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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忽然拔高了声音，“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

钱佑曼说：“我这是在观察你情绪，好根据你的表情决定安慰你的方式。”

“这种融魂的办法，是谁教你的？”闻玺缓缓地问。

闻玺根本不作理会。

“比如说？”

它龇着牙说，“我闻到那种味道了，你的魂也不是自然个体，而是融合在一起，别人不知道，我却能闻出来，”它忽然疯狂大笑，“要我是怪物，你也一样，那个词叫什么，缝合怪？”

闻玺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地朝她刺来。

钱佑曼蓦然长叹，喃喃自语一句睡觉，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它用还能动的那只眼睛抬起看，闻玺手里已经又凝聚起一根金色的弧光。

阮棠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站在楼梯拐角的阮棠愣住了。

闻玺冷声说：“要不是公众人物，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钱佑曼把被子一盖，“睡觉睡觉。”

和图书阮棠打个哈欠，闭上眼睡着了，不过很快她又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对环境还有点心理阴影，从厕所出来要回房间的路上，她发现下面客厅还亮着灯，好像有人在说话。

沙发旁亮着一盏落地灯，闻玺坐在沙发一角，长腿交叠。卫清蕾还是坐在椅子上，捆绑的绳索已经被松开，但她也没有其他动作，因为身上前后都贴着符。

阮棠身体骤然一痛。

“不是，我问的是，去长长见识是真的吗？”

阮棠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阮棠看看她，“真的吗？”

闻玺问完了，站起身要走。

阮棠：“……”

钱佑曼把事情简单的一说，放下手机，对阮棠说，“我怎么觉得你和严昱泽之间怪怪的。”

“等……等等，”它艰难地开口，“我说。”从地上爬起来，她把几块皮肤重新贴到身上，头发上全是冷汗，“是万宏荣达的人教我的。”hｅｔｕshu•com•coｍ

它眼珠转动，脸上闪过疯狂，又克制住，“咱们谈谈吧，总有可能商量的余地吧。”

“你要是伤心痛苦，我就和你说，严昱泽那小子不是无可救药，好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你别一棒子给他打死了，他今天逮着空就瞅着你，肯定是旧情难忘，你也别太固执了，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它扭动身体，着急地问，“你们想要把我怎么样？卫清蕾可是公众人物。”

回到客房，阮棠和钱佑曼都有些睡不着，换谁看到卫清蕾现在的样子，听到阴魂说的那些话都没办法马上就平静下来。

闻玺顿住。

钱佑曼：“其实两个劝都是真的，就看你接受哪一种。”

它目光一缩，“这需要教什么，这本来就是阴魂的本能。”

闻玺不置可否，冷漠地说：“我对你的成长不感兴趣。”

闻玺扫它一眼。

它定定地盯着他，目光有些戒备和畏惧。和*图*书

闻言，她皱起眉，继续往楼下走。

阮棠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阴魂笑得很肆意，“……我是一个不完整的魂，能有什么善恶？”

它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嘴唇粘合在一起，她只能瞪大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道拇指那么粗的金弧就直接落到卫清蕾的身上，她身上已经没有绳索捆绑，身体瞬间蜷缩起来，皮肤一块一块往下掉落，露出红色的肉和血管，还有白色骨头，她张大嘴，发不出声音，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它感觉到自己的魂体正在被金色的能量消磨。

她往下一探，想看地更仔细些。

它想了想说，“他没说，不过他的眼珠很特别，一只眼是双瞳。”

闻玺说：“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阮棠觉得难以想象。

阮棠也躺上去，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除了呼吸的声音没有其他的。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钱佑曼翻了个身htｔps://ｗwｗ•ｈｅtｕshu•ｃom•ｃｏm，忽然说：“刘旻看起来对卫清蕾感情很深，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他教了我一个吸取别人残魂的办法。”

她此刻是后脑勺的那张脸对着闻玺，绵密的头发里还有清晰扭曲的五官，外表丑陋而渗人。

钱佑曼拿着手机打了一长串字发出去，阮棠问她和谁发消息，她说张诚。刚才在房间里被卫清蕾吓得够呛，她匆忙发了条消息给张诚，张诚一紧张差点就要赶过来，后来是想起闻玺在这里才冷静下来，现在正在问情况。

钱佑曼愣住。

阮棠说“分了”。

它会意，继续往下说：“娱乐圈里玩这些歪门邪道的人很多，卫清蕾就遇到过好几个，拜狐仙的，改命格的，什么都有，她有一个朋友，听说这些之后就去请了风水师，那个风水师有点门道，把万宏荣达推荐给她，那次我见到她身边跟着那么一个人，觉得挺奇怪的，但是没想到那天通告结束，万宏荣达的人主和*图*书动来找我。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像你这样靠一点阴气活着的残魂，很容易就散了。我当时吓得要死，因为他身上的力量能轻易碾压我。”说到这里，它又偷偷看一眼闻玺，因为这种感觉今天也是差不多，而且它本能感到，闻玺更强。

直到金色弧光消失，她已经脱落了三分之一的皮肤，眼睛都闭上一个，五官看起来都萎靡了。

“我知道你们想给卫清蕾找什么理由，她是被我引诱了，所以才生出邪念，铸下大错，”它眼里闪烁着邪异的光芒，“可是你们搞错了因果，是她心生邪念，才让我活下来，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不分彼此，我做的就是她做的。”

钱佑曼说着说着有些上头了，“你要是没什么感觉，没有留恋，我就和你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打开手机，到处都是好看的小哥哥，严昱泽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打起精神，回头姐姐发奖金了带你去白马会所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