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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琼·女神归来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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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刻 混沌之时 贰

第九刻 混沌之时

萧子瑜知道花浅在练武时不喜被打扰,便拖着岳无瑕到旁边石凳上等待。
绛羽眼高于顶,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夸人。
萧子瑜急忙道:“不要紧,说来听听。”
可是,和梦中相似的女孩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他竟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或许是,一见钟情?
绛羽大怒:“难道我不是为了钱把灵魂卖给你的吗?!你敢看不起老子?!良心何在?!”
岳无瑕很震惊,为何他家法器只对雄性法器有兴趣?红衣长得像女人也就算了,冰蟒长得爷们得不能再爷们了,他这种三观端正的主人,决不允许自家法器走上不归路!看过人间百态,认识过各种变态,经历过绛羽向男人求婚的打击,后遗症尚未痊愈的岳无瑕一下子想歪了。
花浅似乎迟疑片刻,点头道:“或许,当时尖叫声此起彼伏,我也听不太真切。”
当年的冰蟒是魔界最强的法器,十天八荒,在他手上毁灭的神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离火·绛羽虽然在人间算是了不起的法器,搁在魔界和天界,不过寻常。它的主人也是个唯唯诺诺的家伙,只会满脸痴心地跟在苍琼女神背后拍马屁,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挖出来讨女神欢喜。
原来苦寻不到的密室在书库吗?周顺天的亲传弟子知道的果然比旁人多,花浅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然后快速收了回去。
“那不是普通翡翠,是超罕见的翡翠白菜!反正人类都差不多丑,而且周老头子说女大三抱金砖,他女儿比你大三十,抱的至少是金山。”绛羽很衷心地再次建议,“周家也蛮有钱,算是门当户对。周老头子说如果你娶他女儿,就给我用宝石做张床。主人,你给我买宝石床吧,否则我总忍不住想把你卖了……”
萧子瑜被骂得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
带着火焰的宝剑,钉在恶魔美丽的躯体上,为三界之战落下帷幕。
花浅迟疑许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天我回寝室不太晚,沈师姐早已歇下,她平时不会那么早睡觉的,我怀疑蚀月魔来前,沈师姐已经死了。”她看见大家惊讶的表情,赶紧补充,“沈师姐睡眠很浅,很是警醒,那天她却睡得特别死,我以为她前些天在外头出任务劳累过度,所以没管她。如今想想,会不会她那时已经死了……”天门宗宵禁查得不严,她离开的时候没做特别遮掩,也没留意沈静的生死,事后换位思考,若凶手要对她做手脚,沈静在房内就是个障碍,被灭口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她在火起时冲回寝室,看见沈静死的姿势似乎没有猛烈的挣扎,若她死在蚀月魔入侵前,尸体上或许会留下蛛丝马迹。
神器的自信是强大的,绛羽在短暂的不安后,再次恢复了傲慢,他才不信一个小小的珍器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由对刚才的失态很是懊恼,对冰蟒更是厌恶,于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绛羽察觉出主人和平时不一样,好奇问:“主人,你在勾搭女人?”
他不停说服自己和_图_书梦是镜花水月的幻境。
花浅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力量,停下了练习的步伐,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寻思是哪里来的不自量力的傻瓜。她将目光缓缓移到了岳无瑕背上宝剑,琥珀色的眸子里猛地抹过一丝寒意。冰蟒也顺着主人的目光从岳无瑕的脸上移到背后,惊诧片刻后,他认出了这把该死的法器。
“天门宗是上古战场,也是三界决战所在地,若说这里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并不奇怪,”花浅惋惜道,“比如秘道、密室、宝物什么的,统统都有可能。我听说天门宗出现过不少神隐事件,十多年前,曾有女孩神秘消失。虽然师父极力否认,但我终有疑惑,若是能看三界之战的相关书籍或许能得到些线索,可惜那些都是珍贵的古籍,不知被收在哪里,也不会让学徒翻阅,只好寄望师父查明真相了。”
岳无瑕问:“你确定她在床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的。”岳无瑕对刚刚的失礼行为再三道歉,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对花浅夸道,“师妹好身手,巾帼不让须眉,让人佩服,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切磋机会?你平日都什么时候在练武场?”
头颅在地上滚动着,再也不会说话。
他想起了,那是他从小到大反反复复做的同一个梦里。
花浅摇摇头:“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绝不泄露。”
“蠢货!这种事能说吗?!”花浅的表情起了丝波澜,看起来有些焦虑,她狠狠瞪了萧子瑜一眼,训斥道,“若沈师姐死在蚀月魔来到前,会是谁杀的?我和她同寝室,岂不是最有嫌疑?更何况她死都死了,尸体都烧成炭了,我只是猜测,何必自找麻烦?你是嫌师父看我太顺眼,日子过得太舒坦吗?”
