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啊，救救我吧！
老三为难地看了施美娜一眼，苦恼地说：“老大，恐怕以我的体型是挤不进去的。”
这样跑起来，反而更惹眼呢。
凌哲坐不住了，气闷地说：“我知道我早上的态度不是很好，我现在向你道歉行了吧？”
小妮心里哀几声，一边乖乖地把作业记下来，一边祈祷老师不要再罗嗦。
反正都是迟到了，不在乎迟到的时间是多长多短吧。反正凌哲是在舞台上唱歌，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迟到多久才对。
小妮有点不解，“啊？就这样子啊？”吵吵闹闹的。
凌哲紧张地问：“林小妮，你还是喜欢东旭哥吗？”
李飞飞慢吞吞地走出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哦噢——”大家不客气地表现出欣喜，纷纷拎着书包一哄而散。
小妮的表情冷下来，目光黯然地看着凌哲道：“啊，是我太多管闲事了，对不起，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多说一句了。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
小妮龇牙裂嘴，无奈地只好继续记笔记。
“就是同性之前的那种……”
“喂，快把厕所门打开。”
“嗯，可以自己摘菜钓鱼，蛮好玩的样子，奶奶一定会喜欢的。”小妮想到经常在院子里种菜的奶奶，开心地收下了，“谢谢你啦，季季。”
凌哲爸爸不满地开口：“什么情啊爱啊寂寞的，一听就是颓废得不成样子的，关掉关掉。”
小妮的声音提高八度：“郑凌哲，我看起来真的那么不可靠吗？”
不行，还是先上一趟洗手间整理一下头发吧。
小妮把梳子丢进包里，不在意地说：“你不爽你的，关我什么事啊？不跟你闲扯了，我有事要赶时间。”
“林小妮！等一等，林小妮！”后面的人又开始叫。
“什么听起来，本来就是没有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神神经经的，弄得我烦了，我搞不好会很开心地答应呢。”
小妮皱起眉毛，“干吗啊？我赶时间。”
“这个事可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上娱乐头条啊！”小妮指责。
“喂，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那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妮“呵呵”笑两声，假装没听懂，“东旭哥，你说什么啊？”
奶奶开口为儿媳妇说话：“我说孩子他爸，儿子难道你没份吗？不要因为凌哲不听你的安排，就把气撒到他妈妈身上。我说过了，凌哲的人生由他自己去选择，父母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哎？这么铁面无私啊？社长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小妮瞪着凌哲很久，瞪到眼睛都发酸了才转开视线。
他深深吸口气，摆出企鹅的样子，动作笨拙地开始跳起来。
“明天下午。”
丢下这几句，小妮转身跑开。
李飞飞抓抓头发，说：“你喜欢就好了。啊，我的车来了，小妮，我先走了，拜拜。”
“现在怎么办？”她以口型对小妮说了这几个字。
“嗯，你快回去吧。”东旭开着车离去。
奶奶接过优惠券，看了看说：“自己摘菜做饭，钓鱼玩耍，还可以泡温泉，不错呢。”
李飞飞两条眉毛拧到一起，迟疑地说：“这么鲜艳的颜色，我从来没有穿过呢。”
小妮觉得不对劲地越过夏惟惟的肩膀向外看过去，发现一个高壮黑怕的女生站在走廊上，身后跟着三个打扮成不良少女的女生。
李飞飞解释说：“这是绿野农庄的优惠券，本月之内去的话，除了车费，所有费用全免。这是我一个在旅行社的亲戚送给我们家的，但是我爸妈都要忙自己的工作，哥哥出差，只有我一个，去了也没意思的。不如就送给你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手伸到座位侧面的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CD，放到CD机里。
“做不做随便你。”反正我是无所谓啦。
“哼，林小妮，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夏惟惟指着镜中小妮的样子，“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清汤寡水的，凭什么跟我比？竟然拒绝东旭的告白！”
小妮愁眉苦脸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这次真的被她害死！
“快别说鬼了！”小妮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唉哟，别打脸啊！”
凌哲的口气软下来：“那要怎么样，你才会接受？”
期待已经的周五终于来了。
终于，老师合上了课本，“好了，同学们，这堂课就上到这里了，下课。”
夏惟惟和小妮靠着马桶轻轻发抖，同时祈祷：神啊，快点来救兵吧！
“对了，顺便再帮我问问，我到底是哪里得罪李大会计了，不知道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哼，总之，本姑娘很不爽就是！”
见小妮没有回答，凌哲的表情更紧张，“你答应和东旭哥交往了？是不是，告诉我！”
