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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我和老张都吃了两盘小菜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跟着了魔似的吧？看你这几天一看见人家王工，就缠着人家打转，如果你不是个男的，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王工了呢！”

员工进了公司就等于任人拿捏了，根本没有任何蹦跶的可能。

双方谈了一个小时，见面就结束了。

他们合租的四个人，“双军”都已经结婚了，这不用说。

郑若诚说：“我给你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市面上其他地方给我们开一万，可实际合同写的只有四千，其余六千都要和KPI挂钩的，这个你明白？”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单立功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看见了新东西，有点好奇嘛……嗯，说真的，牧雅林业的这些东西都是有自己的专利，别的地方可看不到，这两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苏建军一边给他们两人倒酒，一边问。

大家都是合租兄弟，彼此也熟，张军和苏建军听了也都有点哭笑不得，这的确是单立功能干出来的事儿。

陈牧对同达物业没有多少感觉，因为同达物业的几个人在会议上，给人感觉一板一眼的，将来合作起来只怕在沟通方面难过得很。

郑若诚点头：“说真的，我们公司开的工资不算高，可关键是实在，没那么多有的没的，当我也就是去试试的，可看了他们的条件以后，才决定入职的。”

“这里！”

郑若诚无可奈何的指了指单立功：“还不是这个家伙，缠着人家王工问个不停，就把下班时间给耽搁了。”

聊聊八卦，吐槽一下老板同事什么的，就特别放松。

苏建军点点头，笑道：“若诚处理人际关系一向是不错的，去了新环境应该没问题，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可现在看来，单立功还是我行我素，大概是很难找个合适的了。

来到一家火锅店，两人下了车，很快往里走。

在郑若诚看来，单立功这就和-图-书属于破罐子破摔了，真不明白这一天天都钻在那一个个阀门、那一颗颗感应器上，有个什么意思。

两人都知道单立功是老实人，真心为单立功担心。

郑若诚接着说：“可是我们现在的公司不一样，虽然不给一万，只有九千，可工资是实打实的，和KPI没关系。KPI部分的奖励和提成，真的只看KPI。”

单立功只能把“阀门”放下，跟着郑若诚一起离开温室，换衣服走人。

田宇拉着陈牧说：“老板，三家下来，我觉得同达物业最适合。”

微微一顿，他对张军和苏建军说：“你别理他，这人就是个犟牛，搞得好像要一晚上就把人家全套技术吃下来似的，这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嘛！”

这就很娘心了……

单立功头也不回：“你先走吧，我再看看，尽量今天弄明白应该怎么调试它。”

而陈牧这个老板，纯属打酱油的，除了一些大的事情需要他点头，他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

“好！”

因为那个公司管理混乱，不得人心，恰好郑若诚又在网上看见了小二鲜蔬的招聘信息，就拉着比他老实的单立功来应聘了。

因为小二鲜蔬的温室项目一下子往外拷贝了五份，这一段时间技术部的人是最忙碌的，王坚这个领头人自然就更不用说。

……

张军和苏建军都有些好奇。

这些新人虽然一时间还没办法把握住整个系统，可是一些日常维修应该没问题了，这就已经足够。

之前他们也想方设法给他介绍人，想拉兄弟一把，可奈何单立功就是不开窍，搞得他们这些介绍很被动。

“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公交汽车过来会绕道，有点耽搁时间，所以最好还是乘坐地铁，然后再从地铁站走过来，十分钟左右。

王坚挨个看了一遍，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单立功也不在乎这些，笑着说：“没事，我也不着急，就是想好好学学hetushu.com.com东西，积累一下自己……嗯，极快把现在公司里的那些技术都掌握。”

单立功怔了一怔，这才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若诚，你要是不提醒我，我真的就忘记了。”

又过一天，陈牧他们终于见到了同达物业的人。

和这样的人合作，以后我们应该可以放心了。”

这家火锅店内里不大，因为位置关系，客人不算多。

张涓涓说：“我没见过其他两家的人，不够这家同达物业感觉上还是挺靠谱的。”

“若诚，你们现在这家公司待遇怎么样？我看网上还在招人，有几个朋友都想试试，现在国内市场内卷得厉害，工作是越来越不好找了！”

“为什么？”

“别一心想着工作上的事情，也得想想别的，我记得上回你妈到抗州来看你，还和我们说要让我们给你介绍女朋友呢，你这样……可难办得很啊！”

……

倒是单立功有点苦恼的说：“新公司里要学的新东西太多，我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吃力得很。”

平时上下班就算不叫网约车，直通的公交汽车还是有的。

郑若诚摇了摇头：“你以后还是注意点吧，别到时候又被孤立了。”

不过它的价钱实惠，味道也不错，老板专门做的是老顾客的生意，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直能把买卖干下来。

张军、苏建军和郑若诚都忍不住捂脸，无可奈何。

郑若诚笑着回答。

以后可以慢慢从这些人里，挑选技术过硬的，再到总部进行培训，这样技术部的人就会慢慢充实起来。

就算现在公家出台各种法律法规想要解决这问题，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种骚操作还是变着法子的来，基本上打工人弱势的地位从来没被改变。

田宇说道：“同达物业的主要业务是商业地产，正是我们想要的。

陈牧点点头，又对田宇说道：“那就继续谈下去吧，这一次听你的。”

