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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惊醒，继续撑着看视频。

先把之前的几个视频播放书房那段，然后再单独把你倒数第二个拿出来播放同样地方的。对比很鲜明，所有人看完的一瞬间都明白了。

钱佑曼吃惊，“就你一个人？”

阮棠打开倒数第二个视频，在他们离开书房的镜头时点了停顿。

黄宇说：“书架上书本颤动是机关，费小东带好几个人去看过，但是这个视频里，窗台上的多肉盆栽突然掉下来。”

严昱泽低头看一眼牵着的手，气已经消了一半。

这或许是个重要提示。

刚开始看还挺有趣，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聊起来。

“费小东真是作死。”严昱泽给出一句评价。

“呸。”钱佑曼给她一个大白眼。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阮棠嘀咕，“那天看你和费小东关系很一般，原来不是啊。”

这一回，大家看得更清楚，窗台上那个小小的盆栽往前移了一小点，然后像被无形地推了一下，这才摔下来。

看着她的笑，严昱泽觉得剩下那一半的气，也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倒数第三，不，第二个。

莫尼对她霸占平板耽误它刷剧表示不满，在沙发上走来走去，干脆一下用尾巴把平板扫倒。

阮棠把费小东之前的直播视频全找出来。其实这些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不过都是快进或者直接看的剪辑版，也没认真看，无非就是看费小东怎么捉弄别人。这和_图_书次她要看的是，那些被费小东请去的人。

第二天阮棠把办公室所有人都叫来，分享她的分析。

“这里不一样。”

他一直都是这个打算，只不过看她刚才一脸惊讶的表情，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莫尼还好有你可以暖床。”不然思前想后今晚还真容易有点害怕。

众人想象那个画面，费小东戏弄着请来的风水师，带他们去看那些所谓的异常而实际上是他的机关，他自信满满地看着风水师出洋相，但实际上这个时候，书房里真的有一个特别的存在……注视着他。

到了楼下，没想到严昱泽站在大门口，手里晃着车钥匙。

费泰明的怀疑果然还是可信的。

众人不寒而栗。

她马上开始找视频。

钱佑曼看她专心看着电脑屏幕还时不时记录点东西，好奇地问她在做什么。

黄宇把视频拷过去，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操作一通，把这一段放慢了速度，再拿出来播放。

阮棠把视频截图放大，“你们看。”

钱佑曼抚着手臂，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会不会是因为窗门开着有风，或者说这是加出来的机关，你看费小东回头看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异常。”

阮棠看了一下，他在网上几乎每天都有发各种消息，在八月二十七号之后就没了新的内容，和他之前在网上活跃表现完全不同。

黄宇哈哈大笑，和*图*书还做出鼓励，“不是号称看过八百集柯南，别浪费了积累的侦探天赋。”

莫尼不留情地小瓜子扒开她的脸。

阮棠挣扎片刻，说下午就去看。

把费小东今年在网上发的东西从头至尾游览一遍后，阮棠初步判断，这是一个还没有脱离中二乐趣，并且做事三分钟热度的青年。爱好就是追求流行，炫炫富，做一些特立独行吸引眼球的事，其他就好像没什么了。

黄宇这两天也挺关注这件事，去茶水间的时候路过她前面问：“查的怎么样了？”

发现这个有些蹊跷的点后，阮棠感觉整个人有点发冷，赶紧把莫尼抱进怀里。

阮棠怔怔的。

这天晚上，她又把视频翻出来，按时间顺序排列。以四倍速在那飞快游览。

还别说，现在很多富二代曝光率高，尤其是这个费小东，自己喜欢在网上蹦跶，之前搞什么hiphop，后来又玩直播，在网上还是个大v号，有一群固定粉丝。最近还有不少粉丝留言问他怎么不更新了。

闲聊了两句，倒是让阮棠想起来，刚才离开会议室的时候，闻玺状似无意地提醒过一句，“费小东请过那些风水界的人士可以查一查。”

就在她在差点要睡着的时候，莫尼一下跳到沙发上，爪子搭在她肩膀。

严昱泽猛然停下来，手都要戳到她脑门上，“有没有脑子，我是为他吗？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吓m.hetushu.com.com得面无人色连饭都没吃几口，就这个小破胆子，我是怕你还没进门就自己吓瘫了。”

