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京都夏之阵
第三百三十章 双龙争锋！
刀刃相撞，火星四溅。
当机立断的顺六立即将身子一侧，躲过牧村的这记斩击的同时，挥剑朝牧村手中的大太刀最脆弱的地方——刀的侧面砍去。
绪方将系统调出。
将顺六砸向地面后，牧村的攻击仍未停歇。
地上的碎石沙砾将牧村拳面的肌肤割出了一条条细细的口子。
这让顺六有了攻击牧村的刀的侧面的机会。
“没错。”这名年轻武士不带任何迟疑地应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幸太郎吗？”
顺六下半身的袴经过特殊的改造，袴的侧面缝有一个袋子。
“没办法啊……咱俩什么手艺都没有，想谋生，只能去做雅库扎，投靠某个雅库扎家族了……”
“早在我于去年斩杀松平源内时，我与江户幕府的全面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幸太郎没空去追问这些直冲本丸御殿的人都是来干嘛的，施展他们不知火里的潜行术，快步冲进本丸御殿内。
对于自己目前已有的这5点技能点，绪方早已想好如何使用。
轻笑了几声后，顺六用尽全身残余的最后的力气，将手探向自己下半身的袴。
随后二人又被反震力给震得后撤数步。
“你进攻这里，就等于是在向江户幕府宣战！”
二人眼中所燃烧着的火焰，似乎不把眼前的对方染成一片灰烬便不罢休。
不论是牧村还是顺六都没有任何的收力。
就这么毫无章法地挥动拳头朝彼此砸去。
“喝啊啊啊啊啊——！”牧村用大吼回应着顺六。
“看来……是赤龙赢了啊……”
“近乐他把……赤龙纹给了你……果然没有纹错呢……”
“哈哈哈……”顺六发出几声虚弱的笑声，“那是……我们在对我经过改造的爆弹进行试验……”
柔术——牧村也会。
率先收回拳头的牧村，大喝一声，把身子俯低，对准顺六的腰腹来了记熊抱，将顺六拦腰抱起，然后将顺六的身子朝地面重重砸去。
骑在牧村身上的顺六，没有攻击容易避开的脑袋。
“阿町的笑容。”
“好好睡一觉吧，顺六。”
“你赢了……阿八……”
“在她……还在人世的时候……全京都……就只有她一人……常买这香粉……”
……
嗤！
“咳咳！”
“算是新来的吧。家人们因为流行病都死了，无家可归的我索性直接流浪了。”
待给力量加好点，绪方将剩余的4点用于升级“刃反”。
“我没有灰心……我只是……感到有些累了而已……”
刚才，幸太郎一直都在率领主力护送二条城内的那些大人物出城。
刚好达到将“刃反”升级为“大师级”的身体素质条件。
然后将头抵在身前牧村的肩膀上。
两只拳头高高扬起，然后又重重相撞。
后背与坚实的地面来了记亲密至极的接触。
“因为……绪方一刀斋的身材不胖不瘦……他的脸做起来比较容易……于是就买了一张绪方一刀斋的人皮面具……我就戴着这张面具……四处杀人……”
牧村先用仅剩一半刀刃的大太刀挑开顺六的刀，然后沉下了腰，蓄积力量。最后，由上至下狠狠地劈了一刀。这一刀一气呵成，牧村只觉得刀锋切进皮肉——这滋味委实奇妙。
一想到这，幸太郎感到自己的后背布满了冷汗。
“……你们既然知道我极乐斋的名号，那你们两个应该也知道我极乐斋的纹身规矩吧？不是你想纹什么，我就给你纹什么。不同的人我会给他们刺下不同的纹身，你不能提任何的要求。做好准备的话，你们两个就在那躺好吧。”
二人的刀再次相撞。
……
在杀进二条城时，因干掉了好多个不知火里的忍者，让绪方的个人等级再升一级，再获1点技能点。
即使没有了刀，但二人仍有人类最原始的武器——拳头！
不论是牧村还是顺六，此时都像是感觉不到痛了一般，身上出现了这么和_图_书大的伤口，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迅速调整好了各自手中的刀与身姿，再次朝彼此冲去。
“你应该做梦都没有想到真正的绪方一刀斋会在你打算实施计划的这一天刚好出现在京都吧。”
“抱歉啊，阿八。我遇到了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守护的女人了。我向你保证！这是我第一次背叛你！也是最后一次背叛你！”
