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田川
第045章 谜底
……
西田顺笑了：“果然，你这话跟那位合川法隆说的几乎一样。你该不会也是想要用所谓科学的手法，实现那些疯狂念头的疯子吧？”
刚放完荒卷就命令道：“再来一遍，慢放！”
这样又撩了妹，又打击了被审讯者。
看起来西田顺完全没有因为桐生老师的话发生动摇。
“保奈|美！”
而胖虎家的房子在漫画开始连载的时候还是木造的老房子。
毕竟这是日本的太上皇，吓唬人效果绝佳。
“没有，你的错觉。看来这条线不能用了，接下来就只能把这个西田顺送交精神病院，然后那位柴生田久可以大摇大摆的把这人保走。
东京战后基本上一片焦土，大部分房子都是战后重建的，然后随着经济发展日本人掀起一股翻新老房子的热潮。
监控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些回来反馈的人，进一步巩固了主讲人的权威。
他收回一直看着墙壁的目光，茫然的转向和马。
保奈|美泪眼婆娑的看着和马：“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如果自己真爱的事物，忽然要离开自己远去了，会想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很正常吗？”
这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针对我的致命提问了？
这时候西田顺的演技依然精湛，他表现得真的就像个已经老年痴呆记不清事情的老爷爷，忽然听到自己最珍视的老伴的名字时那样。
“重复放这一段！”荒卷又说。
和马这时候，有了个好主意！
西田顺叹了口气：“还演什么演。你第一次抓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你识破我的变装也太快了。”
和马本来也就这么试一试，不行的话他就准备继续针对合川星子出招，比如他可以说“但是我觉得还是我的保奈|美好看”。
……
和马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西田顺除了是演员，还是个剧作家，所以和马决定加点和文学有关的内容。
……
和马挑了挑眉毛：“这不就是邪教的惯用伎俩吗，其实就是心理暗示和幸存者偏差的结合。”
当然，自卫官的工资不算低，当了公安钱也不能说少，只是有点跟不上高速发展的时代。
在美国，刑侦技术的革新已经开始了，但日本这边现在也就查查指纹之类的，连毛发DNA验证这些，都只有五个大型都市的都市府警总部能做。
所以和马继续：“她还被人捆住了手脚，甚至不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擦一根火柴获得一些微弱的希望。”
技术员忽然大声提醒全都在看倒放的屏幕的众人：“西田顺动了！”
荒卷微微一笑：“在CIA那里，你应该去问CIA在日本的派遣机构。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CIA远东局主任？”
北川沙绪里：“不不不不！这怎么看都是乱枪打鸟，瞎猫碰上死耗子嘛！你们这么吹他不合适吧？”
荒卷现在住的就是战后第一波重建的木造老房子，一直没翻新。
荒卷刚回到观察室，一看监控屏幕就皱起眉头。
和马被叫上去了，尝了半天他都不能确定，最后只是随便指了一杯。
公安这边东大生没那么大的特权，而是前自卫官比较吃香，单纯从个人发展的角度看，还真不好忽悠桐生。
——你给我等一下！这和我想的方向不一样啊！
但对于和马来说，对面转变了装疯的形式，就说明自己的行动有效了。
说罢他操作控制台，让旁边空闲的屏幕上出现画面，然后转动旋钮手动调整画面的时间——这套系统在现在算非常先进的系统，东京的警署也刚开始列装。
这里是警署的会客室，有个坐台负责登记的小警察，一听荒卷这么说他脸色整个都变了。
实际上，荒卷的手下，有些人开始觉得桐生和马会读hｅｔushu.ｃom.coｍ心术。
他一边盘算，一边离开会客室，往观察室走去。
荒卷说完，柴生田久马上开口：“所以现在西田顺是归公安管辖的人犯？相关的文件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理疗仪确实能给他们带来一定的福祉。
荒卷轻轻拍了拍警察的肩膀：“冷静，那种灭口的剧情只会发生在电影里。”
和马暂时不理会西田顺，直接安慰保奈|美：“没事没事，结果好一切都好嘛！”
要戳破这演技，得使用一些能直击对方心灵要害的“弹药”，和马开始回想自己看过的西田顺的人生履历。
我是想，在往合川星子很可怜那个方向运作一下的。
