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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你姚哥吧。”

“学习的事，回头我跟素素说，卫国你先说说，梅街那边什么情况？”李栋起身给三人倒了茶，坐下来。

订单的事确定了，李栋又聊了一会，说道南边那场战斗，眼前瘸腿的汉子手里竟然有几十条人命。“冒昧问一句，按理说国家应该会给予一些补助。”

“那个王八蛋还敢来找我？”

“栋哥，俺们最近几天都在跑这事差不多都问清楚了，俺负责梅街，卫东负责是路口，卫朝是负责俺们里山公社。”韩卫国说道。“具体东西，俺们都记下来了。”

李栋笑说道。“你既然答应帮忙，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月十万双筷子成吗？”

梅街和路口公社，甚至里山公社这边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社员吃不饱肚子，山区本来地就不多，人均耕地更少了，倒挂现象普遍存在。

韩小浩立马耷拉了，这小子学习真是拉着不走，赶着倒退，好在打几鞭子，踹几脚还能跑一段。

“二丫，别客气拿着吃。”

“卫国，让婶子帮我们炒几个菜。”

“没正经起名字，平时喊着二丫。”

这种订单，韩国富第一次见，深怕闹出问题。

“自己家种的一点花生。”

“主要是是栋哥你说劳动力。”

可几人写的东西，李栋看着还是有些困难，拼音加各种通假字就不说了，还有类似简笔画东西。

“哦。”

“有一多半的人对于搞副业没有啥想法，还有一小部分人一听副业，转头就跑，按着栋哥你说，这些人有心理阴影。”韩卫国说和*图*书着翻开本子。“只有不到三成的人对副业有些想法，多数是打算在自己家自留地上多种些蔬菜，还有一些打算有时间进山挖笋子，扎陷阱捉野兔，野鸡卖钱。”

“你看，孩子上学你说说到时候有啥问题，回来问你啥都不懂，你说说，这可咋整，要是娃子在学校没学好糊弄你，你也搞不清楚。”

“卫朝你主要负责咱们韩庄和周边几个生产队。”

李栋后悔问了，这些补助八成是给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了。“不说这个了，我弄点吃的，咱们喝点。”

半大孩子到六七十岁老人，这些李栋认为可以从事一次性筷子加工的劳动力。

姚远带了一小姑娘，猛地见着还当小娟呢，这丫头跟着李栋第一次见着小娟的样子太像了，枯黄头发，瘦瘦弱弱，只是个头要高一些。

姚远说啥不要，最终收了些点心，肉和酒说啥都没要。

“一月十万双？”

熊宝宝竟然学的最快，最好，李栋用尺子量了一下完全合格，筷子打磨十分光滑没有一点毛刺，这点不比李栋差。熊宝宝制作筷子成了样品，大家挺意外。

韩卫国一听可不是嘛，自己啥都不懂还指望娃子学好，得学。

“俺按着栋哥，你说的问了上百个人。”

好在这些钱足够李栋用了，下午李栋召集了他的那些英语学生们。

韩国富还是有些不明白，甚至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李栋这么干为啥。

“不错。”

“栋哥，姚远来了。”

大家还是紧着工分，最多有空闲的时和-图-书候在自己家自留地上多种些蔬菜，多养一头猪啥的，这已经算是有远见的了，还有一些一心挣工分，没啥其他想法，只为了吃饱肚子。

说话掏出一黑色笔记本，这是李栋给几人的，一人一本用来记着这次调查的一些结果，只是这几个家伙没上过几天学，虽然李栋强调学习知识，甚至去年开始就给几人开过小灶。

“哦。”

李栋一听快步迎了出来。“快进屋坐，怎么还带东西。”

“好嘞。”

李栋直接敲定了。“这样吧，明天开始晚上有时间七点过来，先一天上一个小时，星期天看情况增加一小时，别的不说，总要把字给人全了，写全了。”

“啊，栋哥，俺都有儿子，还要上课啊。”韩卫国一哆嗦，一想着儿子喊着爸爸上课，那家伙场面不敢想象，太丢人了。

交代清楚，李栋让学生们回到教室，李栋又给大家上了一趟英语课，又发了一些英语资料。“这样，磁带和录音机放到熊宝宝家里，大家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熊宝宝家听，甚至可以边做筷子边听。”

好在里山公社社员对于搞副业看法更加开明一下，这多少和李栋搞的竹编厂，竹笋厂有关系，尤其是上次中秋节福利，还有这一次的年终奖影响挺大的。

一开始大家还想订一分一双，最终李栋争取到一分五厘一双，本来李栋也不是为了赚这点钱才搞一次性筷子的。

韩小浩一听乐的没边的了。“娘你听到了，栋叔说俺做的好。”

