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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行人祭祀完刘备，李洛又提出去青城山，登高望远。

其实，川戏男主角并不在意脸蛋漂亮，因为都要有脸谱的。脸谱一打，是丑是俊也就看不到了。

饰演二郎神的老金子哈哈笑着爬起来，对周围观众做个揖，夸张地说道：“哎呀呀，罪过，罪过哟！对不住大伙儿的铜板子哟！格老子滴，多少年头不上台喽！戏生了喽！麻买匹，掼的老子尻子生疼！”

“黄泽，何许人也？”李洛低声问道。

老金子不高兴了，脸谱猛的一变，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鬼样子，“格老子滴，哪果说老子要扮唐王？”

一个年近三十的士子笑道：“知君有雅意也。足下即是贵人，怎会不来武侯祠？”

让唐朝头疼的南诏，又是怎么衰败的？

虽然李洛带了很多侍卫，前呼后拥，但打扮的像个富家子弟，百姓们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敬而远之而已。

李洛知道这个冯野王，完全就是田连阡陌的害民巨贼。此人很早就降元，仗着元廷委重地方豪强的政策，利用权势大肆兼并土地，奴役百姓。

这一幕亲眼所见，终于让李洛搞清楚了川戏变脸的历史悬案。

“是金不换！”老金子笑着揭开了谜底。

接着，几个文士主动通报了姓名。原来就是牟家父子，黄泽，张达善等人，都是蜀中名士。

还有一种说法是，蜀中变脸是古蜀国巫师的一种仪式，古已有之，后来被运用道川剧中。所以是先有变脸，后有川剧。但这这种说法不是主流，主流观点认为在乾隆时期。

在读书做官都看脸的年代，这绝不是开玩笑。

为何？因为流民遍地，赋税猛如虎，百姓不但困苦不堪，还要受到村社保长甲主盘剥，又多被豪族奴役，命不由己。

此处既有洞天久，笑问仙踪在何方？

“这里耕作的百姓，都曾是冯野王奴役的户口，不过他们不用再为冯野王耕种了。这都是大王的恩泽。如今百姓家中，都为大王设了神位。”

“诸君可愿随我再去祭祀昭烈？”李洛邀请道。

可笑的是，李存勖这个祖师爷，也是死在戏子郭从谦的手里。

而这个喇嘛庙把寺院修建在惠陵之北，那就是故意如此了。

李洛听了哈哈大笑，指着牟应龙道：“若非知卿正直有节，几疑谄语矣！”

台下的观众顿时发出一阵嘘声。一个观众大声道：“麻买匹！我唆老金子，你个老倌儿咋回事嘛！老马失蹄喽！”

他后世来过武侯祠，但此事的武侯祠和后世完全不一样，就是位置都不同。

什么？

什么？

神像前香烟袅袅，似乎香火很旺。祠堂中的游人，看到李洛气度非凡，随从众多，都是小心的退出去，不敢太过靠近。

李洛来到祠堂主殿，一眼就看到一个羽扇纶巾的木雕坐像，栩栩如生，正是诸葛孔明。

“老金子，你莫瞎唆！你丫头怎么能扮唐王！她是个女子嘛！”有人反对道ｈeｔｕshu.cｏm•com。

李洛身穿一袭月白轻衫，亲自焚香上香，动作一丝不苟，很是肃穆。

此时，饰演二郎神的演员，突然一个筋斗摔倒，“众水神”发一声喊，一起抢上前去，叫道：“斯夫（师傅）！”

吐蕃帝国当年那么强大，是怎么衰败的？

可诗意雄豪高峻，霸气森然，以境界取胜，虽非扛鼎之作，却能大俗化雅，勉强也能算佳作。

这样的人，大江南北到处都是，根本不足为奇。

惠陵不但有刘备的坟墓，还有武侯祠。直到后世，惠陵都没有被盗掘。惠陵是极少数没有被盗掘的帝王陵墓。为何？因为盗墓者不敢。

老金子很放心的说：“么得事！么得事！黄先森告诉老子，唐王是圣人降世，大气的不得了！老子相信黄先森，他说唐王不会怪罪，那就一定不会怪罪！”

不少人在给铜板时，还最后捏了捏。

农夫们在新分到的水田耕田插秧，村女们在山岗上采茶。路过的村庄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不时还有令人踏实无比的“哞哞”牛鸣。

“这唆来唆去，都是唐王的恩典哟！哦？老子又开始吃唱戏这碗饭喽！所以唆嘛，老子哪果都不谢！老子就谢唐王！”

杨汉明道：“在惠陵之北，好大一座寺院。”

李洛一想也对。

观众们有点不敢相信，老金子一个唱戏的，咋能请动大大有名的黄泽？

李洛点点头，“多留意他们。”

