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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下来，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而王衡看着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少女脸庞，一时竟无语凝噎。

“等着，我来教教你，泡妞这种事就是要大胆一点才行！”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跟老板说一声！”

绷带缠好之后，少女给自己戴上拳套，走向一个立式沙袋。

曹战挠着头道：“我们不招童工的，但这姑娘是例外，她家里好像有不小的背景……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她认识我们老板，而且很能说得上话。最近每个星期天她都会过来，也不需要别人教，自己一个人就开练。”

王衡又往侧后方挪了两步，让身旁的沙袋挡在自己和叶寻的中间。然而他的动作，终于引起了曹战的注意。

曹战还是有些不太疑惑，指着王衡问：“只能在场子里自己练……可他是纯新人，没人教他怎么行？”

叶寻又问：“那你以前练过搏击吗？”

转眼间，叶寻的身影消失在更衣室的门后。

曹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你们学校本来就没和图书多少女孩子，你脸皮还这么薄，哪辈子能谈上对象啊？”

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微笑：“忙，所以我只能星期天来嘛。光是死读书，不知道劳逸结合，那可不行。辛辛苦苦学了六天，肯定要发泄一下呀。”

“她家离这儿不近啊，为什么会选这个武馆？”王衡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曹战跟在后面，摸了摸后脑勺：“原来你们认识啊？”

如此这般对空间和角度的把握能力，很有种无师自通的精妙。

曹战摸了摸脑袋，有些犹豫：“这个啊……”

“也不一定，有时候也会和别人切磋一下，”叶寻热情地邀请道，“学长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半晌，她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初次以外再无其他。展现出来的身躯虽然确实很瘦，但一点都不柔弱。腹部的马甲线即使没有用力也是清晰可见，无一丝赘肉。

王衡恳切道：“你误会了，真的……”

叶寻解释道：“严格来说其实和_图_书也不算免费，垫了办卡的工本费。这卡是个人限定的，不能转让，仅此一张，可以在武馆里自己练习，但不能包含任何课程。”

王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接过来，然后谨慎地问道：“这是什么？”

王衡算是明白了，这是个关系户专用的免费会员卡。

王衡压低了声音，急切道：“不不不，真的没有！”

王衡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练武的天赋，因为反应速度和身形步法。

曹战一边说着，伸手纠正他的动作。而王衡在听着的同时，始终留神注意着那个少女。

“你的发泄方式就是打沙袋？”

王衡瞥了一眼刚才那个被打得摇摆不休的大沙袋，礼貌地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现在还是新手。”

撂下这句话，叶寻转身就跑，直接闯进了不远处的办公室。

但此刻，为了不表现得太过异常，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一逃了之。

这样一来，从门口那边就看不到这里了，而王衡的目光却能够从曹战和沙袋的缝隙间穿过去，看见叶寻的动向。

“王衡httｐs://wｗｗ•ｈeｔusｈu•ｃｏm•coｍ！”少女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

貌似并不是仓鼠的锅，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了。

于是，王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战走了过去，跟叶寻说了两句话，指了指这边。叶寻停下了对沙袋的虐待，扭头一看，眼里顿时放出了惊喜的光。

“新手……所以学长你是今天第一次来的吗？”

王衡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考虑到叶家的人脉关系，认识个职业拳手、武馆老板什么的当然是小菜一碟。不涉及利害关系的小忙，人家随手能帮的自然会帮。用用武馆的场子，肯定没问题。

叶寻拍了拍胸口，笑道：“我来教他呀！”

“两脚分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你是右撇子没错吧？对，再收一点……胳膊夹紧一点，再紧一点，胳膊要用来挡别人拳头的，越稳越好，一定要挡住要害部位，对，就这样……拳头不用捏那么紧，稍微放松点。”

王衡：“我不需要对象！”

曹战顿时无话可说了。

王衡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曹战先惊了：“会和*图*书员卡怎么可能免费！”

叶寻笑道：“会员卡呀！我帮你办了会员卡，而且是免费搞定的。”

曹战：“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应该算不上我们武馆的学徒，但也不是那种需要交学费的学员。大概就是老板朋友的孩子，能随时用我们场子自己练的那种……怎么说呢，关系户？”

王衡终于拉住了曹战，略有些紧张地问：“她也是你们武馆的学徒？你们还招未成年人？”

“你在干什么啊？刚才你好像就在走神……”曹战扭头瞥了一眼，顿时恍然，“原来是看上那个姑娘了，对不对？”

少女伸出双手，递来一张卡片。

叶寻灵机一动，盯着曹战说：“要不然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算是武馆的学徒，我来负责教他，可以么？”

几分钟后，叶寻从那间办公室里，跑回到了王衡面前。

王衡摇了摇头。

叶寻拿起绷带，仔细缠在手腕和拳头上。用不着别人帮忙，她对这个环节太熟悉了，每一圈都缠得足够紧实。

这时，旁边的曹战恰到好处地解释道：“他买了我们的体验课和-图-书，三节，今天是第一次。”

“是的，我们认识……”王衡望着面前的少女，一瞬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跑回寝室，摇着仓鼠的笼子好好质问一番。

稍作准备，她拉开架势，一记刺拳击中了沙袋，让它晃了晃。紧接着，她又踢出一记低位横扫，“嘭”的一声闷响，沙袋摇晃的幅度更大了。

在看到叶寻走进来的一刹那，他就默不作声地往侧后方挪了两步，躲在了立式沙袋后面。而正在讲解拳击动作要领的曹战，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随之稍稍转身，对着王衡继续讲。

王衡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用正常平淡的语气问道：“你上学不忙么？怎么还来练搏击？”

一边说着，曹战转过身，就朝着叶寻走了过去。王衡试图拉住他，然而力量实在比不过人家，

曹战嗤之以鼻：“切，哪有男人不喜欢漂亮姑娘的？我算是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在走神了原来是魂被人家吸走了。”

幸好，她选择的沙袋，与王衡身旁的沙袋并不是同一个，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