“切，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跟东旭哥只是普通的兄弟情好吗？”
施美娜哼了一声，说：“不出来怕什么，洗手间的门上不封顶下不接地，大把空隙。老三，你从下面进去，老四，你从上面爬进去，把那个死丫头从里面扁出来。”
现在天还没有黑，学校里还是乱糟糟的有许多人出没，“它”就不怕被人撞见——不过“它”本来就是不安好心的，没人可吓唬就没戏唱了。
小妮松了口气，看着灰扑扑的李飞飞，笑起来说：“没问题啊，这是小事一桩。你们约在什么时候？”
小妮勉强露出一抹笑，“哪会啊，他敢！奶奶，只是有粒沙子跑进我的眼睛。已经没事了。”
老大施美娜发话了：“有些人就是会有妄想症的。对于患了这种病的人，我们要把她打醒，免得她再沉迷下去，丧失自我。”
“啊——”小妮尖叫起来。
“嗯嗯，我会跟社长说一声的。”
小妮眼珠子转转，忽然恍然，捂住脸颊说：“凌哲，难道你对东旭哥有着那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吗？”
夏惟惟躲到地上，从门下的缝隙往里缩。
李飞飞拎着几个购物袋说：“小妮，今天谢谢你了。”
好像是……
小妮回到凌哲家中，看到奶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凌哲看着小妮说：“你怎么没说他也会去？”
夏惟惟抢先霸占洗手间门口，堵住小妮的去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在……”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林小妮，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出来帮忙！”夏惟惟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谁说的？继续跳，我去叫奶奶她们过来看。”
“他不也是学生会的一员吗？让他去通融一下嘛。如果经费再不到位，新排的戏就没法和-图-书见天日了。求求你了……”
全心全意想缓解他和他爸爸之前的矛盾，谁知道还被指责多管闲事。凌哲大混蛋，以后我要是再理你，我就不叫林小妮！
“哼，如果不是想着这一点的话，你以为我会答应和你假扮情侣这种事吗？”
小妮撂下一句，打算回房换衣服。
这一晚，小妮想等凌哲回来向他解释没有出现在他演唱会现场的原因，但是她等到一点半，凌哲也没有回来，小妮实在撑不住，只好去睡了。
夏惟惟目光直直地看着小妮，“听说，你拒绝了东旭的告白？”
但是神显然在此刻抛弃了她们。厕所的插销本来就是意思意思的，钉得一点也不牢固，根本没什么安全性可言，再加上被施美娜这种霸王龙猛踹，一会就松动了。
“啊啊，如果我和郑凌哲是邻居就好了。他真的长得好帅的说。”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老师又从今天的作业扯到学期的考试，又足足说了十分钟。
小妮拎起书包就要往外冲，东旭叫住她：“小妮，那么急做什么？”
“林小妮……”一个充满怨气的声音忽然来到小妮身边，让小妮吓了一大跳。
施美娜走进洗手间，也顾不上扁夏惟惟，对着惟一合上的门，说：“林小妮，不用躲了，快滚出来受死吧。”
午后的戏剧社静悄悄的，和平时热闹的气氛很是不同。
“不务正业，尽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凌哲爸爸冷嘲热讽。
小妮连忙转身跑到洗手间，开始审视自己的状态。
“原来是夏惟惟个臭丫头，听说很嚣张嘛。”施美娜粗声粗气地说，“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大，她躲在里面死不出来耶。”
李秀京挥挥手，“不排了不排了。”
——东旭哥，遇上瘟神，速到高二教学楼女厕所救我！
小妮暗暗为她捏一把冷汗。这个夏惟惟真是不带眼识人呢，把嚣张气焰坚持到低，竟然对学校的女霸王这样说话。
夏惟惟挨到小妮身边，当作没有听到。能拖一刻是一刻，她不想被这几个人狂扁啊！
“我也是一片好意好吗？当时夏惟惟那样样子，我也是为了帮你撑面子才那样做的耶！”
蹲在马桶上的小妮苦着一张脸，只骂夏惟惟这个不长眼的女人。
看到小妮跑回来，奶奶奇怪地看着她问：“小妮子，你怎么眼睛有点红红的？不会是凌哲那个小子把你惹哭了吧？”
就这样，六人全被带到办公室，施美娜及手下因为攻击同学，事态严重，柯东旭要上报学校，把她们交给了教导处。而夏惟惟与小妮给六人制造了不少伤口，也要各写一分检讨信，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郑大少爷来道歉，我真是承受不起了。”小妮赌气说。讨厌，早上对她说出那样的话，真是让她伤心又难过。
夏惟惟右手迅速地朝门伸去，用力把门关上，可是施美娜的手下动作敏捷地冲上来，要把门推开。
小妮吃惊地看着东旭，“东旭哥……”
“不爬就开扁。”
“拜拜。祝你明天约会顺利。”
好不容易，下课铃响了，老师停下讲解，走到讲台前。小妮合上笔，等着老师说出下课两字，谁知道他——换了一只粉笔，又回去继续讲。
小妮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发现一张有点眼熟的脸。哦，这不是隔壁班的李飞飞吗？
“记住了，时间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不许迟到不许早退。”凌哲殷殷嘱咐。
死凌哲臭凌哲！
小妮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叫上叔叔婶婶和凌哲一起去吧，这样的活动，有助于增进一家人的感情呢。”
