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关东比赛（1）
“我旋律都记住不了！完了完了，一开始是什么音！”
“我叫渡边彻，在社团里负责的乐器是双簧管。”
“不是吧，看他穿着校服。”
尖叫声还没结束，等一开始去换衣服的清野凛走进来，场馆再次鼓噪起来。
渡边彻想起那个一见面就送他兰博基尼的鹰司道，有钱人的生活让人难以想象。
“仔细闻。”
［去世了］
九条美姬穿了一身简单的短袖，下摆塞在裙子里，凸显出曼妙的腰部曲线。
夏祭活动捞的，放在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已经死了，鼓胀的肚子朝上。
电话对面九条美姬的笑声，表明她完全没有相信渡边彻话。
“那是哪一所学校的校服，好羡慕！”
来自关东各地的吹奏部学生们，毫无顾忌地议论着。
“真想去天守阁看看！”
“鸭子不鸭子无所谓，这里面可全是我的爱。”渡边彻说。
就在她们互相散布不安时，会场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甚至有少女压抑的尖叫声。
“全国大赛金奖！”
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渡边彻已经很满意了，忙活一下午也感觉值得了。
“诶，你们说如果我们进了全国大赛，是不是要提前一天去名古屋？”在大巴上，一位男生说。
“怎么办？手开始发抖了！”
“集训到此为止。今天回去，大家可以直接回家。”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时间很快到了关东大赛的前一天下午。
九条美姬自己夹了一片烫熟了的和牛肉，感觉很不错地点点头。
“是。”未来首相渡边彻，选择暂时性投降。
“有几个项目，说忙也不是很忙，但是不怎么有空。”
渡边彻给她夹了一块鸭肉，期待地看着她：“尝尝。”
“鸭子？”九条美姬愣了一下，“这种东西寄过来干什么？哪里没有？”
几缕黑发滑落到她的脸上，渡边彻用食指，细致轻柔地帮她把这些长发挽在耳后。
想到九条美姬喜欢吃三文鱼，渡边彻把商场里最贵的一盘三文鱼放进篮子。
“看她的衣服……是顾问？骗人的吧，太年轻了！”
不仅如此，那些电视台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马围拢过去。
炙热的温度透过皮肤
和_图_书传递过去，九条美姬感觉很舒服，像是在按摩一样，静静闭着双眼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慵懒。吃完火锅，渡边彻背靠墙壁，喝着剩下的橙汁，看没看完的纪录片。
“我是说鸭子。”
九条美姬斜了渡边彻一眼，拿起他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玻璃杯：“给我倒饮料，再放点冰块。”
“那个人长得好帅。”
九条美姬小巧精致的鼻子嗅了嗅：“一般般吧。”
“怎么样？”渡边彻问。
负责搬运乐器出汗的男生，会场到处都是，少女们关注的是渡边彻。
“好像是神川。”
玉藻好美她们待在一个角落，每当看到强校的队伍，紧张都会跟着加重。
电话在九条美姬的笑声中挂掉，看来她心情不错，难道是最近又谈拢了几笔生意，赚了多少亿美元？
“我想去山崎河看樱花，听说那里一公里的步行道上有数百株樱树。”
“我今天一直打瞌睡是有原因的。”渡边彻抬起脚，指着蚊子包：“昨天有一只蚊子一直‘嗡嗡嗡’，我为了……”
转眼他就头疼起来，从零开始杀鸭子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放血、拔毛等等等。
如果是清野凛的话，肯定知道渡边彻是一个没有龌龊想法的好客主人。
吹奏部的人下意识看过去，神川高中吹奏部男生人手拿一瓶波子汽水，满头大汗的走进来。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哪所学校的？”
“闭嘴。”清野凛头疼地揉着眉心。
九条美姬在八点准时抵达。
九条美姬又闻了闻：“没感觉稻田鸭有多特别。”
神川所在的新宿区和比赛场地的文京区，两区之间紧密相连，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有足够的时间在早上练习。
“是！”
为了准备明天的比赛，训练提前结束。
她仰着脸，仔细思考的样子非常吸引男生。
“嗯。”九条美姬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好，八点，我去你那。洗干净点。”