二人都没有师从哪门哪派，所使用的都是自学出来的我流刀法。
“哈哈，放心吧！阿八，你日后一定能成为这样的大人物的！”
……
……
绪方攥紧左右手的大释天与大自在，将双刀合成一个“X”形，然后朝左右重重一分。
只可惜伤口并不深，只切开了顺六的皮肉。
顺六咬紧牙关，使用柔术技巧从牧村的身下抽身而出，然后将各自的位置颠了转。
然而——顺六的刀刺偏了，没有刺穿牧村的要害。
“喝啊啊啊啊——！”
“我和2年前相比……已判若两人……”
刀刃化作一道流光，贯穿牧村的右肩。
“顺六……我们两个……真的要去做雅库扎吗……？”
寝技——柔术中一种以徒手平躺身位对敌方的反击技巧。
“来……做个了断吧！阿八！！”
“没什么，一名好心的店家送给我的糕点而已。”
“每天都……在身上擦好多……”
牧村一挥手中的刀，朝与他仅有半步远距离的顺六砍去。
顺六的刀刃精准地劈中牧村的大太刀的刀刃侧面，牧村的大太刀随之应声而断。
……
……
……
……
他的个人等级本就已快要升级。
……
……
“这样啊……那你没其他家人了吗？”
嘭！
二人的刀双双命中了对方。
“阿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几个月在前往大坂执行公务时认识的女人——阿淀。我们两个准备在1个月后结婚了。”
尽管身上各处伤口传来的剧痛令牧村几近昏阙，但牧村还是强忍住从体内各处传来的剧痛，俯身单膝跪在顺六的身旁。
顺六抬起左拳。
“绪方逸势！”
望着迎面而来的牧村的拳头，顺六咬紧牙关，将脑袋一偏。
“那爆炸也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
……
……
随后也同样是几乎在同时，二人将手中的刀的方向一转，刀尖冲着彼此。
刚才只顾着与顺六决一死战，所以牧村直到现在才发现——远方的二条城此时火光冲天！
“有个笨蛋……不小心出了差错……导致爆弹炸开了……”
牧村的刀法大开大合。
将身上的技能点全数用尽后，绪方将腰间的大释天与大自在缓缓抽出。
这样一来，绪方的力量与敏捷分别都达到12点与11点。
单膝跪在顺六身旁的牧村，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脸色惨白、呼吸越来越弱的顺六。
牧村一边这般轻声说着将那2块肉色玩意捡起并展开，其中一张的五官可以依稀辨出几分绪方的神韵，另外一张就只是一张随处可见的普通的脸。
而他们的这第一个大任务现在竟变成了这副样子——被一名不知来历的人攻入，一直杀到本丸御殿。
躺在地上的二人，交换使用着寝技来交替反击对方。
牧村也得以顺势将顺六的刀一把抢过，然后将顺六的刀远远扔到了一边。
见牧村开始使用寝技，顺六也开始跟着使用寝技。
“你们两个看上去关系不错啊。啊，国枝君，你不要乱动，你乱动的话，我很容易纹错的。”
“您好！请问您就是极乐斋吗？我叫国枝顺六！这是我兄弟牧村弥八！我们听说您的刺青手艺非常地厉害，能请您给我们兄弟俩纹个身吗？”
……
“终于来了啊……”
幸太郎曾在通缉令上见过这张脸。
二人现在没有再使用任何的格斗术技巧。
牧村抬起右拳。
“你知道我啊……”幸太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绪方一刀斋，你
m•heｔｕsｈｕ.ｃoｍ•cｏｍ发什么疯？你知道进攻二条城，而且还是正由我们不知火里负责担任守卫的二条城意味着什么吗？”
顺六率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牧村陡然发现顺六的脖颈处沾有着一点眼熟的粉末。
牧村没有多言，只默默地将顺六递来的若狭香牢牢攥在手心。
顺六一直在认真观察着牧村的剑路，寻找着牧村的破绽。
牧村与顺六双双攥紧各自的拳头，朝彼此轰去。
“喏，拿去吧。”
铛！
“被你打败……却意外地有些畅快啊……哈哈哈哈……”
“随意。”
【叮！消耗4点技能点，无我二刀流剑技·刃反晋级为“大师级”技能】
