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做事得有格局
“田横七？”楚牧峰还真不知道田横七的底细。
这事儿曹云山提醒的倒是没错，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是出任务的话，楚牧峰基本上都会优先考虑一队。
至于说到马飞是不是杀人凶手，根据掌握的情况来判断，是的机会很小。
楚牧峰跟着站起身，转身走到窗前，眯缝着双眼，打量着外面看热闹的人群。
“科长，云烟居这边除了老板黄本章外，还有一个伙计叫做马飞。只不过那个伙计前天有事请假回了老家了，他今天正好回来，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他的确是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过他们却异口同声表示，像是这样的功底，没有十来年是练不出来的，都说是个不错的书法家。”
他们两个就算是再如何抱怨，也不可能说越级去找曹云山诉苦。
没错，有研究表明凶手很有可能会在作案后回到现场，但这说的只是有可能。
再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索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楚牧峰才让手下将尸体离开。
满意地点点头，曹云山跟着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点和长处，就拿你这次要侦破的这起凶杀案来说，需要去鬼市打探消息吧？”
楚牧峰点点头，如实说道：“死者是云烟居的老板黄本章，目前除了现场搜集到的一些资料外，没有更加详细的信息，也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
“等等，不对！”
乍一看像是被锋锐利器刺穿心脏，但这个利器到底是什么呢？
“老王，你负责调和*图*书查云烟居的物品情况，最好能确定这里的每一件物品归属，看看有没有丢失的，力求全面。”
刚刚赶回来的王格志等人都在场，楚牧峰面前则摆放着一堆堆收集过来，分门别类的资料。
“处长，怎么，您怎么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嗯，牧峰，听说在大柳树鬼市那边发生了一起命案，有这回事吧？”
这里面他没有刻意的去疏远二队和三队，只是感觉自己是侦缉一队出来的，用起来王格志他们都比较顺手。
“处长，您找我有事？”进了门，楚牧峰笑着说道。
回到厅里，楚牧峰就被曹云山叫到了办公室。
不对，都不是。
所以楚牧峰并没有太心急，准备等资料收集起来，再进行案件分析。
不是因为他们的话，就只能证明这的确是曹云山对自己关心爱护，才会特意点拨提醒的。
楚牧峰顿时心领神会。
他想要看的是造成黄本章死亡的致命伤。
俗话说字如其人。
但王格志的做法也没错，总要谨慎周全些，所以说暂时扣留也没毛病。
其实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伤口到底是什么凶器造成的！
曹云山打开烟盒，拿了根烟，在桌上敲了敲道：“田横七他家以前就是做鬼市生意的，所以说他打小就跟着家里人跑这四九城的鬼市，你想知道鬼市的情况，不找他找谁？”
裴东厂拿起拍有助纣为虐四个字的照片，沉声说道：“我今天跑了六家专门收藏字画的地方，询问了不少书法
hｔｔｐs://wｗｗ.heｔｕsｈu•ｃｏm•com家，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种草书。”
有个师兄罩着的感觉，挺好！
哦，原来如此！
他现在的身份是副科长，就算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最起码要保证面上能过去。
“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一科的副科长，负责主持工作。你们一科可是有三个侦缉队。你做事可不能有失偏颇，只要有什么大案子都照顾一队，忽视二队和三队，你说对吧？”
忽略就意味着一条线索都没有。
“老宋，你负责调查黄本章的社会关系，还有他有没有在鬼市得罪过什么人，还有他的家庭情况也要整理出来。”
这个纸条虽然看似不起眼，但最起码是一条线索。
……
他相信曹云山会说这番话，应该是和田横七和黄大风没什么关系。
“不过我会继续去调查了解，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认出这个笔迹，至于说到那个血蝉，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王格志等人纷纷应下开始做事。
“继续说！”楚牧峰边翻资料边说道。
“侦缉二队的队长田横七！”曹云山缓缓说道。
“师兄说得对，自己的确不能将目光只放在一队上，今后对待二队和三队也得一视同仁才成，得有格局！”
更多情况下，凶手犯案后肯定都会远走高飞，逃之夭夭。
不过现在听曹云山这么一说，楚牧峰就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妥，毕竟以前也没当过领导，大局观还是有点欠缺啊。