可是，她仍然能称得上俊俏二字。

李洛很满意，陈羽做的很对。

李洛终于知道为何帝王喜欢和文人厮混了，因为他们会说话，说的话能让你很舒服啊。

盗惠陵？单单关帝大圣那关，你就不敢碰。

女子演男角虽然不新鲜，甚至很常见，但问题是：演的是君主！

特务陈羽赶紧回答：“资州名士，此人名扬蜀中，但并未出仕元廷。平时与陵阳牟氏父子，邓文先，张达善等益州名士郊游，俱为川蜀清流，不仕元廷。”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几人面露喜色，一起欣然答应。

李洛上完香，看着武侯的神像说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武侯未竟之业，遗憾千古，李洛亦常感同身受，引以为憾啊。”

李洛的神色很冰冷。

尤其是诗中隐有诘问神仙之意，调侃仙人不来迎接自己，人主之姿跃然而出。

李洛听到这也来了兴趣。心道你要找个好看的来演寡人啊，不然寡人可能会发飙哦。

他们猜出了李洛的身份，但李洛既然不点破，他们也不好造次。

落日西斜时分，李洛终于登山了青城山最高峰：老霄顶。

人落到乔布手里，要想痛快的死，那就是奢望了。乔布想到那些大喇嘛痛苦哀嚎的样子，就觉得有意思。

李洛听了微微一笑，他的确不会怪罪。这个黄泽，竟然能通过自己的施政手段，看出自己是个“仁君”，对百姓很宽容。

文天m•hｅｔｕshｕ•ｃｏm.ｃom祥等人肃然说道：“大王之言，震耳发聩，臣等深以为然。武侯之贤，不独鞠躬尽瘁，也在爱民如子。为人臣者，敢不效法。”

老金子有点得意，再次拱拱手，“为啥子？那还用唆？就为是给唐王编戏！黄先森一听给唐王编戏，他巴不得哟！老子给你们唆，黄先森编滴新戏，连名字都取好喽！”

老金子这番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麻买匹！你瞎唆！黄先森者样的人物，凭啥子听你滴嘛！你算哪果！”一个观众笑骂道。

这倒是个人才。

“哦？”观众们顿时来了兴趣，“你快唆！那是啥名字嘛！”

李洛的老师都曾说，宁盗秦陵，不盗惠陵。

黄先森那可是读通了圣贤鼠的人！

文天祥勒住马，指着一大片水田，对李洛说道：“大王，这片水田原是成都豪族冯氏的一处庄园。冯氏家主官居成都总管，侵占田土十万余亩，奴役百姓五千余户，人称冯野王。如今他的侵占的田土，已经全部分给百姓。”

观众们都愣住了。

李洛到了惠陵，发现那里已经比较热闹了。惠陵门口，还有戏台，在表演川戏（蜀戏）《刘辟责买》。

李洛君臣郊外踏青，一路走来但见春光煦煦，烟树青青，草长而莺飞，花开而水绿，更有春泥细细，暖香如醉，好一派明媚春光。

当然，李洛的圣人之名，除了和他驱除鞑虏，推行均田令施恩百姓有关之外，也和唐国特务的宣传密不可分。

李洛进入武侯祠，看到两侧的碑廊上，几个文士打扮的人正在观看碑文。他们看到李洛，都是目光微微一亮。

快到了惠陵时，杨汉明又指着一大片茶园，“兄长，这片茶园本是无妄寺的，附近不少百姓，都曾是无妄寺的茶奴。如今，寺中的喇嘛们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已经空了。”

她一出来，观众们顿时笑了，“稀奇喽！风一吹就能倒，还想扮唐王！老金子，你莫要招来欺君大罪哟！”

旁边的楹联上，赫然是那脍炙人口的，武侯写给儿子诸葛瞻的话：“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一大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李洛就和几人聊的熟了。

“哈哈哈！”观众们一起哄笑起来，还有人笑骂：“龟儿子滴，还我铜板子噻！”

但是，蒙古草原和吐蕃等地，都不限制，随他们去。

他绝对不允许汉地出现喇嘛庙，就和某某教一样。

巍巍青山幽城翠，茫茫苍野大风扬。

应是莫闻天下事，不知人间有大唐。

“鞑子是吃人的老巴子！大伙饭都木得吃，还听啥子戏嘛！人都活不下去喽！你们唆，老子还唱的甚么戏？没得人听噻！老子也唱不动噻！麻买匹！还唱果锤子！”

现在李洛明白了，第三种说法才是对的。变脸技法应该非常古老，肯定是先有变脸后有川剧。

这是几个隐士啊。

蜀戏是最早成型的剧种之一，和*图*书早在唐朝就有“蜀戏冠绝天下”的说法，那时就出现了很多戏班和名角。

“麻买匹！你果龟儿子！”