而是选择攻击牧村的胸膛。
再次吐出一口血的牧村，咬紧已经被鲜血染得一片血红的牙关，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然后对顺六使用了柔术中的“寝技”。
“真是奇怪呀……明明被你打得那么惨……被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铛！
说来也巧，牧村后撤数步后，刚好撤到了他的大太刀掉落的地方。
“你们以后就会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别说这种怪恶心的话！”
而顺六后撤数步后，也刚好撤到了他的打刀掉落的地方。
“看来是的呢……”
是顺六刚才从袴中口袋里掏出若狭香时，不慎从口袋里带出来的玩意。
“我这是开心的泪水。有你这个能在我迷茫时给我鼓励的兄弟，真是我的幸运啊。”
幸太郎部署在东大手门、唐门、二之丸御殿、廊桥、本丸御殿的这一路上的所有部下，皆已被来犯之敌击溃，因此现在外人随随便便就能闯进二条城内。
“啊？极乐斋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让我和顺六绝交吗？”
“喂！你们！都是‘掘墓人’中的成员吧！”
不论是牧村还是顺六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后都没有发出惨叫或是痛呼。
“……我这也是为你们两个好，京都太小，容不下两条龙的。”
“喂喂喂，阿八，你别哭啊。”
本丸御殿与二之丸御殿之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廊桥做连接。
“你是……”幸太郎沉声道，“绪方一刀斋吗……！”
成功地砍掉牧村的大太刀近一半的刀刃后，顺六不做任何的犹豫与迟疑，一转刀身，朝牧村的脑袋劈去。
二人手中的刀都贯穿了彼此。
“嗯。”
二条城的两大建筑群——本丸御殿和二之丸御殿中间隔着一条“内护城河”。
“什么？！顺六，你要结婚了？！”
牧村使用寝技将原本站着的顺六摔到地面。
牧村顺势骑在了顺六的身上，挥动右拳朝顺六的脑袋砸去。
这些大人物中的任何一人有了任何闪失，他们不知火里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刚才清楚地听到了骨裂声——自己胸膛处的骨头恐怕受伤了，痛感自胸膛传遍全身，令牧村忍不住发出痛呼。
……
二人的手中此时都已无任何的武器。
……
听到这名字，幸太郎先是稍稍一愣。
“乃江户幕府权力之象征！”
“……那我给你们两个一个忠告吧。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顺六挥动双拳，一下又一下地朝牧村的胸膛砸去。
幸太郎领着他的部下，与这帮不知来历的家伙们踏过天守阁的每一层。
然后——
嗤！
“顺六……我……有些累了啊……”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嘛，可以分我一点吗？”
“哈……哈……哈……”顺六剧烈喘息，唾液与鲜血混杂而成的淡红色液体从他嘴中滴出。
二人此时几乎是贴着彼此，所以顺六只需把头一低，就能把额头贴住牧村的肩膀。
待二人的额头分开后，不论是牧村和顺六的额头都开始向外飙着鲜血。
铛！
“没错，就是……若狭香。”顺六微微一笑，“若狭香……是阿淀她最喜欢的香粉……”
顺六他那刚刚因后背撞到地面而有些涣散的和-图-书意识，在此刻非常及时地重新获得集中。
“除了这个漏洞之外，你这计划的错漏还有不少啊。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你不应该伪装成绪方一刀斋的。”
——一定要把这闯入二条城的混账杀了！
“在她不在后……不知不觉中……我也染上了每天都在身上擦若狭香的习惯了……”
而顺六的刀则刺中了牧村的右胸。
刀镡架在一起，双方角着力。
