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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收集到一万多支羽箭。其中，找出了数百支红羽箭。这些红羽箭的箭杆中，有三支果然藏着纸条。

可惜啊。

“殿下！”诸将急了，虽然他们个个疲惫，却都想出击。

陈日燏有些疲惫的坐下来，一向讲究风仪的他，此时竟然不修边幅了。

两军遥遥对峙，芒戈没有出击，越军也没有动，竟然僵持了半天。

当然，这样的战术，往往只能用一次。蒙古军队也不敢轻易使用。因为绕城骑射也很容易被克制：射马。

陈蔚虽非庸才，但为人忠厚，也没有陈日燏那么善于识人。陈键在陈蔚面前几番哭诉，做出报国无门的委屈样子，终于打动了陈蔚。

一个幕僚打扮的青年说道：“陈晃不能识人，陈日燏嫉贤妒能，这才让君侯与竖子同列！君侯放心，我家大将军说了，只要效力大元，必获重用。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功之臣。”

没错，成功说服芒戈出兵的，正是这个叫刘节的人。刘节是崔秀宁第二批学生，与马宣礼同期。

至此，占婆彻底废了，全国陷入无政府无军队状态。

芒戈听不懂陈日燏喊什么，但他知道陈日燏一定气急败坏，不由更是开怀大笑。

那张先生指着自己的头发笑道：“大元可没强迫剃发。你看在下，并非蒙古国族，虽然效力大元，可也并未剃发啊。君侯不想剃发，当然可以。”

“殿下，别看元寇军马众多，来势汹汹，但军中必定疫病已起，水土不服。嚣张不了多久。等到各地大军汇集，形势逆转，就能围而歼之。”一个部将说道。

换个将领，很难是芒戈对手。要是再折损几万兵马，还怎么抵抗元寇？

随着陈日燏一声令下，越军大阵缓缓后退，保持防守队形，往不远的广威城而去。一万越军骑兵殿后，防备蛮军战象冲击。

可是在广威州，芒戈却遇到了陈日燏的两万多大军。

没有陈键，李洛十几万大军在手，虽然一样能攻下快州，但起码要多付出两三万伤亡。

但如此混搭的风格，却完全掩饰不了他凶悍阴鸷的气势。刘节知道，芒戈虽然是个蛮族酋长，却有着狐狸般的狡诈，豺狼般的凶狠，蛇虫般的阴毒。

陈键点头道：“那就谢过大将军了。希望明日大将军能大举攻城，本候也好打开城门迎接王师。”

不能。

顿时，被宰杀的安南百姓就发出凄绝无比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蛮军阵前，顿时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内脏的腥味，令人作呕。

陈日燏剑眉一皱，心中很是不满。陈蔚还是太厚道了，怎么能相信陈键呢？陈键此人，不坏事就不错了，安能在此紧要关头，恢复他的兵权？

西獠大军一旦深入越中膏腴之地荼毒，大越不用元寇攻打，就要完了。

……

也不能。

快州之前驻守了四万禁军，陈日燏带走了三万，本来还剩下万人。之后又临时增添了四万兵马，使得守军高达五万。

李洛昨夜之所以命令绕城骑射，除了打击越军的斗志，当然也是为了配合城内的特务送出情报。

“围而歼之？哼，这几日大越又折损了三万禁军，还能有多少兵马？昭文王可是说了，即便兵力两倍和图书于敌，也很难在平地上野战胜之。能守住就不错了。”

当然，倘若三日内陈日燏赶了回来，那应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从他率军来袭，快州城就全部戒严，城中人无法再出城了。特务只能通过这个约定好的方式送出情报。

接到消息的越国太上皇陈晃，顿时又惊又喜又疑。

陈键啊，我可是为了你才选了快州，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才是啊。

然后，一个自称宋国特使的年轻人，带着占婆王的人头和印玺，直往天长府，宣称宋军已经帮助安南灭了占婆王，如今已经驻扎在两国边境的横山关。

“当务之急，是要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快速解决西獠，然后回师快州。”陈日燏点灯照着地图，眉头紧皱。

