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冬季露营（12）
微风钻过繁茂的林木，悄然吹来，突然燃烧的篝火，愈发衬托出四周夜色之浓。
穿着周围女生一样的冬季校服，但两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身材纤细苗条，美得像是被人间烟火吸引来的神女。
“不对，这应该是你的泡妞技巧吧？趁机攻略我家青奈？我告诉你，你小子休想过我和美雪这一关！”
“啊，还有两年啊，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议会改改，改成十六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观？这次的失败，让你迷失了心智？”
“这该不会是九条大小姐的阴谋吧？让我死心塌地，永远迷恋你？”
“老师们的感情真好啊。”看着这一幕的渡边彻，忍不住感叹。
“看待会儿哪些女生被剩下，然后我从里面挑。”
无数火星宛如萤火虫，随着夜风起舞。
“砰——”
……
等他吹干头发，五人赶紧朝广场跑。
“没想到你还敢来，不死心吗？”九条美姬踢走脚边的一颗松塔。
渡边彻走过人群，拒绝了两次女生的跳舞邀请，终于在角落看到九条美姬。
“青奈，你学生瞧不起我，他在骂我读书少！”晃子像小孩子一样告状。
“你想对其他人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渡边同学的安全，还有他的家人，最好别有其他想法。”
“等等，别踩！我错了，真错了！再也不乱说了！”
“渡边。”
“因为照顾生病的女生，结果自己被传染了。”晃子解释。
斋藤惠介他们去“挑”跳舞对象，渡边彻在人群中搜寻九条美姬的身影。
等他出来后，四个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不是来例假吗？”虽然没有特意关注，但渡边彻的记性很好。
九条美姬看着眼前的渡边彻，张开嘴唇想说什么，到头来又什么也没说。
“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瞧不起九条家，不过……看在你是要做我丈夫的人，我允许你有这样的胆子。”
距离篝火晚会还有一点时间。
“5！4！3！2！1！点火！”
晃子回过头
和图书，瞅了一眼：“是渡边啊，晚上好。”
“老师怎么一个人？小泉老师呢？”渡边彻问。
“挑？哇，这话说得可真够霸气，你还以为你也是‘大家的渡边君’？”
“我跟你一起可以吗？想去看看小泉老师。”
“哇！好亮啊！”
接着，她双手搂住渡边彻的身体，轻轻依偎，头搭在他肩上。
现在，他这次邀请自己，将来呢？有了清野凛的帮助，他随时可以离开自己。
“例假是另外一个人，昨天晚上又一个女生因为玩雪，不小心感冒了，青奈守了她一晚上，结果今天早上起来，自己倒下了。”
“学校规定，除了生病，所有人必须参加。”清野凛双手抱着手肘，“怎么？你在害怕渡边同学突然改变主意吗？”
“……心头好。”渡边彻无话可说地重复这个词。
九条美姬脸色冰冷：“你知道不少啊，这就是你今天还敢来的底气？”
篝火中，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渡边彻很想请教一下清野凛，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把九条美姬“打击”成这样子。
“避而不答，看来被我说中了。”清野凛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渡边彻也搬来沙发。
小泉青奈吃下一口饭，把头发挽在耳后，露出温柔的笑容：“晃子，你也别一直说脚踏两条船这种话，渡边听了会不高兴。”
下一刻，她的表情突然变了。
渡边彻把饭盒举高，动作像是早就预料到般从容，顺便还把晃子饭盒里的炸猪排夹走了。
广场边缘，靠近杂木林的一颗枝叶繁茂的松树下。
渡边彻没时间搭理他们的调侃，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澡。
渡边彻敢走，她就敢出手。
“那就好。”渡边彻点点头，“老师你是把饭带回去吃吗？”
“啊，疼！”
“我当然清楚。再告诉你一个事，”九条美姬嘴角扬起残酷的笑容，“我反败为胜的次数很多，但还没有人能在我领先的情况，让我输的。”