“好你个顺六！竟然敢背叛我！偷着我偷偷地找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当老婆！”
串串血珠飞溅，洒向大地。
“顺六，这是？”将顺六递来的若狭香收好后，牧村发现顺六的袴旁掉落了2块肉色的不明物体。
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个啊……是人皮面具哦……”
……
“这2张面具……也送你了……”
“那……只能这样了……”
……
“阿八！你别灰心啊！”
然后——
但此时此刻，牧村也无暇去细细品味这剧痛了。
因此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绪方一刀斋！
牧村的断刀从顺六的左肩一直砍到顺六的左大腿。
面对顺六劈来的刀，牧村浑然不惧，冷哼一声后，牧村将手中的断刀扔到了一边，然后高举双手，来了个空手接白刃，用双手死死抓住顺六的刀。
……
将牧村使用柔术将顺六甩落地面后，牧村一改战法，开始用柔术对付顺六。
因顺六将脑袋一偏的缘故，牧村的拳头重重地击中了地面。
此时此刻，顺六的声音已非常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说不出话来。
“嗯，抱歉啊，现在才通知你这事！”
二人眼中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
“我却……一点也不生气……”
大释天与大自在发出嘹亮的刀鸣声，仿佛是在回应主人刚才的那句豪气冲天的宣告一般。
顺六奋力将快要闭上的双眼，看向单膝跪在身旁的牧村。
二条城的天守阁为五重六层的塔楼建筑，总高度约为90尺（27米）。
牧村一边发出着暴喝，一边紧抓着顺六的刀，随后将头朝后一仰，蓄够力气后，对准顺六的脑袋来了记头槌。
“参上！！！”
牧村的两只大手如两根钢钳，钳住顺六的腰，将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形的顺六再次摔向地面……
领着主力快步奔到廊桥后，幸太郎惊愕地发现——有一伙人正顺着廊桥闹哄哄地涌向本丸御殿。
顺六挥动打刀，朝牧村杀去。
“喝啊啊啊啊啊啊——！！”牧村和顺六同时大喊着，然后又在同时向前一推，将彼此推开，拉出距离。
据幸太郎目前已知的情报——这名来犯之敌现在正在位于本丸御殿西南侧的天守阁。
……
牧村的右拳，与顺六的左拳，于半空中重重相撞。
“幸太郎大人！”
牧村的额头重重地砸中了顺六的额头。
“还总是劳烦我绕远路去买……真是受不了她啊……”
“极乐斋大人，你在说什么啊……我和阿八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
对于幸太郎的这番话，绪方轻笑了几声。
而牧村的刀精准地命中了顺六的要害。
“唔……”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难忍脑袋的眩晕感的顺六，握刀的力气下意识地一松。
“这是何等的失态啊！”幸太郎的脸色惨白。
最终——在天守阁的最高层见到了这个让他们不知火里沦入现在这种难堪境地的该死之人。
将手探进缝在袴侧面的袋子里后，顺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囊。
二人的拳头，此时此刻早已染成鲜红，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对方的血。
二人于同时挺剑向前刺去。
“谢谢你……顺六……”
“弥八……这名字有些难念啊，我可以叫你‘阿八’吗？”
随后——
“另外一张……是五官普通的脸……在京都正常活动时……我就戴着这张五官普通的脸……不让京都的一些熟人
和*图*书……认出我是国枝顺六……”担任二条城今夜的守卫——这是他们不知火里和幕府开始合作后所接到的第一个大任务。
牧村的断刀刚从顺六的左大腿划出，顺六便立即展开了反击。
……
