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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年轻。”冯院长在旁边说道，甭说义工了，老人大小便失禁，即使是专业护工都不会有芮樱更利落。

楚舜会义正言辞的回答：怎么说话的？大风刮来多麻烦，还要被风吹，他的钱可是系统老婆给的。

“这个乒乓台在修吗？”楚舜注意到有两个乒乓球台被围起来。

这次楚舜和芮樱去的明德敬老院，就是南山街道创办，位于主街向左的分支路里，京城的地价摆在那里，所以敬老院地址多位于郊外。

“楚先生，这是我们敬老院的感谢状，请千万收下。”冯院长道。

待楚舜在门口下车后，冯何院长迈开腿走到跟前，道：“感谢楚先生的捐助。”冯何院长看外表，大概是六十多岁模样，没戴老花镜头发灰白，穿着一身深色系职工服，上面的Logo是重均工业，反正从外表看就像个普通打杂的。

敬老院很多事有城市地区办理的，主要是改造自“五保”，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

“院长。”芮樱笑嘻嘻的打招呼。

“楚导是我的学长，人很好。”芮樱回答。

冯何院长立刻起身相送。芮樱倒是没有跟着一起离开，今天有位护工请假了，所以芮樱准备留下来帮忙顶一天。

冯院长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解释，旁观的芮樱说和图书：“之前有记者乱写，这个乒乓球台是之前国家政策要丰富老年人的生活，结果那个记者一来，咔擦咔嚓两张照片，什么都不懂就说明德敬老院不注意老人的安全什么。”

“噢噢噢，是我疏忽了，我们去仓库拍。”冯何院长好想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然后准备安排。

冯何一怔，作为院长他其实不反感那些为了宣传来捐款的公司以及个人，因为院内是切切实实得到好处的，但捐了二十万还不宣传，并且还如此年轻，在他记忆里极少极少。

“呜——”老人穿着病服口中会发出声响，芮樱小心点把老人扶起来，给老人带上婴儿围兜，因为喂一勺，差不多老人就会吐半勺，如果勺子不及时接住，就会弄脏衣服，说真的流食看上去本来就一言难尽，然后再加上老人吐出来，不是“对老人有意见什么的”，身体的生理就会有一些不良反应，可芮樱显得无比熟练。

“小樱来了，还是和楚先生一起来的。”冯院长亲热的打招呼，能够看出两人很熟悉。

现在十一点，正好是老人们进食的时间，护工们开始喂饭，有行动便利的老人可以自己吃饭，实际上能够拄着拐杖，坐着轮椅自己动的，已是敬老院状态较好的了，意味着能够自己吃饭，实际和_图_书上不少老人连起床都办不到。

而养老院多数是由政府和企业合作办理，无论是哪种政府都会补贴许多金钱，当然名字也不觉得。

楚舜摇头，要这表面功夫干什么。

捐个几百万，消磨消磨心中愧疚。

首先说，敬老院和养老院虽说从定义上有些不同，但在国内实际操作还是有区别。

院长把楚舜和芮樱引进养老院，然后请到司机，以及敬老院内的职工把东西都搬进院里。

敬老院其实和楚舜想象中并不同，他想象中都是老人们聚在一起聊聊天，或者是下下象棋之类，走进敬老院，整体氛围较为沉默，老人们要么是坐在轮椅上发呆，要么是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动。

楚舜最后要去的地方是敬老院的食堂，比想象中干净很多，虽没有什么无接触烹饪，带上口罩以及手套等等，但也绝对比新闻爆出来的，用擦地的毛巾擦完，把食材随便丢地上干净得多。

“喜欢足球，性格还挺天真，长期做义工……”楚舜在心中琢磨了一番，这性格还挺复杂。

“回去喊车注意安全。”楚舜嘱咐了一句。

二楼也是活动室，靠近楼梯位置挂着很多合影的照片，都是义工们和老人们留下的。

冯院长从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出两个信息，第一这楚先生也是就读北影，是芮樱和-图-书介绍来的，第二是这年轻的楚先生似乎还是位很有本事的导演。