两百万石粮食，七百多万两金银，五万多奴隶……全部打包完毕。

四日前，听到西獠入侵，陈朝信兵败身亡后的消息后，陈日燏只得放过穷途末路的占婆王，率领疲兵急行数百里，来到广威路，拦截西獠。

哀牢王芒戈这次大举侵越，可不仅仅是抢东西抢女人的。他还要攻占越国西边长安、归化、广威三个路，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尔等毋庸多言！传我军令，退往广威城，修整一日，明日再战！”陈日燏斩金截铁地说道，目中满是凛然的杀意，“芒戈，吾必杀之！西獠，族矣！”

越军善于守城。五万大军守卫墙高城坚的快州城，按说无虞。可是陈蔚却很是担忧。

“哼，陈国瓒不过乳臭未干的少年，却也统帅五千兵马，真是岂有此理，这大越国，合该被灭！”陈键此时正在军帐内发恼骚。

就连占婆王因陀罗跋摩六世，也被申花生斩杀。

横向快速移动的骑兵的确难以射杀，但战马因为目标太大，就容易中箭。

李洛之所以选择快州为突破口，就是因为情报显示，陈键所部调到了快州。

他倒不是猜到陈键要叛变，只是认为此人很不可靠，不可付之兵权，尤其是眼下。

能不能不打快州，直接绕过去？

陈日燏一直不放心快州，走时吩咐城中亲信，一有重要消息就追过来禀报他。

本来，牛吼蛮虽然和越国是世仇，但其他部落并没有掺和进来。是芒戈召开部落盟长会议，给了很多承诺，才说服其他八个部落一起出兵。

军帐中不是他的心腹，就是元军使者，他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自然毫无压力。

但李洛知道的人物，只有昭国王陈益稷和彰宪候陈键。

倘若快州还在越军手里，不但元军补给线会被掐断，与江北大营的史弼，也会被越军隔绝。

第二天大早，一队越奸军举着盾牌，来到城外收集越军昨夜发射的羽箭。城头的越军看见仍然穿着大越盔甲，却留着辫子的越奸军，无不破口大骂。

这是五日前的消息了，这么说来，陈键恢复兵权已经好几天了。此时，元军估计快到快州了吧？陈键这种人守着城门，难保不会……

……

但是，陈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张先生，本候效力大元后，可否不剃发？”

“诺！”那亲信接了军令，就冲出军帐。

蒙古兴起之后，很多城池都是被绕和*图*书城骑射攻破的。

越军阵营的陈日燏等人，看到这一幕，更是目眦欲裂，怒发冲冠。

“如此，越军必定放箭还击，射到城外的箭矢，如能找到红羽的，看看里面有没有纸条。若有，便是有心降元之人所射，拿回我看。”

果然，吃了大亏的陈蔚立刻下令，元军骑兵再来，射马不射人。

刚才如果越军主动出击，他有八成把握能大败人困马乏的越军。

沱江河套东岸，广威州。

芒戈出兵后，已经和他混的很熟的刘节，就随着哀牢联军出山，渡过沱江，一路荼毒之后，终于来到广威州。

陈蔚是个稳妥之人，闻言大为不满。

芒戈哈哈大笑，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又像个癫狂的白痴。而他嘶哑的，锯子锯木一样的笑声，又使得他仿佛一条被打断尾巴的响尾蛇。

他又转头看看刘节，用蛮语说道：“刘节，你来猜猜，宰杀多少个越人，陈日燏才会忍不住来攻打我？你要是猜对了，我就把荼萝嫁给你。哈哈，哈哈哈！”

芒戈是个长着鹰鼻狼目的中年汉子，他穿着葛麻粗布衣衫，外面套着一副并不合身的越军铁甲，头盔却是藤条编织的，显得不伦不类。

同是近支宗室的陈蔚，封了明宪王，统帅几万大军。而陈健却只是个候，麾下只有五千兵马，带的兵还没有一个统制使多。

芒戈看见越军不但不战，反而退兵，神色顿时阴沉如水，目中露出一丝凝重。

从他对越国百姓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这是个魔种一般的男人。

想到元寇在东，西獠在西，而自己疲如奔命，陈日燏不由心生悲凉，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刘节听得有点想吐。就你那女儿，都长成什么样子了？还嫁给我？我可消受不起。

