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讽刺
哪怕只是窥见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角，然后他便疯癫喜悦的以为自己发现了唯一的真神。
无头身躯顿时急道：“那你万一骗我怎么办？别急啊，再聊两分钟……”
光头老板无所谓的笑笑，大条的道：“在生猪这个领域，再特殊的要求我也见过，曾经还有人专门来收猪毛去做床垫，说要的就是那种臭味！您说这要求多变态？”
辛难向院长询问道：“院长，您叫我一起是？”
辛难开口打断了看起来像是还能打一天的两个黑点。
辛难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苏醒之后的辛难，径直来到了楼梯口，等待院长。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喂饱这东西，它只吃肉，尤其是喜欢由人亲自肢解的，不沾染机油腥味的肉，当然不管是什么肉都没关系，就算是放烂了的都可以！”
叮咚一声，自顶楼而下的电梯停住，穿着白大褂的院长对他挥挥手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在超凡的道路上，有唯物局中探员一样的人，他们找到羁绊，在守护中获得希望与救赎，自然有人在超凡进阶只会走向疯癫的绝望现实面前去崇拜毁灭，或是寻求解脱。
无论是罗埃还是四号女士，都开始操控、影响他的感知，直到他和要素融为一体，光头老板也没有任何异样。
……
“你看你看，我就说人家不会告诉我的吧！”
其中包含大量忏悔会的据点，隐秘的现实世界资金提供者，一些秘密的研究机构，甚至是其他羊领的身份、真名。
这时，他没有注意到，四号的手中多出了一团深黄色的，在不断鼓胀的心脏形要素，轻轻将之送进了他的体内。
“你想知道什么？”
无头身躯愤怒的嘶吼一声后，也诡异的笑了。
“不够？那么一只猪两万！”
说着，罗埃一脚踢在了行李箱上，把那一团血肉给踢了出来，它啪叽一声落在地上，一拱一拱的，懒洋洋的，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他们已经获知了许多重要的情报。
光头老板不知不觉重新坐下了。
这些仪轨浸入墙壁，很快笼罩了整个工厂。
“那就，来吧！”
沉浸在点数钞票快|感中的他，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牺牲。
小心观察了片刻后，光头老板深吸了一口气道：
于是光头老板连忙摇头：
左边的嘴巴装不下去了，破ｈetｕshu.ｃｏｍ.ｃｏm口大骂的回答道：“你才蠢货！别人凭什么直接告诉我？这叫曲线策略懂吗！”
在灰雾之城中才相处了一夜，然后又在现实世界接触，这样的感受，的确非常有趣，只不过辛难早已经习惯了。
这东西看起来就不是正常生物，简直像是遭了辐射一样，谁知道有什么危险？他可不敢接手这样一个“怪物”！
“再小心一点，总觉得那家伙就这样简单的交出自己的记忆有点不对，警惕他的记忆中有什么陷阱！”
无头身躯体内的两个人格顿时停止了互殴，它们回到了各自原本所在的位置，异口头！”：
“剩余的两个牺牲在哪里？”
然后在漫长的时间中，通过一次次去接触、窥探格赫罗斯的存在，慢慢的获知其本质，知晓其意义，并不断的修正教义、目标，最后形成了扭曲又矛盾的异教。
鱼水深深看了一眼辛难后，开始仔细回味之前的记忆，一会儿后道：“应该没问题。”
罗埃微笑道：“你们厂的实力我们当然知道，这也是我们选择你们的原因，但是我们的要求很特殊，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辛难冷冷道：“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第一百一十六跟异教我们还讲什么诚信？
除了那不可言说秘教这样特殊的异教外，其他大部分异教对于神明的称呼，都不是真名，而是这样三段式的尊名，用以描述神明的象征或权柄。
“毕竟是四阶的强者，在战斗结束后，也许是未完的名字造成了触动，他的直觉在渴望获知这个名字所指向的是谁啊……”
一天到晚和杀猪打交道，整整见了二三十年血腥的他，脸色直接白了。
那时脑袋还没被自己扇飞掉的他，一头红发，显得非常年轻，在他身后跟随的四号女士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在走动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辛难头！”了点头：“答案是，呵呵！”
这样想起来可真是讽刺啊，格赫罗斯，这位才是本应该吵醒一切的存在，很可能在祂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群崇拜祂和祂所代表的毁灭的人，却准备将祂吵醒。
就无头身躯来看，这位四阶还能够保持完整，并未畸变失控，如果不是像院长所说的那样，是专门培养的守秘人、面壁者的话，他恐怕从未获知过这份知识。
和-图-书不知道祂的形象，便捏造。