“就……好了。”
李飞飞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说：“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好像还蛮不错的哦。”
凌哲拨开小妮的手，生气地说：“谁让你自作主张了？我们家的家务事，你插什么手？很烦的知不知道？”
李飞飞开心地看着小妮说：“谢谢你，小妮。”
东旭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妮一眼，“小妮，我感觉，你们凌哲怎么看也不像一对未婚夫妻啊。”
“真大牌啊，不过还是个小明星而已，就已经叫这么多人等你了。”坐在车上的爸爸开口讽刺儿子。
“快点快点，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小妮催促着。
“妈，您——”凌哲爸爸冷哼两声，不再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小妮瞪大眼睛。
“林小妮同学……”李飞飞努力平复呼吸。
夏惟惟嘲讽地看了小妮一眼，“真是没见识，这事上哪有……那种东西啊。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绿野山庄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位于市郊的一处果蔬培植基地，提供本市大部分的水果蔬菜，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后来有个财团投资建了个度假村，成了城市人休闲放松的好去处。
“哦，祝你成功！”小妮兴趣缺缺地说。
小妮苦恼地捏捏眉间。
心浮气躁地到了九点，小妮播动凌哲的手机。
“这关东旭哥什么事啊？”
“东旭……”夏惟惟可怜兮兮地拉住东旭的袖子。
夏惟惟不满地说：“是我啊！你干吗叫成这样啊，遇上鬼啦？”
夏惟惟捉住小妮的手，“等等。”
“你你你，你了不起哦，请问你到底是哪根葱哪棵蒜啊？”
“喂，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接受你不高兴，我不接受你也不高兴，夏大小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是啊是啊。小妮在心里暗暗附和那个声音。
“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出门不带眼珠子。”
“我的头发！疼死啦！”
“我的事情做得也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东旭提议，“发现一家不错的牛排馆，走吧。”
真是阴魂不散。
夏惟惟和小妮靠着马桶轻轻发抖，同时祈祷：神啊，快点来救兵吧！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施美娜的话里充满了怒气。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小妮招来售货员小姐开单，拖着李飞飞往一楼走。
小妮愁眉苦脸地说：“凌哲那家伙气得不听我的解释，说是要和工作人员去开庆功会，挂我电话了。东旭哥我们不用去体育馆了，你直接送我回去吧。”
“哼，你敢接受，看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的！”
“果然如此。”凌哲的表情高深莫测，“那你有没有答应？”
买了汉堡垫了肚子，两个人在商场少女服饰的楼层转了一圈，小妮拿着一件绿底白花的连衣裙，说：“飞飞，试试这件吧。”
“哦，这事我知道，海飞把戏剧社的经费申ｈttｐs://ｍ•hetｕshu•coｍ•ｃｏm请单压下来了。小妮，这事嘛，我可能帮不了你。海飞确定的事，别人很难干涉。”
“就这样说定了，那我出去了。”小妮开心地走出了凌哲的房间，“今晚早点睡，明天可要一大早就起来呢。”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耶，怎么可以老是和东旭哥在一起？别人看到会怎么说啊？”
这次被她害惨了！
“林小妮，你干什么？水都溅到我的衣服了！我的新衣服啊！”“那个”尖叫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老大，挡在门口的是二年级的夏惟惟。”被派上前来刺探敌情的老二高声道。
“不钓了。”凌哲的脸色很难看。
只有指望救援了。
“那当然——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啊！我现在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又要防狗仔队，又要防你的女歌迷，这种不自在的日子很难过的耶。”
她加快了步伐。
“哟，不是地上还有一个嘛，让她进去把门打开。”老二提议道。
施美娜的手下纷纷叫起来。
“当然啊。”
凌哲一大早就被小妮从被窝里挖出，一边打呵欠一边开始刷牙洗脸。
但是神显然在此刻抛弃了她们。厕所的插销本来就是意思意思的，钉得一点也不牢固，根本没什么安全性可言，再加上被施美娜这种霸王龙猛踹，一会就松动了。
“妈的，竟然敢不听话？活腻了吧！”施美娜气得开始踹门。
小妮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问：“我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
