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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温千树语气变得很认真，“只要TY集团一天不除，白夜还逍遥法外，我就没办法安心下来。”担心霍寒，也担心还潜伏在TY集团的爸爸……

“我只想要女儿。”

“你爸爸是双向选择下的最佳人选。”

杨小阳脸憋得微微红了，“我这不是没有……没有……”何况在他心里，老公老婆是很正式很亲密的称呼，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呢？

她拨了白雪歌的电话。

陈副厅长直入主题，“小树啊，我想和你谈谈你爸爸的事。”

除非……他想掩盖些什么？

她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彼此的鼻尖轻触。

“所以我才把你拉走啊，”盛千粥说，“你没见寒哥和他老婆在大把大把地往咱们嘴里塞狗粮吗？”

温千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吸了吸鼻子稳住情绪，“好，那你一定要努力让我生个女儿。”

杨小阳心想，说得好像你跟姑娘谈过恋爱似的。

他的眼角下方有道伤疤，刚长了新肉，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

她抿唇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讨论一下，她应该姓霍还是姓温，女生的话，温姓比较好听……”

温千树：“先欠着。”捏了捏他下巴，“改天再收拾你。”

她伯父千行之就是死在这个地方。

两人进了左手边的一间小型会议室。

她走过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砖，脚踩在落叶上，有一种温软的质感，她踏上台阶，整个人落入阳光里，助理在她前面推开了虚掩的门。

就算没和图书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陈副厅长助理的陪同下，温千树来到郊区一座老宅，她站在门口，木门两边的对联早已被脱去了红色，也不甚完整，边角的碎屑在寒风中摇摇晃晃。

房间安静，只有风吹起窗帘时带进些许的日光。

“老婆？”杨小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领证了？”

他鲜少接触到高层的核心机密，但对于各地下走私路线和中层的据点（主要是全国各地的古玩店）、涉及的相关人员，以及交易地点……都有个大概了解。

他没看错吧？

二来，他是千行之的弟弟。

“欠着？”他温热濡湿的气息喷在她手心, “要计利息。”

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个真正的白夜长得这么的像……而且还那么巧姓白。

盛千粥穿着一身正装，嬉皮笑脸地搂住他的肩，“这可是荣誉勋章啊！多一道不嫌多，看看你偶像寒哥，身上的伤多了去了……哎卧槽！”

温千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并不是以省厅领导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话，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长辈。

温千树本来就是打算跟着过来看看他们就回去的。

陈副厅长示意身后的人先进会议室，“能和你谈谈吗？”

“要是儿子呢？”

杨小阳边走边回头。

搭在沙发背上的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还能勉强保持平整，同款长裤白色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各种衣物这里丢了一件, 那里挂了一件, 可见昨晚的战况激烈。

温千树回ｈｔｔｐs://www.heｔusｈｕ•ｃｏｍ•coｍ以一笑，“陈副厅长。”

温千树在他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铅笔和素描纸，“我们现在开始吧。”

他朝温千树挤挤眼，意味深长地说，“千树姐，了不得哦。”

霍寒跟唐海已经进去了，温千树也准备回招待所，刚走出门口，迎面就看见陈副厅长朝这边走过来。

“没事了，千树姐，”他摸摸脑袋，“只是小伤。”

一个臭名昭著的盗墓贼，文物犯罪集团的头子，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大费周章地改变自己的容貌？

霍寒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很快，很快就会好了。”

在这个问题上霍寒有莫名的执念，“女儿要跟我姓。”

“所以，只能是他。”

“寒哥，千树姐。”

他的浅吻一下一下落在她肩上, 胡茬蹭着柔软肌肤，带来阵阵痒意，“昨晚不是还放了狠话？”

这杨小阳骨子里还是没去掉那些天真气，估计在男女之事上也是一片空白，不然不会傻成这样，盛千粥年纪虽轻，但这些年跟着霍寒走南闯北，也长了不少见识，可不介意多提点提点他，“现在的初中生，刚谈上恋爱，就一口一个老公老婆叫上了。谁跟你一样，思想还停留在八百年前。”

杨小阳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稍显羞涩的年轻警察，连日来的四处奔走，不仅让他的皮肤更黑了些，更是难掩眉间眼底的坚毅之气。

“小树，我听霍寒说，你很擅长人物画像，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hｔtps://wｗw•ｈｅtｕsｈu.ｃｏm•com