两个和*图*书人一边往外走，郑若诚还一边说着，他们都是很熟的朋友，说起话儿来也很随便，并不需要藏着掖着。

郑若诚撇了撇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新进公司的人里，就数你和王工说话最多，你注意一点影响好不好，其他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觉得你这是故意在王工面前抢表现。”

张军好奇。

“啊？”

郑若诚叹了口气，说道：“你才刚进公司，没人要你在短短几天的培训时间里就把所有的东西就弄懂，你偏要较这个劲儿，那有什么办法？”

郑若诚和单立功一进门，张军就冲他们招手了。

同达物业在京城，他们的老总能带着两名总监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和诚意还是很够的。

王坚则在五个城市之间来回赶，以确保每一个城市的进度不会落后。

郑若诚笑了笑，和苏建军提了一下杯。

火锅店里，他们的朋友张军和苏建军已经在等着了。

两个人出了温室，很快叫了一辆网约车，然后朝着市区赶去。

“实在？怎么说？”

和单立功说话的人叫做郑若诚，也是小二鲜蔬新招进来的技术员，和单立功同属一个批次。

想了想，他才说：“我其实就是对这些都很好奇而已，很多不明白的东西想问，没注意那么多。”

张军和苏建军顿时都恍然了。

这算是“企业の基操”了，把实际工资写低，其余的部分都算是提成和奖金，和KPI挂钩。

张军点点头。

如果不是为了尊重同达物业的这几个“未来合作伙伴”，他甚至不需要到场都行。

只有单立功，老老实实的技术宅，基本上就是女人绝缘体。

接下来一连几天，陈牧他们开始和同达物业往深里谈，主导的主要是田宇，张涓涓主要是落实合同条款。

撇开单立功这个老大难的问题不谈，几个人相处起来还是很快乐的。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新招进来的这些人已经渐渐能够上手，都开始做和*图*书起来。

现在基本上都不敢给他介绍了，除非单立功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个人。

单立功他们四个人之前就住在附近，经常一起到这里来打牙祭，现在大家都搬离了这一片，可没回聚会还是喜欢到这里来。

能让他在这上门都感觉吃力，那可真不容易。

陈牧等人在滨海和同达物业谈的时候。

那人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你这个疯子，又干活干疯了吧，你忘了今晚上的饭局了？”

新人们看见王坚走了，都松了一口气。

单立功露出一脸错愕，没想到会这样。

“小单，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膜的特性，它是专门覆在培养液上面的，将来植物种在上面，根茎能透过膜上的气密孔生长下去……对，我们肉眼是看不见的，不过它上面有孔，植物根茎能穿过去……”

“你们的新公司怎么样？还行吗？”

就他们知道，单立功是那种技术宅，一遇到技术上的东西，就疯狂往上扑，直到弄明白为止。

张军和苏建军一起向单立功提杯。

所以王坚在做安装的同时，就领着新人一起上手，边做边教，边教边学。

张军提议大家碰一下杯，碰完杯以后他问道。

这倒真像是单立功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军闻言点点头：“那还真不错啊！”

今天和他们谈下来，我感觉王总这几个人都很务实，报价也是有理有据的。

单立功略一迟疑，然后说道：“不怕，我不是有你嘛，反正我这人也不容易交上朋友后，懒得应酬他们了。”

两人认识已久，曾经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刚才一直跟在王坚身边的单立功，正对着一个阀门较劲儿，旁边有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单，下班了，还不走干什么呢？”

大家喝得微醺，张军忍不住问了起来。

今天他们约了几个朋友吃饭，已经过去得有点晚了，所以叫网约车比较快，免得朋友久等。

作为温室项目的技术部主管，王坚亲自来到现和-图-书场，带领着技术部的人，对整个温室系统进行安装和调试。

陈牧没有什么意见。

时间差不多以后，王坚很快离开，他连夜还要赶到深城去。

“老单，你悠着点。”

没想到两人的运气都很好，居然一试就成功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过程中，技术部还需要扩充人手，毕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一个城市都需要有一定数量的技术人员，随时对温室提供计支持。

陈牧想了想，转头问张涓涓：“你觉得呢？”

单立功属于典型的理工男性格，腼腆、内向、不喜欢说话，不过当他面对技术问题的时候，整个人则会比谁都投入，就好像之前那样。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田宇更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性了，闻言也不客气，直接说：“好，老板，那我们就暂时这样定了，接下来主要和同达物业谈，清港物联放在后面做备选。”

“哦？”

温室的位置距离市区并不算远，不是早高峰晚高峰的时候，半个小时就能进入市区，还算能够接受。

“我说你这人，用不用得着这么卖命，这都把工作当生活了，怪不得谈了好几个女朋友，就是不能修成正果……”

技术部被他分成了五个小组，同时派遣到五个城市去安装、调试温室系统。

单立功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对不住啊，今天的饭局……我真忘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

不远的抗州，小二鲜蔬的温室项目已经建造完成，正式进入调试阶段。

郑若诚笑道：“要不是这样，我当初怎么决定从之前的公司离职，跑到他们那里去？”

“我觉得不错，就目前来说我挺适应的。”

郑若诚这小子机灵得很，从来不缺女朋友，就是人不安定而已。

四个人之前一起合租过房子，相处得挺好的，所以虽然现在张军和苏建军这“双军”已经自立门户，可平时有事没事还会一起出来聚聚，聊聊近况，吐槽一下身边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