随行的杨汉明叹道：“这才两月，郊外乡村就大为不同了，当真是甘霖一到，枯木逢春啊。兄长复蜀均田之功，可谓乾坤再造了。”

这才是真正的武侯祠，也就是最早的武侯祠。

“诸位为何知吾必来？”李洛笑道。

“是滴是滴！你扮唐王，老子不看喽！麻买匹！”

李洛也对百姓点头致意。

这就是想要归唐了。也就是认主。通过两个月的观察，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

“将无妄寺改为太上道宫。被抓的喇嘛，全部处死。”李洛淡淡说道。

刘备像，武侯像，关羽像，张飞像都在惠陵。早期的时候，是诸葛亮的德望护住了惠陵，盗墓者不忍盗。后来这几人都在民间成神，名气太大，盗墓者不敢盗，害怕神罚。

观众一听，顿时叫骂开了。

角色很敏感，很容易犯忌。搞得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牟应龙等人也纷纷说道：“文山先生之言，恰如其分。大王此诗，不同寻常。”

区区一个冯氏，竟然拥有十几万亩良田，几千户农奴，家中储粮数万石，这还得了？小民百姓还有活路么？

“锤子！”

之前吕文焕东征，冯氏不但捐纳粮草，还派家丁从军，可谓唐军之敌。

虽然大家纷纷叫骂，可多数人还是咬牙摸出一个带着体温的铜钱，肉疼的放到木盆里。

李洛看着“水神们”纷纷眼花缭乱的变脸，不禁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可唐军复蜀后，立刻赈济流民，推行均田令，镇压豪强，废除保长甲主。这一系列雷厉风行之举，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卓有成效。

蜀剧区别于其他剧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变脸。很显然这不是偶然，而是和古蜀国的文化遗留有关系。

老金子大笑道：“老子请了读圣贤鼠的黄泽，黄先森！让黄先森给老子……不是老子，是给唐王大人，编一出新戏！到时候，有你们这些龟儿子看滴！”

女子女扮男装反串男角，古已有之，而且早在上古，就有女巫师就在祭祀中扮演男神。

“诺。”乔布赶紧领命，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成都城南的武侯祠，其实也是昭烈帝刘备惠陵所在。臣子能在帝陵有独立殿堂君臣合祀的，千古唯有诸葛孔明。

文天祥等人也看的有点懵。

“《唐王入蜀》这出戏，由老子金子班先来唱！实话给倌儿们唆，已经在练喽！”

李洛不由心生喜悦。开始有人看戏，意味着百姓已安。

无他，是因为她不但身姿挺拔，五官也生的颇为标致，无非是太瘦了而已。

李洛挺立老霄顶，四顾群山环侍，犹如雄城。但见苍翠欲滴，云霞如锦，幽野茫茫，风起苍穹。他似乎略作沉思，便开口吟出事先准备好的诗：

哈哈哈。众人一起大笑。

“老金子，你别忘喽！这是看唐王面皮，才给你的铜https://www.hetushu.com.com钱！”观众们说道。

这丫头，俊是俊，穿上男装也像那么回事，可太瘦喽！哪里能扮威武的唐王？

嗯，《唐王入蜀》，这名字倒是不错。但他很好奇，由谁来演自己？不会是这个年近五十的老金子吧？

短短两月，蜀中大变矣。

至于某某教，哪里都不行，除非不是唐国领土。

路边的百姓不知道李洛就是他们敬为救世圣人的唐王，但也知道都是贵人，一个个对着车驾行礼。

“老子晓得！”老金子将一把铜钱揣起来，在手里一颠，这才说道：“黄先森编的新戏，名字雅的很喽！叫《唐王入蜀》！”

女子怒道：“我咋不能扮唐王！我是饿滴！等到夏粮下来吃饱了肚子，我就是一条女好汉！”

直到到了青城山下的幽静之处，几个士子这才一起整衣下拜，肃然说道：“草民拜见大王，前有唐突，望大王赎罪。”

“你果龟儿子！唆的硬是要得！好滴横！”观众们喝彩道，“好好唱噻，快把手艺捡起来噻！”

几人见到李洛回头，一起拱手行礼，看样子都猜出了李洛的身份。

站在外围的李洛听到这里，不由心中好笑。他想不到，已经有人开始给自己写戏文了。

蜀中山川，所谓“青城幽，峨眉秀，剑门险，夔门雄”。这青城山，以苍翠清幽取胜，真当得“青城天下幽”之誉。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一个声音喊道：“在下牟应龙，等候贵人多时了！”

