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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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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第五百四十四章

“你冷静点。”张诚拍了他一下,原想让他镇定一点,谁知男子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张诚无奈,伸手去扶他。
“怎么样?是不是有鬼脸什么的?”
消瘦男子极为不安,时不时扭动身体。
她在心里说,不怕不怕,这才哪到哪,既没有突兀地冒出一个头,也没有突然多个影子。
“又不对什么?”
闻玺走在最前面,最后一个是张诚,阮棠跟在闻玺的身后。走了大约三四百米的距离,已经看到医院的大楼就在前面。
消瘦男子忽然叫了一声。
她提醒过后,闻玺没有动。阮棠觉得奇怪,抬起眼皮,就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她。
阮棠听他这么说倒有些好奇,“你不是擅长操纵烟雾?”
张诚不耐烦地说:“这种鬼地方谁能觉得舒服,别啰嗦了,赶紧走。”
医院的构造都是大同小异,一楼是门诊急诊部。在外面时还有依稀的月光。进入室内后就是一片漆黑,阮棠从hetushu•com.com包里掏手电的时候,张诚已经先一步打开手电,照了周围一圈。
阮棠和闻玺走了左边,第一个科室的门推开,和下面一样什么都没有,由左向内,走了三个科室都是和之前一样的情况,没人也没异常。阮棠差点就要有这是一种试胆游戏的错觉了。
男子说:“我听到了,声音在搂上。”
“听到了,”这次是张诚回答他,“你先闭嘴,别老一惊一乍的。”
“我和糖糖走这里,你们走那边。”闻玺说。
消瘦男子说,“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很多呼吸声……我的灵感天赋是听力,真的,你们信我。”
阮棠刚才已经被尼莫告知原因,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阮棠回头看,那人弯下身,拨开脚边长长的草叶,嘴里呸了一声,“艹,割到我了。”他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等他,讪讪笑了下,说:“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太难受了。”
男子说:“hetushu•com.com那不是关于听力的方士之术已经失传,我只好练其他的,和我的天赋有些不匹配,所以能力也不是很强,不然能这么轻易被你们抓住吗?”他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显见心情极不好。
来到二楼,是一条通两头的走廊。
阮棠问:“有发现?”
闻玺推开门诊的门,里面是老旧腐败的设备,医生看病的桌子,墙上还挂着几张x片。
“你听。”
阮棠哆嗦了一下,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吓不吓人?”
尼莫进了大楼后身体蜷缩,头深深埋进肚皮毛发中。
闻玺说,“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张诚说:“废话,谁不呼吸。”
明明会方士之术,胆子却那么小,除了他,阮棠还没见过第二个。
张诚根本不和他废话,手里拿着张符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选择自己走还是符纸带着走?”
闻玺似乎也有些困惑,在这里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四周过分的安静也m.hetushu•com•com让人厌烦。他忽然听到空气中极轻的一声呼气。
“你别岔开话题,刚才要说的不是这个,”消瘦男子说,“是呼吸声,你们到底听到没有。”
张诚问:“什么声音?”
阮棠聚精会神,过了一会儿,一脸茫然。
不知怎么的,阮棠看着草叶就有点不舒服,用力把草叶踩了两下,然后马上跟着闻玺走进大门。
消瘦男子神色极为紧张,如果不是被强迫带来,他可能立刻就要逃走。
“对。”阮棠也是才想到,这里虽然看起来一切都陈旧,但灰却没多少。
“别闹,”阮棠死死垂着目光,瞟也不上面瞟一下,“还不赶紧拿驱邪符。”
闻玺脚下骤然一停。
阮棠在他身后也看到里面一些景象,觉得这个时候就算跑出丧尸来也不会太过惊奇了,因为整个环境阴森恐怖,就像是某个恐怖电影的复刻。
“不对。”他又叫了一声。
张诚点头,推了消瘦男子一把,右转往闻玺https://www.hetushu.com.com阮棠的反方向走去。
闻玺又重新合上门诊室的门,说:“上去看看。”
闻玺接过她的话,“太干净了,没积灰。”
具有灵感天赋的人对灵力和环境的敏感程度肯定是要超过普通人的,四人一狐在羊肠小道上走着。
阮棠被他说得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幸好手里抱着尼莫,又软又热乎乎的,很能舒缓心情分担压力。
“呼吸的声音。”
“听力真有这么强?”阮棠不由惊叹。
医院的楼梯就在走廊尽头。在众人拾阶而上的时候,阮棠看看周围,又在扶手上轻轻用手碰了一下,说:“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棠说:“你抬头看看上面。”
“还真的有呼吸声。”闻玺淡淡地说。
闻玺对身后动静并不在意,而是看向医院大楼。这是一幢六层楼高的大楼,和外面的医院差不多,灰白的墙,还有很大的字挂在外层墙面上,“**县第三人民医院”,三字已经掉了两根标牌,因此看起www•hetushu.com.com来像是“一”,如果是在白天就没有特别,夜晚却赋予这个楼宇,包括外面的标牌,都仿佛沾染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异。
“有。”
医院外墙的铁大门早已经损坏,闻玺伸手轻推,什么力都没用上,铁门嘎吱一声就推开了。
闻玺抬头看了看,脸上没有表情。
“我不去,”消瘦男子说,“要去你们去,我已经把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男子消停了,拍了拍衣服,不再说话。
阮棠头皮麻了一下——周围根本没有人,哪来的呼吸。她拉了闻玺袖子一下,闻玺看过来。
阮棠脚踝刺痛了一下,她“嘶”的吸气,低头一看,裤子露出皮肤被细长的草叶割出一道口子,皮肤伤口很快愈合,草叶边缘沾着红色血痕。
“不对,太不对了,”他嘀嘀咕咕的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医院废弃的时间太久,原本应该是草坪的位置已经长满了野生花草,足有膝盖那么高,把通行的道路都压地很狭窄,只够一个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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