当然，那些曾经和他共事过的战友，因为不知道荒卷退役之后的去向，大概会在喝完酒之后跟人说说过去的事情。
和马：“所以，你承认你杀了合川星子？”
和马继续说：“真可怜啊，合川星子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被活活冻死，想必很痛苦吧？”
“大概她的心，在被放进冰箱的时候就死了吧。”
可能这个套路太明显，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你们女人真就说哭就哭，连前摇都没有的吗？
西田顺的词条又有变化了。
哆啦A梦里就有体现，野比家的老房子完全是木造的，野比的爸爸上了大学之后进了大公司上班，才翻新成新房子。
荒卷扭头看了她一眼：“听你的语气，你有点高兴？”
荒卷看了眼北川沙绪里：“白峰小姐，难道不认可桐生老师的实力吗？”
……
众人赶忙一起扭头看实时的监控屏幕。
和马在桌子底下轻轻用脚的边缘，碰了碰保奈|美的脚。
和马故意说得文艺一些，毕竟西田顺是正牌的文艺青年。
保奈|美笑了：“和马君！”
古萨多三郎：“那为什么桐生君会懂这些？”
“你可以继续演啊。”他一边擦一边对西田顺说。
至于合川星子不抵抗是因为爱情，还是单纯的被瞬间弄晕了没法抵抗，暂时还无法判断。
日本所有的传媒巨头——包括朝月新闻和HNK这种一般认为是左翼媒体的巨头，初代领导都是CIA选出来的。
但和马肯定地说道：“该说痛苦呢，还是绝望呢？毕竟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不过，合川星子女士完全没有挣扎或者抵抗，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事实，迎接自己的死亡。
现在被西田顺这么直球指出演技尬，保奈|美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柴生田久如果真的是为KGB工作，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才对。
保奈|美叹了口气：“好可怜啊。”
现代心理学已经可以做到一定程度扰乱人的感知，和马选修课选过现代心理学，教授上来就做了个实验，让人上台去品尝两杯水，说出哪个是盐水。
邪教、传销其实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先通过现场的布置，营造一种很正式、主讲人很牛逼的印象，然后开始忽悠。
保奈|美在和马怀中也小声念：“对不起，好尴尬啊……我果然没有演戏的天分，看到刚刚和马你的演技我就跃跃欲试了……对不起……”
他决定把所有能用的“弹药”都试一遍，反正自己有金手指，可以通过看词条状态，判断弹药是否有效。
和马粗略的跟西田顺讲了这些原理。
接着他看着柴生田久：“你说了中国的古话，那我也回你一句中国的古话：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想赚钱的人，哪里会来干这种事情啊。”
西田顺陷入沉思：“嗯……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也许真的是这么回事吧。反正，合川法隆这个家伙，有点邪门的。当然我也觉得你有点邪门——不对，你是非常邪门。”
荒和图书卷笑了。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得逞的笑容。
一帮公安围上前，一起看着这块屏幕。
于是和马开始了：“合川星子，长得挺漂亮啊。”
……
保奈|美立刻会意，继续说道：“呐，和马君，你不会有一天，也把我放进冰箱里吧？”
和马骤起眉头：“所以他的公司叫福祉科技？”
没人回答。
不是吧？这也能踢出临门一脚？
教授笑道：“其实两杯都是白开水，你看，我通过我在你心中的权威形象，预设了一个前提给你，你就跳不出去。我上课之前那通自我介绍，其实就是为了给你营造一种我很屌的感受，建立权威。”
荒卷一进门，柴生田久就站起来，先发制人：“这不是荒卷一尉吗……”
说着他最后看了眼监视器屏幕，说实话他有点不舍得离开，他想看桐生老师的“表演”。
……
和马再次看了眼西田顺头顶的词条，“画中人”现在还在发光，说明他还在发挥自己的演技。
西田顺继续说：“最近，我陆陆续续见过一些异能之士，比如能用耳朵认字的人等等。你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吧？你早就通过你的奇异能力，看穿了我就是犯人对吧。”
“是演技。”荒卷说，“桐生老师在飙演技！西田顺对自己的演技非常有自信，桐生老师在和他飙戏！这是在在西田顺最擅长的领域对他下战书！这样西田顺的自尊心，就不允许他只是装傻了！”