人往往是先入为主，楚舜就是，在他没来之前，只会觉得敬老院是很多黑心企业家骗国家补贴的地方。

“那就真的多谢楚先生了。”冯院长再次道谢，然后从随身挎着的皮包里，掏出一面锦旗。

因为是提前打了电话来沟通的，所以楚舜知道怎么称呼，打招呼道：“冯院长也不用亲自过来接车。”

芮樱见状道：“楚导我先去帮忙了。”说着已经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围裙，接过一碗饭，给13号床铺的老人喂饭。

冯院长向楚舜大致说了说，13床的老人叫龚亥，患有阿兹海默症今年七十八，本来是有儿子家庭和睦，但儿子是一位军人，在一次抢险救灾后牺牲了，真正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被追封为烈士，老人作为烈士家属，在失去自助意识后，被安排到了籍贯的这家敬老院。

再往前走看到最大的娱乐项目，是位于一楼的放映室，此时正在放映六七十年代的电影，然后在荧幕前稀稀落落坐着老人，并且看老人的样子，也怀疑目光中到底有没有看。

冯院长还说了几个例子，由此芮樱照顾一位老人，老人的犯病，具体什么病没有详细告诉楚舜，然后吐得芮樱上半身都是，芮樱也是把老ｈｔｔｐs://m•hｅtushｕ.ｃｏm•ｃoｍ人急救做完，才去收拾。

“不用了，我东西都捐完了，先走了。”楚导也是干净利落。

“这个我就收下了。”楚舜决定这东西拿回去裱着，时时看看，就知道自己有多善良了。

当然或许有人要说，花几百万消磨愧疚，太浪费了，难道钱是大风刮来的，不心疼？

告诉黑暗，是想一起走向光明？楚舜默念这句话，随即不由摇头，这铁憨憨把很多事想得太理想化了。

“你是不是挺讨厌看见那些报道敬老院怎么怎么不要的消息？”楚舜突然问：“让人们对敬老院有一定不好的印象。”

“对社会爱心人士，我们都很欢迎。”冯何院长笑盈盈，特别是看到车上拉来有轮椅，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道：“我们轮椅数量，早就严重不够用了。”

“冯院长不用了，我也不需要宣传什么的，拍照干什么。”楚舜道。

不过楚舜没把这话说出来，再次见到冯院长。

后一句冯院长就没说了，购买轮椅的钱是批下来了，但要走程序年后才能下来。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楚先生。”冯何问。

上到三楼，楚舜闻到了一股“老人味”，他对于这味道并不排斥，但不少人就不喜欢这个味，这个原因也是导致敬老院的年轻义工较少的缘故，另外造成此很大的原因是义工的和_图_书职能范围不清晰。

事后，冯院长主动说：“还有一会事情差不多就完了，楚先生一会我们在这边拍个照留念一下。”他所说的这边是敬老院的空地，很空，就是用来给老人们散步，敬老院的招牌就立在此地。

之所以敬老院吃饭会是十一点开始，就是因为不少老人说需要护工一个个喂饭，需要花时间，如果准时十二点才吃饭，后面老人吃饭时间就晚了。

明德也不例外，在敬老院旁边有四五个水果店，距离门口十几米的地方，冯何院长已在门外准备迎接啦。

“实际上，从来没有老人因为这乒乓球台受伤，韩阿姨她们照顾得很好，不过上报了，冯院长还是收到了责罚，这地方也被围了起来。”芮樱说起来还忿忿不平。

车上的楚舜准备一家二十万，按着这个模板，向其他敬老院捐物，也不多捐，捐个二三十家。

感谢状和普通锦旗大小差不多，上面写着《明德敬老院特别鸣谢善心人士捐助》。

“不是的。”芮樱摇头：“我还挺感谢那些曝出这些事的记者们，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很多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一直觉得记者告诉我们黑暗，是想一起走向光明。”

“嗯嗯。”芮樱好像小鸡啄米样点头，目送载着楚舜的车辆离开。

待芮樱把饭喂完，院长带着楚舜也把整个敬老院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