奈何法器的灵魂多数是动植物,绛羽极度自恋惯了,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好不容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赶紧补救:“对,主人平时勾搭女人从不做登徒子行为,他只用脸。上次那周家的女儿,不过见了三次,就连闺名都告诉他了,还半夜相约。这是我家主人魅力仅次于我的证明,他还是很抢手的。”
岳无瑕赶紧将自家不省事的法器踹了回去,再道了个歉,也不敢再瞎提什么似曾相识,只将来意说出,求教动乱之夜的详细事宜。花浅这段时间也经常被人询问,回答得轻车熟路:“沈师姐很早就睡了,她性格比较沉闷,我也喜欢独来独往,虽然同住一室,关系却不怎么密切,所以我那天并未太留意她的存在。那天夜里,我在窗边听雨,远处忽然有毒焰来袭,蚀月魔转瞬来到面前,整个屋子一下就烧了起来。当时我有些慌乱,听不太真切,但沈师姐似乎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淹没在火焰之中。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尽力抵抗了一会蚀月魔,侥幸逃得性命,长老们赶到,事情就结束了。”
她招招不快,招招预判。
梦里有鲜血和腐尸的气味,他驾驭着宝剑,坚定地飞向某个方向,似乎在寻找什么。他不知道寻找和*图*书的东西是什么,可是那样东西很重要,是超越一切的重要。后来,随着岳无瑕的年龄增长,梦的景象越来越鲜明,他看见了鲜血汇聚的湖泊,尸骨堆成的高山,宛如炼狱,在这片红色修罗地的尽头有个模模糊糊的女子背影,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岳无瑕满不在乎道:“沈静之死我是查定了,咱们去密库又不是去偷东西,不过看看书,你若害怕就别参加。”
萧子瑜不愿在朋友面前做胆小鬼,他使劲摇头:“我去!”
夕阳斜照,暮钟敲响,少年们嘻嘻哈哈地散去,练武场重归寂静,只有一名少女仍在认真练习着,长长秀发被红色丝带随意绾起。她穿着一身青色短打,浑身上下再无装饰,举手投足,闪展挪腾,动作简单,一招一式却皆有分寸。
在哪里?哪里?岳无瑕疯狂地在记忆里搜寻。
天门宗很少有女孩是灵战师,仅有的那么几个也是修行本身法器,鲜有这般锻炼拳脚的。岳无瑕是周长老最看重的徒弟,从未放松过他的体魄锻炼,他的习武天赋在门派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哪怕是不用法器,光凭拳脚也能轻松制服几条大汉。他平日里也会陪师兄弟们切磋,除了遇上王学知这般天生神力的货色,鲜有败绩。如今看着花浅练武,动作如行云流水,招式间力度十足,看起来很不错。
岳无瑕陷入沉思。
从开始到结束,只有三招,胜负已分。
萧子瑜初次做坏事,忐忑不安:“这样真的好吗?”
他们俩讨论的表情极严肃,话题却极可笑。
岳无瑕慢慢地重复了一次:“秘密?”
众人沉默……
所有人的心都被一万匹战马践踏而过。
岳无瑕应:“放心吧,我不会伤到浅浅师妹的。”
岳无瑕问:“沈师姐死前连叫都没叫一声?”
岳无瑕见花浅态度冷淡,以为她还在讨厌自己,试图挽回声誉:“我从未勾搭过任何女人,只是觉得你长得像熟人,一时失礼,还请谅解。”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把绛羽,希望他帮自己解释两句。
岳无瑕急忙呵斥:“绛羽,不得无礼。”
话音未落,一道拳风扑面而来。
“没事没事,说不定能在密室找到什么有趣的秘密呢!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这种有趣的事呢?”岳无瑕越想越兴奋,他叮嘱萧子瑜,“你在偷书前还有件事要做,去瑶台仙田弄几把栽树用的挖土铲子来,咱们等天黑就出发,这个行动浅浅师妹就先别去了。”
岳无瑕满脸兴奋:“挖墓验尸!我要验证浅浅师妹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放心,我认识过一个盗墓贼,听他讲过不少故事,很有经验的!”
萧子瑜问:“天门宗的戒备真有那么严吗?外人真的无法进来吗?”
离火·绛羽打了个寒战,他在主人的腰间醒来,警惕地看向前方银发金眸的法器,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忽然感到了彻骨的恐惧,仿佛被毒蛇吞入腹中般,幽暗禁闭,无法呼吸,浑身透着说不出的难受,却不知这样https://m•hetushu.com•com的感受从何而来。
岳无瑕表示理解,转头对萧子瑜道:“密室可能会有机关,这行动有些危险,或许危及生命,子瑜兄弟你要跟紧我,小心点,我会让大家都看护好你的。”
萧子瑜察觉了两名法器之间弱小的火花,虽然狐疑,却乐观地认为这两个性格恶劣的法器连面都没见过,不至于得罪对方,纵使空气中有危机四伏的感觉,他还是尽可能将所有事情往好处想,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赔笑对花浅和岳无瑕说:“看来他们很投缘。”
花浅强调:“我要去!”