“就在今夜、就在这二条城的天守阁上让一切尘埃落地！”
不论是牧村还是顺六，二人的脸上、身上此时都沾满了鲜血与尘土。
……
牧村咳嗽着，忍不住吐出几口鲜血。
每击中对方一拳，便有鲜血飞溅而出，洒向附近的地面。
……
“咳、咳咳咳……”牧村咳出点点血沫。
“……牧村……你这好像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是少见啊……哈哈哈……”
“那么——阿八，你在吃什么？”
“所以我每天都在身上……擦很多……多到抖一抖身体，都有很多若狭香的粉……抖下来的程度……”
“而你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论是脸……还是初心……”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两个只怕是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成为武士了……”
牧村将刀从顺六的体内抽出。
“这是我……用剩下来的一点若狭香……阿八……送你了……”
在牧村的双手再次捏住他的腰时，顺六将他的重心一沉，使用卸力技巧，将牧村的双手从他的腰上卸开，然后紧抓住牧村的右臂，对牧村了记犀利至极的过肩摔。
就在这时，顺六陡然双目圆睁。
“我花了大价钱……定制来的……”
幸太郎已经不敢想象若是让远在江户的幕府知道他们不知火里竟将这本应很简单的任务弄得一团糟后，会是何等愤怒了……
在顺六正准备挥动左拳对牧村的胸膛砸第5拳时，牧村猛地抬起手，抓住顺六他那已经挥至半空的左拳，然后顺势使用柔术将顺六从他身上甩落。
原本是牧村骑在顺六身上，现在变成了顺六骑在牧村身上。
就像是故意要跟牧村做抗衡一般，见牧村改变战法、使用柔术来对付他后，顺六也开始使用柔术来对抗牧村。
顺六瞬间感到火花在眼前闪动，一股碎裂般的疼痛自自个的后背传遍全身。
“榊原一刀流、无我二刀流！”
说罢，顺六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
“原来你昨晚就是戴着这玩意，伪装成绪方老兄四处杀人的啊……”
“已经攻进本丸御殿了吗……！”幸太郎咬牙切齿着，“我派去阻止他的人都被那家伙给干掉了吗……！”
……
之前的那场和身穿南蛮胴的敌人中，绪方的不知火流忍术连生2段，获得了4点技能点。
……
京都，二条城。
在幸太郎等人登上天守阁的最高层后，这名年轻武士轻声道：
顺六最后的这句“太差了”，语气已经虚弱到宛如蚊子哼哼。
绪方身上的气势高昂至顶点，直冲云霄。
“只要一擦上若狭香……就能有一种……她在我身边的感觉……”
幸太郎一边率领着残余的部下赶往二条城的本丸御殿，一边听着身侧的一名部下的汇报。
……
“哈、哈哈哈哈……”
只有把这该死的敌人杀掉，才能让他们不知火里在日后遭受的处罚降到最低。
就这么互殴了十数拳后，二人几乎在同时抬起拳头。
而且是很眼熟的武士。
绪方将其中1点加在了力量上。
牧村一边这般嘟囔着，一边抬头朝前望去。
不论是牧村还是顺六，此时都已是伤痕累累、气力几近用尽，所以二人此时这虚弱的力量竟还都在伯仲之间。
护送着这些大人物顺着密道离开二条城后，幸太郎才率领着主力折返去迎击来袭的敌人。
“好了……顺六的那帮……混进六大剑馆的部下……要怎么解决呢……”
血液像是泉涌一般从顺六腹部的伤口涌出。
……
顺六的刀法迅疾有力。
“应该有机会吧。战国时代的丰臣秀吉都能以平民之身成为天下人，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从平民之身成为武和-图-书士？”
是一名年轻的武士。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嘿嘿，刚才那说书人所讲的武士故事可真帅啊，也不知我们未来有没有机会成为这种以锄强扶弱为己任的武士呢……”
“明明香味是那么地奇怪……但她就是喜欢用这个……”
……
“喂，顺六。你觉得我们有机会成为武士吗？”