“东厂，你去做一件事，给我仔细和*图*书打听打听，附近有谁擅长写这种狂草字体，还有那张血蝉，我总感觉有点眼熟，也去问问来路。”
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弟，曹云山意有所指地说道。
“处长，我知道怎么做了！”楚牧峰点点头，十分陈恳地说道。
就在这个瞬间，黄本章的右手突然垂落下来，一张小纸条从袖口里面飘出来。
调查其实是一件比较繁琐而枯燥的活儿。
至于说到田横七的二队和黄大风的三队，他是能不动就不动。
在搜身的时候，又怎么能让这张纸条差点擦肩而过。
是剑刃？刀刃？
曹云山的这番话让楚牧峰顿时来了精神。
对于这一点，楚牧峰觉得不无道理。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落笔轻重、字体大小、字迹刚润，都能暴露出书写者的性格品质。
“是，科长！”
咦！
人都杀了，难道还要留下来被发现被逮捕吗？
“是！”
鹰隼般的眼神从一张张面孔上滑过，默默记下他们的表情变化，琢磨谁会有一定的嫌疑。
“科长您放心，连只苍蝇都别想进去！”黄硕点头应道。
王格志的话基本上能排除入室抢劫的嫌疑。
楚牧峰转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什么线索后，就让其余警员开始进入现场，同时下达了一连串命令，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全都调查出来再说。
“行了，抬走吧！”
“没错，就是他！”
“至于说到凶杀案的话，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和他有关系。根据马飞的口供和现场调查，能够肯定的是，云烟居里面没有丢
和_图_书失任何东西。”师兄毕竟是从科长走到如今的处长大位，只要是科里的老人，他基本上都清楚背景底细。
从曹云山那里离开，楚牧峰就开始在脑海中琢磨这事。
楚牧峰将伤口形状暗暗记在心中后，随意挥挥手，两名警员应声准备将黄本章抬走。
……
“既然你要去鬼市调查，那我给你推荐个人，他对鬼市情况熟悉的很，让他跟着去调查，保证会事半功倍！”
“多谢处长指点！”楚牧峰赶紧上前一边点火，一边笑道。
在没有足够多的线索时，就算是神探都会感到束手无策。
“科长，我觉得想要从书法这个方面入手调查的话，是有些困难。毕竟书法和别的事不同，只要有足够的天赋和恒心，自己在家都能练出来的。”
“马飞说除非是老板有私藏起来的玩意，不然云烟居里面是没有发生遭窃。目前他已经被暂时先羁押着！”
“是的！”
深深吸了一口，曹云山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牧峰，你如今已经是副科长，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小队长，所以说做事要多考虑周全。只有这样，你以后的路才会走得越来越稳当，懂吗？”
“或者，外面那些围观者中有没有可能隐藏着凶手？”
“谢谢处长教诲，牧峰必当铭记于心。”
楚牧峰弯腰将纸条捡起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便收了起来，跟着肃声说道：“先放下，我要再检查一遍！”
“嗯，出去做事吧，我可是等着你尽快破了这个案子哦！”
听了这ｈｅｔｕshu•coｍ•coｍ话，轮到楚牧峰有些意外，不由得带着几分疑惑，恭敬地问道：“处长，要是我工作上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批评指教，我一定虚心接受，努力改正！”
其实他刚才有点出神，被墙壁上的四个大字和血蝉吸引了心神，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忽视仔细搜身。
“牧峰啊，你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没错，你是从一队出来的，现在还担任着一队的队长之职。”
“你呀你呀，我不是对这个案子有兴趣，我是对你的做法有意见。”曹云山抬手指了指，没好气地说道。
“处长，是谁啊？”
“给我将云烟居封锁，派人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直接关起来！”走出门，楚牧峰吩咐道。
瞧着应该像是类似长矛的兵器，难道说是磨尖儿的长枪？
“对！处长，黄本章是个长期在鬼市做生意的古玩店老板，所以鬼市那边肯定是要去打听打听的！”楚牧峰如实应道。
至于说到曹云山为什么会知道，楚牧峰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蹲下身子，看着黄本章那张惊恐面庞后，楚牧峰若有所思：能让黄本章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人，这个倒是能缩小范围！
就在楚牧峰收回目光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然后急忙走到门口，拦住正要抬走尸体的警员，掀开白布看过去。
“我来说说吧！”
但是这样的观察并没有什么结果。
下午，五点钟，一科会议室。
第一个开口汇报情况的是王格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