“好。”

两人平时都醒得早，今天也不例外, 六点多钟就先后醒了，霍寒九点有个会议要参加，还有不少腻歪的时间，然而, 以往总是主动撩拨的人此时正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听不见一点动静。

她很早就知道这位陈知德陈副厅长了。

温千树感觉全身像被重组了一遍, 哪儿哪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昨夜主动放的那把火太烈，没把握好分寸，一直烧到了快半夜, 她嗓子都险些喊哑了, 而他还……

白夜这个人她接触得不多，甚至一开始时对他印象还不错，但谁能想到一个气质温和斯文，看着像高级知识分子的男人，撕开外面那层伪装，竟然是这样的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之人？

“喂——”

伯父千行之的葬礼就是他主持的。

“小树，你爸爸是个好人，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但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他亏欠了你和你妈妈，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小曾回想了一下，“我所知道的白夜，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容貌好像是在生死坡那回之后就发生了变化……”

答案呼之欲出。

这样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

杨小阳一头雾水：“饱了啊。早餐太丰富，还有些吃撑了呢。”

果然，温千树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还早着呢，等她生下来再想也不迟。”

温千树握着手机跑出去了，走到后院，扶着门槛，深呼吸几次才稳定了情绪。

“嗯。”

当和_图_书素描纸上面的人物画像渐渐完整时，温千树用力握住了画笔，指甲掐进了手心也不觉。

“万一生的是儿子，你……”

“对，”小曾点头，“我猜测他可能是在那次剿杀行动中暴露了，不过也说不通……”

快三十岁的男人才是真的如狼似虎。

温千树难以置信，“白夜？”

想想就觉得全身泛起一股凉意。

“我照样会疼他，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教他成为一个男子汉，”霍寒清楚她心中所想，“但我还是更想要和你生一个女儿。”

盛千粥“嘿嘿”笑着把杨小阳推走了。

“我还不够努力？”

“傻！你没看戒指都戴上了？”

“可以这么说，”陈副厅长点点头，“但或许也可以说是白夜选择了他。”

小曾靠在临窗的床上，怀里也躺着一团阳光，手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叠白色的稿纸，他像对着一个老朋友般朝她笑笑，“你来了。”

盛千粥笑，“以后你多和姑娘谈谈就知道了。”

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他声音低了低，“有点可惜，要是能更早遇见你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在她的人生里提前出场，一路陪她共度风雨，在身侧为她保驾护航。

“小歌，我问一下，你爸爸除了两个哥哥，还有别的兄弟吗？”

“小阳，你的伤没事了吧？”

几分钟后，会议时间已到，陈副厅长离开了，温千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脑中充斥着他刚刚说的话，它们像碎片般飞来飞去，怎么也抓不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寒哥脖子ｗww•hｅtusｈu.ｃom•ｃoｍ上那块……是吻痕吧。

“我出去打个电话。”

“有时间就想想将来我们的女儿要叫什么名字。”

“陈叔叔，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我爸爸？”温千树声音轻，但很清晰，“是你们选择了他吗？”

招待所离开会地点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两人吃过早餐，就慢慢走过去，提前了二十分钟到，刚走进大厅，盛千粥、唐海和杨小阳后脚也到了。

温千树早顺着他视线看到了“铁证”，抵赖不掉，只好笑笑，在身后对他挥了挥拳头。

温千树在门口时已经猜到自己待会要见的人是小曾，刚好在庭院的落叶堆里捡了枝淡蓝色的花，就拿了个玻璃瓶插好，放在木桌上。

“真好看。”小曾放下笔。

盛千粥问：“你早餐没吃饱？”

计吧计吧。

“严格来说，是互相选择。”

“怀上了就生下来。”反正结婚证都领了，又不是未婚先孕，合情合理合法，到时候准生证也好办。

他们都没有经验，但会学着去做一个好的爸爸妈妈。

“千树。”

“生死坡？”

“嘟嘟嘟”响三声就被接通。

她埋进他颈窝，摸摸他喉结，“不是安全期，昨晚有一次……出来的时候……掉了，会不会就这样怀上了啊？”

病情稳定后，他就被秘密转移到了这处宅院，趁着安静无人打扰的日子，抓紧把脑中关于所有TY集团的信息记录下来。

而他的弟弟陈知祥律师也和父亲交情甚笃。

一是因为他的心脏异于常人，能在关键时刻获得更大的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