牧村的刀砍中了顺六的左肩。
视线刚投到前方，牧村便愣住了。
而顺六也几乎在同时将手中的刀朝前一刺。
“我此次攻打二条城，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抢回被夺走的东西而已！”
二人的拳头也因此在互撞在一块的下一刻皮肉绽放，鲜血飙出。
“这是……若狭香吗……？”
二人的刀在半空中擦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花。
“顺六，你的这计划的确很完美。”牧村轻声道，“但你这完美的计划，还是露出了不少的漏洞啊，2个月前的洛外发生了一起不知原因的爆炸。”
“极乐斋大人，你说得没错！我和阿八虽非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
……
两人像是约定好的一般，于同时将后足一踏，如离弦之箭般朝彼此冲去。
“嗯？阿八？你怎么了？”
二人维持着这种互相刺穿对方的身体的姿势，维持了数个呼吸。
“笑话！我们夺走你什么了？！”
绪方将他的视线从幸太郎的身上挪开，投射到那一名名身穿各式衣服的武士。
牧村的后背撞向地面，激起一片尘土。
你砸我一拳，我还你一击。
“喂，你，对，说的就是你，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吗？”
幸太郎在心中这般大吼着。
“我现在可是很生气哦，你竟然背叛我了，说好的为了不影响奉公，不到24岁不结婚呢？”
……
而顺六的刀也贯穿了牧村。
“是啊……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二人现在的念头只有一个：打倒眼前的这个人！
“阿町？”
“原来如此……”反应过来了什么的幸太郎，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你是为了阿町那叛忍吗……”
牧村的刀贯穿了顺六的身体。
二人的刀，于半空中狠狠相撞，擦出一连串的火星。
虽然败在了牧村的手上且命不久矣，但顺六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悔恨与痛苦，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用像是在跟老友聊天的轻松口吻和牧村交谈着。
从绪方的口中听到“掘墓人”这个词汇，这些武士的脸色纷纷一变。
“那和我一样呢……我叫顺六，你呢？”
所发出的响亮声响，让人怀疑是不是石头撞到了石头。
将这点粉末用手指擦起来、打量了一下后，牧村的瞳孔微微一缩：
“……阿八，振作起来！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你那成为武士的梦想，一定能实现的！”
“贼寇刚才闯过了二之丸御殿、通过了廊桥、进入了本丸御殿！”
二人都用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起身，然后直奔向彼此。
只不过——尽管二人的脸上此时都沾满了血与土，但二人的双目仍旧光芒四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看着这些武士这变化的脸色，绪方轻声嘟囔道：
牧村捂着自己受伤最重的胸膛，缓缓站起身。
“二条城乃幕府将军在京都的行辕！”
仅仅只一会的功夫，以二人为圆心的周遭的尘土、杂草便全数溅满了鲜血。
……
“你是真正的……人中之龙！”
但龙的争锋仍在继续！
他抓到了牧村的一处破绽——牧村现在正使出的这道斩击的剑路有些歪斜。
失去倚靠的顺六，摇晃了几下后，重重地仰倒在地。
二人捡回各自的刀。
“弥八。”
“放心吧！阿八！咱兄弟俩不会永远寄人篱下！我已经计划好了！咱们先投靠那个坂田家族！等我们习惯了雅库扎的世界！并拥有了独自打拼的能力后，我们就脱离那个家族！自个单干！我们兄弟俩绝不会一直在任何一个雅库扎家族中寄人篱下！”