“凌哲，不要这样嘛，我提议来一起来这里，就是想大家都放松一下，你忍一忍吧，奶奶和你妈妈都很担心的。”
夏惟惟嘴巴张了又张，不知道怎么反驳小妮的话。
凌哲几次想和她说话，都被她漠视的表情压回去。
等写完检讨信，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
希望东旭哥能看到短信，来救她们。
“好吧！”凌哲站起来，“你看好了。”
凌哲妈妈皱起眉头，“这个……”
“大小姐，我真的很赶时间，你就不要给我添什么麻烦了，OK？”
柯东旭看了看前后的车阵，烦躁地敲着方向盘。
定下房间，奶奶、凌哲妈妈和小妮去摘菜，叫凌哲和爸爸一起池塘钓鱼，凌哲不甘不愿地去了。
“东旭哥。”
后座的奶奶开口了：“去参加农家乐这种活动，当然要一家子全去才开心啦。快点上车，小子。”
东旭思索一下说：“我开车送你去吧。”说着拎起外套就要走。
施美娜看了看吨位都不轻的三个手下，皱了皱眉，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是不想破坏学校的公物呢。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怎么全不在？新戏不排了吗？”
真自大！“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吗？”
一刹那，小妮的脑海里掠过许多恐怖的场景。在无数的恐怖小说中，学校的洗手间，向来是“那个”最亲睐的地方耶。
“他说什么你就随便听听呗，毕竟他是你爸爸嘛，不要顶撞他，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小妮——”东旭忽然很温柔地看着小妮，“如果我跟你说很喜欢你，你会考虑接受我吗？”
没想到“那个”也这么爱漂亮哦。但是女孩子嘛，爱漂亮总是没错的。不过，她刚刚好像有听到脚步声啊，不是说“那个”走路都用飘的吗？怎么会有脚步声……难道是更高一级的？
小妮看也不看凌哲一眼，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
小妮把手机挪离得耳朵远一点，免得被凌哲的怒吼声震痛。
“不是吗？你们两个一点恋爱中的状态都没有，你上你的课，他忙他的事。”
柯东旭对着纠察人员说：“全部带到办公室去，打群架，要好好处理。”
小妮走上台阶，刚要按下门铃，门砰地打开了，露出黑着一张脸的凌哲。
“你明知道……”凌哲有点生气地板起脸。
“好吧。”李飞飞拿着衣服慢吞吞地进了试衣间。
“我明知道什么？唉呀，快上车吧，别罗嗦了。”小妮把凌哲往车里推，“答应过的事，不可以反悔的。”
“你说的没错。”夏惟惟点点头，一点也不因为小妮口中的“找茬”而动气，因为，她本来就是要找林小妮的倒霉的。
小妮头发不知道抓断几根了，还想不出对策。
怎么办？早知道一开始不要选择躲起来，直接从窗户那边跑掉就好了。唉呀呀，一时不慎，导致现在施美娜和手下都在外面守株，等着修理她这只笨死的小白兔。
奇怪哦，平时这里都是闹成一团，纸团与拖鞋齐飞的，今天这么这么诡异地安静呢？
小妮回头，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皱着眉头站在“包厢”前面。
施美娜和手下通过绊、揪等一系列动作，成功锁定夏惟惟和小妮两人，然后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先帮我拿一下东西。”李飞飞把袋子递给小妮，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宣传单给小妮，“这个送你吧。”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凌哲问小妮。
小妮吓得丢开李秀京的手，“我？我能做什么啊？我又不认识李海飞。”
“我对这个位置可没有兴趣哦。”
“喂，林小妮，你到底想怎么样？”凌哲有点不耐烦了。
凌哲看看奶奶，再看看妈妈，无声地叹口气。
小妮倒吸一口凉气。
“唉呀，不用太客气啦。啊，56路来了，我们坐这趟车去市中心吧。”
凌哲爸爸瞪了妻子一眼，“看看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这样顶撞他的父亲！”
“唉哟，你才几岁呀，干吗每天穿着灰扑扑的，看着都不精神呢，相信我，这件一定适合你。”
呜呜呜，怎么这么倒霉的，为什么会选上我啊？
买好鞋，又去修了下头发，再去配一副隐形眼镜，两个人速战速决，但等忙完，也到了十点多。
“够了，爸爸！”凌哲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演艺圈，但是，请不要用偏见的眼光去看待！当艺人也是一种职业，并不比医院院长卑贱！”
凌哲很口袋里掏出一张入场券，说：“下周五演唱会的入场券，VIP座位，你一定要来啊。”
小妮在他面前坐下，“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东旭哥，我来找你，是有关于戏剧社经费的事。”
凌哲把冷水泼在脸上，想叫自己清醒一点，说：“嗯，前阵子习惯了晚睡，太早就睡不着了，我可是数了不知道几万只绵羊才入睡的。”
下课的铃声一响起，整个学校就像一锅刚刚沸腾的粥。
等柯东旭带着学校的纠察队员赶到这个位于heｔusｈｕ•ｃoｍ•coｍ偏僻角落的女厕所时，看到的就是六人扭打成一团的情景。
“怎么会来这里？”他把凳子转了个方向。
坐在电脑前的东旭把视线从屏幕上剥离，抬头看看小妮，露出温柔的笑容。
