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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高歌说。

“你……”

“或许接受一下职业的训练就会好了。”周沫说。

周沫黯然，他还是想劝高歌不要放弃，可是高歌却已经想得如此笃定。她看起来对此已经没有遗憾，再去勉强，反倒可能成为困扰。

比起所有选手点击确认更快的，莫羡第一时间通知了青训组自己不参加选秀。

“进了进了进了进了！”

实在是太熟了，串门从小时起就是家常便饭了，过多的殷勤客套不知多少年前就省略了。高歌爸妈都没起身，应了声后就由得两人去了。

“那当然还不知道，或许也会做出像王者荣耀这样大受欢迎的游戏？下学期我准备申请转系。”高歌说。

“等玩你的游戏了。”周沫看到，终于彻底踏实。举手朝高歌挥了挥，提起过剩大礼包离开了。

苏格最终没能挤进名单，不过有过归家路上的交流后，何遇也不会为他感到惆怅了。这不正是苏格最想要的结果吗？不用再期待，再纠结，干干脆脆地就与职业选手这条路做出了了断。

莫羡和高歌都没有回应，只有周沫继续高兴得像个傻子。

打开小群时，何遇立即看到周沫在欢呼，并艾特着何遇他们。

“是啊是啊是啊。”何遇立即附和。

“你妈把我送的咖啡www.hetushu.com.com礼盒又塞给我了。”周沫说。

“转系？大三下学期，转系？”周沫一脸的不可思议。

再然后，他听高歌说了许多畅想，就好像他们从少年时就开始的对职业选手的畅想一样。只是这一次，再不是一起，他们这对上中组合终于要各自单飞了。

“不愧是莫羡。”发现名单迅速更新，薛定谔的猫已然从上面消失后，何遇感慨。至于高歌，到了挺晚的时候才在群里冒泡，跟大家分享了一下快乐。

“看清楚什么了？”周沫说。

名单很快得到了更新，一位原本未能入选50人名单的选手因为莫羡的退出入替。谁也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一定就能成为职业选手，但是谁也知道这距离成为职业选手，只剩下一步之遥。

何遇这几天心无旁骛的复盘，收到这消息后，重新泛起愁云。

“我要去做游戏了。”高歌朝他一笑。

但在几天后，名单又一次更新。不过因为这次替换的ID并不像薛定谔的猫那么显眼，有许多人甚至没有注意到。浪7小群却是个例外，因为这一次从名单上被替换掉的名字，赫然是高歌。

“废话，学物理做什么游戏？我准备去学数学，最好再兼修计算机，年级的话嘛，降httｐs://ｍ.hetusｈu•cｏｍ.cｏm一级也是可以接受的。”高歌连连点头。

“练啊。”周沫说。

“为什么！！”

摆在面前的成熟机会，终究还是没有引起莫羡的丝毫动摇，青训组的最终幻想彻底破灭。

“你总不能怀疑她是故意的吧？赶紧回去吧。”高歌回复，客厅阳台上出现了高歌的身影，朝着楼下路边的周沫挥了挥手。

打开官宣的网页，第一眼，自己的ID何遇已经看到。很快，名单上不远的位置，何遇看到了高歌。名单按拼音字母排序，高与何离得挺近。

“谁有病？”屋里高歌爸问着。

“是啊，即使他上学期才刚刚开始游戏，但他对游戏的认知完全是职业化熏陶出来的，这样的人可是我们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队友。职业理念，其实已经影响我们半年多了。所以我尝试了，也看清了。就算我能进入职业圈，结局大概就只蹉跎上一两个赛季，然后惨遭职业圈淘汰。”高歌说。

“开什么玩笑。”周沫不信。累？在高歌的字典里哪有这个字，早打碎了。

选秀大会将在一星期后进行，选秀需要在这一周内确认自己是否参加选秀。而是就明确表示过对职业圈无意的莫羡，再次被添加进了新秀名单，显露着青训组方面的最heｔusｈu•ｃｏm•com后一丝倔强，最后一丝不死心。