岳无瑕知道再和蠢货就这种问题争论下去毫无意义,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澄清道:“这世间钱不是最重要的,为了钱出卖灵魂更是可耻的……”
花浅回答:“是的,我看见了她被火焚烧的尸体。”
花浅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要洗脱嫌疑不行吗?!”
萧子瑜尚未从震撼中醒来,他知道花浅不弱,却不知强到这种地步。他从其他学徒的口中也知道岳无瑕的拳脚功夫在男孩里也算排得上号的,于是他钦佩地看了半晌花浅,方将岳无瑕详细介绍了番。
花浅看他在发呆,以为被打懵了,起身向目瞪口呆的萧子瑜走去。
萧子瑜为了好友的面子,憋了又憋,憋笑憋得面红耳赤,肠子都打结了。他觉得再憋下去说不定得发病了,结果却是花浅先笑了出来,这一笑,倒是把尴尬给消了。
花浅忽然开口道:“我怀疑天门宗藏有关于密道的秘密。”
石窟内,岳无瑕领导的调查小组又多了一人,还是个漂亮姑娘。
“等等!”花浅听到“危险”二字时耳朵就竖了起来,她未待萧子瑜回答,瞬间转身,“子瑜去,我也去!”
他肯定自己见过花浅。
众人久久地沉默……
“书库的密室。”岳无瑕失声道,“我师父说过那个地方,我怎么没想到?”
“如果沈静是在蚀月魔动手前就死了,那么凶手可能另有其人,蚀月魔可能只是来毁尸灭迹的?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按花浅的推理,整个事件会越发扑朔迷离,虽然真凶不知是谁,至少提出这个观点的花浅不太像凶手了,因为她刚在长老面前洗脱了嫌疑,没必要再说出这种话把自己推入最大的嫌疑犯位置。
花浅咬牙道:“是啊,我最喜欢冒险。”
“子瑜,有个猜测我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花浅看着岳无瑕,想起自己那天离开寝室时的情景,装作犹豫开口道,“这个猜测有些诡异,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害怕吓到别人,不知应不应该说,可是憋在心里很难过……”
萧子瑜有不祥预感,他问:“弄铲子做什么?”
岳无瑕见她离开,急忙伸手拉住,期待地问:“我们见过吗?”
众人继续沉默……
是谁觉得岳无瑕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啊?!瞎子吗?
可是,谁又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没骨头的家伙,似乎爱女神爱得连性命都不要的男人,不知被谁策反,竟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女神!
和图书梦境不断重复,刻入岳无瑕的骨髓。
岳无瑕也点头道:“身为灵法师,没什么可害怕的。”
花浅努力想了许久谦虚用词,僵硬道:“承蒙师兄相让,我不过是特别喜欢舞枪弄棒的粗鲁女子罢了,认真打起来,我怎及岳师兄家离火万一?那是传说中打败苍琼女神的神器,能得它认可的主人定是举世无双的才俊。”最后一句话,她很努力才没透出讽刺来。
岳无瑕迟疑道:“据我所知,是的。”
岳无瑕是好武之人,看得技痒,跳下场招呼:“师妹,来切磋切磋,我不带法器。”
花浅对凡人帅哥毫无兴趣,点点头算行礼。
萧子瑜:“……”
苍琼女神的肉体被藏起来,魔界随着女神的灵魂一起被封印,在战斗中受创颇深的神灵进入休眠,妖族一蹶不振,唯独人类欣欣向荣地发展起来。离火·绛羽再次重生,此时的他已是人界的英雄,他拥有了更温柔更优秀的主人,受到了更多的荣耀和尊重,获得更大的名气和权利,他的女神却在封印中受苦。
岳无瑕和花浅惺惺相惜。
不归岩上,血迹仍在。
花浅发誓:“沈静之死和我绝无关系。”
女神被封印之前,愤怒地拼尽最后之力,砍下了他的头颅,毁灭了他的魂魄。头颅落入尘埃前,他的口中吐出了最后的感叹:“它说得对,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忘不了我……”
这把剑化成灰他都记得——离火·绛羽。
岳无瑕大喜:“原来师妹喜欢冒险,好巧,你的兴趣爱好和我一样。”
萧子瑜看着眉飞色舞的岳无瑕,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翼翼问:“师兄,你想做什么?密室应该不许学徒去的吧?这不合规矩。”
岳无瑕迅速抬手招架,未料,拳化做掌,转了个弯,仿佛预感到对手招数变化般,直劈他的腕关节处,震得他虎口发麻。刚刚变招往后跃时,少女仿佛猜出了他的行动,抢前半步,右腿已狠狠踢向膝盖,距离不差分毫,命中。岳无瑕无法受力,摇摇倒下,少女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膝盖顶着小腹,将他狠狠按到沙地里,笑问:“切磋?”