所以他现在干脆就表现出对合川星子这个名字有反应，但只控制在精神病人或者老年痴呆的程度。
忽然负责操控闭路电视的技术员说：“我在这边的屏幕上倒放一下刚刚那个瞬间好了。”
和马说完刚刚那句，西田顺头顶的词条剧烈的抖动起来，幅度之大和马都怀疑这词条很快要裂开来，爆成两半消失。应该就差临门一脚了，西田顺自己说不定也在找一个可以“投诚”的理由。
“没有破绽啊。”古萨多三郎嘀咕。
和马：“这样啊……所以她的艺名才姓合川？”
“啊，您这么直奔主题可帮了大忙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寒暄，感觉是浪费时间。我是西田顺的全权代理律师，我有权力在这个时候见我的委托人。”
和马站起来，拥抱了同样站起来的保奈|美。
这样一来，保奈|美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扭头夺门而出，跑走了。
只有荒卷说了句：“警署有那种用来安抚情绪激动受害者的房间，你们可以过去那边。”
有效。
和马重新坐回审讯桌前，然后拿起和猪扒饭一起送来的餐巾，擦拭自己衣服胸口沾染的保奈|美的化妆品和泪水。
桐生老师火眼金睛，恐怖如斯。
没想到西田顺忽然动了。
和马也没想到，自己刚一出手，就看到西田顺的词条变得更亮了。
古萨多三郎：“现在警视厅验尸，开始验这些了吗？”
和马其实想不起来合川星子的表情怎么样了。
这时候和马忽然注意到，自己视野里好像有闪光，貌似是来自西田顺的词条？
说实话，这已经尬出天际，以至于和马有种沮丧感。
上辈子他大学学的计算机，虽然他自己没进入IT业，跑国际商务去了，但不少同学都成了码农，结果这些同学到了三十岁全都深受肌鞘炎的困扰。
和马：“我认为，世间一切都必然会有科学的解释，现在解释不了的事情，只是因为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和马大惊：“你不是疯了吗？”
北川沙绪里一副“人已经死了有事烧纸”的表情。
观察室里，荒卷拍掌：“桐生老师看穿了西田顺对演技的执着！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桐生老师都算到了！”
也许他不能容忍这种尬演？
就在这时候，忽和_图_书然有部下进了观察室，在荒卷耳边小声说：“柴生田久来了。”
荒卷冷笑一声。
“够了！”西田顺大喊，“我受不了了！能不能让这个女的出去！她的演技，零分！除了哭戏，都是零分！哭戏倒是可以给满分。”
当然和马看到他词条闪烁的时候就知道合川星子的名字对西田顺是有效的。
这绝对有东西。
但是都这样问了，和马也只能就着这个往下演了：“我当然不会……为什么你会担心这种事情。”
西田顺继续说：“合川法隆……甚至建立了一个完全由女信众组成的粉丝后援会，星子是其中之一。”
“那为什么桐生老师一副‘赢了’的表情？对方有露出破绽吗？”荒卷又问。
其实荒卷的行动并没有得到CIA的指示，荒卷对CIA的厌恶，基本和他对KGB的厌恶同级。
“为什么桐生老师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错过了什么？”荒卷大惊。
那这——
柴生田久弯了弯嘴角：“抱歉，是我想当然了。那么，荒卷一尉，告辞。”
说完柴生田久头也不回的拿着公文包走了。
只要继续针对这点展开攻击——
和马大惊，后来他把大部分现代心理学的知识都还给教授了，唯独这个实验记得特别清楚。
就在这时候，监控屏幕上，西田顺开口了。
既然合川星子是西田顺杀的，那怀疑一下他们俩有男女之情也很正常。
房里的大男人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决定装没看到这个奇妙的场景。
但是两个妹子没动，荒卷也不再看她们，继续关注屏幕。
“我认可啊，他很厉害没错！但是你们这么吹不对吧？用常识来想一下啊你们！”
荒卷微微蹙眉，这是他在陆上自卫队时的军衔，按理说这个档案在他加入公安的时候就列为机密了。
荒卷咋舌。
和马笑了，就把这个当赞誉听了。
战后日本的政府机构，因为特别担心发生“独走”，所以格外强调层层批准，强调书面文件，干啥都要有书面文件。
荒卷现在对桐生老师的好奇心，甚至比对西田顺乃至整个案情的好奇心都强。
荒卷对着柴生田久的背影喊：“柴生君，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北川沙绪里在角落里靠着墙壁在嗦棒棒糖，一副想说话的表情，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然后保奈|美就真哭了。
和马心想：那是啊，你头顶有词条啊，你这词条要更长一些，比如变成“词条太长以至于藏在树后都会被联盟发现”，那你就算躲在树后面，我都把你揪出来。