九条美姬冷笑着，表情满带和_图_书杀气：“居然被你识破了，没错，这就是本小姐奴役你的手段。”
两人手牵手，走向篝火边，一个俊，一个美，身材高挑，仿佛真的王子与公主。
“连你也欺负我！”晃子发出假惺惺的哭声，“我只是开玩笑，你们居然联合起来，重色轻友，呜呜。”
“嗯。”小泉青奈轻轻应了一声。
渡边彻走到点餐台的路上，听到大多数人都在讨论篝火晚会的事，气氛热火朝天。
“请跳舞的同学走到中间！”委员长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每个人耳中。
清楚什么？
算了。
脚底下，松软得像面包的雪被踩扁，发出嘎吱声。
在她的声音中，九条美姬的心思，跟着篝火迸散的火星一起，向远处飘散。
“怎么了？”渡边彻疑惑地问。
晃子一手贴在小泉青奈光洁的额头上，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是一起长大啊，”晃子从渡边彻的饭盒里，把最大的一块炸鸡夹走了，“但我们关系变好，是从高二开始的。是不是？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
一位美少年走过来，双腿修长，俊美清秀，是渡边彻。
快到到广场，能看到密集的人群时，突然响起整齐的倒计时呐喊声。
“嗯？”
渡边彻抚摸她的长发，感受她柔软的身体。
“嗯。”
“本小姐命令你，把刚才那句话当真，听到没有？”命令中又带一点点羞意的语气。
渡边彻愣了下，说：
会在乎。
“现在还不清楚。”
九条美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请跳舞的同学走到中间！”广播里传来声音。
“你们在这啊。”突然传来的清越嗓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和脚踏几条船没关系，我只是比您多读了一点点书。”
九条美姬没有回答，和清野凛对视。
“这种事也很常见啦。”晃子咀嚼着炸鸡块，“比如说初中三年一个班，但几乎没有交流，结果到了高中，关系突然亲密起来。”
“是有运气。”九条美姬说，“但就算我hetushu.com.com和他没有在御茶之水相遇，也会在人类观察部见面，他注定要跪在我脚底下。”
……是他先背弃承诺。
渡边彻搂住‘不知道搂过多少次的九条美姬’的细腰，握住‘不知道握了多少次的她直而细’的手指。
九条美姬的侧脸，被篝火照得红彤彤的，甚至有点发烫。
“5！4！3！2！1！点火！”
“嗯，是高二。”小泉青奈轻轻地点了下头。
“没事吧？”
“一开始不好？老师不是一起长大的吗？”渡边彻喝了一口汤说。
食堂人来人往，一片喧嚣。
回到房间，斋藤惠介他们正在聊篝火晚会的事。
“温度又降了很多，吃完饭我再给你贴一张退热贴，明天早上大概就能好了。”
“你们在这啊。”他走上前。
“算你小子有良心。”晃子拍拍渡边彻结实的肩膀。
围观的女生中，传来低声的惊叹。
但等到那时候，渡边彻已经有了清野家做底气，自己不可能为了这种事，伤害九条家的利益，破坏两家的关系。
“……”
欢呼声中，火蛇般的篝火冲天而起，如小太阳般照亮四周。
在清野凛在乎他之后。
“是您说自己才25岁，25岁也不大啊。”
一路上已经没什么人。
“……你把我当小孩子？”
“抱歉抱歉。”渡边彻抓紧时间吹头发。
“我说的有问题吗？”晃子质问道。
渡边彻伸出手：“美姬，我美丽的公主，能和我一起跳舞吗？”
等广播杂音消失，清野凛语气淡然地说：“假设的事，谁知道呢。”
“老娘才25岁！”
跟猛烈燃烧的篝火一起，广场上的气氛热烈起来。
连着跳了好几支舞，她冰冷的脸色，渐渐被篝火融化。
“不用命令。”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九条家也不行。”
小泉青奈正从被窝里支起身体，看到渡边彻，略显虚弱的鹅蛋脸，露出软绵绵的笑容。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渡边彻m.hetushu.com.com夹起一块炸鸡，“来，我把炸鸡给你吃。”
“明明是同一个意思，为什么你这家伙说出来比我好听？能脚踏两条船的人，果然能说会道。”
“那是因为你的对手太蠢。”清野凛利落地拂去肩上长发，“在我面前，你靠运气领先了点点优势，我劝你最好谦虚一些。”
“对，还浪费水！”
