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混乱星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救世主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如噩梦般的呓语。
赛西在自己的家中醒来。那是一间不到三十平的地下室，没有窗户，脏乱的房间里弥散着难以言说的味道。
这是他的王国。
比利……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
那一刻，全场沸腾了。
舰桥里传来隐隐的哭声。
赛西服下镇定剂才觉得好了些，他站起身来，无聊地翻看手机，才发现夜里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远辽等多座城市消失，世界各地出现恐怖未知。
轻型攻击舰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也许是镇定剂起了效果，他很快入睡。
而就在这时候，场中爆发出另外的一声大喊。
他是一位救世主。
而这种好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但……
凭喊怎么可能叫醒赛西？
这一天也相当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给的方针终于起到了作用，今天整整一天，赛西都没有听见那令人糟心的梦呓。
“你明白了吗？”
画面再一次转动。
赛西站在路边，呆呆地ｈｔｔps://wwｗ•ｈｅｔｕsｈu•ｃoｍ.ｃoｍ看着另一具熟悉的、小小的尸体。
“他就将穿上滑稽的紧身衣、披上鲜红的斗篷前来赴约。”
她希望和狄克一起努力。
又回到了那片雨幕之夜。
那是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但穿透了全场：“赛西！你醒醒啊！”
正向位置，那艘庞大的一体化十字架形飞船正在汇聚主炮射线，此前，轻型攻击舰已经规避过两次对方主炮的轰击，但这一次，现在的轻型攻击舰，已经不可能再规避任何打击了。这一炮将彻底洞穿这艘联邦的最后“希望”。
赛西站在车行的门外仰望天空。
“赛西，我们还有多近才能杀死他？”
伴随着夜幕降临，赛西换了身衣服，准备与自己的女伴汇合，再去好好地玩一宿，以此来庆祝他似乎终于摆脱的病症。
噗通一声。
没有人能一直坚强。
赛西惊讶地扭过头，看见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犹如雄狮般的男人。
在等待女伴的时候httｐs://m.ｈeｔushu•cｏｍ.ｃom，赛西站在路灯杆儿底下翻动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来自于遥远华夏大区的新闻置顶。远辽似乎发生了一场震动全球的杀人案，现在远辽警方正在全面通缉。
舰队的能源正在熄灭。灯光逐渐暗弱下去，但呼喊声却渐渐响起。
而伴随着战局的定鼎。敌舰也不再密集开火，闪耀的星空迎来短暂地“肃静”。沃特森舰长席的位置上，久久地凝望着那道闪光，沉默不语。
但他却不是少年比利，而是高大的赛西，以血报血的念头在这时候可以实现。
这一声是爱丽丝喊的，她也已经知道了狄克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觉得这同样是不可行的，但她不希望看见怀揣着希望、付出努力来到自己的狄克被人鄙夷与情事。
因为刚刚，他们确认了，赛西的左手小拇指确实动了一下。这一消息令全场振奋，科研团队虽然对这一情况百思不得其解，但那位科研团队的负责人却决定相信狄克的办法。
旭日高悬，而流云万里，这一日https://www.hetushu.com.com的光景出奇的不错。
那是他曾经向往的——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生。
此刻，沃特森已经开始宣布战舰即将被击毁的最后讲话，鼓舞着人心，坚持作战到最后一刻。
而夹杂在那阳光里的……
……
赛西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信息令他十分不安，而且感到恐惧。
赛西……
酒池里，闪烁的灯光下，赛西猛地抬起头来。
“赛西！赛西！”
人们在呼喊他的名字。
赛西想起自己的姐姐——人的死亡可以如此随便，也可以如此轰动。
……
狄克的举动让绝大多数抱有期待的人又一次失望下去。
乔纳森看着他问：“我们配得上救世主这个名字吗？”
赛西向后重重跌倒，混乱的环境里，甚至没人注意到这一幕，摇晃的灯光在赛西的眼睛里，却像是那被细沙切碎而散乱的阳光。
人们摇着头，露出无奈又绝望地神情。
他愿意永生沉溺与此。
他的女伴终于姗姗来迟。
而是万众的呼喊。
比利……赛西……
……
他的医
和图书生告诉他，这种幻听也许是因为他长期混乱的生活导致的，为此他在这几天里难得没有出去厮混，而是留在家中。但遗憾的是，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而且那种呼唤声出现的越来越频繁，魔鬼般的呓语让赛西感到恐怖，但他隐隐觉得，他真正感到恐怖的是那从很久之前就已经萦绕在他心中的那句问题。
……
这个时候，还跑到这里来胡闹实在是错误的选择，如果他们还留在自己的岗位上，也许轻型攻击舰还能够多支撑一段时间。
他关上手机，把脑袋捂进被子里。
那是史黛拉的愿望。
……
伴随着他醒来，呼唤声渐渐远去。
长梦仿佛正在淡去，某些不好的、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而在赛西的实验台旁边，却聚满了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在重新焕发光芒。
有人站在他的面前，西装革履，皮鞋油量，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愿意加入救世主组织吗？这是为应对怪异与邪神而建立的、以天赋者为核心的自救组织。”
“赛西·铂金。
但这时候，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如此令人熟悉。
画面转动。救世主带给赛西前所未有的财富与权力。
燃烧的轻型攻击舰里。
赛西心想：什么是救世主呢？做这个工作应该能让自己变成“上等人”。那为什么不做呢？去他娘的救世主，谁在乎呢？
“这就是救世主。
死前得以拥抱安宁，这勉强算得上是体面的死亡。
今夜对于赛西来说，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
也许能够就这样叫醒赛西。
“当人们呼喊他的名
乔纳森如此答道，“赴约——为弱者可以不为他们的弱小而付出代价。
他不是所谓的神灵，不是什么万众仰慕的伟人。
人们转过头来，这一幕并不能引起多大的波澜，直到某个技术人员惊叫道：“看！你们快看，赛西的手指是不是动了一下？！”
那种呢喃声再一次于他的耳畔响起。
满含着期待与希望。
赛西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娇小的身躯，又扭头看身边拥有阳光般金发的男人，茫然地问：“什么是救世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