柴生田久刚刚明显急了，那鲁莽的利诱，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桐生老师之前莫名其妙的在大路上走着走着就把西田顺给逮了回来。
荒卷反问道：“桐生老师到现在为止的履历，符合常识吗？”
看来西田顺八成是装疯。
“你居然不知道？合川法隆声称他可以通灵，全世界所有大科学家一起给与他智慧，现在他要用科学，带给全人类福祉。”
……
这种忽悠，会让其中一部分人觉得“好像真是这样”，那些不这么想的人一般都会选择“什么傻逼走了走了”，于是幸存者偏差就产生了。
——我在干嘛啊，刚刚好不容易取得的一些优势，这不就全没了吗？明明只差临门一脚了，只要给西田顺一个理由，他就该招了啊。
然后，她掏出手帕，轻轻抹起眼泪。
惊讶归惊讶，他没忘记看一眼西田顺——的头顶。
这时候，保奈|美忽然开口道：“和马你是合川星子女士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吧，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吗？”
……
古萨多三郎哦了一声，没再说啥。
然后和马反应过来，回答道：“我不会的。https://www.hetushu.com.com我会发自内心的祝福你，让你能飞得更高，走得更远。我认为，自由的鸟儿才是最美的，我不喜欢笼中鸟。”
荒卷：“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我现在是公安九课课长，主要负责反恐怖。柴生田久先生，您是为了西田顺来的，对吧？”
这是——发挥了更强的演技来压抑情绪的意思？
荒卷哈哈大笑：“这谁啊，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相信这个，我不如相信明天苏军就要推倒柏林墙席卷欧洲，然后世界一起完蛋。”
北川沙绪里：“呃……你给我等一下，你考虑下身高差啊！这个身高抱着我哭，口水和眼泪都滴我头上了！大家都是女孩子，都知道头发对女孩子很重要吧？”
“怪了，疯了的家伙难道不应该更加顺从本能吗？”和马说，“你闻到这么香的猪扒饭，却看也不看一眼，这不合理啊。”
一直顾虑着自己身份，没参与对话的北川沙绪里开口道：“看起来是南条把事情搞砸了嘛。”
和马一听，这个用耳朵识字好熟悉啊。
柴生田久在里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悠然的喝着茶。
不过，西田顺是话剧导演兼剧作家，本身也是个演技超级棒的演员。
神宫寺玉藻跟和马说过，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神秘在退潮，让位给科学。
马上有人回答：“没有吧，这是美国这几年才开始做的事情，我们日本学这些很慢的啦。”
多三郎因为对细节的敏锐感知力，被荒卷强行从情报分析组提拔上来，他的观察力，荒卷非常的信任。
“荒卷一尉，”他用严肃的口吻说，“中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老板的福祉科技，未来大有可为，甚至说不定能逆袭北美，完成当年联合舰队没能完成的事情。”
西田顺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柴生田久撇了撇嘴，换了个说法：“听说荒卷一尉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战后重建时的老房子，没有翻新？”
女人的眼泪好厉害啊。
“你们再尬演，我真的就要疯了！”西田顺吼了回来，“我最不能容忍的是，本来你的演技超棒的！让我有了和你飙戏的冲动！结果她杀进来，把你的演技也带尬了！”
荒卷双手抱胸，正准备看看桐生和马怎么揭穿疯子西田顺的伪装——实际上荒卷的同事们都觉得西田顺怕不是真疯了，连荒卷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精神病人在这种方面历来都有一些特别的优势。
荒卷：“他跟大阪府警近马警视——现在该升警视正了，桐生老师跟近马警视的公子关系很好，大概从那边听来的消息吧。”
是的，他开口了。
像朝月新闻这种左媒，发出来的那些看似针砭时弊的文章，其实都是经过CIA一个审核小组筛选过后的东西。
荒卷也迷惑了：“确实没有……”
“是啊。”
本来荒卷还不确定这个西田顺是不是真疯了，但柴生田久一来他就感觉西田顺应该是装的——装疯然后让律师过来把他保出去。
和马继续说：“尸检表明，她的指甲缝里并没有其他人的皮层残留，说明她没有进行过抵抗，甚至没有抓一下那个要杀她的人的脸。看来她很信任那个人啊。”