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夏惟惟和小妮同时闭了闭眼睛，又马上睁开。惟今之计，只有突破重围逃出去，才能免一场拳肢之灾了。
“奶奶，妈妈，我有点困，我先在车上眯一会。”凌哲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都怪臭凌哲，要不是当初他说的那席话，他们也不会上八卦小报，她也不会这么倒霉了。现在到了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对于胆子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她来说，这样的生活真是煎熬。
“那今天就要准备好呢。我们现在就去逛怎么样？”
“谁是臭丫头？我看你才臭呢，一张大便脸。”夏惟惟回嘴。
小妮急得要死。再拖一下，别说演唱会了，恐怕就连谢幕都看不着了。不过还是得去啊，哪怕只是在后台和凌哲打个招呼。
“老大，让我们扁她吧！”
小妮摇摇手，“不用客气啦。”
凌哲很生气地说：“他现在这样子，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听他的命令，而是选择进入演艺圈吗？我是他的儿子没错，但是不是任他摆布的棋子，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
施美娜“满意”地看了瘦瘦的夏惟惟一眼，走过去说：“你，进去把门开了。”
“哟，我们的大明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有通告吗？不用排练吗？”
她和东旭哥去吃饭，东旭哥向她告白，那个时候，她肯定周围没什么熟人，这种事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夏惟惟的耳中？难不成是夏惟惟买通了餐厅的侍应生？
“我来！”施美娜上前，一脚就把门踹开。
但是凌哲的爸爸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批评道：“一大早就这样没精没神的，一看了就知道是在那个圈子里混多了，真不成样子。”
奶奶点点头，“嗯，闷久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凌哲，你又跟叔叔吵架了？”小妮看了看凌哲的脸。真是的，为什么这对父子还是这个样子啊，关系一起这么僵，两个都是倔脾气。
夏惟惟龇牙瞪眼，“什么不关我的事？东旭的事就关我的事！”
“死丫头，快出来！”
“你可以拒绝啊。”
奶奶笑了笑，说：“没有时间也得给我挤出来啊。这样吧，凌哲爸爸那边交给我，凌哲那边就由你去说。嗯，先别让他知道他爸爸也去，不然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凌哲脸皱成包子，“这样太夸张了吧？”
“他也去？”凌哲看了爸爸一眼。
“东旭哥，这边跑过去要多远啊？”小妮问。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小妮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啊？”
“什么事？”
“咦，这是什么啊？”小妮好奇地翻开。
奶奶在嘀咕：“哎，凌哲这小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又跟他爸吵起来了？快，小妮子，你快过去看一下。”
凌哲松了口气的样子，“哦，听起来，那就是没有喽。”
夏惟惟好像看出了小妮的疑惑，解释说：“不用谁告密，只要一看东旭那个沮丧样就知道。林小妮，你凭什么拒绝他啊？”夏惟惟凶巴巴地问。
凌哲当作没听到，看向妈妈，问：“妈妈，你会去吧？”
东旭笑了起来，“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让你们社长自己去找海飞问个清楚，两个人估计存在什么误会，早日弄清楚，也早日解决问题，这样比较好。”
李秀京啪地给小妮一个暴栗，“说什么呢，我新时代的纯洁青年，怎么会做那种事啊？”
“请问你有什么事？”
眼眶酸酸的，好像有名叫眼泪的液体要留下来。小妮抬起头，努力地忍住。
“喂，昨天不是叫你早点睡吗？怎么还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小妮嘟嘴。
东旭摇摇头，“这个时段，校门口很难打到车的。这样吧，我们先送惟惟回家，再一起去演唱会吧，反正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凌哲了，好歹和他打声招呼。”
“当然。我对男人……喂，别转移话题，快说，你答应了？是不是？喂，林小妮，你别忘记我们的协议哦。”
“是吗？”小妮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夏、夏惟惟？”小妮抹抹额际的冷汗。
奶奶看到小妮，开心地笑了，“妮子回来了。”
“那就决定了吧，我们时间不多了，还要买鞋做头发，唉呀，时间真的很紧呢。”
等到小妮和奶奶、凌哲妈妈泡完温泉回来，凌哲已经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小妮的眉毛一皱，最近又有谁看她不顺眼，想找她好好谈一谈了吗？想到那些嚣张凶悍的女生，小妮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不会又是让她转交礼物表达爱意什么的吧。
说完，凌哲快步向前走。小妮追了上去捉住他的手臂。
“是啊，我们现在——”
