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1章 像顾轻舟就行
最终，她点点头。
“哭得这么大的声音，玉藻很健康嘛。”颜太太道。
这件事，实在太叫他伤心了。
他迁怒顾轻舟。
顾轻舟毫无办法。
他也给南京的父母打了电话，说潘姨太生了女儿。
顾轻舟倒头就睡。
自己的亲生女儿，潘姨太都能换到育婴堂去，顾轻舟想起就很气愤。
“少夫人，大小姐不肯吃奶。”新来的乳娘一脸忐忑不安，她祈求般看着顾轻舟。
司慕气哼哼迁怒顾轻舟，实在有点过不下去。
董阳在同一家医院，顾轻舟怕颜洛水吃亏，需得亲自去坐镇。
这位奶娘年轻，是头胎生了孩子才两个月，奶水充足，出来寻个差事，被司公馆的人看中。
至于玉藻的生母潘姨太，她自己行事丧尽天良，司慕对她的处罚，顾轻舟没有半分同情。
他从此下定了决心：既然潘韶和父母都轻待玉藻，那么他请一些人，把玉藻带在身边，他要自己养活她、教导她。
怀里和图书的孩子哭天抢地。
“……得换个有经验的乳娘。”颜太太又道。
她也不知道董阳的目的。
顾轻舟见自己插不上手，而且司慕也明显不欢迎她插手，她道：“我明白的。你能照顾好玉藻吗？”
顾轻舟神色微变。
声音震天响。
他甚至对顾轻舟道：“若将来我殉国了，你能帮我照顾玉藻吗？”
司慕立马解释：“不用担心，对军人而言，殉国是最高的荣耀。我若是死，就死在战场上。”
喂孩子这种事，顾轻舟也毫无办法，她只得给颜太太打电话。
顾轻舟知道，让男人学着带孩子是骇人听闻的，至少老一辈如此想。
乳娘瑟瑟发抖。
顾轻舟一个头两个大，她是姑娘家好不好！
她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她的孩子很乖巧，不这样哭闹不吃。
“怎么回事？”顾轻舟诧异，看着司慕问。
这个世上，真正需要他的，大概只有玉藻吧。
颜太太很娴熟，从抱孩子
和*图*书的姿势到如何喂食，一点一滴告诉乳娘，这才把玉藻的哭声给止住。司慕仍是点头。
“如果……如果你有意外，我会帮你照顾好玉藻。只不过，你说得很对，我无法尽心照顾她。司慕，你万一需得上战场，多想想玉藻，她只有你。”顾轻舟道。
司夫人的反应很平淡，司督军也是提不起兴趣。
只可惜，玉藻除了司慕和乳娘，其他人抱她，她都要大哭，包括颜太太。
司慕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至少他了解、懂得，佣人也不敢放肆。
司慕就明白，他们也不太喜欢玉藻。
忙碌了一晚上的颜太太，回到家中又处理家务事，忙了一早上刚躺下不久，就被叫到了司公馆的新宅，照顾玉藻。
顾轻舟却道：“还是学学吧，玉藻可是你的宝贝，什么都交给佣人，也不算是好父亲。”
就这样，司慕在颜太太的帮衬下，亲自给玉藻挑选了新的乳娘。
“你去休息一
和图书会儿吧，这种事你们男人哪里搞得懂？”颜太太笑道。
顾轻舟披衣下楼，看到司慕坐在沙发里，有点手足无措看着。
顾轻舟也学着抱玉藻。
依照医生的吩咐，颜洛水需得三日后出院。
“……顾轻舟，我只是很生气。”片刻之后，司慕站起身给顾轻舟道歉。
司慕叹了口气，这大概是他唯一欣慰的事了。
司慕也看着顾轻舟。
很是冷漠。
司慕颔首。
顾轻舟闻言，沉默良久。
司慕下意识维护玉藻，觉得潘姨太就这样抛弃了玉藻，真是罪该万死，她把孩子当什么？
护士功过相抵，司慕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他懒得说什么，直接把着手准备，打算自己教养孩子。
可顾轻舟要走了，潘姨太已经被赶出去了，司慕自己不了解这些，玉藻被人欺负了他都不知道。
司慕冷漠道：“这跟你没关系，不用你过问。”
家中无事，顾轻舟又去了趟医院。
这件事，医院还不知道。
潘姨太把玉藻送到育婴堂，跟亲自杀了她，没什么差别的。
她听到了楼下孩子的哭声。
颜洛水还在医院里。
她窗帘也没拉，阳光将斑驳的影子投入，顾轻舟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明媚。
育婴堂可是连孤儿院都不如，那里的孩子几乎能难长大。
他又道，“没了我，只怕这世上没人会真心实意疼爱玉藻。她的亲生母亲，从她还没有出生就打算抛弃她。你也未必会疼爱她，毕竟你将来要有自己的儿女。可是你很聪明，我希望玉藻能成为你这样的人。”
抱孩子出来的护士，跟潘姨太收买的护士，仍是一个人。
他很欣慰。
不过，顾轻舟没把这些表达出来。
顾轻舟颔首：“我太累了，一夜没合眼，我要去睡一会儿。”
他想把玉藻培养成最优秀的女孩子，就像顾轻舟那样。
旁边的乳娘松了口气，她是吓死了。
潘姨太的wwｗ.ｈeｔｕshｕ.ｃｏｍ.cｏｍ错、司慕的愤怒，过了明天就真的跟顾轻舟没关系了。
只是顾轻舟的话，误导了潘姨太。
“副官去请奶娘了。”司慕道，“等奶娘来了，就没事了。”
顾轻舟则说：“潘姨太是有罪的，可我也能理解她。玉藻在她肚子里，始终只是那么一块肉。母女的感情，也是要在孩子出生之后再慢慢培养。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喜欢，自然就爱她的。潘姨太还没有做过母亲，她只是糊涂了。”
司慕很无奈：“玉藻一直哭……”
顾轻舟心想：若不是我，等你发现实情的时候，玉藻还不知在哪里流浪，被卖到哪里去做女佣呢。
司慕要起身。
他跟顾轻舟已经离婚很久了，顾轻舟住在他的房子里，只因他欠了她的，不代表她有权力过问他的家务事。
“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回她娘家。若她娘家敢接她回来，一起赶走。”司慕冷酷道。
若颜洛水因为她而遭殃，她是无法安心的。
“喂奶了吗？”
司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