“恐怕不能这样做，西田顺涉及到重大安全事件，在完成审讯之前，他不能见任何人。”
……
所以柴生田久才会这样问，他是代理律师，他有权力查看相关书面文件。
和马看着依然是一副白痴模样的西田顺。
和马差点就因为惊讶而演技破功。
原来气功热是从日本传过去的吗？
荒卷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离开了观察室，沿着走廊快速前进，很快就到了接待室。
但这并不妨碍他扯CIA的大旗。
和马上辈子和图书赶上了气功热的尾巴，他记事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狂热了，但是院里的老头老太太还是没事就去练气功，大致和后来的跳广场舞差不多。
荒卷盘算着，桐生好像挺喜欢那把AKM的，上缴的时候很不舍得的样子，也许可以用这个来诱惑他？
尤其是暴力机关。
技术员照做了。
西田顺很干脆的点头：“是的。她要和我告别，搬到合川法隆的别墅里去了。所以我把她，永远留在了我身边。她……最后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没有防备我。这让我有点小感动。”
审讯室里有两个闭路摄像头，刚好形成交叉视野，所以两个监控屏幕中的一个能看到和马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和马现在明明说的是日语，但他总觉得现在说的话有股“琼瑶腔”。
一群人仔细的看完和马说刚刚的话时西田顺的表情变化。
能看到词条就是和马最大的优势，西田顺绝对想不到这点。
“好像，你没错过什么啊。”有人这样说。
柴生田久就像没听到一样，很快离开了荒卷的视野。
荒卷看着抛出了赤|裸裸的利诱的柴生田久，冷笑道：“你疯了吗？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说这种事。”
这样真的可以吗？
和马倒是不着急，他喜欢事情有挑战性一点，如果对面直接因为这样一个简单套路就被破防了，那和马反而会觉得事情变得无聊了起来。
今天他说是去试探一下，本来以为有一场焦灼的交锋，结果进入剧场不到十五分钟就逼得西田顺暴露落跑。
和马看了眼怀里的保奈|美，她妆都哭花了，毕竟这年代没那么多防水的化妆品。
“就通过卖理疗仪给全人类带来福祉？”和马皱眉。
然后一帮人就盯着不断慢速重放的画面一直看。
虽然随着时代前进，老人逐渐被替换掉，CIA对这些媒体的控制在减弱，但并没有消失不见。
南条保奈|美把北川沙绪里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站着，然后埋在她胸口呜咽。
毕竟她是极道白峰会的少主，参合警方的事情不太合适，她现在光是停留在观察室，就是托了桐生面子大的福。
柴生田久好像也没料到荒卷直接搬出CIA来，这里只能露出尴尬微笑：“这样啊，那我将会代表我的委托人撰写一份抗议书，如果记者们问起……”
和马懂了，这家伙大概以为自己真的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被抓住了马脚。
“警官先生们——啊，抱歉，公安干员们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柴生田久看荒卷笑了，也放弃了继续威胁荒卷，开始利诱。
北川沙绪里愣住了：“诶？呃……”
荒卷开始盘算着，等桐生和马从东大毕业，要怎么忽悠他加入公安。
现在和马大胆的判定，这个合川星子，跟西田顺就是情侣关系，至少西田顺这边对她是有感情的。
这时候南条保奈|美冲进观察室，抱着北川沙绪里就开始呜咽。
北川沙绪里的话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荒卷：“我来应付他。”
“对，我吃了好大的醋，但是她不为所动，一直坚持到她去世。”
和马：“疯狂念头？”
和马怀抱着猜测，等待着西田顺的反应，他不敢回头去确认词条状态，那样反而可能让西田顺“憋回去”。
荒卷等人，现在在观察室也尬住了。
西田顺摇头：“那个理疗仪，只是单纯买来用，那就是单纯的理疗仪。但是据说如果你去听了合川法隆的宣讲会，看了他的书，理疗仪的作用就会成倍提升。”
当然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只是私下说一说罢了。
他这个不需要演，因为真的得逞了，所以就让表情自然流露就好了。
或者说，不是荒卷赚钱太慢到现在还没攒够翻新房子的钱，而是别人赚钱太快了翻新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