李栋说道。“卫国和-图-书，卫东，卫朝，还有卫家你们负责收筷子，按着先前划分，卫国负责梅街，卫东负责路口，卫朝和卫家负责里山……”

李栋摆摆手，问着韩卫国。“上，俺家大娃肯定要上学，学文化，最好能和栋哥你一样考上大学，去城里。”

“嗯。”

姚远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见着李栋看着二丫微微低头拉着二丫到身边。“给了……”

几人其实一直都挺疑惑的，李栋没当时没解释太多。“有大用，一时半会不好跟你们解释。”

英语还是学的，多学点还是有用的，李栋交代一番学生，回去之后不用瞒着筷子的事，谁问告诉谁。

不过教的不是英语，这一次教授是制作一次性筷子，工具十分简单，除却尺子，柴刀之外只有打磨用的石块，材料只有竹片，筷子制作速度并不快。

韩卫朝和韩卫东两个齐齐点头，虽说跟着素素学写字有些抹不开面子，可为了自己娃子能当个文化人，学了。

姚远心说，这哪里是找自己帮忙，这是照顾自己。“哪能不知道，我先代大家谢谢你。”

这混蛋不是关起来，这么快放了，竟然跑来找自己，这倒是稀罕了。

“栋哥，这些调查有啥用？”

栋哥对这样姚远挺高看的，几人都看出来，姚远推辞几次，一顿酒喝下了，李栋越加佩服姚远，这样汉子就不该受穷。临走的时候，李栋装了一些肉和点心，还有两瓶酒。

李栋笑说道。“这次找你过来，是想你手里不是有不少人，我最近帮着外贸公司搞了一单子，和-图-书人手不足，希望你们有时间帮帮忙。”

“栋哥，俺们都老大不小了。”

“不上课可不行，以后好些事情不识字可办不成。”

李栋还以为路口公社会好一些，谁知道和梅街差不多了，除却梅小芳搞的竹编厂周边几个生产大队好一些，其他离着远一些基本和梅街差不多，大家对于搞副业还心存顾虑，或者说很多就没有这方面想法。

回到家李栋靠在椅子躺了一会，喝的有点多，韩卫国说有人来找他，李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倒茶，拿了些点心出来递给小姑娘吃。“叫啥名？”

“那更要学了，卫国你说说，你家娃子这以后上不上学。”

“国富叔，别担心，这事县里是同意的。”

“怎么了？”

李栋本来没明白，不过见着姚远十分坚持，多少明白一些。

“真的？”

说完姚远，李栋问起自己让几人搞的类似后世市场调查的情况，其实都是些很简单一些问题。

“还是说说吧。”这家伙，谁能看懂，李栋头皮看的都发麻了，还没弄明白啥意思。

屯田正一真是商人第一笔只答应给一万美元，这家伙要等到交货才会打第二笔货款。

“你说的是一次性筷子吧？”

“你们啊，这样吧，有时间我让素素晚上给你们上上课。”

李栋把点心塞到二丫手里，小丫头有些躲闪。“拿着吧。”姚远毕竟见过世面，经历过生死的，这几天想了不少，这不听说李栋搞一次筷子多多少少明白李栋意思。

“大家看到了，制作一次性筷子很简单，大和*图*书家有空闲都可以做，亲戚朋友都行，只要合格的，全都收。”

“你知道，那太好了。”

“是这个道理，那学俺上。”

“一分五一双，好好做。”

现在里山公社年轻男女一个个都想要进入竹编厂，或是竹笋厂，成为一名正式工。

“栋子，这样搞不会出问题吧？”

姚远给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假的，太多了，平均下来一天三千双，姚远合计一下自己搞的小作坊，有些多不过姚远还是点头答应了。“成。”

“行啊，小浩，可以说出师了。”

“比想象要更差。”

“那就好。”

“这话就言重了。”

“啊。”

几人虽然不懂，不过李栋交代的工作还是会用心完成。

除了熊宝宝个头手竟然这么巧，还有一个李栋意外的人。“栋叔，你看俺做的？”

李栋大概心里有数了，一次性筷子订单的主要还是要放在里山公社，其他两家公社分摊要少一些，不过李栋相信只要有带头的，之后一些事情就好办了。

“坐。”

“不过做的再好，考试不行，我也不收。”

“路口呢？”

李栋按着一分五一双收购，这个价格是李栋和韩国富他们讨论之后，又打电话跟着梁天确定之后定下来，虽说外商给的是一点五美分，可中间一些成本还是要算上的。

“栋哥。”

甚至还有一些慢，除却这些学生还有韩家庄一众人，几乎全都来了，订单的事李栋现在说明白了，这一次订单分散开，谁都可以做，只要做的筷子达到标准。

李栋微微皱眉，这比自己想象的要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