置信。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灵狐？”

“小姑奶奶……”

莫愁神色复杂的望着湫和溪两姐妹，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头痛无比。

而且我和姐姐已经决定了，要劝说水浩学会观想星辰之法。”

果然隐隐有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声响从一旁的茅草屋中传了出来。也许是主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二人听得并不真切。

“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相柳是我们志在必得的凶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你这样骗水浩真的好吗？他早晚会知道的。”

“你叫我溪就可以。”溪秀眉微皱，轻声开口。

村寨中寂静无声，偶尔有几个茅草屋前闪烁着点点灯火。

“阿哥……”

不想溪刚一出口，湫的脸色微变，嘴唇轻抿，着实被惊得不浅。

这两姐妹中，溪其实便是镜的化身。镜也只不过有着千年的经历，而且她又生性善良，所以溪并不会为难莫愁；可这湫本身存在的时间就和老雨精差不多，又多了月的刁钻，这才是让莫愁头疼的原因。

“以前，你三魂不全七魄缺失，我们也只能加固封印，斩断山峦之脉。可如今你已经具备控制伏矢的条件，那么就不能只是加固封印，我要完全得到相柳。和-图-书”

水浩点了点头，正色道：“婆婆，他们可曾来过？又为何不见踪影？还有就是这灵狐，它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浩在前，暮赤在后，兄弟二人悄悄的尾随在灵狐后面。

“在锁灵塔中，见到你的那一刻。”

可是，溪本是老雨精分裂的一丝本源，一直浑浑噩噩的游荡在英水河净化着灰鳞，她的智力和三四岁孩童无异。当镜的记忆苏醒时，可以说完全占据了溪原本的意识。

此时，天光还没有放亮，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而水浩和暮赤早已来到了桃花坳的村口。

“观想星辰……”莫愁声音梗在喉咙里，艰涩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们真的能吸收日精月华？”

“我？不，不……”莫愁拼命的摇着双手，惊恐的说道，“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暮赤随之了然，当即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阿哥，那是什么？”暮赤突然惊呼出声。

“追！”水浩轻喝一声，率先朝着灵狐追去。既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灵狐！”

湫张着一张大嘴，眼中闪烁着晶莹。突然她又好像想到什么什么，错愕的看着溪。

“你在即翼泽中开口，水浩已经知道你恢复记忆了。以后，别想水浩还会像以前那样宠你。”

“他并不是真的无情，他为母亲做了那么多，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又怎么忍心在他逝去时，还让他留着和图书遗憾。”

“好了，我们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强大。以后我会利用月华帮你稳固灵魂，有合适的时机，我还会说服水浩让你吸收一些灵魂力量。”

湫微微一愣，想着那时她们共同使用水灵之障，还有安慰自己时，溪都是一副“呤呤呤”的样子，不禁满头黑线。

她一身粗布麻衣，身上满是补丁，身体佝偻着，苍老的脸上堆满了一道道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因为看到了水浩而变得异常明亮。此刻，她的怀中正抱着一只灵狐。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湫出声打断了莫愁，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声音中充斥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湫，自从我们一起出生那一刻开始，以其说我是你的姐姐，倒不如说我是你的母亲。直到我陨落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完全得到相柳？”莫愁的双眼睁得老大，惊恐的望着湫，“我三魂七魄才刚刚合而为一，就连控制伏矢都有些勉强。又怎么可能……”

“你在敷衍我？”湫的眉角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莫愁。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滞留的灵魂大多数都带着血煞怨念，过多的吸收反而对我不利。”

“小恩公说的可是水之一族和涂山氏的法者？”

“阿哥，你怎么了？”暮赤看着水浩拧眉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溪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舒出以后，她的脸上又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好了，和*图*书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说谎，以前的事就算了。”湫看着莫愁冷哼一声，“不过，我们说说另一件事。”

莫愁看着溪惊声说道：“小姑奶奶，你不是不知道相柳的强大。它控制本体尚且需要十道意识，它的每一道意识都是一个完成的灵魂。我又怎么会完全掌握它整个躯体。”