“传令，十二个时辰严防死守。城中青壮，也要加紧训练，随时要能用的上。”陈蔚道，“可恶之极，竟然有数万大越兵马降元。这些叛徒，当真该死！”

那场面，简直惨绝人寰，不似人间。

陈键不同，据特务的情报，他对自己不受重用不满。他投降元军，是为了更大的权势。

等到天黑，元军安营扎寨完毕，李洛升帐议事，商讨攻打快州。

那张先生暗笑不已。我是唐国人，当然不用剃发。你么，想不剃发，到时恐怕不行。

而且他们纵马射箭仍然有很高的准头，习惯直射面门，射箭频率又快，往往压的守军不敢冒头，难以开展守城作业。

于是，陈健一直怀恨在心，早有降元之意。历史上，他可是带着家兵，主动跑到百里外的元军大营投降的。

所以，李洛征越前，就告诉了崔秀宁这两个名字。历史上主动投降的人，哪里经得起特察局特务的怂恿？

李洛抬头看着城头，也隐隐发现一个身穿华丽盔甲的大将。根据情报，应该就是那什么明宪王陈蔚了。

芒戈对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他已经灭了陈朝俊三万兵马。他不怕越军，甚至他早就摸清越军的军阵破绽在哪里。

“一千个……哈哈哈！”芒戈大笑，“希望你猜得对。”

元军大摇大摆的扎营，完全没有把越军放在眼里。

所以陈日燏很不放心，严令叮嘱陈蔚和-图-书，一定要严防死守，坚持到他破了西獠回来。

此时已经四月初七。在占婆境内横行多日的唐军，终于将所有战利品运到运输船上。

什么？

陈键降元，除了私心作祟，也是对抵抗没有信心。他不认为，越国能保得住社稷。既然迟早必亡，还不如趁早投降，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这个道理，自从他束发受教就知道了。

而占婆王因陀罗跋摩，带着复仇的绝望怒火，率领两万多占婆残军，高喊着报仇回国。

因为元军的攻城能力更加强大。

快州城内，夜已深了。

不能。

所谓哀牢国，不过是个部落联盟，其中势力最大的是牛吼蛮部。牛吼蛮酋长芒戈，就成了所谓的哀牢王。

哀牢王芒戈，亲率九大部落五万大军，已经荼毒归化路、长安路长达五日，深入越国境内百里，屠杀百姓十余万人。

果然，占婆王的两万多复仇之师刚刚进入国内百里，就遇到唐军包围。

此人虽是近支宗室，但志大才疏，贪财好色，却又自视甚高，不但不为陈晃所喜，也不为陈日燏所喜。

李洛看完情报心中一松，不禁微微一笑。

“芒戈这是激我军主动出击，万不可上当！他用诡计大败陈朝信，缴获大量铁甲，兵力又有五万，士气高昂，以逸待劳。而我军奔波数日，人困马乏，兵力只有西獠一半，安能仓促出击！”

“你立刻骑快马赶回快州，告诉明宪王，立刻解除彰宪侯兵权！除了他的亲兵，不许统带一兵一卒！这是本帅军令，教明宪王务必执行！”陈日燏下令道，刷刷写了一道潦草的军令。

呵，只要这两天陈日燏没有及时赶回来，有陈键这个内应在，快州必破。

蒙古兵善用强弓，就是马上用的骑弓，弓力也在一石以上，相当于越军和宋军的步弓。加上马速的加持作用，威力甚至比越军步弓更强。

陈键的五千兵马，守卫的是东城门。可除了他的五千人，还有陈国瓒的五千人马。

“西獠待越人如猪羊，此仇不共戴天！”陈日燏厉声喝道，拔剑指着蛮军，“芒戈！吾必杀汝！吾必杀汝！”

