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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廉价的低阶亡灵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反正也不值钱，整个骷髅全都坏掉也不会让人心疼，不换关节，也不过是让一个本来就垃圾的士兵变得更加垃圾。

“好吧好吧，真要说起来，我们确实都是他老人家的‘信徒’。嗯，准确的说，在我国，所有官员都是‘信徒’。”

欧扬微微一笑，拉过左水晶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算作安慰。

这些答案并不是什么秘密，西方军事专家肯定全都知道，教宗的牧师、教士、圣骑士、魔法师们肯定也都清楚。

华夏本土已经没有鬼使公开存在，因此亡灵魔法在术法协会实际上算是一个空白。

“咯咯……，小伙子，你想要什么？”苏美误会了，她舔着嘴唇，娇笑着问。

这当然没问题，对华夏来说，别的国家都变成狂热的理学信徒是件好事，最好他们永远放弃科学方面的探索，永远沉迷在八股文中。

如果左水晶能在苏美这种亡灵魔法大师这里学到一鳞半爪，对和_图_书她今后在术法界的发展肯定有莫大好处。

“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关于亡灵魔法的问题。”

制造成本就已经不低了，使用成本更是让人头疼——亡灵法师没有轴承，因此亡灵身上凡是能活动的关节，磨损都非常严重，需要随时更换。

然后对亡灵法师问道：“鬼兵……，我是说，类似骷髅、僵尸这样‘死者复活’的亡灵生物，可以算是生命吗？它们有可能获得自己的智慧，以决定自己的行动吗？”

“啊？孔夫子啊？”欧扬顿感哭笑不得。

反倒是华夏周边的属国，比如高丽、暹罗，以及扶桑四岛上那些零零散散的国家，都是狂热的理学信徒。

“既然是文化之神，那么一定有经书吧？”苏美微睁着翠绿色美目，带着迷醉的神色，向欧扬提出一个非常“过分”的要求：“能给我一套吗？我很想了解一下贵国的神祇，我可以出钱购买。”

“不算生物，它们没有思考能力。”苏https://m.hetushu.com.com美飞快的回答：“它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无法自行决定自己的行动。”

但是，生产亡灵士兵并非只能用这种恶心的玩意——实际上，只要是油脂，无论是动物油还是植物油，都可以用。

至圣先师曰：“敬鬼神而远之。”

酒过三巡，大家的关系显得融洽不少，苏美仗着酒意，向欧扬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文化之神是什么？”

这件事发生在远征开始之后，但鱼道长给左水晶的信里已经详细说明过，所以欧扬的老婆对此非常上心——虽然施法水平并不低，但她加入术法协会时间太晚，现在仍然是学徒，对提升等级这方面有很大需求。

只是，这种花费……。

“我只问几个宽泛的理论问题，至于具体怎么施法，我确实不怎么感兴趣。”

“我个人对此并不反对，只是，我实话实说，至圣先师的文章言简意赅，翻译成贵方的语言并不容易，想看懂更加不容易，我还ｗww•ｈｅtｕsｈｕ•ｃｏm.com得给贵国提供《十三经注疏》，这可不是很小的工程。”

改革之后的术法协会在制度上全面学习科学协会，正在大力鼓动协会成员在改进旧魔法、学习他国魔法以及研发新魔法等方向投入尽可能多的经历。

嗯，实际上拜神的时候还没拜先祖的时候多。

比如说，南大陆生产一具亡灵士兵，需要耗费大量尸油，作用是防腐剂、润滑油，以及防止灵魂碎片泄露的密封材料。

如果在这些方面取得令人瞩目的突破，即使施法水平不高，协会成员也有可能被提升为高级成员，哪怕从学徒直接升成最高级别的宗师，允许开宗立派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八股仍是必考科目，大家在录取之后也还要拜祭孔圣人，但即使是通过考试上位的文官们，有多少能达到古典儒士的标准，也是个很难说的问题。

欧扬没怎么碰酒，但他仍然未能第一时间搞懂亡灵法师所谓的‘文化之神’是啥玩意。

之所以给低级亡灵使用尸油和_图_书，纯粹是经济问题——尸油是尸体的副产品，得来比较容易，除了用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欧扬大人，听说，贵国信仰‘文化之神’？”

欧扬笑眯眯的回答：“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回报？”

“主人，她说的是文庙中拜祭的大成至圣先师神。”芙萝拉在欧扬耳边小声解释一句。

由于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苏美有问必答，一开始左水晶对这些了解亡灵习性的答案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听得多了，她还是琢磨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部分高等级亡灵士兵，能保留一些生前的技能——比如骷髅骑兵生前都会骑马，骷髅弓箭手生前都会射箭，战魂尸生前都是强大的武者——狮子就是最好的战魂尸来源，还有，死亡骑士生前也都是西方有名的强者。”

按苏美的说法，只要制作一具，就足够让一个中阶法师破产！

当然，作为翻译的芙萝拉自己就听不出欧扬话语中玩笑的成分，苏美和另外两位南大陆代表自然都把这话和图书当真了。

欧扬说完，就看到左水晶在一边撇撇嘴，显然，老婆大人更关注怎么施法之类的问题。

一个证明是：高等级亡灵战士使用的其实是昂贵的橄榄油。

欧扬的回答中有很大玩笑的成分，毕竟共和年不是之前那个八股取士的时代，真正的儒家典籍只在各种考试中占有4成左右成绩。

左水晶悄悄凑到欧扬身边，支着耳朵等答案。

敌人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一个全新的骷髅比一个关节磨损严重的骷髅强多少。

“具体怎么施法，我是不会告诉您的，希望您能谅解。”苏美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然后严肃的对欧扬说：“实际上，我说了，您也听不懂。”

华夏的文化人，该拜神佛的时候也不是不拜，可本质上，主流思想还是以无神论居多。

另外一个好玩的信息是，制作亡灵士兵其实并非必须使用尸体，如果一位亡灵法师闲的蛋疼，他完全可以使用钢铁制作一个各关节都能活动的“机器亡灵”，然后注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