“那你们都聊了什么？”凌哲追问。
“林小妮，不要太过分了！”
“不用说了，我现在要和工作人员出去庆功，没空听你的解释！”凌哲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小妮跑到凌哲的房间门口，笃笃笃地敲门。
小妮第N次看向墙壁上方的挂钟，盯着那根细长的指针移了半圈，再移到滔滔不绝的老师身上。真倒霉啊，周末的最后一堂课，偏偏遇上全校最罗嗦的老师！
“我要去听凌哲的演唱会，再晚就散场了。”
“就是不知道叔叔和凌哲有没有时间。”
“林小妮，终于追上你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地上好脏。”就是在这种时刻，夏惟惟仍然不改爱美的天性。
作为这锅粥中的一粒小米，林小妮随着众人涌出了学校，和附近学校的人一起向公车站进发。
“不许去！”凌哲爸爸怒气冲冲地说，“还嫌我们的脸丢得不够吗？”
“是啊，也不知道凌哲眼睛被什么糊到了，竟然会看上她。”
“你现在和东旭哥在一起？”凌哲的声音反常地低了下来。
李飞飞努力克服害羞的心理，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喜欢服装设计，能不能帮我……帮我参考参考，我要怎么打扮……”说完她又低下头。
“你又没问。”小妮装得好无辜。
“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好了。”
爸爸铁青着脸哼了一声。
不过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早了点啊？
看着凌哲摇摇摆摆的样子，小妮忍不住大笑起来。
“嗯，奶奶，公司打算在下个月开个演唱会，到时您一定要
和_图_书来捧场哟。”
凌哲的脸板起来，连忙否认：“谁会看上你这个闷葫芦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那你和他……怎么样？”
“东旭哥，路上小心一点。”小妮下了东旭的车，仔细叮嘱。
“说是在筹备演唱会。”
小妮坐到奶奶身边，撒娇般地问：“奶奶，您天天呆在家里闷不闷啊？”
小妮奇怪地看了李飞飞一眼。虽然两个人的班级只隔着一道墙，平日里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小妮却一向和李飞飞没有发展出什么交情。今天她为什么会主动找自己呢？难道她也是郑凌哲后援团的一分子？
“真是普通得叫人失望呢。”
李飞飞的皮肤白净细腻，穿上这件裙子越是显得鲜艳欲滴。
校园霸王团集体嗤笑，其中一个脸上画着大油彩的女生说：“什么啊？老大，你看这个人太搞笑了，谁不知道她追求柯东旭被拒绝啊？竟然敢自称是柯东旭的女朋友？真不要脸！”
“臭丫头，敢咬我！”
夏惟惟刚要开口，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骂了起来：“谁这么不识相，挡在洗手间的门口。还不快滚开？”
“李海飞？你怎么得罪他了？”小妮问。李海飞是学生会的一员，这个学期成为会计，掌管学生会的一切开支，是不可得罪的一个人物。
大概响了十几分钟，电话终于被接通。
凌哲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日程表，说：“刚好明天有空，干吗？有什么事？”
“用点力，把门推开！那死丫头一个人哪挡得住我们好几个。”
听到教室外各种喧哗声，班上的同学渐渐焦躁起来，很多人已经收拾好书包，不耐烦地瞪着老师。
这堂课足足拖了二十四分钟，本堂课的内容讲完了，老师翻开课本开始布置作业。
“凌哲，我可以进去吧？”
有人应了“是”字，走了过来。
小妮凑到她面前，“难道说戏剧社被解散了？学姐，难道说你的大逆不道终于超出了学校容忍的范畴？”
小妮放下手上的刀叉，看着东旭说：“东旭哥，你知道吗？在以前，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你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后来，你还出国了。那个时候，都是凌哲在陪着我，所以……”
在小妮监督下，凌哲快速地换好衣服，冲到了楼下。
“东旭哥，谢谢你。”
“哟，这就是尚高的林小妮吗？”
小妮停下来看着他，“郑凌哲，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我倒觉得不错呢，这首歌挺好听的。”奶奶笑眯眯地说，“对了，凌哲小子，我听小妮子说，你的新歌也快出来了？”
小妮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夏惟惟一眼，说：“东旭哥，你还是先送夏惟惟回家吧，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夏惟惟看了看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及她们的胖拳头，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我……爬……”
小妮把李飞飞往镜子前一推，说：“我没有说错吧，这件衣服多合适你。”
呼，都等不急想冲到体育馆了，虽然很想认真地听讲，但是思绪老是不集中，脑子里一直想着凌哲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不解释？我千叮万嘱叫你一定要来，你却连人影都没见着，你也太过分了吧？你……”凌哲噼里啪啦一顿吼。
小妮等了一会，催促道：“飞飞，穿好了没有？”