虽然是蛮兵，但牛吼蛮有铁器，有藤甲，有毒箭，加上悍不畏死的性格，以及并不低下的军队组织，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单兵战力，不是越军可比。

“我的神啊……大魔王！”占婆王直到死前，才搞清楚谁是真正的大魔王。

一场大战下来，早就疲惫不堪，筋疲力尽的占婆残军，全军覆没。而唐军的伤亡微乎其微。

虽然陈日燏走时叮嘱陈蔚，陈键不可用。但陈蔚心生同情，还是将五千兵马还给了陈键。如此一来，陈日燏的良苦用心就白费了。

众将一听，就知道城中应该是有人想投降，估计之前就联络过大将军了。

“殿下，明宪王殿下（陈蔚），恢复了彰宪候（陈键）的兵权，又让他统率了自己的五千兵马。”那亲信禀报。

“我猜，一千个。”刘节用生硬的蛮语说道。

哀牢联军五万，其中三万都是来自牛吼蛮。

两万多占婆军拼命攻打半日，终于夺回横山关，却不知道横山关是唐军故意放弃的，目的就是诱敌深入。

根据陈日燏临走时的布ｈttps://ｗｗｗ•ｈetushu•ｃｏｍ.ｃom置，每个城门都要有两支不同的军队共同防守，以防有人投敌，里应外合。

情报上说，陈键虽然有心投降，也下定决心了，但他的直属兵马只有几千人，一旦有个差池，就全完了。他希望元军猛烈攻城，让他有机可乘。

陈日燏退入广威城，当晚就有他安插在快州的亲信找到他，告诉他一个消息。

“明日全力攻城，必要让城中越军心生惊惧，如此，本帅之计才能奏效。”李洛说道，“左副帅，夜里派五千骑兵绕城骑射，先让越军尝尝厉害。”

而专门用来对付攻城的利器床弩，因为反应迟钝，射程太远，也难以威胁到距离城墙太近的蒙古骑兵。

“我听说，来人是陈日燏。这个人，十年前带兵进山，打过我们。今天，我就在这，让他来打。”

陈蔚指指城外，“这附近可不是丛林啊，完全能让几万骑兵呼啸来去，怎可野战？就凭象兵？哼，象兵要是能破骑兵，大越早就一统中原，哪里轮得到鞑子？”

越军将领个个目光血红，纷纷怒道：“殿下，下令出击吧！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州城内还有几万百姓，陈日燏在的时候，就招募了上万男丁，日日训练守城战。也就是说，城中其实守军有六万人。

“来呀，把抓的越国人拉出来，就在陈日燏的面前，宰杀给他看。”芒戈下令道。

很快，蛮军就推出一群安南百姓，押到阵前……宰杀。

三个纸条的内容一样，显然是射箭之人怕元军找不到，就射了几封。

果然，不熟悉这一招的越军守军，很多人刚冒头就被蒙古骑兵射杀。等到他们放箭还击，却发现很难奏效。

快州城的守将是越国明宪王陈蔚。陈蔚登城打量元军，一眼就看到大纛下的主帅李洛。

陈日燏只觉得心口闷的生痛，口中微有咸味，但仍然没有下令出击。

李洛一身白甲，骑着白色的大食宝马，异常醒目。蒙古尚白，但按照蒙古军队习俗，只有获封拔都的将领，才会赏赐白甲，这也是后世满清“摆牙甲”的由来。

此时真的是人困马乏，焉能贸然出战？西獠可是比占婆军善战，不是软柿子。芒戈，也不是占婆王那样的庸才。

能不能让人代替他抵抗西獠，他自己回快州？

此时，芒戈眯着阴沉沉的眼睛，看着对面的越军，忽然裂开一口尖锐的牙齿笑了。

想到这里，陈日燏顿时越想越怕。

城外的李洛一点都不着急，攻下快州的战策早就有了。要是计划顺利，三日内快州必破。

陈键顿时放心了，在座的其他几人，也都松了口气。

五千蒙古骑兵绕城一圈，各自射出十几支箭，越军守军就伤亡了四五千人，几乎伤亡了一成。而蒙古骑兵伤亡不到百人。交换比达到恐怖的五十比一。

这三支箭，立刻送到了李洛的案头。

然而，蛮军一连宰杀了数百人，陈日燏仍然没有下令进攻。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绾发束巾的。