“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觉得，”阮棠说，“我也有同感。”

阮棠真怕他一翻脸就去了，她还真没一个人去办过这种业务，赶紧伸手拉住他，“走吧走吧，说好了啊，一起去。”

“你怎么在这里？”阮棠问。

众人都点头，他以为戏弄了别人，可现在看来，到底谁是傻子还不一定。

没有发现。

阮棠把查费小东的事给说了。

阮棠长叹一声，觉得动画片里都是骗人的，哪来的一眼就能看穿线索，三十分钟就能找到真相的？

阮棠没精打采的回：“有成果——我快近视了。”

费小东捉弄的手法刚开始还很单一，后来根据风水人士的表现，他才想出加机关的方法。这些机关他在改造后还花了十分钟跟网友介绍价格和功能，很吸引眼球。

严昱泽冷哼。

莫挨老子。

严昱泽说了一声“走吧”就领头朝电梯走过去。

费小东却没当回事，他以为是被风吹到的，何况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风水师上，根本无暇关注身后异常。

“刚才我还发现一点，”黄宇说，把视频直接拉到最后，“你们看。”

严昱泽眯着眼看她，“怎么是这个表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地表示感谢了吗？”

钱佑曼已经是抱着胳膊摩擦，“你们越说我越毛毛的，和图书不是心理作用吧，我怎么觉得这个风水师笑的样子……有点古怪呢。”

“你是不是傻，这么难的活就接下来了？”

阮棠有点烦愁，难道真要上门去找费小东？

“是不是要去费小东的那个房子？”

没有风，当然多肉小盆栽不会是被风吹倒的。

吃完午饭，她磨磨蹭蹭收拾包，走的时候有一股风萧萧兮的壮烈感觉。

剩余三个认真检查房子没有发现异状，有两个似乎看破费小东的意图，什么都没有多说就走了。

不过晚上的时候，它还是把温暖的小身体贡献出来，让阮棠搂着，可以说是相当的口嫌体正直了。

但上车的时候脸还拉长着，“胆子小，还敢一个人接业务，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阮棠打了个打哈欠，捂着嘴眼皮越发沉重。

阮棠沉默了一下，说：“闻总说工作表现和第三季度奖金挂钩……不过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还是热爱这份工作。”

这晚她一口气看了八个去费小东家被拍下来的风水人士。其中五个是骗子，一口一个风水差，还有人明里暗里示意费小东要加钱，全被拍在镜头里。

这个时候阮棠没敢回嘴，冲他笑笑。

严昱泽从刚才看视频的时候，脸色都一直很平静，开口说：“窗户是开着，但是窗帘边上一圈流苏纹丝不动，说明没有风。”

阮棠点头，然后看到他手里的车钥匙，“你要送我去？”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阮hetushu.com.com棠继续看视频。剩下四个在下班前也看完了。

回到家，阮棠摊在沙发上，还不忘拿出视频看。这回没有快进，看的是原版视频，需要的时间很长，费小东一共请了12位风水人士到家里来测试，每个时间在半小时到两小时不等。区别在于有的人要做一场法事。

阮棠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晕乎乎的，她回自己座位上，先把电脑上的文档关了，然后在网上搜索费小东的资料。

阮棠无力的点头。

那个风水师和费小东告辞后离开，转身的时候，被拍到笑了一下。

阮棠说：“那你别光送我了，陪我一起去吧。”

去之前联系了费泰明，他说那套房子现在空着，可以随时去看。

费小东在房子里加了五个机关，阁楼只要有人靠近就闪烁不定的灯光，天花板的异常脚步声，书房里微微颤动的书本，进门时候的鲜花在出门的时候会瞬间枯萎，还有墙壁上突然显现的血手印……他一定是看过不少恐怖片，这些桥段都似成相识，不过也确实吓到一些人。

费小东的那套房子是必须要去一次，阮棠现在很忧愁，之前没有线索，她觉得烦恼，现在知道了线索，她又开始害怕。

阮棠把它推搡开，拿起平板。忽然脑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

正觉得有点无处下手的阮棠细细想了想，直接上门去面对不知深浅的费小东还是有点冒险，还不如先从这个方向入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