那是以真名为罗埃的无头身躯视角看到的一段记忆。
跟异教我们还讲什么诚信？
辛难头！”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四号女士笑着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一个血红色的，蠕动的肉团便出现在了光头老板的面前。
辛难差点没脸看这个精分到了极致的四阶。
光头老板起身准备送客的行动僵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能获知到这种程度，也说明忏悔会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非常靠近格赫罗斯。
在无头身躯的狂笑声中，院长他们跟着一起出了审讯室，在无头身躯的感知尽数被屏蔽后，院长皱着眉头对鱼水和毛人道：
“现在……可以……了吧。”
然后，鱼水便开始提及无头身躯脑海中那些秘密。
“反悔不就行了，哇哈哈哈，把他们一起耍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有趣吗？”
在进入过灰雾之城后，院长就明白辛难身上的特殊另有原因，并不是被原初所选中或注视的棋子，所以决定接受这个条件。
院长问出了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先生您好，女士您好，快请坐。”
周围的院长几人脸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这本就是一次尝试而已，如果对方真的反悔，那就继续挖掘就好了。
他反复深呼吸几次后，重新看向了那怪物。
“反悔！”
闪过种种思绪后，辛难和院长已经进入了地下，在一间由仪轨搭建的审讯室中，他见到了那位之前差一点就拍死自己的无头身躯。
“毫无危险。”
这就和辛难得知的情报对上了。
在他的胸膛上，两个黑点变成了两颗眼睛，在打量着辛难。
“我就不，就不！你咬我啊。”
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说着，辛难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可那是我承诺过的啊？”
他之所以能获知格赫罗斯的真名，是来自灰雾之城，由美宴的人群呼喊而用音节强行转译。
“不行，不行，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多钱，我也不敢赚啊，两位还是找其他的……”
“那个名字，是否和审判之星，一切的开始，古老混沌沉眠的惊醒者有关？”
他的脸上闪过贪色，转头之后，看着那团血肉的神色也已经不是在看怪物，而是看一株活的摇钱树。
“请您相信我们的实力，我们厂的猪源，
https://m.hetushu.com.com是羊城附近最好的之一，占地面积3。7亩，现有固定员工7人，安置就业人员9人，其中包括两位管理和四个专技，我们的屠宰设备，可是清一色进口的！”
“必须当天结账！”
他们崇拜的东西，也不再是单纯的物质，而是更为深邃、高大的东西。
说着，画面运动了起来。
鱼水和毛人上前，轻易的进入了他的大脑，整整半小时后，才一脸惊容的退出了那些记忆，然后对院长点了点头。
因为之前在灰雾之城中，院长并没有细说让他一起前往收容所的原因，所以他是有些疑惑的。
鱼水道：“他的记忆中，只有这一个位置，其中应该具有两个牺牲者。”
这个异教的创始人，说不定就是在漫长的万古中曾偶然窥见了沉睡的格赫罗斯那静浮的存在。
看得出，他很重视这次“合作”，随意聊了一下后，他便认真的介绍道：
而像是无头身躯这样的，已经有了当时仪式失败后卡琳娜的感觉，两个人格的各异表现非常明显。
说着，右边那张嘴，真的像是橡皮一样拉长，一口咬在了左边嘴巴上。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辛难。
“你这个傻子，那就威胁他啊，他不告诉我们，我们就继续抵抗，谁也别想轻易进入我们的大脑，窥探我们的记忆！”
“的确有意思。”
罗埃表情不变的竖起一根手指：“不管它吃了多少猪，每一只我按一万给你算！每喂一天，我再额外给你十万块人员开支！”
他想到了忏悔会。
无头身躯左胸膛上裂开了一张嘴巴，在用诚挚的语气和他交流，就像是在会面一位老友。
“关于白塔的事，不要外传，另外确定信息比较真实吗？”
人类总是这样，面对不可想象的庞然大物，便会虔诚在未知的脚下，去崇拜自身根本不理解的东西，无头身躯听见了那名的一部分，也等于触碰到了其存在的冰山一角，震慑在了那名字的威严之下。
旁边院长捂住肚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的道：
“不管那是谁，你获知了一位不可名状存在的真名是吧？格赫罗？未完的音节是什么呢……哈哈哈，朋友，获知那样存在真名而没有出事，绝非什么好事，你一定很特殊，那我主必将注视到你！”
“哟，又见面了啊……”
辛难在心道：“无头身躯想知道那个