文天祥和黄泽等人听到李洛的诗，心道此诗平平无奇，失之俗白，全篇并无佳句，以文辞看，全不足观。

可喇嘛教也不是没有历史贡献。最大的贡献就是抗衡某某教东侵。所以李洛对喇嘛庙相对要宽容些，只要不在汉地传法就行。

李洛笑着摆摆手，“随性而作，贻笑方家。寡人于诗词一道，殊无才情，倒教诸卿为难了，不提也罢。”

都是因为喇嘛庙。

事实上，他们的日子也才刚刚好过一点，一个个也都面黄肌瘦。可又不是他们演唐王。

密宗寺庙？李洛眉头一皱，“无妄寺在哪里？”

“传令。”李洛这次是对杨汉明说的，“自今日起，汉地不得有喇嘛庙。所有喇嘛庙，全部改为几大道庙。汉人为喇嘛者，勒令还俗。不愿还俗的，交给乔布。”

他们万万想不到，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圣人唐王。

李洛“哈”的一声。无妄寺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把寺院建在刘备陵墓的北边，难不成还要镇压惠陵？

“大王此诗，睥睨天下，旨趣豪迈，真意自然，乃英雄语也！”文天祥只能如此夸赞。他不是谄媚之臣，这点评虽然有点抬高，但并不夸张。

后世，川剧变脸的历史，一直没有定论。有人说是乾隆时期，又有人说明代。

此时，台上出现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此女约莫十六七岁，看着面黄肌瘦，身材单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的人。

“给你果先人板板！”

李洛呵和图书呵笑道：“诸卿请起。寡人盼诸卿久矣！”

可将蜀戏推到顶峰的，却是后唐庄宗李存勖，李存勖因为极爱蜀戏，竟然成为川剧的祖师爷。

蒙古军队后世又是怎么衰败的？

他不是拍大舅哥马屁。他之前率领苗兵入蜀，一路上都是嗷嗷待哺，哀鸿四野。村庄虽然也有人气，但百姓之苦，一望可知，全无今日之祥和。

但问题是，一旦此人扮演唐王，那肯定会在当地红起来，就会被人知道。要是台下相貌不好，就可能有欺君之罪。

必是夕阳知我到，便织云霞晚照长。

果然，还真有观众问了，“麻买匹！老子听唆，唐王大人年轻英俊，你莫告诉老子，是你扮唐王！你扮唐王，老子不看喽！”

他说着收起三叉戟，往东一拱手，程式化的行个礼，“可是，唐王来喽！唐王赶走了鞑子，收了这益州，大伙遇到圣人喽！怎么唆？老子不是又唱起来了嘛！”

他手中的三叉两刃木戟往北一指，头上的长羽一抖，“还不是因为鞑子嘛！”

“古来以良相而成圣贤者，不过数人，而武侯为首，无人过之。岂独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在于爱惜百姓，视民如赤子啊。”

始皇帝的墓都有人敢盗，但唯独不敢盗惠陵。

陈羽小声道：“臣已经留意过了，都算可用。但他们一直不主动来拜见大王，臣也不好主动推荐他们。”

金不换不是老金子的闺女么？虽然长得的确俊，可那是个丫头哦！

老金子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对一个扮演水神的徒弟说：“你戳在者里干啥子嘛？去收铜钱噻！”

老金子却突然手一抬，脸谱变成一张沉毅无比的黑脸，拱手说道：“老子好多年不唱戏，为啥子来？”

戏台上的胡琴锣鼓一变，很快唱腔由西皮变成二黄，台上又换成《灌口神》。扮演灌口种水神的演员一边变脸一边武打，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

众人闻言，一起怡然而笑。

李洛回头一看，正是之前看碑文的几个文士。

冯野王已经被镇压了。蜀中像他这样被唐军镇压的野皇帝还有很多。

那徒弟赶紧拿起一个木盆，“老倌儿小倌儿赏果脸，我斯夫唆，给几个铜钱板板！”

几人一起平身。最活跃的牟应龙说道：“大王，青城山夕阳晚照甚美。此时登山，正好观看此景。”

事实上之前的蜀中，已经沦为杨汉明不知道的半封建半奴隶社会，与吐蕃已经很相似了。

这是君王之诗，以气成篇。臣子诗才再高，也难以模仿，不敢模仿。

众人连说岂敢。牟应龙道：“诗词乃小道也。大王之才，乃是济世安民，经天纬地，再造乾坤，泽被苍生，此乃天授雄才，大道也。”

李洛也不由莞尔，他没有再待，而是带人进入惠陵边的武侯祠。

“是哪果？”观众们来了兴趣。他们都金子班很熟，这虽然是个老班子，当年也唱得很好，可好像没有人适合扮演唐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