谁知，占婆军突然攻打越中，陈日燏只好将快州交给陈蔚，自己率兵抵御占婆。陈蔚就暂时成了快州之主。

连日来，哀牢联军在越国西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是随行的特务刘节，都看ｈｅtushu.ｃom.ｃｏｍ不下去。

没错，李洛很早就盯上了陈键。因为，他知道历史上陈键主动投降元军。不是被逼投降，而是主动赶到元军大营投降。

陈益稷表面上属于求和派，其实早就盼着元军征越，他好投降元廷，指望元廷立他为安南国王，效仿高丽。

……

可是，陈日燏对陈键很不放心，怕他坏事。陈日燏一来到快州，就找了个借口解除陈键的兵权，让他当起了富贵闲人。

“传令，退后三里扎营。”李洛下令道，“大军辛苦，先休整一天，明日攻城。”

陈键拿回了兵马，在陈蔚面前显出感激的样子，发誓精忠报国，誓与快州共存亡。

当然，这些情报，早在半月前就被潜伏进快州的特察局特务送了出去。

李洛的确喜欢历史，但对历史上元军征越的细节并不熟悉，只了解一些重要事件和重要人物。当时有一些安南文武大臣主动降元，起码有两手之数。

唐军舰队满载而归，只留下一万陆师，和韩韶的水师，打着宋军的旗号，大摇大摆的驻扎在横山关。

可是在横山关，竟然被申花生的五千唐军拦住了。

快州作为军事重镇，本来是由昭文王陈日燏亲自坐镇。但如今陈日燏成了救火队员，大败占婆军之后，又赶着去抵御牛吼蛮，就暂时把快州军务交给了堂弟陈蔚。

刘节脸色苍白，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心中大骂不已。

他来到牛吼蛮快半年了。刚开始因为语言不通，业务毫无进展。直到后来找到一个来牛吼蛮收购象牙的商人，跟那人学了一些蛮语，又结交了一个蛮族女子，这才打开局面。

自己叮嘱再三，陈蔚竟然还是没有听进去啊。

仅有的五千兵马都被陈日燏剥夺，陈键更是恼羞成怒，在特务的挑拨下反意更坚。只是他那点兵权被夺，也无可奈何了。

而且，绕城骑射能很快判断城池的薄弱地带。

陈蔚想用床弩射杀李洛，但双方起码隔了百余丈，床弩根本射不到。

从李朝开始，就有了北上一统中原的狂妄野心，但他们也只能想想罢了。

特使表示，只要安南国王愿意，宋军就会入关帮助越军抗元。

“好！就这么定了，只要明日得便，能调开陈国瓒的五千兵马，我等就打开东门，迎接大将军！”陈键狠狠说道。

大批越人百姓又被推出宰杀，真是惨不忍睹。

这就是蒙古骑兵攻城的战术：绕城骑射。

天一黑，元军大营奔出五千骑兵，肆无忌惮的纵马来到城外，一边绕城驰骋，一边放箭。

这个陈日燏，果然比那兵败身死的陈朝信难对付。

芒戈顿时不开心了，“来人！再宰杀一千人！”

没错。不是斩杀，是宰杀。斩杀和宰杀，那可完全不同。斩杀不过一刀而已。而宰杀……杀猪怎么收拾，宰杀人就是怎么收拾，想想吧。

能不能放弃西獠，直接回去抵御元寇？

这一招的厉害之处，是既能杀伤城头守军，又能快速横向移动，让城头守军很难瞄准还击。就算射中横向移动的目标，也会被盔甲滑开，杀伤力大减。

可令越军失望的是，蒙古骑兵再也不了。越军白白死伤几千人，战果少得可怜。更要命的是，元军的强大让越军上下心里都蒙上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