何遇心头一喜，名单再往下拉，比较靠后的位置上他看到了薛定谔的猫，看到了周沫。

“大概就是走到这步了，才看得更清楚吧。”高歌却是平静得很。

高歌不语，周沫也沉默。过了有一会，周沫看向高歌，眼里似乎泛起了光：“老实说，你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高歌把周沫的词给抢了，很得意地看着他，然后郑重道：“我就是知道，我已经到上限了。”

但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挤进选秀名单，意味着又一关闯过，接下来就只剩下选秀大会的最终关了。

“啊？”周沫一愣，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从高歌家离开时，周沫是有点懵的。手里拎了两大提高歌妈硬塞给他的，一看就是过年时收到过剩无处消化的拜年大礼包。不过阿姨也是有些迷糊了，左手这提咖啡礼盒，这不是自己送来的吗？

“但我也不会放弃游戏的。”高歌望着桌后墙上的诸葛亮海报，忽然道。

这复盘与青训赛时的复盘明显不同，比赛中的每时每刻，每一个与何遇相关与否的细节，都会被何良拿出来与何遇讨论。何遇顿时觉得自己的游戏生涯也到了一个新阶段了。这种感觉，就仿https://www.hetushu.com.com佛高二的时候，他只是报名了一个补习班；但到了高三时，老爸专门给他请了家教进行一对一的细致辅导。

“想清楚了。”高歌回复着消息，一边开门，门外站着收消息的人。

“实力不够。”高歌说。

“这……”周沫再次不知说什么好。

“我真是……你这几天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高歌气。

浪7全员通过！

周沫挠着头：“做什么游戏？”

“你有病吧？？？”高歌狂翻白眼。

“所以我这么一个很早就关注职业比赛的人，为什么形成打法却不是那么适合职业呢？现在我明白了，是我一直以来就没做到，所以最终，就成了这么一个差点意思的风格。”高歌说。

“哦？”周沫眼前一亮。

“我喜欢游戏，相关游戏的事还有很多，职业选手并不是全部。”高歌说。

他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伙伴，准确地说，担心高歌。

于是没等各大战队针对这份名单做出什么操作呢，薛定谔的猫这个ID就已经从名单上消失了。

这样的复盘法，自然是快不了的。何良每天的空暇时间都用来给何遇复盘了，刻苦得让爸妈心都碎了——以前学习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如此用功互帮互助的兄弟俩。

“哭了吗？”他给高歌去消息。

“何遇够不够www.hetushu.com.com职业？”高歌忽然说。

如此几天过去，何遇这14轮比赛的一对一复盘都没搞完呢，青训赛那边80进50的选秀大名单终于是公布了。

“滚，没那闲功夫。”高歌秒回。

有私聊，有群内艾特，周沫到处追问着高歌，人也很快冲到了高歌家门口。

“他……非常职业……甚至可以说职业以外的对局他反倒会迷糊。”周沫说。

“到底为什么啊？这不都进选秀名单了吗？就算选秀大会落选，大部分人也都会收到战队的青训营邀请，接受一下职业级的训练，再次参加选秀的啊！明明都已经走到这步了。”刚进了高歌房间，周沫这心中千般不解就倒豆子般洒出来了。

“叔叔、阿姨……”周沫进屋打招呼。

不同于何遇的板上钉钉，周沫这几天过得很艰难，很忐忑。不只像何遇那样会担心伙伴，更得担心自己。又没有何遇这样的一对一辅导来转移注意力，这几天的煎熬可想而知。

“我真的是累了，那种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琢磨，都没有办法再向上一步的感觉，我这段时间真的体验十足。”高歌说。

周沫望着高歌，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路边，周沫望着高歌房间的窗口。

“实在不明白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你怎么会的？”周沫说。

“周沫。”高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