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永恒之谜
第五十七章 核爆之后
所有人都死了。
核辐射没有影响这里的电磁讯号，甚至百吨级的核爆，都只是夷平了半个城市。
红狐摇了摇头，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温柔道：“你哀伤，不是因为他们死，而是因为担心他们无法复活。你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同时你也无法接受失败……而在这里，或许是你经历的失败次数最多的一次。对你来说，那应该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君临沿着路向里走，他来到楼梯处，看向一处房间。
“是的，不过手法还算温柔。”红狐指指旁边的床：“就在那上面。”
与记忆中相同，简单，干净，不然纤尘。
君临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什么，也没有打算留下来等待。
于是君临转身走开。
不知道下一个轮回还会不会再来，也不知道真身进入的尼奥，又会不会彻底死去。
但是瑞雯的小屋，却依然顽强的留存着。
“那部分我也不记得。”红狐道：“我记得并不是和-图-书很多，除了床上，就是你来找过我。对我开枪，跟我说话，告诉我一些奇怪的事，一些零散的话语，但我知道那些都是真的，真实发生过的。”
……
这曾经在记忆引擎中见过多次的房间，如今终于真正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希望我杀掉你？”
君临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就这么与她对望着。
要到何时，才是尽头？
红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君临。
他打开阳台的门，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一片花园，还有一间早餐厅。
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阻止她坐窗边。
“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进行各种尝试，不是吗？”红狐笑道。
他来过这里！
君临看看她：“我不记得有和你联系过。”
让君临都没来得由的消沉起来。
他走出房子，就这么向着城市中走去。
沿着道路继续前行，他来到了鲁克林区。
人们围在废墟前哭泣，动情而伤感。
一路驶出城市，直至来到一座小和_图_书镇上。
他推开瑞雯的屋门，迈入屋中。
房间有个阳台。
良久，克莱尔低下了头。
这是一潭远超自己想象的浑水，你每发现一点真相，就会发现更多的未知。
红狐说的没错，这地方他不陌生。
曾经觉醒的记忆不会消失，君临知道，她还记得自己杀她的那一幕。
君临收回视野，回看红狐：“我刚刚打了一场败仗。我的队友都死了，虽然他们应该还会再活过来，但我还是觉得哀伤。”
这里的房屋，也被核爆摧垮了一半。
大爆炸让盐海市变成了废墟，但总有一些存在依然留存。
坐在车里，君临没有说话。
这让君临都感到心力交瘁。
“是吗？我不记得这部分。”
离开红心路5号的时候，红狐还在睡觉。
“不，你告诉我的另一句话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觉醒。”
这个世界的情债已经太多，君临实在不想欠下去。
君临茫然的走在街头。
隔着落地窗，君临与她相望ｈtｔps://m•ｈｅｔusｈｕ•ｃom.ｃｏm。
于是他的嘴角微笑：“你终于……不再掩饰了吗？”
依然有太多的未知……
盐海城西部的街道上，各处的显示屏都在播报着关于爆炸的新闻。
比如那间咖啡屋。
看了一眼厅堂，他说：“你曾经在这里给我剥桔子吃。”
君临明白了。
仿佛世外之地，全不受一切影响。
但是现在，在她的眼神中，他已看不到恐惧。
君临却古井不波的走过。
君临拾步进入。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红狐探出头来：“你看起来受了些打击？”
“什么？”
红心路五号。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尽管相信着他们还能活过来，心底却依然泛起莫名的悲伤。
君临却只感到孤独与索然。
他晃了几下身体。
“我杀过你吗？”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
红狐从车上下来，为他拉开车门。
终究……还是低估了沃兹啊！
君临下车，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号。
君临经过咖www.hｅｔｕshｕ.cｏm.ｃoｍ啡屋的时候，看到了克莱尔坐在那里。
或许，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精神网络的世界里，一切由沃兹掌控。
让一向自信的君临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正是他与红狐。
“是你告诉我的。”
他点点头：“是啊，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失败。我有足够的理由愤怒与痛恨自己。”
他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车子向着远处开去。
但他又不得不继续追寻着。
“我喜欢什么姿势？”站在君临身后，红狐问。
现在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标准。”君临回答。
红狐打开门，径直进入：“进来吧，这地方你应该不陌生。”
红狐说着从后面抱住君临：“你不可能靠自己想起所有的事，帮我完全觉醒，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
君临进入房间。
恍惚间，他看到两个人正在那上面纠缠，翻滚，尽情的释放热情。
它就象是一条楚河，距离它不远处，便是那满目疮痍之处。
“但是那没有必和图书要。在这里，是你对手的天下，他有足够的主场优势。但幸运的是，他始终无法根除你，而你，也总会再次觉醒。”
然后她的眼神现出一丝丝异样。
进入大厅，君临解下大衣，头也不回的向后抛去，大衣正落在身后衣架上。
直到车子吱嘎一声停下。
君临看了看窗外。
又或许，只是麻木了？
那个瞬间，克莱尔微微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
君临的眼神微微亮起：“那要怎么做？”
“今日午时，黑伞公司遭遇恐怖袭击，一颗核弹被投入黑伞大厦，大半个盐海城化成废墟……”
没有见到任何阻碍。
眼前现出一片旖旎风光。
悲伤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漫去，这让他显得有些消沉。
站在街上，身周到处都是人在奔跑，呼号，救火。
“但我依然记得你。”红狐一笑：“上车吧。”
“还要我抱你下车吗？”她说。
君临道：“我在那里吃过早餐。”
红狐笑了笑，走进房间，看了眼还在门口的君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