渡边彻抬头看到九条美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既然九条美姬答应来吃饭，渡边彻也不打算偷懒了，烧水准备杀鸭子。
“总算来了，我快饿死了。”渡边彻打开房门。
“和_图_书玉藻，你想去哪？”一位男生问。
想了想，渡边彻拿出手机。
“笨蛋嘛你，”渡边彻忍不住开口，“全国大赛是十一月，哪来的樱花给你看，你以为你是凉宫春日？”
渡边彻好不容易走进了商场，长出一口气，他身上已经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了。
一盘高级和牛肉、香菇、大葱、茼蒿、娃娃菜、金针菇、茼蒿……样式多，数量少。
“我的爱没有传达到吗？”
“渡边同学？”
关东大赛在东京文京区一个国际会议场举行。
等笑声停歇，清野凛再次说道：“如果真的非常紧张，大家就看看手里的乐谱。”
等待九条美姬的时间，锅子咕嘟咕嘟的响，香味弥漫整个出租屋。
“喂喂，别想歪了。我纯粹是一个人完全不想处理鸭子，你来吃饭的话我才有做饭的动力。”
“没错，所以不要把紧张在关东大赛全用光了，等到了全国大赛再拼命紧张。”
集训第三天中午，合奏结束后。
最后拿了一瓶橙汁，结完账，又是一身大汗的回到出租屋。
“啊？哦。”
“是！”
“这么想我去你那里？”九条美姬的语气轻蔑而暧昧。
“好像也是神川的！”
实力厉害的学校，在她们眼中，连一言一行都好像与众不同。整齐的制服，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压迫感。
他不会做饭，所以准备熬鸭汤煮火锅。
“您闻闻这味道。”渡边彻对火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随意蹬掉鞋，走进玄关，打开空调，在地上坐下后，渡边彻满足地呻|吟一声。
“明天会继续高强度，所以最好待在家好好休息，距离关东大赛只剩下五天，不要出现练习时想睡觉的事。”
两人边吃边聊，火锅咕嘟咕嘟响，热气弥漫在两人中间。
渡边彻把电视打开，一边喝橙汁，一边看着NHK关于北海道最北端恶劣天气的纪录片——钱多到不知道该怎么用后，付费开通了。
玉藻好美比上次冷静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她乐谱上的笔记是最多的原因。
渡边彻刚走到再次化身美少年的清野凛身边，准备调侃她两句，两人就被记者围住。
渡边彻也饿了，不再和_图_书开玩笑，先给她倒饮料，加入冰块，然后把食材一样一样在雪白的高汤里摆盘。
“我想去名古屋大学，我的升学目标就是名古屋大学法学部。”
吹奏部的女生，有史以来第一次以渡边彻是她们的一员感到自豪。
关注点是这里吗？果然是个笨蛋。
“什么事？”九条美姬的声音传过来。
把手机举高，找准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老妈和九条美姬。
等清野凛来了，吹奏部又把指定曲和自选曲从头到尾练习了几遍。
他一手受不了热似的拉着西装领口，因为搬运乐器卷起的袖子下，是匀称结实的手臂。
把瓦斯炉放在在圆形矮桌上，烧了一下午的鸭汤锅放在上面，其他菜品正好把圆桌摆满。
“稻田鸭，对于一般东京市民算比较稀奇吧？来不来？”
另外一个记者却继续问：“渡边同学，请问你怎么成为首相？有具体的规划吗？然后打算怎么做？”
下了大巴，猛烈的阳光和热浪扑面而来。
以往比他来得早的人，只有明日麻衣，今天却多了三个人，所有人都在认真练习。
只有玉藻好美啧了一声。
“请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渡边彻都忘了这个女人能看穿谎言了。
“同学，我问的是你这次比赛的目标。”记者提醒他。
“啊——，那么帅的同学，还有顾问，为什么不在我们学校！一个也好啊！”
问老妈要来熬汤的步骤，把鸭架子放在锅里熬汤，他出门去买其他食材。
渡边彻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给九条美姬发了过去。
九条美姬冷着脸，把咬过的土豆倒在他碗里。
“当然。要是没有客人，谁会费劲杀一只鸭子？我可绝对没有‘女朋友同意来家里吃饭，那就是同意可以做那种事了吧’的龌龊想法！”
她吃了一点菜，又让渡边彻给她添了一碗米饭。
穿着长袖校服的众人，还没走进会场，就已经开始出汗。会场里人山人海，穿着各式制服的学生到处跑来跑去。
每天晚睡早起、坚持运动都没事的渡边彻，仅仅因为晚上去了一趟女生寝室，在地上爬了一会儿，回到https://www.hetushu.com.com家时就感觉一阵疲惫。
这种天气，一个人是真的不想做饭，更别说杀鸭子。
长枪短炮立马瞄准他。