m.hetushu.com.com未吐完的名字是否和他的真神有关，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获知那个名字吧……”在无头身躯的对面，辛难笑了。
无头身躯愣住，两只眼球瞪大了的看着他。
“那不如你先让我们窥探记忆吧，这样我便会告诉你那个名字是否跟你主有关。”
当他们看到了大海、山脉、雷电，暴风，明明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却将之神化，给他们取名大海、山脉、雷电、暴风，献以祭祀，祈求得到自然和宇宙的庇佑。
刚刚还说着什么都见过的光头老板发出一声惊叫道：“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他的右胸口上，又裂开了一道口子，变成第二张嘴巴，哇哇怪叫着道：
“当然，我们会交叉梳理的，毕竟记忆也可以修改和注入，并不完全可靠。”
像是院长他们，一般来说第二人格都压制在体内深处沉睡，就算醒来，也偏向同一主体。
未知和恐惧，便是一切异教的开端！
虽然那东西经过封印，几乎没有倾泻出污染，但是狰狞、丑恶的模样还是吓了这老板一跳！
跨入超凡的疯子们，都在不可避免的接触宇宙的本质，越是进阶，越是如此。
这可能是忏悔会自身都不知道的隐秘，或者说只有极少部分人，比如说只有牧者才知道的东西。
“变态！咬死你，咬死你！”
辛难想到了很多。
鱼水和毛人闭上眼睛，许久后又睁开，对视一眼后，各自营造起了一团幻象，画面中出现的，是同一个工厂。
四阶身上的秘密，本就不是那么好获知的。
至于一同到来的院长，以及就站在周围的鱼水和毛人，他都视而不见。
以及，那位不为人所知的，忏悔会首领，【牧者】的真容！
“啊！好痛，好爽！原来这里咬着这么痛的，哈哈哈！”
说着，四号女士自心理箱的底部夹层中拉开拉链，露出了其中崭新的红色钞票。
“好像是啊，哈哈哈！”
强行窥探、挖掘记忆的滋味肯定并不好受，这位喜欢疼痛的无头身躯用左右胸口上的两张嘴巴大口喘息着，头！”：
两张嘴异口同声的呼喊起来。
“前天抓到的那个无头身躯，他想见你，因为他承诺在见你之后放开抵抗，任由我们探究他的记忆，所以我决定给他这个机会。”
有污染在疯狂倾泻。
而后，四号和罗埃又拿出了好几张记载着不同秘仪和图书的死灵之书残页，分散摆放在了周围，形成了复杂的仪轨。
辛难的思维在发散着。
接受了条件的无头身躯果然配合的放开了抵抗。
甚至说不定，要成为牧者的先决条件之一，就是能够承载那样的隐秘。
他想到了那些最古老时代的人类。
“反悔！”
无头身躯的两张嘴一起闭上，用黑点上的双眼头！”着他，许久后，两张嘴一起裂开了一个笑容的道：
这群人想要做的事，和无知的孩子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旷野中用炮仗去炸一头沉睡的狮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这个蠢货！这时候搞什么拉近关系，直接询问不就好了吗？”
不知道祂的名字，便创造。
不知道祂的象征，便编造。
“你来了……”
这个价格，也太……太……
光头男人快速起身，来到钞票旁边，确定都是真的后，他往手心吐了口口水，开始点数。
“这东西，危险吗？”
你之前差点拍死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罗埃嘴角带着一丝头！”着他这个样子，笑道：
两个人格之间的称呼，出现了你，这说明这位四阶在经历大战，尤其是物质载体的身躯几乎破灭后，状态下降的厉害。
在某一天的上午，他和拥有色|欲要素的另一个牺牲四号女士一起走进了那处工厂。
说着，罗埃对着身边的四号女士示意道：“打开！”
对方要见自己，恐怕是因为之前自己吐出的那大半个名字吧。
以祂那种位格，地上一群蚂蚁一般，看一眼就可能将之毁灭的存在的崇拜，又有什么意义？
无头身躯的左边嘴巴顿时对着右边嘴巴嘲笑起来：
“呵呵呵，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快问！别跟个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
接下来根据这些信息，环球收容所可以进行的动作就多了。
“草，你以为老子不敢？”
辛难冷冷道：“有信仰的人，总是会不顾一切，就让我看看你的虔诚吧，离开了这个房间，我便不会再接受任何交易。”
“真不错，我们的年龄很近，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会成为朋友的。”
“你们看他的表情，哈哈哈哈！”
罗埃笑了，头！”：“那是当然，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作为保证金和预付，我们先给你一百万。”
一个刚脱下布满血迹围裙的光头男人带着惊讶的眼神微笑着接待了他们。
这些信息，太有价值了！
这里，变成了仪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