“很丢脸耶。”
“我明白。”东旭坦言，“我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我很后悔，所以，我希望能把握以后。小妮，你不用有压力，你就把我当成哥哥、朋友，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为一直站在你身边。”
“是吗？”东旭不太相信的样子。
林小妮放慢了脚步。
小妮匆匆收拾到书包，往教室外冲去。忽然，她来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
“嗯，蛮晚的了，我们得回去了。”
“嗯……我想请你……”李飞飞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一高的……想请我去看电影……我衣服……嗯……”
东旭关切地问：“怎么了？”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凌哲看了看，说。
东旭看了她一眼，说：“你疯了吗？至少要跑上好几个小时，你吃不消的。”
肩负戏剧社兴亡的小妮趁着社团活动时间去找东旭。
小妮深深地吸口气，努力安抚自己不要动怒。
夏惟惟使出吃奶的力气顶住门，但是终究一个人的力气有限，门被一点点地往里推开。
“这个……我也没办法啊……”
“哦，和隔壁班的李飞飞逛街去了。凌哲，你周末有空吗？”
“没问题，我会和小妮子一起去的。”
“好吧。”
“凌哲，你的鱼呢？”
“林小妮，你鬼叫鬼吼什么啊？想把人吓死啊！”身后声音尖锐起来。
凌哲攥住小妮的手臂，“你怎么没告诉我是和他出去的？”
“谁知道呢，脾气阴晴不定的。别的社团，比如漫画社啊什么的，申请早批下来了，只有我们戏剧社一直卡在那里。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妮啊——”李秀京忽然握住小妮的手，“我只有指望你了。”
“哦。”小妮洗了洗手，朝凌哲走去。
小妮的一张脸就甭提有多苦了。明明是想一家人出去玩一玩，趁机修补一下感情的，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吵架，今天接下来的时间，恐怕很难如她和奶奶的愿了。
“知道了，别罗嗦了！”
奶奶斜了她一眼，说：“你们年轻人各忙各的，剩下我这把老骨头呆在家里，当然闷了。”
夏惟惟被门撞出好远，蹲在地上只喊疼。
“哦，我的天啊，今天真是诸事不顺，衰到家了。”小妮大声唉叹。
“林小妮！林小妮！”
等她们摘完菜开始洗，只见凌哲板着脸朝房间走了过去。
夏惟惟不爽地骂回去：“什么滚不滚的？姑娘我现在有事要谈，闲人都给我滚开。”
午休时间，小妮拿着设计初稿来到戏剧社的办公室。她要和社长讨论一下新排的戏剧的服装问题。
“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这样的语气有点耳熟呢。
“我也是，我大概爬不动。”老四也说。
等车阵能移动一会的时候，东旭慢慢调了个头，朝原来的路开了过去。
听到柯东旭的怒斥，施美娜几人停了手。夏惟惟和小妮看到东旭，差点流下感恩的眼泪。神啊，原来你并没有抛弃我们！
那个粗里粗气的声音又响起来：“哟，你很嚣张嘛，老二，给我上去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臭丫头。”
“寂寞得有点夸张，像正流行的衣裳，电台一放，情歌弥漫，许多人红了眼眶。幸福得有点走样，像手https://www.hetushu.com.com中的方向盘……”
“没错啊，就是她。”
小妮额头落下几根黑线。
“除非——”小妮脑子飞快转动，有了主意，“除非你跳一段企鹅舞来给我看看。”
小妮拍拍胸口，说：“我本来没什么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又用这种哀怨的语气和我打招呼，我才不会被吓到。喂，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个楼层啊？难道又是我找我茬的？”
李秀京经常排一些违反学校章程的戏，把学校领导得罪了不少，
“唉呀，听说是青梅竹马呢。近水楼台嘛，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失恋。”
小妮拿出优惠券给凌哲看，“去这里怎么样？”
夏惟惟清清嗓子，道：“我告诉你，东旭虽然现在不一定接受我，但是，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小妮走过去，看到披头散发的邋遢少女窝在沙发上，神情萎糜。
小妮真想一脚踹开眼前这个障碍物，但是碍于身高和体型上的劣势，只有忍了下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六点半了，不赶一赶真的不行了。
看到夏惟惟忿忿不平的样子，小妮忍不住笑起来，“我说，如果我不是拒绝，而是接受东旭哥，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李海飞看着不太像会故意和人过不去的那种人啊。”
到了目的地，凌哲和爸爸的脸色也没有好转起来，仍然是冷冰冰的。
小妮的脑子里各种想法转个不停，她越想越害怕，手一软，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声哗哗地响起来，溅起水珠飞到台面上，小妮的衣襟上。
“奶奶，我回来了。”
李秀京站起来，兴奋地抱住小妮，“有试就有希望啦。小妮，要是你能把这事搞定，我、我把社长的位置让给你。”