站在冷气出口稍微吹了一会儿，在商场的卖菜区域溜达起来。
度过鸭子味的夜晚，就是关东大赛，渡边彻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音乐教室。
“……”
“好了，出发吧。”
九条美姬吃撑了，头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消食。
“最近很忙吗？”渡边彻把吸满汤汁的豆腐放进嘴里。
“关东大赛没意思，全国赛再说吧。”
“也许吧。”一位女生回答。
九条美姬没有立马吃，先把鸭皮夹了下来，放在渡边彻的碗里，然后才吃了一口鸭子肉。
清野凛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眼皮不停往下掉的渡边彻身上。
空调吹着冷气，桌上是残羹剩饭，屋外偶尔传来两声狗叫。
天黑以后，在九条美姬来之前，他又去店里买了一个露营用的瓦斯炉。
所有人的乐谱全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上面写满了笔记。
“成为岛国首相，带领岛国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渡边彻侃侃而谈，整个人自信满满。
柏油马路和住宅区的屋顶，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尽量贴着阴凉处走。
“是！”
“那明天我的比赛你去看吗？”
“……凉宫春日是谁？难道有好美我漂亮！”
“会不会是艺人？”
她皱着眉，红色的小舌头微微伸出来。
吹奏部笑成一片，紧紧握住乐器的手放松下来。
“当然，这样还远远不够。”渡边彻继续说，“我的成绩在全校第三，不出意外的话，会拿到东京大学的入学推荐。”
［知道了］
冲了澡，换了身衣服，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淘米煮饭、洗菜摆盘。
八月二十四日的下午，外面非常热。
“诶，那不是一所以升学著称的私立高中吗？以前没在比赛中看到过他们。”
“洗干净点？美姬，我真不是满脑子肉|欲的渣滓，我……”
渡边彻看了眼清野凛，她抱着手臂，一副没打算开口的姿势。
九条美姬伸出手，握住渡边彻在她脸上划过的手掌。
“你对我挺有自信嘛。”
他把鸭皮丢进嘴里和图书。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先从容易熟的菜吃起。
“当然。”渡边彻一股子正当劲头的青年政治家派头，“虽然不能透露细节，但我的女朋友有权有势，就连我结交的同学，身边这位，也是响当当的……”
话没说完，清野凛已经收回目光：“解散。”
“是这样吗？”
甚至还有电视台在跟拍采访。
搬运乐器、收拾行李，吹奏部乘坐学校大巴返回新宿区，结束了为期三天两夜的集训。
在开始搬运乐器之前，清野凛说：“大家还记得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鸭子是他老爸养在稻田里的，原本想等他回去杀来吃，结果因为吹奏部的事，整个暑假都待在了东京。
渡边彻不理那个正经记者，对那个一看就很有前途的记者说：“我准备在高中参加各种比赛，提高知名度。这次管弦乐大赛就是其中之一，目前还在锻炼棒球，争取明年进入甲子园。”
“老家给我寄了一只鸭子，晚上要不要来我这里吃饭？”有个客人的话，主人就有了动力去折腾厨房。
真让人头疼。
‘NPC拥有比玩家还有厉害的技能，果然搞错了什么。’心里吐槽一句，渡边彻振作精神，开始收拾谱架和椅子。
“别说了，我也快被你搞忘了！”
“好帅啊，那个女生！”
九条美姬把玻璃杯的底座在桌上敲了敲，示意他少废话。
她的手很软、很细，渡边彻忍不住轻轻揉捏。
别说能看穿谎言的清野凛了，在场能听到他声音的人，没一个信他的话。
“……真的假的？”
“神川高中。”渡边彻只好主动接下。
“我是相信清野凛那个女人的实力。”九条美姬白了渡边彻一眼，把筷子上的食材送进嘴里，结果被土豆烫到了。
她在矮桌边坐下，扫了一眼桌上放满的菜：“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什么都没吃，如果不好吃，让我失望，要罚你跳舞。”
“吃杂草、害虫的鸭子都被杀了，说明快收稻子了吧。”渡边彻盯着被五花大绑的鸭子自言自语。
“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负责什么乐器？”
渡边彻回到出租屋，收到了来自老家的快递，一只鸭子。
但养鸭子或者卖掉又都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