吃完饭，渡边彻告辞离开，让小泉青奈好好休息。
“我喜欢你。”
她再次张开嘴唇，这次，发出了声音。
小泉青奈笑着看两人打闹。
队伍最前方走了一个人，两人跟着队伍往前移动一步。
“没事，吃了药，睡了一天，快好了。”
两人在篝火边跳舞，舞姿优美。
乌黑的长发，脸的轮廓，白色的皮肤，樱花色的嘴唇，这些都能找到小时候的影子，除了那双眼睛，变得如深海般给人压力。
“我要是有那样的权利，第一条通过的法律，就是禁止任何女性和你说话。”
九条美姬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好好看，待会儿是不是还有烟花？”
九条美姬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感冒了，待在房间里休息呢，我来给她买吃的。”
“感冒了？”
两人说着，走到床边。
红宝石在篝火的光辉下，折射出神秘的色彩。
“这话是什么意思？”
出乎渡边彻的预料，九条美姬虽然把手交给他，但脸上没有一点赢了清野凛的高兴。
“你至少把答应的那块给我啊！果然是渣男，言而无信，玩弄少女心，欺骗女人感情！”
“你自己清楚。”
“没有，就是这个词好老，晃子老师您不会是昭和年代的人吧？”
“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好。”晃子打开饭盒，拿出筷子，递给小泉青奈，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
九条美姬微微眯起眼。
“所以说有女朋友就是麻烦，出门就要洗澡！”
……
渡边彻：“……”
“你和谁跳舞？”
还有。
没想到清野凛居然也来了，还和九条美姬站一起。
“啊——还给我！”
买了ｈｔｔps://m.ｈｅtusｈｕ•com•coｍ炸鸡套餐，渡边彻跟着晃子，朝她们的房间走去。
“晃子老师，晚上好。”
说着，晃子突然伸出筷子，目标直奔渡边彻饭盒。
“嗯嗯，没错！我还是个宝宝哦！快把炸鸡全给我！”
排队的时候，前面正好是晃子。
“十八岁。”
“至少放过我妈，还有你妈，对了，清野……”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强大啊。’
但那种事怎么都好，他现在该做的，是专心和他的美姬跳舞。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每次被你看着，我心里都会有一种厌恶感，想把你的眼皮永远缝上。”九条美姬的声音，如夜风般寒冷。
不对，现在的自己，是‘在御茶之水和他相遇接吻、考试时被主动告白、舞会偷偷溜到船上调情、半夜坐在飘窗前看京都雨夜、周末一起逛神保町书店’的自己。
“运气？”
一人躺床上，两人围在床边，吃起打包的晚饭。
“篝火晚会还没有开始，我还没有失败，就算失败了，不过是一次篝火晚会而已。高一一次，高二一次，高三一次，笑的早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这么浅显的道理，九条小姐一定比我这个女子高中生更清楚吧？”
为了恶心清野凛，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渡边，你快一点，要开始了！”
五人加快脚步，赶到广场。
“这还是算了，您继续哭吧。”渡边彻把递到一半的炸鸡，转而放进自己嘴里。
晃子用房卡开了门：“青奈，我把你的心头好带来了。”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不可思议，至亲会渐行渐远，原本互相讨厌的人，也会有敞开心扉的一天。”渡边彻说。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赢吗？那家伙，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
假设，她和渡边彻在人类观察部相遇，不知道他的秘密，以自己的性格，还会在乎这么一个人吗？
“能看穿谎言的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还要多。”清野凛高高在上地笑起来，“要不要我告诉你，渡边同学对你的真实想法？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