“你今天整天对我视若无睹，是什么意思？”
小妮掏出季季送给她的优惠券，说：“那这个您感不感兴趣？”
李秀京热切地看着她，“但是你认识柯东旭啊。”
小妮奇怪地推开门，高声问：“秀京学姐在不在啊？”
东旭开口：“对了，最近很少看到凌哲来学校啊，他看来很忙啊？”
施美娜的手下开心地叫起来：“老大，看样子林小妮那个臭丫头也在啊，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跳上来公车，朝市区出发。
她掏出手机，给柯东旭发了个短信。
李秀京开始长吁短叹：“还不是因为那个李海飞！他以经费不足为由，把我报上去的申请单给压下来了！两个月了，我们戏剧社算是弹尽粮绝了！我把他们一伙人都打发出去拉赞助了，希望能找点钱回来，否则真的要解散了。”
“是啊，怎么样？”
凌哲皱着眉头，问：“刚刚是东旭哥送你回来的吧？”
小妮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啊？”
凌哲打开门让小妮进去。
事情就照计划的来——柯东旭先送夏惟惟回家，再开车送小妮去体育馆。但是在去体育馆的路上，却倒霉地遇上了大堵车。
“老大，她好像不认识你耶。”
“我和奶奶都想去，我们明天一起去吧？”小妮挽住凌哲的手臂，“凌哲，你不会想拒绝吧？”
“算了吧，你以为当她的女朋友很幸福吗？那些郑凌哲的粉丝就不用说了，尚高里面的不少人都把她视为肉中刺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尚高里有不少女生是远近闻名的骠悍，惹上她们，等于往自己前进的道路上撒图钉……”
“哈！”小妮撇嘴，“早上是谁在叫我少管闲事啊？”
“东旭哥向你告白了对不对？”
“什么？”凌哲没有反应过来。
小妮白他一眼，“拜托，我和东旭哥一起出去，不用每次都跟你说吧。”
“看这阵势，至少也堵上一个小时，我们现在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一筹莫展了。”
许多人都把目光转向她，开始议论纷纷。
他愣了愣，怒斥道：“统统给我住手。”
东旭笑了笑，说：“你可以不急着回答，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现在和凌哲是情侣关系，但是，我觉得你们之前还缺乏足够的默契，我觉得，我还是有可能的，如果努力争取的话。”
李飞飞看到小妮惊讶的表情，抓了抓头发，有点害羞地说：“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跟他多呆一会，就会气个半死。专制又跋扈，真佩服妈妈，怎么能和他一起生活二十多年而没有怨言。”
小妮想趁着施美娜极其手下没有注意到她，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身子一猫，推开其中一扇半掩的门，跳到马桶上蹲着。
小妮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把视线集中到凌哲身上，“什么到底想怎么样？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嗯，只好这样了。”小妮无奈地叹口气。
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耶。而且是不熟悉的声音。
……
“好啦好啦，我会去的。”小妮一把抢过入场券，当着凌哲的面把门关上。
“懒得理你了。”好心情都被他莫明其妙的言论弄糟，小妮气闷地朝屋内走去。
小妮不也相信地看着手机，“这个家伙……”
“东旭哥不一样啊，东旭哥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小妮看了李秀京可怜兮兮的脸一眼，“我试试看哦，不一定能成功。”
“我们天天都见面啊，所以不用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小妮努力拔高声音想压过凌哲：“我也是不得已……我和东旭哥现在正要赶过去……”
哦卖糕的，学校知名的女霸王施美娜为什么也会在这个楼层出现？今天这是怎么了，赶集吗？尽遇上瘟神，真倒霉。
“喂，可以了吧？”
“既然你和奶奶都想，那么……”
“死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们尚高的老大施美娜说话！”
电话那端传来凌哲气急败坏的声音：“林小妮，你为什么没出现！你死到哪里去了？”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小妮做到自己的承诺，对凌哲不理不睬，视若无物。
两人坐车来到东旭所说的牛排馆，点了餐，等着食物送上来。
“嘿，等等。”凌哲叫住了她。
李秀京咬牙切齿起来：“我得罪他？虽然我是看他不太顺眼啦，但是因为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躲他都来不及了，哪里敢得罪他老人家啊。”
“什么尚高的老大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夏惟惟觉得形势有点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喂，警告你们别乱来喔，我可是……可是柯东旭的女朋友！”
小妮见车上的气压有点低，开口提议：“好像有点沉闷哈，我们来听歌好了。”
凌哲有点不高兴地说：“喂，和我一起这么让你我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