暮赤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他见水浩用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

二人来到窗边，在门板之中，找了一条极细的木缝，向屋内望去。

水浩和暮赤不约而同收敛了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

而来从月的记忆中可以得知，镜和月是她们的母亲留给姐妹二人唯一的念想，以镜的性格根本不会抛弃这个名字。

水浩又朝着村寨深处最大的一处院落望去，那里也是漆黑一片。

湫的话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连身为星法的巨人一族都不敢触碰的太阳和太阴，这两姐妹尽然说的如此轻松。虽然老雨精也曾提到过，但莫愁并未放在心上。

“婆婆！”水浩和暮赤同声叫道。

却见溪那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俏皮的看着自己。

“我在其中并没有感受到水之一族和涂山氏法者的气息。”

“那就多谢了。”莫愁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诚意。

却不想灵狐速度极快，似乎又对村寨极其熟悉，七拐八拐便不见了身影。

“莫愁，你太小觑他给你重塑的灵魂。那时，他虽然濒临消散，但灵魂却是完和图书整的。他是神泽大陆诞生时，孕育而出的灵魂。”湫的声音顿住，眼中出现了一瞬的恍惚，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我和姐姐得到的只是他的本源罢了。你的两魂七魄是他从自己的灵魂上分割出来的，虽不是他的全部，但也远远胜过你身为人皇时的灵魂。

溪闻言，身体一震，只觉得一股暖意流过心头。她和溪在一起谈了许久，她对溪没有一丝隐瞒。也是溪提议来找莫愁，相柳会成为他们对付雨神殿的一大助力。她和溪推断出，莫愁掌控相柳的可能极大。

“姐姐，难道你早就恢复记忆了？”

过了好一会，湫才颤声说道：“姐姐，你……”

“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溪转过头，目光深沉的看着莫愁，“你也不会说出去是不是？”

莫愁转过头，一脸的苦涩。

却不想，“咯吱”一声传来，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她又朝着溪望去，同样在溪眼中看到了笑意。

她一把搂住湫的一条胳膊雀跃的说道：“湫，原来被人宠的感觉这么好，我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决定，我永远都是溪。”

水浩顺着暮赤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有一条火红的兽影一晃即逝。

“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能很快的成长起来。只是，以我对主人的了解，他必定不会允许……”

“有封印石的温养，你的魂魄会一点点的变强，总有一天能达到控制相柳的程度。”一旁的hetushu.com.com溪霍然开口。

溪突然话锋一转，“湫，你说我陨落时灵力耗尽，就连本源也损伤过重。也有可能清醒一下，随之又陷入沉睡。”

“另、另一件事？还有什么事？”莫愁惊恐的望着湫，愕然说道。

水浩和暮赤同声说道。

莫愁声音一滞，随即目光炽热的看向溪。

“婆婆，我和暮赤只是路过桃花坳，见其中并无法者守护，这才进来查探一番。”

“小恩公！”老妪惊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法置信的惊喜。

溪和她不一样，她和月融合在一起，仍然以她为主导。如今她的一切都变成了月的样子，她不想再抛弃“湫”这个唯一的名字。

“不错，我们虽然看似是人鱼，但我们本质都是雨精。雨精本就能包容一切，何况我本身就能吸收月华。”

“你是说……”

湫和溪在封印石中商量着如何算计着他们的神侍，这一切水浩自然不得而知。

但这些，莫愁并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莫愁忍不住大呼。

当初水浩离开后，便交代了水流安排族中法者守护桃花坳，涂山欢欢同样安排了涂山氏法者。可刚才他根本没有感受到有法者的存在。

“姐姐本就能净化一切邪异，区区血煞怨念又能怎么样。”

“两位小恩公，快进来。”老妪放下灵狐，一手拉着水浩，一手拉着暮赤，慈祥的说道。

湫眉角狂跳，眼睛瞪得滚圆，轻抚额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难道你忘记姐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