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红莲业》
第六百九十九章 《燃武》二十八段·【宇宙神体】！
“这样更直白，也更合适。”
“据说，它是以【黑岩内气武道】为基础推演出来的修炼序列。”
命运和时间之力，具备着某种意义上的相似性。
命运的热情，简直让马燃都感到有些不适应。
“灵魂被打碎也能原地复活过来。”
如果说无形无质的命运之力是一个人，那么在马燃看来，它对自己实在是亲近的有些过头了。
“此后，即可不拘泥于基因，千变万化，一念之间，变成任何个体，生命和非生命之间的界限，也被彻底模糊。”
朱鼎微微眯起双眼，心神微颤，看向马燃的眼神就像看着某个珍惜动物一般：“你的命运轨迹中，没有‘存活下来’的结局。”
不是马燃，又是何人？
“【先知】马燃，你绝不是一名普通地球人类。”
它让马燃不禁联想到某些为女神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恨不得一日三餐都送到嘴边的人。
与此同时，马燃的身体上，也出现了无数裂痕。
“修炼至‘二十八段’时，即可以五大星光器官为锚点，以肝、肾、脑、眼、和*图*书心固定自身空间坐标，构筑【星系之躯】。”
顷刻之间，马燃身躯破碎开来，化为无数血肉小团，而后这些血肉团被拉伸延展，成为一根根透明丝线，旋即化作齑粉，逐渐消散在真空之中。
这些【至高支配者】的“观众素质”，实在是太高了！
可马燃情况特殊，从一开始，祂就找不到马燃的真灵烙印。
不！
看上去，他似乎已经彻底死透了。
“啧，《燃武》……”
浓重的血腥气息逐渐弥散开来。
一抹刀光于马燃眸底闪过，全力催动【剑首】勋章，直接斩去了这个“念头”中的一部分。
在这个过程中，马燃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施展出任何防御手段。
作为一名谨慎的至高支配者，朱鼎习惯用真灵烙印存在与否确认某个体是否存活。
在这一刻，马燃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命运之矛】长达四米，直径约为三十厘米左右，上面似乎镀着一层烤蓝，将内部流转的扭曲金色纹路掩盖，矛尖上没有半点寒芒闪烁，反倒给人一hｔｔps://ｗwｗ•heｔｕshu•com•ｃoｍ种圆润的感觉。
片刻后，朱鼎睁开眼，像是背公式书一样机械化地朗诵道：“超凡序列，代号《燃武》。”
“粉碎真空，打碎虫洞，制造临时空间通道，随意穿越，只是等闲，即便是灵魂破灭，也可重塑，几乎不灭。”
有观众如此，他何愁不能迅速变强？
命运希望能够让马燃来掌控自己，支配自己。
作为【命运至高】的朱鼎，也可以看到部分未来的情景。
“修炼到这个境界的存在，可以适应无尽位面一切极端环境。”
“你的努力和本领，我认可了！”
命运之力在接触到马燃的时候，无意识地散发出一种情绪——既欢喜，又抗拒。
如此一来……
说是“亲切”，其实并不妥帖，显得太过委婉了一些。
噼里啪啦！
“竟然能偏移命运的既定轨迹……”
“行。”
“实际上，我却根本看不到半点黑岩内气文明的影子。从头到尾，《燃武》完全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嘛！”
所谓命运，不过是大宇宙意志和-图-书无意识间编制出的凌乱思绪。而个体的命运，则相当于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念头”。
“可是我第二次被认可的时候，拒绝了大宇宙意志递过来的橄榄枝，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追缉的心理准备，这是命运厌恶我的根源。”
“你，竟然逃脱了命运的制裁！”
祂上下打量了马燃一番：“时间逆流？”
说到这里，朱鼎沉吟片刻，悠然道：“这种体魄，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星系之躯】，不如说是【宇宙神体】。”
“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笼罩着他的，只是一些朦朦胧胧的影焰。
朱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真是一条让神也难以找到形容词的超凡途径。”
马燃面无表情地看着【命运之矛】从朱鼎手中脱出，刺向自己。
顷刻间，【命运之矛】消散无踪。
无形无质、无法被窥见的命运轨迹，在朱鼎指间逐渐凝聚，化形成为一柄长矛。
在厌恶情绪被斩去后……
噗嗤！
不是一条，而是有无数种可能，最终却都指向相同的结果——命运跪在马燃和-图-书身下，卑微地祈求着他的宠幸。
心神电转之间，马燃找到了某种可能。
给自己加了一重时停疆域，马燃细细思索之后，发现命运之力亲近的其实并非仅仅只有自己。
命运之力对马燃的感触，只剩下亲切。
确切的说，是“极致的厌恶”。
在这个过程之中，马燃发动了【先知】勋章的增殖能力，《燃影》覆盖周身，灿星眸全力催动。
正当祂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瞳孔一缩，猛然转过身。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费心费力地演绎，对方就会动用自身能力偷看剧本和设定，把精彩部分脑补出来……
“我被大宇宙意志认可过两次，甚至比神庭的这些【至高支配者】还要多出一次，所以命运亲睐、眷顾着我。”
不，“喜欢”的程度太浅了，说痴迷，更加恰当。
话刚说出口，朱鼎就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观点：“不，并非如此。”
灵魂肉身尽皆消散无踪。
马燃将目光聚焦在【命运之矛】上，直接窥破了镀层，就像是看到了寰宇之中一切生灵的命运脉络。
“如果你有繁衍后和*图*书代的机会，甚至就连你的子嗣，也能继承部分【不灭特质】。”
它变了。
相互抵触的情绪融汇在一起，矛盾异常。
马燃眼神淡漠，看着【命运之矛】穿透自己的身躯。
对方手持唐刀，眼神平静，气质出尘，却带着一股让人为之信服的气场。
顷刻之间，一名身着黑色竖领风衣的白发少年出现在朱鼎眼前。
马燃不知道该说什么。
极度的亲切。
说到这里，祂将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眉心，指间闪烁着神秘的紫色光华。
通过灿星眸，马燃观察到了这命运之力的本质，而在星光之脑的辅助下，他开始逐渐理解这种无形无质的力量，了解其运用方法。
所以，在经过一番检测之后，朱鼎摇了摇头：“无趣。”
甚至，这份好感慨念蔓延到了“屹立于《燃武》序列最顶点的修炼者”。
不过，命运之力的亲睐和热情，和《燃武》的前身“黑岩内气武道体系”没有任何关系。
极致的厌恶。
那是他在窥测蓝曦的【力量】赤枭的【轮回】奥秘时，所不曾有过的复杂感觉。
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