岳无瑕发现了自家法器的不安,问:“怎么了?”
两个法器异口同声,又继续互瞪起来。
岳无瑕头次想丢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法器。
名声被越描越黑,岳无瑕差点气绝,他咬牙切齿地解释:“周爷爷的女儿,名翠花,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擅使菜刀,因家暴丈夫公婆被休三次,现年四十六,有‘汉中第一泼妇’之名。而且你这眼皮浅的家伙为区区一颗翡翠就将主人的行踪卖给那女人,让她半夜来堵我,这个账我还没和你算!”
萧子瑜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周长老?”
“投你妹!”
凭什么伤害我家主人的家伙能得到幸福?
冰蟒碍于主人的禁令,不敢多嘴,只冷冷“哼”了声,表示自己的不服。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投你奶奶个熊!”
女神问:“他是谁?”
随着苍琼女神斩下凤煌神君的头hetushu.com•com颅,离火·绛羽早已重生,他不记得前尘往事,亦不记得那乱中取巧的惨烈战况。苏醒后不断有人用这段过往恭维它,以为它是完全凭借自己力量战胜了史上最恐怖的女魔头,被捧得越发骄横,颇有“天下法器,唯我独尊”的自信。如今听见刚入门的漂亮小姑娘也知道他的威风历史,绛羽对其好感大增,得瑟道:“有眼光,虽然我家主人还年幼,比我略逊一筹,放在人类里也算很过得去了。”
岳无瑕期待地问花浅:“师妹要参加吗?”
冰蟒看着离火剑上的火焰纹路,看着岳无瑕帅气温和的面孔,他觉得被毁坏的鳞甲又在隐隐作痛。黑暗的影子在悄悄蔓延,巨蛇的毒牙,缓缓伸出,他想将这尚未长成的凤凰连同少年一起吞噬。
花浅讨厌被男人碰触,她飞快地甩开那只貌似“登徒子”的手,朝萧子瑜问:“你认识这家伙?”
剽悍的女孩子不好惹,剽悍又漂亮的女孩子更不好惹。蓝锦年见岳无瑕对自己使眼色,祝明一派好好先生的脸,陈铭面无表情,胖子又围着女孩子转,觉得犯不着惹众怒,默默将自己的抱怨吞回肚子里了。大伙听岳无瑕布置任务:“锦年在严先生那里弄张密室的线路图来,祝明算个出手的好时间,胖子负责装肚子痛,引开看守,陈铭让万福从通风口飞进去把书库侧门打开,我去周长老那里偷密室的门钥匙。”
这贼船上了还能往下跳吗?
苍琼女神在不归岩陷入困境之际,是那个卑鄙的男人反戈一击,用离火·绛羽将她钉上了不归岩。
是谁觉得岳无瑕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啊?!傻子吗?
胖子激动极了,急忙给花浅斟茶递水,唯蓝锦年满心疑惑:“这不是嫌疑人吗?”
绛羽死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词典里有恐惧两个字的存在,他硬着头皮夸冰蟒:“看起来不错嘛。”
“好主意,火灾死亡的人可通过嘴巴里的灰来判断是生前遇火还是死后遇火。”花浅淡定开口,她看一眼震惊的众人,解释道,“我以前认识个仵作妻子,听她说过不少故事,颇有趣。”
花浅也伸手拦下了冰蟒,低声训斥:“不要惹事。”她不过是见到当年的法器惊愕罢了,法器是被主人使用的工具,她憎恨的对象从来不是绛羽,更不是重生过的绛羽,也不至于要为收拾它而冒露馅的风险,更何况她现在事情极多,总要分个主次,不能纵容冰蟒胡闹。至于这个带着绛羽的少年来添乱,她也不介意收拾一顿:“你真要和我切磋?”
虽然对女孩有些轻敌,但岳无瑕无法想象自己会败得那么干脆利落,他愣愣地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孔,看着那对冰冷如寒潭水的琥珀色眼睛,看着那羊脂美玉般细腻的肌肤,看着那微微翘起,带着残忍笑意的双唇,听着那温柔却冰冷的声音,整个人都呆住了。滚烫的血液从心头涌上面颊,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越来越快,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全身就感觉如云里穿梭的燕、遨游四海的鱼,无法形容,无法解释,却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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